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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背后的东方峻?二大爷正和张杰打得难解难分,铁链在空中哗哗作响,听动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难以结束战斗。
我的铜钱剑划破空气,直奔那小鬼的面门而去,那小鬼毕竟是个小孩儿,被我这一剑吓得愣在原地竟然没有了反应,我的铜钱剑眼看就要送他归西,但我身后突然阴风一阵,原来是那女鬼护子心切,用尽全力朝我的后背就撞了上来,我是顾得了前,顾不了后,实在无法分身,所以才屡次被这对母子调戏。
我恨地牙根都痒了,此时的我已经是招招不留余力,都是杀招,只要挨上那么一下,必然魂飞魄灭,但是就是这么一下,却死活碰不到这对母子鬼的身上,大概母子连心,配合得出奇的默契,急得我都快哭了。
打架最忌心浮气躁,我一心急,果然破绽百出,竟然被这对母子活活逼到了墙角,我真是太不争气了,麻痹太给行里人丢脸了。
这时我就想起东方峻此前用童子血抹在百福印上,百福印就像升级了一样,顿时变得不同凡响,吓得这对母子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此时此刻,东方峻哪里还能抽身顾得上我,我就想自己手中的这把铜钱剑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效用。
苍天有眼,校花一直没让我得手,想到这,我就感叹处男是多么伟大的一个身份,我不敢再做迟疑,妈的,要来就来个狠的,我咬了咬舌尖,一疼之下,血就流了出来。
童子血最能辟邪,但是人血也有高低贵贱之分,舌尖的血是人灵气的命门所在,也是人血当中最具阳气的部分,我使劲用嘴往出嘬了嘬,但是口子似乎咬小了,嘬了又嘬,也没吸出多少,不管了,我用嘴一喷,舌尖上的血就洒满了铜钱剑的剑身。
只见铜钱剑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通身都闪耀着万丈金光,我悬着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眼睛里不知不觉地居然流出了眼泪,还真被我猜中了,果然有新功能,我心中暗想:要是有一天把铜钱剑传给后代子孙,一定要给他们写一份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那铜钱剑渐渐变得通体滚烫,我竟然握他不住,母子鬼被金色的光芒一照,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远处的东方峻和二大爷一看见铜钱剑闪着金光,也愣住了,就连张杰也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一样。
这时铜钱剑突然挣脱了我的双手,像有了生命一般快速地飞了出去,直奔离它距离最近的母子鬼,那母子鬼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仅仅一刹那,就被铜钱剑穿了个糖葫芦,寒风一吹,那母子鬼顿时就化成尘土,魂飞魄散,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那铜钱剑也像失去了生命一般,暗淡下来,我心说:“剑兄,别呀,那边还有一个呢,你好歹收拾完了再休息啊。”
那张杰此刻哪里还敢再做逗留,拉着他的铁链子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夜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我突然觉得脑子一晕,整个头皮发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八十七章 白发
等我醒过来的時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只感觉头皮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活活扒了皮一般。(。 )。疼得我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筋,而脑仁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麻,整个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双眼模模糊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隐约听见周围有动静,就在这種不安中度过了大概5分钟,我才渐渐有了意识。
只见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原来我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睁開眼,二大爷?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我的跟前,我渴得厉害,感觉嗓子完全干涸了,嘴里说不出话来,只得不停地干呕,一股熟悉的味道直沖我的鼻腔,看样子他们没少给我喂鬼屎,我到底是怎么了?
二大爷一脸担心地冲我笑了笑,而爷爷和爸爸的脸色则是格外难看,感觉我好像刚从鬼门关上回來一样,我牙关发紧。过了好半天才说出句话:“爷爷,我这是怎么了?”
爷爷一听我问他,差点就垂下泪来,摇了摇頭说:“看来爷爷当初让你入行确实是错了,害得你……”
“害得我?”我不知道爷爷在说什么,又把头转向爸爸,爸爸的脸色更为难看,眼角含着泪,只怕一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这种时刻,似曾相识,仿佛是电影里的片段,主角一睁开眼睛,周围人都在哭,那么这个主角八成是变残废了。
我赶紧用尽力气活动了下胳膊和腿脚。虽然有点僵硬,但是零件一件都没少,难道是我的脸,虽然说我不是靠脸吃饭。但是我依然紧张得要死,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我的五官,也没事啊,鼻子嘴什么的都在,我还是不放心。就对二大爷说:“二大爷,你给我镜子。”
二大爷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就把奶奶平时用来梳头用的折迭镜从桌子上拿起来递给了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在整间屋子里,我刚要举手拿镜子照自己,我妈居然忍不住哭了出来,奶奶赶紧劝她别哭,然后拉着她往外屋走,看样子是怕影响我的情绪。
这下,我拿着镜子的手都有点哆嗦了,怎么着?难道我真的……记得以前看〥大话西游〤,至尊宝遇到盘丝大仙后拿照妖镜照自己,结果镜子里出现了孙悟空的样子,他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沉重,而我现在的处境,和电影中的至尊宝一般无二。
我心中开始打鼓,慢慢地举起了镜子,只见镜子中的我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比前阵子似乎还胖了点,鼻子?眼睛什么的也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一毫米都没有移动过。
再一看,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头发中怎么有一抹白色?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道头发变成了白色,银光闪闪,从里到外,从根到底,白得非常彻底,看起来,比我爷爷的头发还要白上几分。
好在这白发只有一抹,从额头直到脑后,就像斑马的条纹一样,这条白发的宽窄和绿箭差不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昏迷的时候,二大爷带我去焗了油?
不对啊,仅仅头发变白,大家也不至于难受成这个样子,我放下镜子就问爷爷:“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苦着脸说:“这是因为那铜钱剑,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一招,就是怕你变成现在这样,你可倒好,居然自己悟了出来。”
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我拿童子血喷剑吗?这不是挺厉害吗?不仅结果了母子鬼,还把鬼差张杰吓得屁滚尿流。
爸爸接过爷爷的话头接着说:“你自己也看到了,铜钱剑在染了童子血后,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你周围的脏东西一扫而净,铜钱剑的这个用法之所以没教给你,是因为威力巨大,会对人体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这是我们祁家不外传的秘术。(。 )”
“造成伤害?什么伤害?还是巨大的?”我一听“伤害”这俩字立马就慌了,赶紧低头看了看我的裆部,小时候看了太多武侠剧,一般和剑有关的“伤害”无非就是裆下的要害部位了。
二大爷一看我盯着自己的下体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瞪了我一眼说:“你瞎想什么呢?”我被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爸爸接着说:“你每次用童子血喂剑都会对自己造成巨大的伤害,你看你头上的白发就是因此造成,铜钱剑是至阳之物,要用童子血喂之必将损耗自己本身的阴气。”说到这爸爸似乎欲言又止。
我一听爸爸话说了一半,就有了着急,连忙问他:“爸,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出来,我又不是小孩,什么打击都挨得住。”
爸爸看了看我,心疼地说:“喂剑的次数增加一次,白发就会增加一道,寿命也会缩减十年,等到头上有三道白发,你的身体就将耗尽阴气,阳气过盛,必死无疑。”
我一听就傻了眼,这么说?我昨晚的这个新发现活活把我十年寿命折了进去?这我上哪说理去?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真不是故意发现这新功能的。
爷爷叹了口气对我说:“孩子,万事都是命中注定的,行里人的命运就是这样,从来不是被自己所主宰,你除魔卫道是为了世间正义,但是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你说行里人伟大也好,苦命也罢,我们都无法改变,只能默默承受。”
我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一夜之间我就少了十年的光阴,虽然我还是20出头的容貌,但是心中的苦楚却再也不是同龄人能够体会的了。
我记得以前外公曾经说,要心怀中庸之道,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或许我是应该把这事看开一些,可人生短暂,不过数十载,我就这样白白少了十年寿命,恐怕要花一段时间去适应了,好在不是变老十岁,因此还可以有勇气承受。
想到这里,我就苦笑一声,对爷爷说:“爷爷,你们不要担心,我还扛得住。”
爸爸一听就也强颜欢笑说:“好孩子,像个男子汉。”
这时我才想起我昨晚晕倒了,就赶紧问二大爷后来怎么样了?张杰跑了我知道,可张古平后来呢?
二大爷笑了笑说:“张古平在客厅呢,昨晚可是没少交代,东方峻正看着他,我们还在琢磨要不要送他去公安局。”
这时我终于感觉身体四肢逐渐恢复过来,就尝试着坐起来,大概是喂剑之后有一定的副作用,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恢复,二大爷看我要起来,赶紧和爸爸一起把我架了起来,站在地上。
我听二大爷说张古平交代了不少,心里就好奇不已,这对父子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如果不问清楚,那我这十年寿命岂不是丢得太不值了。
我试着自己慢慢挪步到客厅里,只见东方峻和张古平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张古平手上还夹着一根烟,看那样子居然像是来作客一样。
奶奶和妈妈看我出来,赶紧把我扶到了沙发上,我不知道二大爷有没有把我们挣钱的事告诉爷爷和爸爸,但是看家里人的表情,应该还不知道,我轻轻摸了摸口袋,硬邦邦的,看来支票还在,这事还是别让我爷爷和爸爸知道,要不然我和二大爷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二大爷此时大概也是想起支票的事,赶紧说:“那啥,张古平,我家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去你那吧,这事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张古平这时候再也没有了大老板的架势,点着头说:“祁法师,一切都听您的。”呆叨讽弟。
二大爷便对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既然咱们管了,就要管到底,你和我一块去吧。”
我点点头就对爷爷和爸爸说:“这事不处理干净我没法安心,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家里人都是行里人,知道这是行里人的天职,就点点头说:“万事小心。”
二大爷扶着我,和张古平一起下了楼,东方峻给爷爷和爸爸作了揖,也告辞了。
等我们到张古平家的别墅后,张古平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我没想到这父子俩居然活活上演了一部家庭伦理剧。
张古平在买下烂尾楼这块地皮的时候,生意如日中天,但他这个人生活方面极为不检点,不仅包养了公司的女秘书,也就是我和东方峻在工地遇见的那个梁静,而且还在外养了一个外宅,也就是那对母子鬼当中的女鬼。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古平怎么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