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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啊。”却听姜潮爸爸声音染上一丝喜悦,拉长了尾音,“这么晚了小潮在洗澡我会不会打扰你们了”
我一脸黑线,什么对什么啊:“叔叔,你误会了,我们在医院,姜潮出事儿了。”
“什么”姜潮爸爸一愣,着急上火的问出了什么事儿,我将详细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姜潮爸爸半晌没了声音,不多时声音低沉的竟有哭音,“你在那等着,我立马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心里复杂,等到姜潮爸爸到了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楼道里很安静,他的脚步声却很急。
冲到病房的时候脸色都白了:“小潮”
入目的是身量不高的老头,头发略微花白,一脸的精明,看起来就是生意人,但他身上竟有种说不清楚的书卷气,这可能是和他曾经为政要的经历有关系,穿着黑皮鞋,西裤白色衬衣,脸上眼角的皱纹舒展不开:“转院,这件事情我会报警,我希望你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姜潮爸爸扭过头来看我说得这么平静,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为什么会有人抓姜潮,反而是威胁你”姜潮爸爸的眼睛像是钉子一样刺痛了我,他是个聪明人。
事到如今,我反倒坦然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姜潮受伤应该是因为我,而且我不建议您现在就报警。”
“哦”姜潮爸爸倒是乐意听我说,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姜潮,脸色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平静,只是依旧皱着脸,“你说吧,我听听,这件事情我不了解,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在让小潮受伤。”
“我知道叔叔。”我皱眉,“其实这件事情目前我并没有依据,现在只是找到了出事房间的主人,可是那个主人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姜潮不可能会和那家老板儿子有交集,而我也没有,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那个人做的,但是问题是,房卡只有一个,还是金卡。”
“金卡”姜潮爸爸神情顿住,“因为我经常住酒店出差,所以对于金卡有所了解,一般都是定制房间,定制房间只有一张房卡,说白了,就是你在酒店买了那间房,所以安全系数很高。”
姜潮爸爸明显怀疑我说的话,我也不解释,只是继续说:“您说的没错,所以更能证明和酒店本身无关,在自己的酒店里作案,就为了威胁我 给我送照片,来一场生死大抢救不应该,所以我怀疑这只是想给我们某种警告,对方应该有超强的判断力,医生给出的判断是姜潮被倒空了有一段时间,而我是昨天回的北京,而我回北京后睡醒了一觉就给姜潮发了短信,那个时候他已经事情了,或者正在出事情,因为没回,而他脸上这些印记,就是瞬时间倒空头,压力重力压迫形成的。”
“你是说敌人在暗处”姜潮爸爸问道。
我点头:“没错,眼下装糊涂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姜潮认识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些,所以我希望您先不要打草惊蛇,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查一查。”
姜潮爸爸看着我,眼睛带着不确定:“我可以交给你去查,可是我儿子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了,你和小潮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会成为别人威胁你的筹码,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我”我一阵无奈,“叔叔我会查清的。”
谁知道姜潮爸爸摇头笑道:“查清楚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远远没有孩子的健康来的重要,我问你,如果小潮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愧疚的抬头:“您说怎么办”
“如果他醒不过来,你还是要和他结婚。”姜潮爸爸的话彻底惊呆了我。
我手指蜷缩,指着姜潮,磕磕巴巴:“我我们”
“你这丫头怎么不明白,我不管你和小潮是不是这种关系,只要我儿子醒不过来,你就要和我儿子结婚。”姜潮爸爸语重心长,“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尽快调查清楚,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否则我会用我的方法还我儿子公道。”
姜潮爸爸虽然在笑,我竟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嘴巴张了又合,终究没说什么,他说的对,这件事情能够因我而起,我没资格拒绝,而凡是都要付出代价。
我出了医院,急匆匆的打车去了酒店,薛亮还在值班,看到我关切的问病人如何,我只是摇头:“不怎么样,我来拿行李。”
薛亮恍然,说行李已经收起来了,就等着我来取,我拿着行李箱出门打车回了家,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也是早早醒了,完全没有困倦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给徐青做了早餐,吃完我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给季珊打了过去,季珊的声音很倦,显然还没睡醒:“喂好困啊,才几点。”
“八点了,太阳都出来了。”我正色,“季珊起来帮我个忙。”
“什么啊”季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一定帮。”
我直奔主题问季珊还不记得当时那个老男人去宿舍找陈曦时候留的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我记得他是给了一张字条,不过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也许是随手丢了。”
“不记得了,你找他做什么”季珊哈欠连篇,不过声音却渐渐清醒,“我这一会还得准备往家里赶,还有一趟火车,好累。”
我不理会季珊打岔,继续问:“对了,我记得我们去全聚德那天晚上,我用你的电话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当时你还说有病毒,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电话”
“你忘了吗你打过去了,你不是说打错了”季珊终于觉察不对劲,“怎么了小曦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人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找找应该有。”
我听到季珊的话一个激灵,不过这次季珊真的找到了,我连忙记了电话,挂断后拨打过去,先是一阵忙音,随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木丸乒圾。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马上。”我心思一沉,闷声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邹秦,神煞药地 (1/3)
老葛师弟告诉我了他的地址,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大夏天的,又是正午的天气,热的满头大汗。我将地址给了司机师傅,车里开着空调总算凉快了些:“这地方要到了得两个小时,可贵,小姑娘你不如做地铁,出了站再打车。”
还有这样劝客人下车的司机,我好笑的摇头:“谢谢您的好心,您尽快就好。”
司机见我坚持也不再相劝,只是尽量开的快一些,我往这窗外,太阳透过玻璃光线很足,只是因为空调的原因感受不到热感,这次选择去找老葛的师弟是因为姜潮爸爸的那句玩笑话,对于姜潮。我心情很复杂,算起来自己今年不过十九岁。二十岁生日将近,刚才竟然听到让我和姜潮结婚,一时间懵了,我虽然不懂爱情,但也明白,爱情应当是真心实意的。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这么多年,身边的男性朋友似乎只有丁凯和姜潮,对于丁凯,不过是亲人感觉,而姜潮,有别于丁凯,从互看不顺眼,到知道对方所有的秘密,但从来没想到成为恋人。
刚才姜潮爸爸的话彻底说懵了我,而且最近事情的棘手程度让我超过了我可以承担的负荷,我失去了耐心。急需线索,而这个能给我线索的人,只有老葛的师弟。
想着,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是短信:“到了地方不要动,我找人去请你。”跪求百独壹下黑閣
“请。”我轻声念叨一句,这句请透露出了浓浓的嘲讽,虽然老葛在信中并没有说他的不好,但爷爷却提到去见他乃是生死之局,我这次是在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局面就是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城隍璧,另外就是保护我身边的人。
沈铮的出现,随后是老葛师弟浮出水面,紧接着在小二楼得到地图。和老葛有关系的女鬼莫名消失,经常有人打扫的房间,以及这次姜潮的莫名被捕,抑或是经常出现的照片和老葛与爷爷的信件,还有酒店,七岁的时候收到的酒店照片时我还以为是个巧合,但是这次竟然收到了相同的照片背景,如果硬要说是意外,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车子缓缓开着,北京什么时候都是拥堵的,车开到荒郊听了下来,我付了车钱,司机师傅摇下车窗,皱着眉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闺女,你确定没错”
我安抚着:“没错,一会又朋友接我,我们在郊区住几天。”
“那你自己当心点。”司机师傅见状才驱车而去。
我看着四周,虽说是盛夏,但是四周的树木竟然生了枯树叶,黄黄绿绿的,给人一种夏天的感觉,树木稀稀拉拉的种着,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是有规划的种了两排。
拿出手机发了短信:“我到了。”
不一会来了短信:“朝你右手边走进来,沿着小路一直走,看到茅草屋右拐,我在里面等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
我攥紧拳头又松开,毅然决然朝着右手边拐进去,里面更加荒凉,像是没有规划的荒地,不过很快我就发现里面是荒废的厂房。
“好大的手笔。”我不禁咋舌,要知道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块荒地的,除非你买了这块地却没有开发,所以我猜测这块地是老葛的师弟买下来的。
想着更加好奇,越往里面走,就越荒凉,黑黄的土地,衬着破败的工厂,温度也越来越低,我边走边看才发现工厂竟然不只是一处。
“欸”从右手边拐进来,走了将近五百米,看到了两座厂房,这两座厂房竟然是城四十五度叫相对的,也就是说不是坐北朝南的房子,一个正面对着东北方向,一个则是对着西南。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背后有了潮意,这地方果然有门道,阴司典籍寻龙点穴篇中写道一大禁忌之法,乃造葬。
造葬,首先要有神煞,神煞是我目前所知道的最强的煞气,乌龟壳子化煞法根本化解不了神煞的千分之一,有了神煞,掩埋尸体用来养鬼。
我心下一横,将刻刀紧紧握在手里,加快脚步,穿过两座厂房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片草地,草地中间突兀的起了几棵树,树上长着药草,就连草地里也有些不知名的花草,我一眼望去,眼睛在一株花果上停留,植株叶片纸质,近圆形,具网状横脉;圆锥状聚伞花序腋生,花序梗和花梗被微毛,浆果圆球状,成熟时桔黄色,种子扁圆盘状,表面灰黄色,密被银色绒毛,这正是马钱子。
章键的老婆就是被马钱子所害,所以当时姜潮给我讲解的时候我略微看过。
马钱子是是大毒草之一,并不是很常见,而这里竟然有,很显然是被人移植过来的,我走到近处观察,呆愣了,除了马钱子我至少还然是一样,那就是益智子,倒吸一口凉气,攥紧拳头,不再耽搁,只是心里忐忑,说不清楚什么心情。沿着路一直走,直到路被一个篱笆院子挡住才停下,篱笆围成的园子里有一座三室木屋,园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只是明明太阳很大,却觉得这里将阳光屏幕了一般,阴森森的。
“进来。”手机响起,我低头看短信,推开篱笆院子走了进去,直奔中间的木门,推开。
“你来了。”屋子里放张红木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丹凤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趿拉着老北京布鞋,袜子雪白,背着手眼带笑意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陈曦,小时候还见过你,越张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