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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个大字的正中间。。。居然被按了一个大红的血手印儿。
吱扭。。。。门开了,一盏灯笼映出一片儿黄晕晕的光,我抬头一望,脑子嗡的一下,一张俏生生的美人胚子脸对着我笑着,那人我知道,就是那程家老宅子里面的小花旦儿,可她手里提着的灯笼。。。。。。居然是老瘸子的脑袋。
蹭的一下,我感觉胸口猛地针扎似的疼,这一瞬间的工夫,我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许多,我一睁眼,厕所里的灯依旧是亮着的,整个厕所里就我一个人斜靠在墙上,脑袋离着那便池也不过是巴掌大小的地方,我居然。。。居然这在厕所里睡着了。
我吓得一身冷汗,赶紧着提裤子走人,一拉门,门直接就被打开了,出了厕所,正对着是一扇窗户,冷飕飕的小风吹在我脸上,感觉瞬间清醒了许多。
回到车厢里,大半夜里人们都差不多睡着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大的山响,我扫了一眼,也就那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没睡,在喂着怀里的孩子,一见我走过来,赶紧着是拉下了衣服,我虽然不敢说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人家抱孩子的妇女还是没什么杂念,目不斜视的往车厢里走着,可就在我路过那个妇女的时候。。。。她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半夜里这一声哭声,就像是平地里响起的一声惊雷,这一声,车厢里的人就给惊醒了大半,有人抱怨的,有人嘟囔着骂骂咧咧的,也有人问几句,是不是孩子饿了,这妇女一边说着抱歉,赶紧着哄着怀里的孩子,可这一着急,孩子身上的一个小被子给掉了下来,我正好路过,顺便就给捡了起来,可是一给这妇女递过去,那孩子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那哭声就像是给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哭的嗓子都发哑了。
我赶紧放下小被子往回走,这刚走两步,就看见我旁边儿的老头儿站了起来。
那孩子已经是哭的歇斯底里,我感觉再这样哭下去,他那小嗓子是不是受得了,哭声嘲哳刺耳,很少听见有小孩儿哭的这么惨。
这时候老头儿朝着这边儿走了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那看我的眼神总感觉有一股敌意似的,与我来了个擦肩而过,也没有说什么,径直的走到了那个妇女身边儿。
那妇女一个劲儿的哄着孩子,可这哭的依旧是要多惨有多惨,妇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老头儿过去朝着妇女伸了下手,意思是让他抱抱这孩子,妇女愣了一下,看着孩子哭的惨,也就递了过去。
老头儿抱在怀里摇了几下,伸手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虽然这看起来不经意的,可是这微小的动作我却是看在了眼里,因为距离有点儿远,我看不真切,下意识的想要凑过去几步看个清楚,可刚迈了一步,老头儿忽然扭过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直接就让我顿了脚步,这是一种潜意识里的举动,根本就不受控制。
老头儿扭过头继续哄着小孩儿,感觉那老头儿在小孩儿脸上摸了摸,逗了几下,摇摇晃晃的哄了两声,没多大点儿的工夫,那小孩儿居然给睡了过去。
那妇女看着老头儿,一脸的感激之色,老头儿没说什么,把孩子递给了妇女,“晚上天儿凉,别让孩子受了惊,睡着是稍微遮着点儿头,记着啊!”
那妇女听着点了点头,连声道谢了几句,老头儿笑着摆了摆手就扭过了头,可这扭过头的一瞬,我感觉这老头儿看我的眼神越发的不对了。
老头儿走过来,到我跟前说了句吗,“别愣着了,跟着我来一下!”这句话说得很生硬,就像是跟个陌生人说话一样,本来我们还在一块儿说了一通,可这屁大点儿的工夫,居然就是这种形同陌路的感觉,我忽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头儿带头儿往前走着,我紧跟着他到了厕所对面的窗户前面,夜里的风吹的很冷,吹我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老头儿忽然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那个位置捏的极其到位,这一下子我感觉整条胳膊都给麻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我根本毫无反应的机会,老头儿一把把我按在了车厢上,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我脖子上的颈椎骨,这老头儿绝对是个练家子,一捏上我的颈椎骨我整个人都提不上力气来了,这两招的工夫,居然就把我给生擒了。
我下意识还是要反抗的,这是人的本能,不过老头儿一句话就让我消停了,”小伙子,别乱动,你身上有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脏东西!”老头儿捏着我的颈椎骨,一转身把我推进了厕所里,砰地一声,门关了,老头儿两手按着我,语气忽然变得极其生硬,“到了这没人的地方了,你就自己出来吧,要让我动手的话,你可就有苦头了!”
老头儿一句话说完,我真感觉我后背有点儿感觉了,一种酥酥麻麻的而疼,就像是被村子河沟里的水蛭钻了一样,刚才还是酥酥麻麻的疼,但一瞬间后背像是被挑了颈椎骨似的,我嗷的一嗓子,整个身子差点弓成了虾。
第二十三章身上。。。多了个东西
我这一挣扎,老头儿手下的力道反倒是硬了不少,我感觉整个脑子瞬间都懵了,就像是有一股火气似的,下意识的就朝着老头儿甩过去一腿,老头儿膝盖一拱,直接把我右腿按在地上。
胸口里突突的小火苗儿,感觉真想一脚踢死这个老东西,我不知道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只感觉心里火急火燎的,就像个汽油桶碰见了火苗。
不得不说,这老头儿这么大岁数了下手可是够狠的,一手捏着我左手腕,捏着颈椎骨的一只手忽然朝着我的额头按了下去,我朦朦胧胧的瞅见那手里有东西,但下一瞬我就没了直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迎面的就是一阵冷飕飕的夜风,吹的我顿时是精神了不少,我睁开眼,看到老头儿一只手撑着我的身体,脸色带着几分严肃的望着车窗外面,那脸色很怪异,说不出是悲是喜。
见我醒过来,老头儿扭头望了我一眼,“小伙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摇头,这一摇头,感觉后脖子一股酥麻的疼,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回想起刚才老头儿捏着我的颈椎骨,弄我的反倒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老头儿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放心吧,脖子没什么大事,歇歇就好了,我问的不是你的脖子,我问的。。。是你这个!”
老头儿指了指脑袋,反倒弄得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笑了笑,“大爷。。。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刚才。。。你被鬼附身了!”老头儿一脸的平静,说着这鬼附身居然跟说卖萝卜白菜似的淡定。
我听得是一惊,”鬼附身。。。。“
“小伙子。。。你刚才在厕所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这一回车厢,正好被那小娃娃给看到了,孩子小,有些东西比大人看得清楚,所以才哭个没完!”老头儿笑了笑,”说说,你这一开始遇到了什么!”
听着老头儿的话,我也是恍然醒悟,怪不得我一接近那个小孩儿的时候,那小孩儿突如其来的就是一阵大哭,想起厕所里那个长领子的男人,我后背又是一阵发凉,难道是他!
我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跟老头儿说了一遍,看着老头儿的手段我就知道,这老头儿不简单,绝对是个高人,说来也怪了,我这一碰上邪乎事儿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见识到了我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一次的这些高人手段,老瘸子如此,眼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也是如此。说来,也是我傻人有傻福!
老头儿听着我说完厕所里遇见的那个长领子男人,脸色居然不惊不惧的,反而是笑了笑,“这火车上的一个小东西,不足为惧,应该。。。。。
一句话没说完,老头儿的脸色忽然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老头儿忽然一把捏住我的左手,跟老瘸子的手段出奇的相似,捏着我四根儿手指头的骨节,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小伙子。。。。你这。。你这身上。。。。”老头儿欲言又止,但这严肃的脸色我也看的出,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老头儿摇了摇脑袋,“小伙子,别怪我老头儿说话直,这同行一路也算是个缘分,有些话儿,我就直说了!”
“你这命。。。。可是弱的出奇啊!”老头儿念叨了一句,这意思我明白,跟当初我家老爷子说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其实。。。。你小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八字奇弱,命格薄的要命,而且。。。”老头儿眼色忽然亮了一下,“你身上多了个东西!”
老头儿这一句话说的我几乎跟个透明人儿一样,这一瞬间,我感觉这老头儿是个人物,不凭别的,就凭这一眼能看出我身上背着老宅子里的债!
话都说明了,我心里恍然一惊又是一喜,难道我出门又遇了贵人!
我点了点头,“大爷,你这眼可真够厉害的,说实话,我身上。。。。被配了段儿阴婚!”
“阴婚。。。。在那柳州被配的阴婚?”老头儿忽然有些焦急了,我点了点头,“对,就是在柳州!”
老头儿听到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阴婚。。。阴婚。。。怪不得呀,怪不得呀。。。”
怪不得。。。到底怪不得什么,老头儿点了两下脑袋,跟我说着,“要说你的命格弱,还能活到这么大,这本来就是件稀奇古怪的事儿,我晓得你身上应该有高人给你做了保命的手段,按理说这东西应该没那么容易给破了的,可你这一配上了阴婚。。。。就算是在你命里平白多了个人,无形中就把你身上的东西给破了,现在的你啊,恐怕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都敢往你身上窜!”
老头儿一句话说的我是心惊胆战,说起来我遇到那老宅子的事儿已经是够倒霉的了,这还要这应了老爷子那句话,我这一辈子多灾多难的,难道我这九斤的名字依旧是压不住这条命。
老头儿没再多说什么,扭头望着窗外,这时候天儿已经蒙蒙亮了,这一宿我有近乎没睡,这现在却是出奇的精神。
“小伙子。。。。你身上的东西还没驱走吧!”老头儿问了句,我知道他说的是配阴婚的事儿,赶紧着点了点头,“还没,主要是没这个手段。。。。大爷,小子我多一句嘴,这东西。。你能不能。。。。”
我一句话没说完呢,老头儿已经是开始摇头了,“小伙子。。这事儿,不是我老头儿不帮你,其实这本来也是积阴德的事儿,可是这事儿。。。。太麻烦了,弄不好咱们全都得搭进去了!”
老头儿说的很清楚,我其实也料到这句话了,老瘸子说过,这种事儿非血缘至亲不能及,这本来就是要命的勾当,我们这一面之缘,刚才能救我一命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不能再多求什么。
老头儿脸上带着几分惋惜,看得出,这老头儿也是真心的,我笑了笑,“没事。。大爷别放在心上,我这往家里赶,就是为了解决我身上这事儿的!”
这话说出去我也没感觉到什么,可是老头儿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激动,“小伙子。。。。你这身上这事儿,还有人能帮你解!”
这一句话我心里就犹豫了,说起来老头儿也算是好心,可这人心隔肚皮,有些话实在是只能说三分,再往里说了,这可是要出事儿的。
老头儿看我一愣,瞬间也就明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些事还是埋在心里的好!”
“小伙子,以后记住了,有些话可是要点到即止,说多了。。。那可是要命的!”
老头儿拍了拍我的肩头,扭头朝着车厢里走去,嘴里模模糊糊还念叨着,“阴婚。。阴婚。。。难道是。。。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