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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才出口,只见杨仁的雕像突然在地上快速的打起旋儿来,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有特警朝沈昭明的脑袋就是一枪,这枪才响,就见开枪的战士双腿一软,像只破麻袋似的跌倒在地上,就这么死了。
我定睛一看,却见他额头上正汩汩的向下流血,那朝沈昭明射过去的子弹,竟然打死开枪的特警。众人看在眼里,无不大惊失色,我见到几个彪悍异常的特警额头上全是冷汗,这惊悚的一幕太吓人了。
那飞快旋转的杨仁金身越转越快,快到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这时,金身上突然窜起火苗,那硕大的金身就这么燃烧了起来。我以前在历史课上学过原始人燧木取火的典故,没想到这么一尊木头也能通过这种方式烧起来,不禁哑然。
沈昭明对着我们一众人哈哈大笑,笑的好不得意,他笑的实在诡异,再加上刚才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我们心里都有些发麻。龙哥举着桃木剑横在胸口,他突然皱了皱鼻子,道:“不对,有阴气…………”
我深知龙哥嗅觉的灵敏,他对一切阴邪的味道都特别敏感,我心里好奇,这会儿还有有什么东西来这儿,我们这里可都是顶尖的大风水师。
我正奇怪,突然就听老曾的儿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哭的十分凄厉,像是哭丧一样,直哭的整座地下皇宫全是他凄厉的声音。老曾和大红无论怎么安抚,这小子却越哭越厉害,才一会儿功夫,嗓子都哭哑巴了。
众人都有些束手无策,我却在老曾儿子的哭嚎中看见他的眼珠子偶有红光掠过,心里不由一沉,小孩儿哭是常事,可这么哭起来的,我却闻所未闻。我早知这孩子非常怪异,他定非寻常东西,这下更拿定了我的推测,只是一时难以定出他到底是什么。
杨仁金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李半仙儿让大家找东西打火,这节骨眼儿上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倒是龙哥出去拿衣服兜了一兜沙土出来,浇在杨仁金身上。不过火势太大,起不了太大用处,龙哥第二兜土浇上去的时候,已经烧化成炭的杨仁金身轰然崩塌,化成一堆碎木炭,我们都呆呆的望着烟尘陡的腾起的炭堆。
龙哥的鼻子皱的更厉害,像只狗一样嗅来嗅去,这时,突见黑暗中吹来一阵劲风,吹的我们站都站不稳。我心里诧异,因为这宫殿只有前门,其它位置都封闭死了,哪里来的如此大风?
龙哥突然提剑指向风吹来的方向嚷嚷道:“来了…………”
我抬眼一看,就看到有个黑影样的人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我们这边狂奔过来,大家又是如临大敌,那人走到光线下,我看清他的脸就被吓坏了。因为这人头发雪白,面目苍老中带着邪气,正是刚才烧化的杨仁金身模样,也就是说,沈昭明把杨仁给复活了,我们一群人都呆了。
沈昭明低头对杨仁鞠躬,道:“师父…………”
杨仁瞟了我们一眼,我心里一凛,想真让沈昭明控制了风水鬼师,我们这帮人哪里还有活路?便也朝杨仁拱手道:“师祖好,在下杨晓天,乃是您老的大徒弟杨大先生的曾孙,也是杨门正派风水唯一传人。”
杨仁看了我一眼,神情漠然,沈昭明道:“师父,杨大生前是叛门之徒,他的后人也理当诛杀。”
我见沈昭明眼神森然,已经杀意明显,杨仁点了点头,上去握住沈昭明的双手,说来也怪,他手上的手铐顿时就自己掉了下来。
我还不死心,继续道:“师祖,您老当年可是风水一门正道领袖人物,怎么能跟沈昭明这种恶人混在一起,你要想想您老当年的名声。”
杨仁不禁一呆,他狐疑的看了沈昭明一眼,又对我说:“正道?领袖?”
我见他面露迷茫,心里一喜,暗想杨仁毕竟是一代风水鬼师,虽然暂时受到沈昭明的蛊惑,可他有鬼师的仙根在身上,能被骗一时,却不能永远被骗下去。只要早点唤醒他的潜意识,说不定他就能恢复记忆,帮我们诛杀沈昭明这种奸人。
沈昭明谄媚道:“师父,咱们做的事才是正道,只要消灭了他们,整个三界都是我们的天下,你说是不是?”
杨仁却对我说:“你是杨大的曾孙,杨门一脉当时唯一传人?”
我重重点了点头,道:“正是…………”
杨仁沉吟道:“那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和杨大的秘密?”
我一呆,奇道:“我爷爷生前没跟我说过老太爷和他师父还有什么秘密啊,这老头儿不是才从阴间回来,记忆出现混乱吧?”
我心里全乱了,杨仁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一阵发毛。这时,张蕾蕾突然尖叫道:“姐姐的身体碎了…………”
我抬眼望过去,就看到正在烈火中焚烧的小雯青石身体,已经碎成许多块了,火势也小了很多。我还记得上次在地下皇城里见到的诡异一幕,小雯将大明风水师廖敏拖进石雕里,隐于无形。
我暗想,难道小雯也会像杨仁一样,破了石雕,就会从阴间出来?
这时,老曾怀里的儿子,突然冲我咧嘴笑了,我看到他嘴里的牙齿白森森的,特别吓人。这小子好似认识我一样,不看他爹妈,就冲我一个劲儿的笑,杨仁也盯着我,眼里神情复杂,我心里一阵发毛,不明白这里这么多人,他们为什么都只望着我。
番外3
我一阵毛骨悚然,冲他们道:“怎么了?”
大家都很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起来,我心里狐疑不定。总感觉不大对劲,就听杨仁说:“别乱看了,就是你,这里的异类只有你——”
我呆住了,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杨仁道:“杨晓天,其实你不用介绍自己,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因为在你家老太爷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命运。你过去二十年的生活,都不过是在按部就班的做一条早已设计好的路而已。”
我呆住了,我早知道自己命运的奇怪,可从来没人这么对我说过,这话从杨仁嘴里说出来,我觉得非常古怪和可怕。
杨仁又道:“你精研各家风水妙术。从我杨门不传之秘到赖氏ヂ青乌奇序ッ,甚至刘家的奇门遁术,你都能一点就通。这不是你天资过人,而是这些秘术,你原本就精通,只是在记忆深处被封存了而已。你现在走的路,只不过是找回过去的自己。”
杨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杨仁越说我越有些发懵,我的确对学习风水术天赋异凛。可没想到杨仁今天给了我另外一种说法,我只是在找回过去的自己,那我过去又是谁?
老曾的儿子哭的越发的凶了,吵的人脑袋疼,老曾和大红没办法,两人又是哄又逗,就差捂嘴巴了。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由的非常烦躁,便瞪了老曾儿子一眼,说来也真奇怪,我这极普通的一眼。老曾儿子竟然被吓的突然刹住车,再也哭不出来了。他看我的眼神。似乎非常害怕,我亲眼见到他吓的打了个哆嗦。
我满腹狐疑,心想这群里人。论相貌凶恶的,肯定轮不到我。郭警官手下几个彪形大汉,没一个不吓人的,这小子唯独怕我怕成这样,还真是奇怪。
我追问杨仁道:“那你告诉我,我以前是谁?”
杨仁呵呵冷笑道:“杨晓天你居然问我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是那个曾想颠覆世界的人,你想扭转三界秩序为你一人所用,你想将三界众生捏在你手上的人。”
听了杨仁一番话,我吓了好大一跳,冲他道:“你没发烧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杨晓天就是个穷小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还颠覆世界呢,您老把我看的太高了。”
杨仁只是笑笑,说:“若非你心思太过恶毒,你的欲望太过强烈,你也不至于投胎到我杨家。你穷尽心思设计,冒天下之大不韪,试图逆天而行,这一切计划唯一缺的,便是我杨门嫡传血脉。因为天下风水师,以我杨门为正宗,你当年学的是我杨门风水术,要领悟其中最神妙之处,非杨门子弟不可,所以你走的最后一步棋,就是投胎进我杨门。”
杨仁又指了指沈昭明,说:“我这逆徒,品行虽然不好,却也不敢做出忤逆师门的事来,正是因为他曾通过明妃古墓获知线索,进入寒风古寺地宫,最终在欲望的驱使下,成为了你的奴隶,这才算计师门。他师兄的死,就是因为被他算计。我早看出他不对劲,才将他逐出师门。其实杨大破阳宅养阴术时,曾问过我,我看出其中苗头,心想既然你已经算准了我杨门,不管怎样总是能得逞的,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按你的意思来让你借我杨门风水脉重生。否则你想想,你爷爷杨二先生虽算不上风水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到底也是杨门嫡传风水师,怎会糊涂到将他父亲葬在那种地方?”
我听的冷汗乱冒,道:“这么说,我还是个坏人了?”
杨仁道:“对,老夫也算长寿之人了,这百年来,还从未见过比你更狠毒,野心更可怕的人物。”巨尤尤巴。
我想想觉得好笑,说:“沈昭明是我不同戴天的仇人,你现在说他跟我是一伙儿的,甚至他变坏就是受了我的指示?你当我弱智呢?”
沈昭明吓的面如土色,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杨仁的表示似乎让他很意外。
杨仁道:“你也不想想,我乃一代风水鬼师,能纵横三界,沈昭明他是什么东西,我还能供他驱使?我让他复活的目的,是因为你。戊子年丁巳月壬子日,这个年份在天干地支上都是奇字的拼合,据说奇字拼合的日子,都会生大事。而这一日,在阴间便是鬼门大开之日,阴间鬼门大开迎接八方孤魂野鬼。再者,昆仑山乃天下风水龙脉之祖,而川西贡嘎山乃是龙尾,昆仑山龙水龙携风雷之势延绵而来,收于贡嘎山脉,而长江一带则是掐头去尾,昆仑山脉水脉蓬勃发展之处。你在长江沿线的寒风古寺修造地宫,济城造明妃古墓,安陆造大明显陵,这三处位置别的风水师看不出来问题,可难逃风水鬼师的眼睛。这天下龙脉,说简单就跟人体脉搏一样,讲求的是山水通气,气淤则易生诟病,你拿捏的此三处位置,便是天下风水的三处咽喉。这数百年来,受你造墓易风水走势影响,天下风水淤集不通,所以大事不断,你便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川中蜀地,自古以来风调雨顺,是天府之国,你将这畸形的风水脉气导入龙尾,便导致贡嘎山龙气淤积,成了风水上的祸地。气只能疏导,淤积不通乃是顽疾,你早知此道理,算准了今日奇字拼合日,借鬼门大开之际,用万鬼倒灌阴间,以完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杨仁侃侃而谈,听的我瞠目结舌,他这一番说法,不是在说大明嘉靖皇帝吗,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这老儿难道是死了太久,这一下子活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出问题了?
沈昭明脸色惨变,道:“师父,您老人家说他——他是嘉靖皇帝?”
杨仁冷冷的笑着,说:“沈昭明你一向自负聪明,一生机关算尽,却仍旧没逃出嘉靖帝的手掌心,这也算是报应吧。”
我脑子里极其混乱,杨仁的一番话看似荒谬不经,可道理都摆在那里,沈昭明的反应也在侧面论证了他话的真实性。我心里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岂不是说早在几百年前,我自己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现在的人生轨迹,我只是在跟自己下一盘可怕的棋局÷龙哥在一边非常崇拜的看着我,说:“兄弟,你真是嘉靖皇帝?你可别蒙我,我有个皇帝兄弟,出去装逼再没人敢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