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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和安然苦着脸,相互对视了一下,又低下了头,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二冬拿着公文和令符高高兴兴地走了。
县官太太还很高兴,跟丈夫和哥哥说:“这次保住了两箱银子真是苍天可怜我,我要请尊菩萨烧烧香,感谢神仙保佑我们。”
县官气急败坏地说:“还保啥佑呀,你把命都交给人家了,要钱有个屁用。”
安副将也怜悯的看了看妹妹,跟县官说,还是尽早告病还乡吧。
县官太太还想说点啥,看两个人一副哭丧像,也就不敢说什么,灰溜溜地下去了。
县官还想留安副将吃饭,安副将说,我那还有心思吃饭呀,命都交给人家了,走吧,我回营了,赶紧去赶制出令符来,省的祸事临头。走了。
也不和妹妹告别,安副将急匆匆上马带着亲卫走了。
且说二冬汇合了黑豆大麦酸枣,每人给他们一个太湖水军令符,然后告诉他们,咱们再去干一笔大买卖。
二冬瞄上的是朱国治。
朱国治这个贪官,最善于钻营拍马,每到年节,都要押送大批珠宝到京城去送礼。这次有了这令符和公文,定叫这批珠宝成为反清的资金。
扬州是个好地方,比不上苏杭的金粉雍容,但胜在精致细腻,二冬早早地赶到了扬州驿站,用溧阳县公文自己写了个介绍信,道自己是溧阳县捕头,到扬州公干,请驿站接洽,然后住进驿站的一个单间,因为大青骡太显眼,就没有带着。
朱国治这次的送礼装满了一条官船,而且十分嚣张,四十个镖师保护,两个师爷模样的坐在船头,船上打着镖局旗号宁远,还有江宁巡抚旗号。
清朝是镖局最兴旺的朝代。为什么,大家看过本书就知道,清朝是社会最动荡,造反最多,走投无路者最多,从南到北,无处不有起义者,大反三六九,小反天天有;民间造反的会道门几百个,非法民间组织数不胜数,就拿漕帮来说,到乾隆晚年才算被政府默认存在,在整个康乾时代都是遭到严酷镇压,却越禁越多,越打越大……。
所以清朝在中国历史上最不太平,可是一些垃圾文人硬是把盗匪遍地,饥民盈野,经过生花妙笔,吹捧粉饰成为盛世,实在是文人的耻辱,历史的污点。
在运河上保镖,首先要与漕帮搞好关系,漕帮则是青帮的前身,是掌握着所有运河码头霸主地位的地下组织,青帮也曾被叫过安清帮,就是因为走通了乾隆的后门,成为可以公开抛头露面的黑社会,并依靠官府势力,压倒洪门成为中国东部的第一大黑社会。
民国初期的上海四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杨虎,天津一霸大汉奸袁文会,都是青帮大头目,可以说青帮在清朝就有汉奸前科。
二冬时代的漕帮,还是在天地会的控制之下,在天父地母反清复明的同盟之中,所以朱国治的官船行止举动都在二冬掌握之中。
扬州特产就是“瘦马”用现代化说就是“性奴”扬州本来就是一股脂粉之风,男人说话也像嘴里含了半口水一样,说出的话里没有一点烟火气,就为培养逆来顺受的性奴创造了良好地温顺氛围。根据情报,朱国治要在这里买二十个瘦马,去北京送礼,二冬就在这里等他。
二冬在驿馆里,也时不时有龟公老鸨拉皮条的来兜揽生意,特别是看到二冬长得魁梧壮硕,又是年轻的官爷,来二冬这格外来的勤。
二冬牢记师傅的教诲,绝不沾惹这些烟花女子,现在他明白了,奴才的精神一旦根植在人的脑子里,就如同发霉的食品,腐烂的水果,不仅毫无营养,反而会有毒甚至剧毒。这次溧阳之行,二冬亲身感受了行尸走肉的无耻,再也没有兴趣和奴才打交道。
还是劳动人家出身的姑娘,知道劳动,知道尊严,知道自己独立自主;这些女奴,从小灌输的就是要她们如何顺从,如何讨好有钱有权的贵人,如何伪装高贵典雅。
看她们的琴棋书画,只是她们向权贵献媚的工具,而绝不是抒发壮志豪情的寄托,行止坐卧,虽然彬彬有礼。可是在她们心目之中,没有公理正义,没有尊严廉耻,外表的端庄不能改变掩饰颓废的内心;她们绝大多数在被人玩弄的同时,也心理变态畸形,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这就是妖女祸国的原因。
二冬可怜可惜那些流落风尘的弱者,可是绝不能认同那些游戏风尘的才子和烟花女子。
因为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让你颓废奢糜虚度光阴,师祖说过:不以生育为目的的*就是*乱。
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是要和妓女们生儿育女吗?显然不是!而且绝大多数妓女将终身不育,甚至一些风流才子也是难逃“牡丹花下死”。
这就是一个民族的腐败和堕落,*风之胜,紧接着就是生育能力的下降,没有孩子,一个民族就迅速消亡。
二冬每天都很勤快地出来装作“捕头”办案,连驿站的驿卒都觉得这个捕头实在太敬业了,又不好女色,真是和别的官不一样。
朱国治的人很快到了,二冬带着黑豆大麦和酸枣四人带上令符和公文,直奔他们而去。
朱国治的人在养瘦马的老鸨那里正享受尊贵的礼遇,有钱呀,一张口就要20个一家都没有这么多,而且那两个师爷还声称不怕贵,就怕不上档次,丢了主家的人,这下十几个老鸨都来了,乱哄哄地带了70多个瘦马供他们挑选。
那时的女人没有地位,妾通买卖,就是说妾可以随意买卖送人,比如你有一个妾长得漂亮,别人凑过来说,大哥,你这马子长的漂亮,多少钱卖?这不是侮辱,是一种恭维,所以说妾的身份很低贱,命运很可怜,妾的儿子都没有继承权,虽然是一个爹,但地位像妻的儿子的奴才。
可是就是这样,瘦马们都摆出一副诱惑力最强的样子来,因为只有被挑选上了,才有可能离权贵进一步,摆脱瘦马的命运,否则没人挑选只有长大便宜处理卖进妓院了。
二冬拿着公文进来,直接揪起两个师爷,咔嚓铁链锁了,一时瘦马们尖叫惊呼乱作一团。
师爷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仗着自己也是有后台的,强横地对二冬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敢动江宁巡抚的家人?”
二冬装作不认识:“你们少花言巧语,找打!你们不是诈骗了太湖巨贾王德贵的钱财的骗子吗?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师爷一见事情是误会,威风起来:“还不给我们解开镣铐!我把印信给你们一看便知。”
二冬直接到他们身上去取,取出来装模作样看了看,赶紧跪下:“原来是上差,我是溧阳知县手下捕头,因为太湖巨贾在我县被人诈骗,上面要我们限期破案,我一家老小俱押在牢房,故此冒犯了上差,请上差大人不见小人过,饶恕我们这次冒犯,说着赶紧招呼给松开镣铐,不停地赔礼。
两个师爷看过二冬的公文,对视了一眼,骄横的唤过二冬:“你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们,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二冬装作害怕,趴在地上:“请两位大爷饶恕!我们全家押在牢中,我等四人在外追索多日,还特意请了三个太湖水军功夫高手帮忙,实指望早日抓到骗子,解脱家人,没想到冒犯上差,请上差怜悯,放我一马,必当厚报,今生不能报答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两个师爷互相对视,一个师爷说:你一个穷捕头,想必也没啥好东西来报效我们,可是你抓铐了大爷们,就这么算了岂不便宜你?
二冬说:“我们在外身无长物,只有一个身子不值钱,待我们回到溧阳再报答二位上差可好?”
师爷说:“这样吧,你们拨两个人给随我们进京,我管你们饭吃,你们路上伺候好大爷就可以了。”
二冬心中暗笑,表面上上还得表现出不太情愿:“这个,我们全家还押在牢中,大爷……。”
师爷把眼睛一瞪,,二冬就坡下驴,装作委屈地应承下来,让黑豆和酸枣上船当苦力。
屡败屡战 八十八章文明野蛮
有了黑豆和酸枣两个内应,出扬州过邳州,刚进榆园军地面,窦二冬就顺利地劫下了这条官船,朱国治这次算是给送来了年礼,二冬指挥大家把船搬干净,又把被巴豆泄得一点力气没有,被捆绑起来的40个镖师和20个女人,用船一起送到徐州城外。
二冬不喜欢杀人,但是也要把这些人弄得远点,省的他们认识路径,回去带官兵来围剿。
但估计这次溧阳县令和水师要有问题了,公文和腰牌在驿馆有登记,他们以后敢不听话,只要二冬一提这事,他们就要尿裤子。
这下溧阳县就等于要在二冬控制之下了。
二冬高高兴兴带着财宝去找师傅。
可是老营空空,说张七张天师带着宫秀儿出海去东洋倭国了。
因为榆园军已经与敌人相安无事,近期没什么战事,朱慈悲安排好大营的事情,叫方靖暂时管理老营事务,并叫二冬接管联络各地义军会道门的事,然后带上宫秀儿,准备去海外探险。
马三丫因为怀孕,已经和长平回到易县安胎静养,有窦燕他们照顾应当没事。
张之瑜乘坐的是一条新船,是郑一成在日照新打造的。不仅高大结实,而且水手都是可靠的人。虽然郑一成没能把大青骡送给张之瑜,但是张之瑜知道后还是给了郑一成很多好处,因为他毕竟在关键时刻送来了情报,赢得个三天时间,所以张之瑜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船上装的是博山的陶瓷和张店的棉布,准备以商人的身份去东洋看看,因为张之瑜听师傅说过王直在倭国长崎之外有五个小岛福江、九合、奈留、若松,中通;看看能不能把那五个小岛拿过来。
去日本有两种走法:一种是沿海岸利用海洋吹向大陆的海风沿近海走朝鲜过对马海峡去倭国。
一种是从宁波舟山直接乘黑潮直奔倭国。
走沿岸比较安全,有事就靠岸修船补给,但是路程长船速慢。一般都是小船在走。
走大洋则比较快,从宁波过舟山,乘上黑潮,势若奔马,几昼夜就可以到达倭岛。
张之瑜带领着按照福船形制的大船,当然要练兵走近路,而且走舟山可以联络舟山义军,鲁王旧部,不知道张煌言他们恢复的如何。到了舟山海面才知道,鲁王旧部已经星散,只有一些渔民,正在他们失望的时候,他们来到舟山补充淡水时,有一个人要求搭船去倭国。
这个人和张之瑜同名,叫朱之瑜。
这个朱之瑜可是大名鼎鼎,和师祖孙奇逢一样,被尊称为征君。别号朱舜水。
300年后的中国,1950年6月27日,为期5周的国民党军官训练团第一期结业,蒋介石亲临典礼作了《军官训练团毕业学员的任务》的讲话,他要求学员以此训练为契机,把日本教官的负责、服从、服务、牺牲、创造、守法等日本民族精神带回到部队中去,以养成务实的风气;紧接着,蒋介石进一步分析了中国学者朱舜水对日本民族精神的影响:“近代日本的国势强盛,本来得力于明治维新;但在明治维新以前,他已建立了一种民族精神,就是所谓武士道,因为有这种精神做基础,一到明治天皇接受西方的科学文化之后,国势立刻就强盛起来了。
但是他这种民族精神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呢?这就要归功于我国学者朱舜水先生。朱氏名之瑜,为明末有数的大儒。其学以存诚居敬,躬行实践为主,与王学知行合一,即知即行的宗旨相同。
他当时因为身膺亡国的痛苦,不愿做满清的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