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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入散乱的阵型中腾跃跳蹿,眸子中杀机盎然神情狰狞宛如厉鬼,骇人至极。没人能够形容他出手的速度,即便以电光火石来比形容恐怕也很难完美诠释这种令人窒息的迅速。几乎他每一次出手,总会伴随着血光迸溅和颓然倒地的声音。
要说这些人能活到现在,都绝非泛泛之辈,甚至每个人手上都不同程度的沾满了其他人的鲜血,是踩踏在别人尸骨上生存下来的。可在马健尧面前,他们却宛如稚童一般脆弱,根本就没有多少反抗能力,好些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一命呜呼,而且不是被扭断了脖子就是开膛破肚。马健尧的一双手竟然比百炼钢刀还要锋利,而他的力气更是大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撕扯人强韧肌体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而那些痛不欲生的惨叫声中,更是夹杂着一道道“咔嚓”、“扑哧”的声音。这些声音虽然远不如惨叫声凄厉,但是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就连骨髓中都生出了一股尖针般的凛然寒意。
看着马健尧就像是杀不死的恶魔一般,举手投足间就带走一条条人命,即便王学军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同样不禁一层层的冒着冷汗。他面孔扭曲,喉咙里干涩之极,好像塞满了沙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更是趁马健尧不备,脚底抹油,偷偷的向后溜去。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对手,更是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面。早知道马健尧那么不好招惹,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起谋财害命的心思。当然,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吃人是很平常普通的事。如果不强取豪夺,他王学军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跑得远远的,离马健尧这个魔鬼越远越好。外面虽然到处都是行尸,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尸口,成为行尸口中的美味大餐。可在王学军看来,那些吃人的行尸比起马健尧已经可爱多了。他宁可在行尸堆里求生存,也不愿意直面恐怖的马健尧。
可刚溜到露台的门口,就听‘嗖’的一声慑人锐啸,下一刻只觉得头皮一麻,一个冰凉渗人的物体擦着自己的头皮呼啸而去,紧接着身后却是传出“夺”的一声利刃入体的声音。
这一击让王学军是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抬头望去,只见一把匕首刺入露台的铁门上,厚重的铁门在匕首下却犹如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的刺入进去。力量之大,甚至就连整个门都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而露在外面的刃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明晃晃的夺目寒芒,而空中还飘着几绺自己的断发。
王学军只觉得胸腔宛如被一只魔手攫住一般的呼吸窒涩,汗流浃背,自己的一颗心也宛如这一蓬碎发般战战兢兢的漂浮不定。他惊魂未定的转过身来,才发现露台上已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放眼望去遍地的残骨断骸鲜血淋漓,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嗅之欲吐,宛若就是人间的地狱修罗场。
唯一还站着的,就只有杀气腾腾的马健尧。
他身上遍体鳞伤,有的伤口露出里面红白相间的血肉来,还汩汩的向外流着血,更有些交错的伤口处整块的皮肉掉落,看起来支离破碎的,让人很难相信他居然还活着?的已经没有流血了,伤口处的肌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似乎在进行修复。他身上自己和沾染上他人的血,顺着皮肤一点一点的滴落,在他脚下积成了潭。带着炙热气体的风吹过,他凌乱甚至还沾有零星碎肉的头发竟然轻盈的飞舞起来,丝丝黑光和那变得深不见底的眼瞳,宛若在地狱中绘出一个唯美的画面。
王学军无法呼吸,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二三十个持枪的手下不到片刻工夫就被马健尧屠杀殆尽,要杀他也只是易如反掌。心仿佛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不断往下沉,额头上、身上也是冷汗淋漓,甚至浑身都因为害怕到了极致而哆嗦颤抖着。
可很快,他眼中又闪过一丝喜色,因为他看到马健尧身后的死人堆里悄无声息的爬起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子蹑手蹑脚的向马健尧摸去。
虽然只是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绝不简单,所有轻视她的人都被她亲手送进了地狱。而她手里的那把在阳光下泛着妖异蓝光的刀子上面染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剧毒,哪怕是行尸都受不了,更何况一般人?正因为如此,这个女人被他们称之为毒蝎子,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对她都畏之如虎,不敢打他的主意,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戳上一刀。而她,也是唯一没被王学军上过的女人。
近了,更近了!
王学军大气都不敢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可却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来,生怕让马健尧发现了破绽,以至于功败垂成。而毒蝎子的这一击,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扑”的一声,在他深深的祈祷和期望中,刀子如愿以偿的插进了马健尧的腰间,直至刀柄。
看到刀子刺入肉后,毒蝎子紧张的心情不由稍稍有些放松。说实话,她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毒蝎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人,前两天还奄奄一息的任人宰割,转眼间却变成了恐怖的杀人恶魔。在马健尧大开杀戒的那一刻,她甚至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躲在一旁装死。直到现在发现有机可乘了才偷偷的摸出了刀子。就算在刺出那一刀的时候,她都浑身紧绷、上身侧倾,做好了如果失手,自己要如何在第一时间溜之大吉的准备。
可还不等她轻舒一口气,马健尧赤红的双眸就宛若梦魇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好!”她瞳孔中刚闪过恐惧,神经还没有任何反应,马健尧很随意的一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似的,可速度却极快,带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威慑力扫在她的头上。她的头顿时就如同西瓜一般爆开,大蓬的脑浆和血甚至泼洒到了几米开外!
王学军脸上还没有来得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惊得是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闪避,就那样呆呆站着被毒蝎子的浓浆淋了一头一脸!
“你还有什么遗言?”马健尧面无表情的将腰间的匕首拔出来扔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早就覆盖了全身,除此之外,他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痛感了。他走到王学军面前冷冷说道,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冷漠如冰的眸子中更是泛过一抹讥嘲似的狠戾光芒。
王学军猛的打了个哆嗦,似乎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似的,惊恐莫名的结巴道:“不,不怪我,都,都是陈蕾这个贱人,是她让我来害你的,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我以后一定为你马首是瞻……”
“不,不是!”也不知道刚才陈蕾躲哪儿了,并没有受伤,不过血腥的杀戮还是令她受惊不小,脸色惨白,整个人也瑟瑟发抖。可听到王学军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她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她立刻从藏身的角落里蹿了出来,大声驳斥道:“你别听他胡说,都是他逼迫我的,他用毒品控制我们,逼我们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她显得义愤填膺的,可眼睛的余光却瞥着马健尧,努力挺高了自己的胸,有意加重了呼吸的深度,好让胸部的起伏更加的明显诱人。在这种朝不保夕的乱世里,没有什么比依附于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来得更现实的。马健尧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血腥杀戮虽然让人心惊肉跳,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更能给人安全感。
第11章宽恕
她对自己的胸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大,但非常坚挺,马健尧似乎也非常喜欢,总是会在激情过后轻轻的抚摸和把玩。她自然要将其尽情的展示,以其吸引到马健尧的注意。
“你这个贱人……”王学军恼羞成怒,可随即眼珠子一转,一把将陈蕾拉到身前,一只如钢铁铸成的胳膊扼住她的脖子,大口径的手枪也紧紧抵住她的下巴。动作虽然没有马健尧那么诡异和迅速,可同样也快得无可抗拒,而且一气呵成,几乎只是瞬间陈蕾就已经被他给制住了。看着那冰冷的枪管,没有人怀疑,只要他轻轻扣动扳机,陈蕾那秀气的脑袋就会被轰成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陈蕾花容失色,不由得啊的一声,却又不敢动弹了,满脸惊惧之色。
“放我走,这臭娘们我还给你,她的滋味你也尝过的,否则咱们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王学军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说话的时候,还使劲的往陈蕾的下巴抵了抵枪口,以示自己的决心。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他也豁出去了。
陈蕾吓得是惊恐不已,满溢恐惧,脸上、脖子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上的肌肉甚至不受控制的颤动。王学军勒得很紧,紧到她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甚至呼吸都困难。她只能紧紧抓住王学军的手臂,试图为自己挣得一点喘气的空间。可惜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在王学军面前就像是蚂蚁无法撼动大树一般,丝毫不能令他的手臂移动半分。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健尧,希望马健尧能够出手救自己,当然,最好是能放走王学军这个疯子。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王学军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不想死,她还想继续活下去。
“杀啊,免得我动手了。”马健尧却是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她出卖了我,你以为我还会放过她吗?”
陈蕾一下子惊呆了,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健尧,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王学军愣了一下,随即又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诈我,老子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马健尧却是抱着手,像是看戏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见马健尧不像是在开玩笑,王学军暗骂了一句,一发狠就想要扣动了扳机。可很快眼睛里就透出惊骇欲绝的神色,因为他突然感知不到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的存在了。他惊愕的看去,只见枪膛连同自己握枪的手上,出现了一条细线。线很直,就像是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一样。
王学军还没有意识到这细线是什么东西,线条渐渐变粗,然后自己手上的细线中立刻涌出大量血浆,紧接着,在他惊骇莫名的目光中,沿着线条,手和枪的一部分滑落在地上。到了此时,那种剧烈的疼痛才传到了大脑,他顿时就松开陈蕾,捂住只剩下半截的手掌,嘶声力竭的惨叫起来。
陈蕾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王学军的血染得通红。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很快,她又发疯似的怪叫了一声,捡起马健尧刚才扔在地上的那把毒蝎子的刀子猛地向王学军冲去,力量之大,甚至将王学军撞倒在地上。王学军倒地的时候,腹部已多了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
王学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忽然多出来的血洞,抬起手指着陈蕾,忽然抽搐了一下。他喉头咕哝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里涌出的是大片血沫,阻挡住了所有音节,喉头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他拼命的扼着自己的脖子,鼻孔使劲翕动却完全不能呼吸,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净了,亦或是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将他的鼻子嘴巴全都塞住,表情极为狰狞扭曲,直到身子僵硬一动不动了,瞪大了的眼睛里也全是愤怒和不甘。
“哐当!”刀子从陈蕾满是鲜血的双手落下,她整个人像是怕极了似的浑身哆嗦,嘴里也失魂落魄的翻来覆去念叨道:“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