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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起了疑心,就看着他爬到山峰上,竟然是朝我爷爷坟墓的方向去了。
赵金龙一招呼,几个保镖生龙活虎的扑进草丛,追着算命老头儿的背影去了,我也搀着我爸和佟教授追了过去。我们上到山顶上的时候,就看到赵金龙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算命老头儿,算命老头儿正跟他们理论说:“我来祭拜我老友,惹你们什么事儿了,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见这算命先生是个陌生面孔,非常怀疑他的来头,我们正跟沈昭明闹的势成水火,沈昭明势力极大,他心思又非常阴毒,要报复我们,也是很正常的。
我爸道:“先父故友的确很多,不知道老前辈是那一位,有得罪的地方,还万望老前辈谅解。”
我爸冲赵金龙使了个眼色,赵金龙威武的朝保镖们摆摆手,道:“先放开他,这老头儿鬼鬼祟祟的,多半就不是什么好鸟,我先看你要怎么巧舌如簧。”
算命老头儿重获自由后,噗通给我爷爷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道:“老友啊,多谢你救了我老头子的命,又让我重获自由了。只可惜等老头子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去往明途,我俩老兄弟已然阴阳两隔,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我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老头儿话里是什么意思,我爷爷这段时间一直跟我斗沈昭明,怎么又去救他去了。我满腹狐疑,断定老头儿的话多半就是假话,爷爷跟我形影不离,又怎么会去救他?
我想上前逼问算命老头儿,被我爸阻止了,他说:“别紧张,先看看再说,要是得罪了你爷爷的故人,他们个个都是此道高人,怕是要无故生事。”
我只好带着满腹狐疑,盯着算命老头儿,看他在我爷爷坟前自言自语,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不但是我,连我爸都听糊涂了。
算命老头儿折腾了半个小时,便举着他的“一卦定乾坤”的幡旗下山去了,临走还不忘瞥我一眼,眼神里仿佛含有深意。他一路唱着称骨歌谣,慢慢的消失在山林深处。人已走远,可他的歌声还在树林山谷中飘荡。
五两七福禄丰盈万事全,一生荣耀显双亲。名扬威振人钦敬,处世逍遥似遇春。
五两八平生福禄自然来,名利双全福禄偕。雁塔题名为贵客,紫袍玉带走金阶。
……
我们下到山脚下,赵金龙驱车送我爸回了济城,我本想回省城,继续从火葬场遗址上挖掘出沈昭明的下落,一定要找机会,报我爷爷辈杀之仇。
我爸却让我陪他回家一趟,我妈一个人在家已经呆很久了,非常想念我们。而且爷爷才去世,还要为他做一些祭祀类的事情,我是嫡孙,不在场不好。
我爸都这么说了,我没好再拒绝,赵金龙把我们送到我们租住的小区外面,一再向我表达歉意,又塞给我一个大信封,说是一点心意。我再三拒绝,才把钱推回去。对我们家来说,现在的悲伤不是用钱能解决的,而且整件事与赵金龙无关,我拿他的钱名不正言不顺,我会有愧疚感。
我们回到家,我妈非常高兴,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着熟悉的饭菜味道,我心里暖暖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我妈顿时紧张起来,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有事跟她说,我擦干眼泪说没什么,一点事儿没有。
我爸也不跟我妈提爷爷死而复生的经过,只是一个劲儿的夸我妈做菜手艺又见长了,夸的我妈拿眼瞪他。我爸说,他的事情办完了,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上班,老老实实的陪老婆孩子。
我非常吃惊,晚饭后,我陪爸爸出门散步,我问我爸说:“你说你办好的事,难道跟木子有关?”
我爸点了点头,道:“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就安心的读书学习,做个正常的人吧。沈昭明那边受了重伤,相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来找麻烦,风水江湖太险恶了,你还只是个孩子,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你知道么?”
想起爷爷的死,我厉声道:“可是,爷爷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找沈昭明血债血偿,替爷爷报仇。”
我爸摇头道:“傻孩子,沈昭明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你的手段,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我记得爷爷一再强调,一定要制住沈昭明,要是不杀了他,怕他以后会做出更吓人的事出来,这是爷爷的遗愿,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我爸叹了口气,道:“儿子啊,爸爸是为你好,走上这条路有多艰苦,你想都想不到的。你爷爷眼里只有天下苍生,杨门子弟的济世情怀,可曾想过,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没接我爸话茬儿,我爸又道:“更何况,当年我跟沈昭明有过约定,只要咱们躲着他,相信他也不会真找上门来。”
我道:“你不会忘了,我奇特命格是怎么来的吧,老太爷破了沈昭明的阳宅养阴术,毁了沈昭明练成风水鬼师的机会,他对我们杨家恨之入骨,又怎么会遵照约定?”
我爸双手摁住我肩膀,道:“儿子啊,你听爸爸的,为了你的明天着想,先把书念好,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大学,给自己谋一份生路。剩下的事,咱们从长计议,沈昭明受了重伤,为了避开天人五衰,他需要吃很多的药,他现在的药根本不够,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来找我们麻烦。”
说到药,我就想起我爷爷旗下那个叫邓红昌的猥琐乞丐,他老婆汪慧萍的魂魄,就是沈昭明养的一味药,看来沈昭明早有打算了。
我意志坚决的要回省城,继续把火葬场翻个底朝天,彻底毁了沈昭明苦心经营的鬼市冥途,我爸叹气道:“晓天,就算爸求你了,咱们一家四口就剩咱三个了,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又要这么分开,天各一方,你让你妈妈怎么办。房子被烧毁了,我们又离开她那么长时间,她已经足够难受了,可她不愿意说出来,其实她是个明白人,什么都不懂。否则,她怎么会放有工作的老公和即将高考的儿子长期不着家,她心里难受,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你真想让你妈继续这样过下去么?”
我听在耳朵里,有些心动了,想起妈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白天上班,晚上守在家里,的确是种煎熬。
这天晚上,我躺在熟悉的床上,终于睡了个安稳觉,梦里一直是那个算命老头儿的样子,和他临别时瞥我的那个眼神,觉得非常之奇怪,总觉得这老头儿是个人物,却又对他极其陌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我爸送进了学校,出门的时候,济城的街道上飘扬着鹅毛大雪,沿街屋顶上,已经下白了,冬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此时已是十二月中旬,雪比往年下的更早一些,我推开教室的后门,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同学们正在朗朗背诵着英文课文,对我的长期消失又回来,同学们没有觉得任何意外。
我一直都是空气。
我瞟了一眼张蕾蕾的桌子,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头发高高的扎起来,随着她抑扬顿挫背课文的时候,她的辫子一甩一甩的。
而赵一平也似乎在很认真的念书。
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安静的梦。
第208章小雯的眼睛为@宁小猫玉佩加更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蕾蕾依旧对我不理不睬,有时候凑巧遇到了,她目不斜视的跟我擦肩而过,当我是空气一样,每次这个时候,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倩影和甩来甩去的辫子,我心里就无比难受,心疼的想死。
这段时间,赵一平也没来找我茬儿,这小子转性了似的,开始用心读书起来,从不迟到早退旷课,也没见他跟学校里的混混学生混在一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我们整个高三都跟疯了一样,所有不爱读书的学生,都开始认真复习起来,距离高考,真的是只有一百多天了,据说这是前途和命运的大决战。
在这种氛围熏陶下,我也开始认真复习,好好读书起来,自从老胡不告而别后,我们班上的老师挨个换了一遍,据说老胡还被公安机关上了寻人启事,到现在都没找到他的踪迹,非常邪门。
有时候上课的时候,看到老胡常常站的位置,我心里一阵惆怅,不知道这个命运多舛的胖子,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在这世上,还是如愿以偿的得到赵廷如的帮助,躲开了尸化回去的命运。
老曾没过多久也从省城回来了,还带回了小雯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不过失去了某些阶段的记忆,我琢磨着找时间去看看她,毕竟她能揭开自己身世之秘,走上这条路,直至彻底失去无极天眼,也是因为我。
对小雯,我有一种愧疚心理,她这次遭遇大劫,几乎死里逃生,我总该有所表示。
可惜课业太繁忙了,自打进入学校后,整天都是各科做不完的试卷和复习资料,从早上6点到晚上10半放学,我整个人都处于高速运转的机械状态。这样复习了一个月左右,新年就快来了,我们济城街道上满是外出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街上被挤的满满当当的,连走路都难挪开。
这天老曾给我打电话,开心的告诉我,他媳妇儿怀上了,他要好好请我这个大恩人喝一顿大酒。
老曾约我第二天中午放学去我们济城最好的饭店等他,我到的时候,就看到包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老曾、腹部还异常平坦的大红、丁老袍,甚至连佟教授、小雯这些人都来了,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老头儿,想必是老曾的同事了。
我们一起十来个人坐在一起,不停给老曾灌酒,老曾那几个同事打趣说,老曾这是老当益壮,一辈子没娶媳妇儿,这才住一起,车票都没买呢,就把孩子先整出来了,真是厉害。
我无心听他们说黄色笑话,偷眼去瞟小雯,就看到小雯害羞的朝我望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呢子大衣,戴了一条格子围巾,衬的脖颈雪白雪白的,脸上让寒气一冲,红扑扑的,娇俏异常,十分美丽。
在某个瞬间,我竟然看呆了,连老曾叫我我都没听到。
边上几个老头儿又来开我玩笑,说什么风水大师也有七情六欲,这不被人家姑娘给迷上了,老曾也冲我歪嘴斜眼的怪笑,我反应过来,囧的不行,一张脸腾的就红了。
老曾说:“我这几位老友听了你的事后,非常感兴趣,也想老来得子,想您给他们挪挪祖坟,看小大师你接不接这个业务。”
为了掩饰窘迫,不敢再多话,只能满口答应下来,把一帮老头儿可激动坏了,说要整出孙子带叔子的喜剧了。
这顿酒喝了两个多小时才喝完,一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散场的时候,我本想过去跟小雯说两句话,却又非常不好意思。小雯离席的时候,主动让我送送她,我高兴的出了包间,小雯的房间就在饭店楼上,我呆呆的跟着她进了电梯,上到楼上,心里有万千疑问,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小雯打开门后,把手甩到身后,突然扭过头来冲我一笑,她美丽的笑容如此动人,竟让我看醉了,小雯冲我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一呆,本能的说:“好啊…………”
小雯冲我坏笑,我走了进去,她随手关上了门,房间里开了地暖,温度非常高,我一进去就浑身燥热的不行,出了一身的汗。
小雯一张雪白粉嫩的脸粉扑扑的,看着异常美丽,她脱掉外套,露出毛衣下高耸的胸部和挺拔的身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冲我笑道:“傻瓜,快把外套脱了呀,你都出一头一脸的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