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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弄到她没了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你哪不舒服呀?”凌天恒自是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凉意,早就将那扔在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回她的身上。
燕若梦拢着皮衣,懒得答他。
“你的脸怎么……是不是呼吸不顺了,要不要……帮你渡气。”凌天恒搂着她,也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不要——”仿佛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燕若梦赶紧抿紧唇,把头扭到一边。
“噗嗤——”凌天恒轻轻一笑,也不去逗她,只是紧紧将她拥着,掌心按在她的背心,异能透过皮衣化作热能输送过去……
冬风疾疾,却再也寒不了孤山上的那一对青年。落日的余辉洒在枯树下瞬间添了几分生气,似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生的延续……
。(话说美好是为毁灭准备着的。)
远古的时候,是没有房子的,人类为了生存,为避寒暑风雨,防虫蛇猛兽,他们要么藏到了山洞中,要么就爬到树上。一切取之于现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自己动手建造房屋建筑来居住。伐木为梁,割草为顶,再到后来的聚土烧瓦,木屋土房、亭台楼阁,无一不凝聚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而现代的具备各种功能的楼房更是令人惊叹。
高楼之所以称为高楼,是因为有比它低矮的楼房,有了对比才能知道自身的优劣,又好比如人,人也总喜欢和这个比、那个比,比样貌,比财气,比身份,比地位。只要能拿出手的都要比上一比,比不过的就唯有踩,使劲地踩。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高楼之下是蜿蜒的道路,而道路上则是来往的车辆。四车道的公路在这种中小城市里也实在是忒小了点,不过还是兆头好,四通八达嘛。故而穿流在这路上的车,什么样式的都有,换言之,也就是有各式各样的人。
染着黄发,打着耳洞的不良少年,从打开着的车顶站了起来,双手张开如展翅般,猛地却一转身,对着随后的车子大声地嚷了嚷。听不清他喊什么,反倒吓得后面那车的胖司机来了个急刹,这还不算,跟在这车后的那辆车子的司机,一个不妨,却撞了上来,若非他开得不快,恐怕车头也要冒烟了。就算这样,也磕了个坑儿。
“嘘”,一声口哨声自黄毛少年口中发出,对于身后的两车相撞,他倒没去留意,因为他的目光已瞟向旁边驶上来的那辆红色车子。开车的是个长发女子,同样是快车,同样打开了车顶,那头酒红色的长发正迎风扬起。她无视旁边的轻佻少年,猛踏油门疾飞而去。那吹口哨的少年一见她加速,赶紧拍了拍开车的那个与他同样装束却是扎着发的少年。那少年把手伸到车窗外,对着把他甩后的红色车子扬了扬手,像是喊了声什么,跟着把手缩回去,脚踏油门,全力加速追了上去,丝毫也不去理睬在这狭窄的车道上开快车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他们的身后是连环相撞的车子,司机早就下了车,更不顾得什么阻塞交通在大吵特吵,直到闹了好一会儿后,那个被吓蒙的胖司机才想起他急刹的起因。然而再往公路前方望去,哪还见得着那个罪魁祸首。
没有人伤亡,只是普普通通的磕磕绊绊,相关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路人压根子就是连瞟一眼也懒得动一下,更别说有人会注意到有辆车子不按章程逆行而上,并偏离了道路,往一旁的楼房驶去。
雨后的地面湿漉漉的,两行轮迹浅浅的,很快就隐去,就好像从未有过。杂草见缝就长,压根子也不用人为的浇灌施肥,更别说什么播种撒籽。青苔顺着墙根蔓延上去,密密麻麻的,就像爬了千万条碧绿色的虫子,这样的地方又有谁敢想到会是在城市里。
马铁成冷冷地瞧着面前这楼,微微皱一皱眉,深呼吸下还隐隐嗅到一阵异味。这样的楼房正是某些人的安乐窝。在外面看不到什么,可若是进去却很可能是另一个景象。残垣败瓦,杂草青苔,再加上臭气冲天,寻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更别说那些装模作样的执法者。或许也就那些流浪人员爱在此处流连忘返吧。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会选择在此干见不得光的事,好比如他们。
马铁成嘴角微微一抽,还真会选地方,这儿真的很适合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车里又钻出个人来,他低着头,轻轻地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侯在一旁的人后,便道:“不是那,这边。”
普普通通的写字楼,自从上回闹鬼请人来处理之后,陆陆续续地恢复如常,可是半年前,怪事再次发生,楼里工作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又走了一大半,现在已人去楼空。假如凌天恒来了,他或许会认得这个地方。就是这儿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
马铁成缓缓回头,蹙着眉瞅着他,一身极普通的休闲运动装,低低压下的太阳帽,就好像去哪个场地进行户外运动般。这打扮,这口气,又有谁认得出他竟然是曾经隶属军政区某个特殊部门的头儿——符伟超。
(ps:今日话说又是一个节日,非常恐怖的节日,我却跑了趟短途,中途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到……)
第六十五章
当有生物经过的时候,壁上的感应灯会自动亮光。不过此时,那灯却是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在对正在走动的那件物体进行身份的怀疑。
忽明忽暗的地面拉出了一条修长的影子,随着影子往前移动一尺,地面就响起一下很轻很轻的声音,仿佛那走路的人生怕吵着其他人。
其实这个时候也不过才入夜,楼下的电视机放映的新闻联播的声音隐隐传来,这儿的就算是重重的一下踏步,其他人也未必会注意到。
影子移动的速度很慢,每一次的跨出,间隔了数得出的秒数,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思考,是沉重,是犹豫。影子停在一间房门前,不再移动。
进,还是不进。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仿佛间那略带调笑的话语骤然在身边响起。
“才不过分开片刻,马上就受不住了,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长夜只谈风与月……”
地上的影子似是颤了颤,那折射在墙体的一端左右晃了晃。
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却始终挥不去那绕耳的魔音。
“果真是思之如狂,思之如狂呀。嘻嘻哈哈……”
“叮”,迟疑了片刻后,那手还是拧开了锁。
随着影子在走廊中消失,那门无声地关上,紧跟着泛起淡淡的水纹波。
结界!
光线骤然一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目力超群,却也不见一物,正待凝神,眼前又是一亮,像是机关被触动了般。墙中弹出了几个小卡座,上面则插着支近一尺长的蜡烛,火苗轻轻晃了晃,但很快就垂直了,无风不动!
房还是这间房,里面的人仍是那一个,只不过,那摆设就完全变了一个样,没有了笨重的仪器,没有了诡异的道符,换上的是温馨的摆设。世间女子独有的闺房!
“你来啦!”淡淡的女声轻轻响起,语气中没有对这个不敲门的闯入者的责怪,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会来那般在这儿特意等他,但偏偏又少了几分惊喜,反倒像是普普通通的的打招呼,却又能让听者觉得这个招呼的特别。
“嗯”,像是回应,又像是镇定心神,脚步却没有迟疑,一直走到最亮那一点前。
古色的酸枝几上摆着几碟新鲜瓜果,那小小的紫葡萄上甚至还有一层薄雾,如同清晨植被上覆盖的霜露。不过有经验的人细看,就会知道那不过是从冰箱弄出来的罢了。水晶般的果盘底下却是古色古香的桌子,让人觉得有些微另类,可更另类的却不是这些。木几正中放着一个八角型的暗青色器皿,正对着他的那一面是盘旋作一团的巨龙,那只龙眼半眯半张正盯着他。器皿里插着一支蜡烛,这支蜡烛比墙里那些稍稍长了点,粗了点,还红了点。火光之下,红色的“棒子”上像是涂了几道金粉,弯弯曲曲,似字非字,像图非图,不由得让人觉得又是某种符咒。
结界,烛火,亦古亦今的物,若是换作了别处、他人,定然会吓得尖声大叫,可惜现在身处此地的这人是凌天恒,他的目光只是稍稍在蜡烛上一扫,就瞧向了对面那双手。
那双手原本不是很白,也没有涂上什么美白的护肤品,此时在这奇异的烛光下,倒显得晶莹剔透,就像古书中的纤纤玉手。可惜的是,这个时候这双玉手,并没有以二指拈起葡萄往哪里送,而是五指爪着一个东西,另外五指却是在努力地勾着。
凌天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冲上前去帮她一把,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站在对面看着她笨拙地动作。人总是得要学会独立,不能总是要依靠别人。
“啵”,终于那木塞子还是经不起她的骚扰,选择了飞升。烛光下,一道弧线划起,由亮变暗,也不知着落点在哪。
“呼——”像是打心底里松下了道气。
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杯身流满了半个杯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仿佛那不是普通的玻璃杯,而又有特异功能的杯子。酒一下去,马上就“亮”了起来。原是透明得有些不起眼,但此时却像是镶了两颗红宝石般闪着亮光……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角落处传来冷漠的声音,两名大汉将肩上的孩童如扔沙包般甩了下来。
“啪”的重重一下,也未能使他们喊个痛来。若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双目紧闭,嘴唇微青,显然是药力所迷。若是药效不过,就算锯下他们的手脚想必也不会疼醒,而看那些人的架势,还真像是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慢着。”马铁成走上前瞧着角落里那人道,“阿刚,你说清楚,你要怎做?”
“嗤——”阴冷的笑声从角落那边飘了过来,就好像是从地狱里挤过来般,那人也缓缓抬起头。
“啊——”马铁成向后退了一步,“你——”
只见此人双眼发黑不止,眼球还深深凹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骤然一瞧,还以为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这哪有一点像是他们曾经的队友杨亦刚。
“桀桀”的笑声自那人嘴中发出,像是自嘲般的道:“很吃惊吗?我变成这个样子。”
这又何止是吃惊,简直是震惊!马铁成瞧着那只像是骷髅一般的手触摸着他那干枯的脸皮,浑身不由得打了个颤儿,嘴唇嗫嚅了下,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那两名大汉未得到吩咐就不敢动手,只是垂手立在一旁,杨亦刚见此,不禁大怒,喝道:“还愣着干嘛,开始。”
一得命令,那大汉便像给震醒了般,手脚利落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尖刀,齐齐地往地上的孩童心脏位置扎下去。
“住手。”马铁成脸色大变,一个侧身,一起肘,一旋踢,将大汉手中的尖刀打落在地。
可那两名大汉仿佛不知痛般,弯身去捡那刀。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马铁成冲他们喝去。可是那两人充耳不闻,根本就不理会他。他将目光往杨亦刚身上扫去,却闻得那不阴不阳“桀桀”冷笑,再看向符伟超,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你可没说要杀他们。”声音中带着颤意,还带着透心的凉意,他并不希望真如自己所猜想那般,只愿是想错了!
符伟超尚未作答,杨亦刚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