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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
郝坚强脸色顿时剧变,以最快的速度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滑过一道残影出现在自家门前。
轰——
眼前的一切就如同一颗炸弹在郝坚强的脑袋里炸开一样,帐篷塌了一半,透过缝隙可以看得见里面是一片狼藉,这还是原本那个整洁的家么?
“月月——”
郝坚强此刻脸上写满了惊慌,袋子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手中长刀滑过竟直接破开帐篷飞身跃了进去。
以最快的速度翻遍了所有郝月可能藏身的地方,郝坚强无力的跪倒在地,忍不住仰天悲呼一声,“月月——”
声音之大,充满了渴求一丝回应的希望。
“是谁?到底是谁?”
郝坚强脑子里此刻乱作一团,他离开家也不过一两个小时而已。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他,哪怕是给他透露一丁点的线索,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投来那同情的目光,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
“啊——”
郝坚强愤怒的仰天咆哮,汹涌的杀气从他那幼小的身体里狂喷而出,一时间周围的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左眼已经血红一片,右眼胀满了血丝,就和他的心一样鲜红而布满了随时碎掉的裂痕,脑中完全被一个念头所覆盖,找到郝月。
就如丢失了幼崽的野兽一样,本能的耸动着鼻子,在空气之中捕捉那残留的熟悉气息。
唰——
长刀滑过,直接将帐篷分为两半,幼小的身体如同猿猴一般纵跃出去,几个起落之间消失在那些充满同情的目光之中。
西区,一个不算大的帐篷里。
“老大,你果然聪明,有了这小丫头在我们手中,不怕那小子不听命于我们!”
“这都要多亏小李了,要不是他认识那小子,恐怕我们也抓不到这么好的把柄!”
“哪里,哪里,这都是老大洪福齐天!”
“没错,等那小子来了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那是一定的精彩啊,控制住了他就等于控制住了西区的半壁,这笔买卖划算!”
“哈哈哈,来,喝酒——”
帐篷里,一群人围着一个中年汉子你一眼我一语的献媚着,在他们身后,那张凌乱的床上,郝月蜷缩在一角,恐惧与无助让她幼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哭是没有用的,哪怕是她这个六岁的孩子也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则。
嘶啦——
门口的帘子突然之间在一道雪白的刀光中脱落而下。
“什么人——”
帐篷里的人一下子把目光投了过去。
嘶——
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禁不住直打冷颤。
那幼小的身影,扭曲的面容,猩红的双目和那刺目的刀身,在他的身后,残肢断臂似乎刚刚落下,漫天的血雨刚刚洒满大地。
在那光芒照射的门框下,如同是地狱使者的签名照,仿佛定格了一般诡异的一片安静与肃然。
“他——他——他是郝坚强——你——你要做什么?别——别过来——你妹妹可是在我们手上”
那个被唤作小李的少年突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颤抖的抬起手指指着那幼小的身影,极尽崩溃的呼喊着。
噗——
长刀穿过小李的胸膛,郝坚强的身影突刺般跃到了桌案之上,猩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张在恐惧与绝望中扭曲的脸,低沉的宛如咆哮般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中组成了令人发寒的声线,“你该死——”
面对背叛,郝坚强哪怕失去理智依旧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而他小李也早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终于解脱了。
“找死——”
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居然敢冲入他们中间杀人,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采用了同样的办法,手里的酒杯突然间成了最好的武器,齐齐的向郝坚强砸去。
手腕翻转,刀随身走,雪亮的刀光突兀的横扫而过。
时间仿佛再一次静止了一般。
残肢滑落、断身倾倒,冲天的血雨如同突然自静止中绽放的血莲,崭露这妖艳的姿态,散发着沁人的芬芳。
一刀——数段。
“啊——”
刺耳的尖叫突兀的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咣当——
坠落、破碎的声音响起,郝坚强身子猛然一颤,眼中血雾在这一声尖叫之中骤然退去,抬起头满怀希翼的望去。
然而,他的目光凝滞了。
郝月幼小的身体蜷缩着,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耳鬓间的秀发,眼睛惊恐至极的看着这朵妖艳的莲花,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如同柄柄利剑划过郝坚强的心头。
“月月——我是哥哥啊——”
郝坚强纵身落到郝月身前,有些不知所措的伸出双手。
尖叫声骤然停止,郝月惊恐的大眼睛里瞳孔猛然收缩,小小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那里,她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即是是在这残酷的环境之中,因为郝坚强那溺爱般的保护下的平静,如今终于破碎了。
“月月,你怎么了?不要吓哥哥好不好?”
郝坚强坚韧的性格也在这一刻崩塌了,慌乱的抱起郝月,纵身起落之间已经来到了大街之上,双目无助的四处张望,看着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人,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真的是老大,老大,你没事儿吧?”
一群人在这个时候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人看着郝坚强茫然的目光在看看郝坚强怀里的郝月,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道,“老大,您先跟我来,小的懂得些医术!”。
一刻钟后,原本饿狗的大帐之中。
郝坚强轻轻的将郝月放到床上,细心的掖好被角,爱怜的抚平有些杂乱的碎发,这才抬起头看着那个一脸恭敬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轻声问道,“我妹妹怎么样?”。
“老大不用担心,只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看到郝坚强对待郝月的态度让林羽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虽然不像饿狗那样变态,但是这出手却是狠辣至极!”
第七章初闻饿狼之名
良禽择木而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为了生存却只能被动的等待着,林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饿狗手下做事,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甚至在梦中都会时常惊醒,生怕成为饿狗的口粮。
“老——老大——”
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郝坚强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沉睡之中的郝月这才松了口气,林羽见状连忙大步走了出去,低声呵斥道,“胡闹,老大的妹妹正在休息呢!”
“你怎么了?刀怎么在你这?”
林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弟,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明显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过他手里的刀却是一下子被林羽认了出来。
“全——全死了——我见老大的刀插在那就顺手给带回来了!”
那小弟小声的说道,似乎是又想起了刚才那如地狱般恐怖的一幕,转过身剧烈的干呕起来。
“是我干的,行了,召集干部们开会,另外帮我找个人照顾月月!”
郝坚强缓步走了出来,脸上那仅有的柔情在走出来的一瞬化作了万载寒冰,散发着冰冷的杀机。
长刀依旧如雪,看不出一丁点收割生命的痕迹。
刀是好刀,锋刃依旧,和郝坚强的目光一样,冷,却透着嗜血的渴望。
林羽禁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刚刚的决定似乎下的有些太早,晃了晃神连忙按照郝坚强的话吩咐了下去,他不需要去看,这些兄弟都跟随了饿狗许久,却被吓到如此地步,他可以想象那是一幅多么令人震撼的画面。
长桌旁,五个人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主位上那幼小的身影此刻在他们的眼中却如同大山一般伟岸,还有他面前的长刀,冰冷的刀光让他们禁不住通身发寒。
“今天那些人是什么人?”
许久之后,郝坚强缓缓的开口道。
“是以前依附我们的一小股势力!”
林羽身子一震,连忙扭脸恭敬的说道。
“依附?这似乎不是饿狗的风格吧?”
郝坚强目光一寒,恍惚之间几个人只觉得帐篷里闪过了一道刀光,一个个禁不住缩了下脖子,一股惧意从内心深处迸发而出。
“这个——”
林羽语气一滞,显然没想到郝坚强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城府。
“哼,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郝坚强冷哼一声,索性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是南区——”
林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很是小心的说道,毕竟刚刚郝坚强几乎将那一伙人全灭。
“怎么?怕麻烦?”
郝坚强看向林羽,“你知道饿狗为什么会被杀么?”
林羽额头上汗水更胜,他是明白人,如今见郝坚强提到这里,哪里还想不明白,这些年来他跟在饿狗身边没少得到好处,在这样利益争夺的战场上,没有野心的人是注定要被抛弃的棋子,只是岩王为了服众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明白就好,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整个西区的势力不论大小,我都要最详细的情报,包括他们背后是谁,是哪一个!”
郝坚强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满头是汗的林羽,道,“你跟我来!”
说着,提着那雪亮的长刀走了出去。
呼——
帐篷里的几个人齐齐松了口气,不觉间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包括林羽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苦涩,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终于意识到平静的生活是多么天真的玩笑,所谓的生存,不过是看谁在生命的钢丝绳上能够走得更远罢了。
郝坚强坐在床边,轻轻的擦拭掉郝月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心很疼,他不知道郝月的噩梦里是什么样的情景,林羽和找过来的丫鬟静静的伫立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觉得有一丝梦幻般的感觉。
“林大哥,你有亲人么?”
郝坚强突然轻声的问道。
林羽没有说话,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想把月月送到高墙之中,林大哥有什么办法么?”
郝坚强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一样,虽是询问,却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
林羽摇了摇头,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很难,不过老大,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贵族大老爷的圈子是不会接纳他们这些肮脏的贫民的,除非你有能够令人忌惮的能力,其实如果郝坚强去求岩王的话,或许很容易,但是林羽却拿不准郝坚强和岩王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那个贵族小姐的保镖?”
郝坚强眼睛一亮,那个人似乎很不错的样子,贫民区里的人是敏感的,在生存边缘挣扎的他们有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没错,是他的话也许问题不大,不过——”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他心里却清楚,这无疑也是一种冒险,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林羽不觉的在贵族高墙里会比现在更加安全。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见他一面,你去安排吧!”
郝坚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也许这才是他真心希望的,“对了,去我以前住的地方,那里有我为月月准备的礼物!”
“老大,小姐似乎要醒了!”
林羽正打算退出去,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郝月抖动的眼帘,连忙小声提醒道。
郝坚强身子一颤,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郝月会有什么不适。
朦胧的大眼睛缓缓的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啊——”
郝月突然之间尖叫起来,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恐怖的一幕之中。
“月月,是哥哥啊,是哥哥啊——”
郝坚强整颗心都要碎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郝月依旧是如同看魔鬼一般的恐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