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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当时我大舅给我百福印时曾经告诉我说,百福印有两大功能,第一个是镇棺,如果用丹砂蘸着印,给棺材的六面分别一盖,里面就是有个力大无群的僵尸王也出不来,第二个作用是伏魔,就是说用百福印往鬼的额头上一盖,鬼就能变成二等残废。
这第一点我始终没有做过实验,但这第二点却深有体会,后来还被东方峻开发出了新功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物理楼里无法施展。
既然能镇棺,那么镇门应该算是异曲同工了,只不过我们并没有沾上朱砂,而是有东方峻淡淡的童子血迹,按理说这个效果应该比朱砂还要强很多,可是为什么刚才拍门上不管用,拍床板上才管用呢?管他呢,只要管用就行。
东方峻一看高亮和高德暂时进不来,对我大喊一声:“你不是要画符吗?赶紧的。”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就是打算进屋画符,谁知道屋里却坐着高亮和高德,而我准备用血画符的时候,又被高德撞开,半途而废。我转头一看,身后的桌子上放着半瓶红墨水,我抄起来打开盖一看,确定不是蓝黑的,心中大喜,但是又怕法力不够,就转头对东方峻说:“小峻,赶紧把你的童子血往里面滴上点!”
东方峻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生死关头之际,这几百cc血就没必要和我细算了,他咬了咬牙,使劲地挤了挤手上的伤口,就看见一滴滴的血滴了出来,这么看上去,皮肉都快翻开了,实在是有点不太人道,但是为了活命,又只能挨着。
只过了十几秒,东方峻的血就滴了不少,我怕他这一连串的失血,回头晕过去,就对他说:“够了够了,你赶紧包扎一下吧。”说罢就把红墨水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扯下东方峻的枕巾给他包住了手。
由于之前值班室屋子的空气实在太糟糕,所以这枕巾枕套、还有毛巾被和床单,都是我们来这值班前刚刚换的,统一全是酒店的配置,清一色白的,加上我们拢共又没住几个小时,因此非常干净,那枕巾瞬间就被东方峻的血浸透了,我身边一点鬼屎都没有,要不然真心打算给东方峻喂点。
事不宜迟,紧接着我就让东方峻站在一边,然后把他的床横摆在地上,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下镇魔符的长相,然后把我的枕巾做成一个笔状,围绕在我的手指上,凭着记忆,尽力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凝聚在手指顶端,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不知道是激动紧张还是因为我确实可以把自己的法力凝聚起来。
就这样,我飞快地在床单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符,睁开眼睛一瞧,麻痹,以前我也没发现自己有着这手艺,居然画的像模像样,就连旁边的东方峻也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能画出这么大一张符。
一画完符,我仿佛就有了法宝一般,现在铜钱剑还在宫芳芳的手里,如果能抢回铜钱剑,再从楼道的侧门里顺利逃出,对于我和东方峻来说,无疑才能算作一个成功的晚上,至于高亮高德和宫芳芳,我们俩还是更多的调查清楚状况,实在不行,请我二大爷或者李四爷来一趟也不是没有必要。
我和东方峻爬到立起来的床板上听了听,外面的叫嚣声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我发现门板上又几道缝,就顺着缝隙往外开,透过被高亮撞破的门洞,我就发现,高亮和高德仍然在楼道里游荡,而宫芳芳也在那里飘来飘去,只是铜钱剑已经不在她的手上,已经被她丢在了脚下,似乎她已经对铜钱剑失去了把玩的兴趣。
我心中大喜,只要我此刻冲出去,和东方峻捡起铜钱剑,再加上有这张床单符的帮忙,必然可以脱身出去,于是我就小声跟东方峻说了说外面的情况,东方峻也偷偷看了看,觉得我说得不错,要跑要趁早,如果在这里苦等天亮,夜长梦多不说,铜钱剑要是有点闪失,可实在无法交代。
于是我们俩人轻轻地抬起那张立起来的单人床,缓缓地把它放在一边,生怕外面的三个鬼魂发现……
第一百九十六章 疑云重重
?好在我俩动作够轻,那床也够争气,似乎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因此连“吱呀”都没一声,我心中不禁连声“阿弥陀佛”。
等我俩放好床后,那门洞外黑乎乎的,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我悄悄凑上前去看了看那黑洞,外面阴风阵阵,但是却什么都看不真切,那高亮和高德和宫芳芳都毫无踪影,我又看了看地下的铜钱剑,还好铜钱剑依旧在。
我冲东方峻点了点头,就轻轻把门上的锁子扭开,然后轻轻一拉。门就“嗡嗡”地打开了,我想把脑袋伸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楼道里什么都没有,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都不见了,这倒是也好,省的我多费干戈,赶紧拿起铜钱剑溜走才好。
我的脑袋虽然探了出去,但是我的身体仍在屋子里。我冲身后的东方峻摆了摆手,示意已经没了什么危险,让他带着床单和我麻溜撤离。
然后我就把门完全推开,率先走了出去,刚一到楼道,总觉得哪不大对劲儿,果然,我就发现大厅哪里有个影子闪过。我心中一紧,莫不是被发现了,再一瞥,原来是宫芳芳站在远处,不停地探着脑袋看向我们的方向,这动作似曾相识,似乎也是在侦查我们值班室里的情况。
我心中奇怪。卧槽,怎么成了她反过来观察我们了,但是又不敢多想,赶紧弯下腰。想抄起我的铜钱剑,但是一低头,这才发现为什么宫芳芳会远远的观察着我们,原来我们中了埋伏。
我只感觉头上一阵阴风闪过,抬头一看,原来我是螳螂捕蝉,高亮和高德是黄雀在后,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悬着两个影子,不是高亮和高德还能是谁?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抄起铜钱剑,朝身前一滚,紧接着那头顶上的高亮和高德就扑了下来,我吓得一个哆嗦,好在我动作够快,没被他们第一时间扑到。
门里的东方峻一看又有情况,赶紧向后缩了回去,我不敢丝毫停顿,紧接着一个飞身,上去就蹬开了侧门,门外的月光随即洒了进来,映亮了原本昏暗的楼道,我一看希望就在前头,可身后的东方峻却依然深陷险境,我怎能只顾自己逃跑,而那身后的高亮和高德看我就要逃走,居然不前来追赶,似乎已经打算放过我,知道追我不上,因此两个人都朝东方峻所在的值班室飘了过去。
我和东方峻多次出生入死,早已经成了过命的兄弟,我不由得一声大喊,又一次杀了回去,那高亮和高德一看我居然没跑,就又朝我扑了过来,我手中的铜钱剑基本已经成了废物,但是拿在手里还是能壮胆。
我不敢硬碰硬,尽量以巧取胜,于是我大喊一声,想让东方峻赶紧把我画的符拿出来,可是东方峻被堵在门里,别说拿床单大小的符了,就是拿个毛巾出来都困难。
我一个滑跪,向高亮和高德的下三路进攻,高亮和高德表情骇然,上半身都湿乎乎的,我实在是不想碰,我的膝盖擦在地上火辣辣地疼,高亮和高德一看我目的明显,赶紧弯下腰来,想堵住我的进攻,我一看情况有变,趁着向前滑的速度已经变慢,干脆一个后仰,接着蹬出双脚,两个鬼魂应声倒地。
我一看人果然是要逼的,一逼之下,我的身手好了很多,东方峻一看我杀出了条血路,赶紧从值班室里出来,接着和我飞身跨步,想再次从门外蹦出,可是我脚脖子一疼,居然被高亮的胳膊牢牢扯住,我破口大骂,真他妈倒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摔得我鼻青脸肿,东方峻一看我被他们制住,赶紧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儿,想把我拽出去,但是那高亮手上的劲儿奇大,根本不撒手,我感觉自己的脚腕子都快脱臼了,只好大喊着让东方峻慢点。
东方峻一看我难以脱身,就干脆快步上来,照着高亮的手腕子就是一通猛踩,可是高亮是鬼非人,哪里惧怕这种攻击,而摔倒在另一侧的高德也缓过劲儿来,居然伸出胳膊又抓住了我的另一个脚脖子,我心中大骂:麻痹,怎么光抓我,不抓东方峻,难不成你们对有脚气的男人有意见?
那高亮和高德很快就站了起来,东方峻一看攻击不成,就赶紧朝后退了两步,高亮和高德一人扯着我的一个脚脖子,我居然被他们倒着掉了起来,铜钱剑也被掉到了地上,我后脑勺冲向侧门,脸则冲向楼道里面,只见楼道大厅处的宫芳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似乎她也很惧怕高亮和高德,就连看热闹最好也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我被他们这么一拎,只感觉头上充血,一时间头晕目眩,只得不停地摆动身体,希望能挣脱他们,但是他们手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拎住我还不算,居然捏的我骨头缝里都疼。
东方峻这时可能才想起我画的符,想把床单上的符打开,但是我计划有误,床单上的符画的有点太大了,东方峻一个人根本无法打开,高亮和高德似乎把我当成了玩具,居然很有默契地把我的头一次次地撞在地上。
我的天灵盖虽然结实,但是比起水泥地来还是差上很多,就感觉自己头部的血液渐渐凝固,似乎原本里面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浆糊,我再也无法忍受,伸出手来不断挣扎,总算扯到了他们两个的裤子,我使劲一揪,那裤子就被我扯了下来,露出了他们原本的肌肤。
只见那肌肤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油腻腻的,上面还有一层深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应该是他们死时的状态,我又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他们的腿上尽全力打出两拳,但是却由于距离不够,碰不到他们。
我突然想起脑袋下方还有铜钱剑,就抽出我的铜钱剑狠狠地甩向他们的腿部,那铜钱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曾起半点作用,本来这一甩我毫无希望,只是恐慌中的一次尝试,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扫之下,居然像挠痒一样,似乎搔到了高亮的痒痒肉,他抖了一下,手上一松,居然把我放了开来。
我的头又一次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我不敢有丝毫迟疑,紧接着蹬出两脚,狠狠地踹在高德的身上,果然高德也吃不住疼,松开了手,我终于如释重负,一个并不成功鹞子翻身站了起来。
东方峻一看我竟然自己挣脱了两个人的控制,面露喜色,我再一看,原来刚才那高亮的腿上有一处皮肉都腐烂了,我的铜钱剑大概正巧扫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他才松了手。
东方峻赶紧冲我大喊一声:“跑!”我们俩就朝门外飞奔出去,身后的高亮和高德并不罢手,阴风一吹,也朝我们追了过来,我们距离侧门不过3゛5步距离,而高亮和高德距离我们的距离也仅在2゛3步之间,现在拼的就是速度。
东方峻一马当先,一脚就踹开了门,半个身体已经冲了出去,我紧随其后,甚至都做好了跳出去的准备,可是身后的阴风来得更快,一把就把我的后脖领抓住了,这时候我还哪里管得着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就算穿着ck゛阿玛尼也顾不上了,我心说:你揪吧就吧,把我扒光了也不要紧!
我赶紧转了转脖子,不想让自己被勒窒息,夏天本来穿得就少,我的衣服又都是廉价的便宜货,就质量来说比毛巾还差一些,我使劲地往前窜,就算衣服被撕烂也行,可是那3゛5步距离却死活不到头,我心中暗暗叫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