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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谁?”郭凌有点紧张。
魏仁武差点笑出来,他忍住笑意,说道:“我是老甘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郭凌顿了顿,才好像突然醒悟道:“哦,是老甘啊,我还当是谁啊?”
“哈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郭馆长,我其实不是老甘,我只想告诉你,权杖在我手上,你想拿回去吗?”
“原来是魏先生啊,你还真调皮啊,就喜欢逗我。”郭凌也笑了起来。
“哎呀!郭馆长一听到权杖,便马上知道是我了,郭馆长还是挺厉害的嘛。”魏仁武诧异道。
郭凌说道:“因为我相信魏先生能够拿回权杖,所以魏仁武你拿回权杖之时,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魏仁武说道:“郭馆长过奖了,不过你说中的是,我的确已经拿回权杖,这不,正准备给您送过去。”
郭凌说道:“魏先生太客气了,不但帮我找回了权杖,还要给我送到家里来,真是太感谢了。”
魏仁武说道:“郭馆长这你就误会了,我可不打算给你送到家里来,咱们在外面碰个头吧,好歹帮你找回权杖,再怎么样,你也该下个馆子,请我吃顿大餐,对不对?”
“对对对,魏先生简直说得太对了,魏先生想吃啥?”郭凌赶紧接道。
魏仁武思考了一下,说道:“还没想好,等见面了,再说吧。”
“那我们在哪里碰头呢?”
“远了,我也不认识路,就在你家楼下吧。”
“好,就在楼下碰头。”
魏仁武挂断了电话。
岳鸣问道:“怎么,郭馆长要请我们吃饭?”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阴险地笑道:“去掉那个们字,他只说了请我,没说要请我们。”
“真是抠门。”岳鸣赌气道。
“没关系,岳哥,郭馆长不请你吃饭,我请你。”李易慷慨地说道。
有人记着岳鸣,岳鸣便又高兴起来,他说道:“好呀,那魏先生你自己去和郭馆长过二人世界吧,我和李哥、全先生去吃饭。”
“去吧,去吧。”魏仁武毫不在意。
另一边,郭凌早早地便离开了“首都博物馆”,今晚上要和魏仁武一起用餐,以庆祝
“赫卡”权杖的回归,肯定得收拾收拾自己,才显得隆重。
郭凌翻完了整个衣柜,才找出一件合身的西装。
郭凌穿上西装,打上领结,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魏仁武打来的。
“喂,魏先生,你到了吗?”
“我已经在楼下了,郭馆长,你赶紧下来吧。”
“魏先生,稍等片刻,我马上下来。”
“那你赶紧啊,我最讨厌等人了。”
郭凌挂掉电话,给镜中的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郭凌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他的屋子,才关掉大门。
走下楼来,郭凌就看见魏仁武拄着拐杖站在小区门口。
郭凌越靠近魏仁武,越发现魏仁武手中的拐杖有些眼熟,等郭凌彻底看清的时候,才发现,那哪里是拐杖,明明就是图坦卡蒙的“赫卡”权杖。
郭凌急道:“魏先生,你把价值十个亿的权杖拿来当拐杖,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太在意啦,我只想试试价值十亿的拐杖用着顺手吧,不过感觉还不错,一想到马上就要物归原主了,还有点舍不得。”
郭凌说道:“那魏先生小心一点,不要弄坏了它。”
魏仁武摇晃了一下权杖,说道:“放心,它结实得很。”
郭凌担心地深吸一口气,说道:“魏先生,我们去吃什么呢?”
魏仁武一脸惊讶地说道:“不会吧,郭馆长,你穿得这么隆重,还问我吃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
郭凌尴尬道:“魏先生说哪里话,不是说好的,由魏先生想吃什么吗?”
魏仁武摇头道:“我一个外地人,怎么会知道北京有什么好吃的,难道郭馆长作为地主,不该自己找家好吃的饭馆吗?”
郭凌说道:“这……这,实不相瞒,我很少出去吃饭,一般都是在家里自己做饭。”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有些不快地说道:“算了,算了,先不吃饭了,还是先把权杖归还给应该还的人吧。”
郭凌走到魏仁武身前,说道:“既然这样,那魏先生就把权杖还给我吧。”
魏仁武后退了一步,犹豫道:“郭馆长,你在说什么?让我把权杖给你?”
郭凌愣在当场,不解道:“难道魏先生不应该给我吗?”
魏仁武摇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郭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魏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你说的该把权杖还给应该还的人啊。”
魏仁武点头道:“是啊,是我刚刚说的。”
“那现在,魏先生是反悔了?”郭凌问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魏仁武说一不二,怎么会反悔,郭馆长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既然如此,那魏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把权杖给我?”
“我不是说了么?我要把权杖给应该还给的人。”
老实讲,郭凌现在心里已经燃烧起怒火,但是又不好发作,他还是强忍地说道:“难道我不是那个应该拿到权杖的人吗?”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很明显,你不是那个人,所以我不能把权杖给你。”
郭凌疑惑道:“那我就问问了,这根权杖是属于埃及国家的,然而它被埃及委托展览在‘首都博物馆’,这些我说得对吗?”
“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魏仁武承认道。
“好,既然权杖展览在博物馆,那么‘首都博物馆’便应该对权杖负起责任,这又对吗?魏先生?”
“这个,也说得不错。”
“作为‘首都博物馆’的馆长,也是‘首都博物馆’的负责人,在‘首都博物馆’要对权杖负责任的同时,馆长是不是最应该对权杖的负责的人呢?”
“很明显,是的。”
“那么权杖已经找回来了,这个权杖是不是就应该交给我这个‘首都博物馆’的馆长。”郭凌的语气略微有一点激动。
魏仁武没有马上回答,他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才缓缓说道:“前面都得不错,就最后那个有点小小的错误。”
“哪里有错误?”郭凌有些不明白。
魏仁武说道:“权杖是应该归还给‘首都博物馆’的馆长,但是这里必须有一个前提,前提得你是馆长才行,我说的对吗?白……马……盗!”
十五、都是演员
“‘白马盗’?‘白马盗’在哪里?”郭凌惊慌地左右张望,“魏先生可不要吓我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再装了,‘白马盗’,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郭凌尴尬地说道:“魏先生难道是在说我?这不是胡闹吗,我怎么可能是‘白马盗’,我可是‘首都博物馆’的馆长郭凌啊,不信你问博物馆的人,他们谁不认识我。”
魏仁武轻叹道:“哎!‘白马盗’啊‘白马盗’,到现在,你还在装,真是伤我心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力吗?”
郭凌冷哼一声,说道:“魏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说我是‘白马盗’,就请拿出证据来。”
魏仁武说道:“证据?那简直不能再多了,首先,我和我的助手去造访你家时,通过你家的摆设,我得出一个结论,郭凌郭馆长是一个左撇子。当然,你在我们面前,也展示出你是个左撇子,但是终归还是露陷了。”
“那我倒要请教了,怎么叫露馅?”郭凌依然不服气。
魏仁武说道:“就是那副书法。”
“书法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得意。
魏仁武笑道:“挂在墙上的书法,根本就不是郭馆长写的,从墨迹和笔法来看,绝对不是个左撇子写的,之所以会说那是郭馆长写的,是因为我助手第一印象就觉得那副书法是郭馆长写的,我为了试探你,故意在他的旁边,赞同他的推测,并让他求你再写一副书法。
结果你果然中计,还真的模仿那副书法的笔法,用左手再写了一副。‘白马盗’啊,还真难为你,又要装左撇子,又要瞬间学会那副书法的笔法,这还真不是一般能干得出来的。话说,那副‘大盗不止’裱好了吗?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留着比较好。”
听完魏仁武的话,郭凌嘴角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不再那么慈祥,反而显得挺诡异的,诡异到有些可怕,他的背脊也不再弯曲,竟然直挺了起来,郭凌笑道:“魏仁武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我出道以来,第一个识破我的人。”
魏仁武问道:“这么就对了,你终于不再装了,当演员多累啊,不过不得不说,你扮演得还真像,从行为举止到面容,差一点我就相信你是真正的郭馆长。不过,话说回来,真正的郭馆长你又把怎么样了?”
“白马盗”说道:“放心,我‘白马盗’虽然是个罪犯,但我只偷东西,不害人性命,我只是把他绑了藏起来,等我拿到权杖,就会放了他。”
魏仁武仔细端详着这个‘白马盗’,深吸一口香烟,说道:“你这妆容真是出神入化啊,完全看不出这张脸是做的。”
“白马盗”得意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的安身立命的绝技。”
魏仁武扔掉香烟,说道:“之前,李易假扮你偷了权杖,是想逼出真正的‘白马盗’,到现在他都以为他的计划失败了,其实他的计划是成功的。”
“白马盗”笑道:“老实讲,他所做的一切,的确让我感到惊讶,本来我也是对权杖感兴趣的,就在我还在谋划如何偷取权杖,却发现竟然有人冒充我给博物馆寄信,这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重新制定了现在这个计划。”
魏仁武称赞道:“你这次的计划,也很值得称赞。因为权杖不是真的被盗,所以无论是李易,还是我,最终都会把权杖给交还回来,你只需要当几天演员,假扮一下郭馆长,便能坐享其成拿到权杖。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马盗”长叹一声,说道:“这不,还是失败了么,眼看权杖就在眼前,你却没有给我。”
魏仁武哈哈笑道:“现在,你要拿走权杖,恐怕只能靠抢了。”
“白马盗”轻叹一声,顶着郭凌那满是皱纹的老脸,变得更加的褶皱,他叹道:“我是一名小偷,我很少做偷东西以外的事,但这根权杖实在是太诱人了,让我不得不有些心动,我今天可能会破例一下。”
魏仁武疑惑道:“莫非,你打算从我手中把权杖抢走?”
“白马盗”冷笑道:“现在,你可是一个半残疾,根本没有能力保护权杖,你独自来见我,已经注定权杖是我的了,这恐怕就是你的骄傲自大造成的你的判断失误吧。”
魏仁武看了看周围,有些尴尬道:“大白天的,来往行人又这么多,抢我一个残疾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白马盗”朝前走上一步,阴险地说道:“没关系的,我现在这张脸,就算抢了你,也只是郭凌抢的你,等大家反应过来是‘白马盗’时,我已经卖掉权杖去迈阿密的海滩晒太阳了。”
“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吗?”魏仁武又拄着权杖后退了一步,显得很惊慌。
魏仁武越惊慌,“白马盗”就越得意,这就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白马盗”步步逼近,虽然权杖现在还在魏仁武的手中,但是在他眼里,权杖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呵呵。”魏仁武的惊慌表情突然不见,嘴角上扬,轻轻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