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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你个毛驴放屁!”老屌一听到鬼子提到河南老家的地方,顿时火气上涌,一步就跨上前去。
“我没有骗你们,这已经不是军事秘密,南边很快也会被皇军打下来,武汉你们是守不住的!”
见面目狰狞的老屌冲来,颇有一脚踢碎自己鼻梁的架势,鬼子吓得一边缩一边快速地说着。杨铁筠作势拦住了老屌,眼珠转了几下,继续问道:“你们的任务需要几天向部队汇报?用什么方式汇报?这里周边的日军部队是什么部署?你都如实说出来,看在你没有杀中国人,而且你老婆也是中国人的分上,我们可以留你一命,不过也不能放了你,你要跟我们回后方去,将来的战争不管谁胜谁负,总之仗打完了你才能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鬼子望着眼前这一众人,低头想了片刻,在肩膀上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缓缓说道:“从陆路你们是回不去的,山外边到处是皇军部队,有将近十万人。水上也有危险,湖面上有巡逻艇。我们应该今天向旅团汇报,如果没有汇报,也没有回去,旅团肯定会派部队进山来,同时会让各部队迅速更换通讯密码。这个密码机很快就没有用了。回你们的后方去,我看不大可能。”
鬼子一听不会杀他,就镇定多了,说话也开始有章有法。杨铁筠琢磨,这个鬼子长期生活在中国,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武士道精神的影子了,想必也是被逼着参了军。把这个容易降服的鬼子弄回后方去,对情报部门破译日军的密码有很大用处。
“你叫什么?”杨铁筠问道。
“小泉纯黑二!”
“有中国名字吧?”连长阴着脸问道。
小泉纯黑二低下了头,喃喃地说:“……我的中国名字是孙韶泉……长官饶命……我已经有几年没有用过了。”
“你的女人是哪里人?有娃么?”老屌开始觉得这个二鬼子虽然可恨,但也挺可怜。中日两边打仗,他指定是两头不讨好,也不知道当时他咋想的,会娶个中国女人?那个不要脸的婆娘就更不可饶恕了,居然会嫁给鬼子!就算嫁给这家伙,仗打起来后,怎么不在半夜拿剪刀阉了他?
“她是上海人,我们的孩子三岁了……都住在上海,我孩子满月之后我就没有回去了……谢谢长官饶命……我想他们……留我一条命……还能回去看见他们……”小泉的竟然哇哇大哭了,这真让战士们感到稀罕。
“押他下去,给他饭吃,叫大家到房子里面开会!”杨铁筠说罢起身,紧绷绷的伤口让他疼得呲牙咧嘴,他强忍着,回头看了老屌一眼,苍白的脸上嘴角一翘,笑着说道:“老屌,你看我的!”
第二天晚上,杨铁筠终于说出了计策。
“如果我们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把这部通讯机带回师部,指挥部就可以大大提高对日军调度部队的判断能力。日军届时也许已经更换了通讯密码,或者改变了加密方式,但是它仍然会对情报部的破译工作有重大帮助,更说不定会对整个战役有关键性的影响哪!所以,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和努力,我们也一定要把这台宝贵的机器,连同这个没骨头渣子的二鬼子,一起带回武汉!”
一个战士递上来半瓢水,杨铁筠接过喝了,他纤细的手掌潇洒地抹了抹嘴,环望了一眼紧张的战士们,继续说道:“……而且我估计,鬼子最晚明天就会派巡逻队进来……或许更早,而且力量绝不会弱。我们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走了。”
“可怎么走呢?照鬼子说的周围十几万鬼子,我们插翅也飞不出去呀!”陈玉茗问。
“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只有一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是师部和我们都值得一试!”
杨铁筠不无得意地看着这帮大眼瞪小眼的农民大兵们,抖出了他的包袱。
“就像你说的,插翅飞回去!武汉方面的俄国盟军飞机大队,叫什么库里申科大队吧,我记得他们带来了几架水上飞机。”
“水上飞机?飞机还能在水上跑?”黑牛名如其人,那瞪大眼的样子,活像看见隔壁草料的牛。
“不是在水上跑,它起飞降落都在水上,应该也可以在地上降落,我也记不太清,总之能在水上降落,飞机从武汉到这里打个来回用不了多久。鬼子的机场被我们折腾烂了,短时间内还恢复不了。我们的飞机应该可以冒这次险,而且师部也可以派战斗机护航。虽然现在每一架飞机都很宝贵,但是为了这个东西,以及为了这个精通日军通讯方式的小泉纯黑二,损失半个中队的飞机都不为过!”
杨铁筠的手掌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木桌上,只用树皮捆绑在一起的桌子登时就散了架。双手正支在桌面的老屌叼着烟屁股正自出神,冷不防地扑倒在地,战士们哈哈大笑。杨铁筠才意识到自己激动得走样了,笑着坐下身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老屌倒没在乎,一边捡着烟屁股一边笑着说:“连长,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哩!就这一掌赶得上俺那女人抡圆的耳刮子,俺只瞅了一眼邻居婆娘给娃子喂奶,她的巴掌打得俺脸上多了半斤肉哩!”
“老哥,半斤肉恐怕不止吧?嫂子没在你另一边脸再来一下?”一向少言寡语的陈玉茗居然用老屌的口音应了个笑料,一时大家笑喷。
不消说,老屌和战士们对连长的计划都很叹服。只是,这些女人们怎么办?
“没办法,带不了,让她们转移吧!”杨铁筠毫不犹豫地答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
是夜,老屌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窗外月光如水,山里腾腾的雾气在月光的照射下幻化出神秘的光彩。说不出名字的夜鸟低低地鸣叫着,那有节奏的求偶旋律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换了无数个姿势可就是睡不着,一股热乎乎的久违的感觉冲向下面,他抬头望着阿凤睡房那边若有若无的灯火,已是按捺不住的躁动不安。
不知不觉之间,老屌已经在阿凤的窗下了。敞风漏气的房子缝隙里,老屌能清楚地看到阿凤白皙的脸在月光下映射的光芒,女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也没有睡,嘴里叼着根草梗一样的东西上下摆动。老屌突然发现哨兵并没有在小山头上放哨,走到山脚下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就看见背光的半山腰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如同鬼魅一般微微蠕动。竖耳一听,分明听得半山腰传来哼哧哼哧的男女云雨之声,心下立时明白了九分,暗道这两个灰货真会挑地方,黑黢黢的林子里干事儿,不怕一来一往对错了道儿?
下得山来,老屌的腿脚如同被无形的绳子牵引着,又回到了阿凤的窗前。他本来就心烦意乱,如今月光人影,天交地合的刺激更让他着了魔一般围着阿凤的房子转来转去。他发现和阿凤一起住的小秀不在房里,莫不就是正在山上快活的那位?色壮人胆,老屌把心一横——去你妈了个逼的,大家都是苦命,明儿个就各奔东西了,还顾着个啥球面子?老屌一步踏上木阶,深吸一口丹田气,狠掐两面虎口关,又按了按已经明火执仗的胯下尘根,猛地推门而入。
刚进去就大吃一惊。阿凤居然已经站起身来,紧靠床头身披床单,正朝他怒目而视,估计是刚才就发现了在外彷徨的这个欲火焚身的北方汉。老屌被她王母一般慈严鄙视的目光一刺,恰如针尖扎在了猪尿脬上,登时感到精气源源外泄,两腿儿硬了,一腿儿软了。一阵风突然吹来,把阿凤掩在身上的床单掀起了一角,阿凤丰满洁白的腿儿亦在索索发抖,老屌见状,又一股胆气横生,干脆把眼一闭,闷头扑了过去。
“啪……”
这声响和这感觉咋这熟悉哩?
老屌感到脸上像是挨了一个麻雷子炮,火辣辣的疼痛伴着颤巍巍的耳鸣。睁眼看去,女人凤眼溜圆,单拳紧握,愤怒的脸颊羞红一片。她人已经蹿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蜷缩着蹲在地上,像一只被堵在墙角要挨刀的野兔子。这记耳光将老屌突发的悍劲打得无影无踪,嘴里咸咸的已是见血。他羞愧无比,恨不得变成一只鞋板虫从地面的木头缝里钻出去。手足无措间略一踌躇,终于一咬牙夹着脖子落荒而逃。脚下一不留神,草鞋拌在地板缝里,险些摔了个趔趄,他灰溜溜地索性鞋也不要了,光着一只脚就朝自己的草房跑去,更不敢再回头看阿凤一眼。
回到房里,老屌抓耳挠腮地踱来踱去。他暗骂自己贼心贼胆啥球方略都没有,更没个定心的狠劲儿,连句人话都还没憋出来就要霸王硬上弓,把个好女子惊得恨不得操起剪刀来对付自己,这可让人家阿凤咋瞧自己哩?他噜了一把已经萎靡下去的东西,自叹没有那份收放自如、斩关夺旗的才情,没闯祸就不错了。人家还没咋的,自己就已经慌得要拉稀,真是天生遭女人耳刮子的命!
老屌郁闷地脱去衣服,钻进肮脏冰冷的被窝,里面的潮气阴得他索索发抖。想到明天就此和阿凤分别,没准永世再不得见了,心里无奈地一疼。再想到山腰上那一对野合的狗男女,人家可是哼哧哼哧地过足了瘾,他心里又空落落地泛着酸气。离开女人半年了,生理上的欲望如同被绳子牢牢拴起,憋闷得难受却无从发泄。阿凤似是而非的眼神让自己着了魔一般地牵肠挂肚,他一度已经觉得这是王八瞅绿豆的事儿了,咋了弄成个这?唉……人家毕竟是正经娘们儿啊,不是村里那些给个馒头就能和汉子上炕的破鞋。
想着想着,老屌渐入梦乡。他仿佛感觉到翠儿热乎乎的小手从背后伸来,抚摸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前胸,然后悄悄地缩回去,乖巧地从屁股后面两腿中间掏住了自己的命根,一个快感的激灵让自己险些小便失禁,紧接着他体会到女人浑圆的奶子就紧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气喷吐在自己的耳边,老屌猛然从恍惚中惊醒。一只火热的手正在紧攥着自己同样火热的尘根,阿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准今生今世就这一晚了,你喜欢我,我也不想惦记那么多了……”
此刻,老屌浑身的血液如同黄河的浪涛一样汩汩作响,心几乎要蹦出干渴的咽喉。他伸手向后摸去,一个女人滚烫的身子一丝不挂,细汗微微。老屌猛地翻转过来,在夜色中瞪大了双眼。阿凤的身体如同想像中一样洁白一样丰腴,仿佛一块巨大的白玉。他只一个腾跃,就将这个丰满的身体压在身下了。女人那只坚定的细手牵引着自己,让它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她的体内,还不等阿凤疼痛的声音落地,坚如铁石的老屌就用尽浑身力气开始了翻江倒海的耕耘。他的手紧紧地抱住阿凤的后背,用嘴死死地堵住她的呼吸,每一下撞击都似乎要将她势如破竹地一分为二,两个人像绷紧的弹簧交错在一起扭搅着,彼此的汗水融粘在一起,在剧烈的摩擦中发散出奇怪的味道。
阿凤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羞答答的北方汉子会有如此疯狂的动作,她还没有来得及害怕他那巨大的东西,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让自己两眼晕眩,双腿痉挛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迎合这猛烈的风暴以消减那隐隐传来的疼痛。在她的指甲掐入老屌身体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这个男人闷哼一声,随即那勃然爆发的力量就汹涌地冲入了体内,仿佛一道滚烫的铁流,肆意地在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游走,烧灼着她的欲望,又像一只伸进她心里的有力的手,将她的魂儿瞬间推到高高的云端,然后坠落,坠落,再坠落,直到回到人间,直到汗如泉涌,瘫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