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伸手进怀中,假装翻找虎符,实际上不断向后挪蹭。
可是这堆石头非常狡诈,竟然封住了我的退路。
巨人石俑似乎发现了我这边情况不对,低头望向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这场景我在电视上见的多了,它只要把长剑挥下,我必然会被就地处死。
我余光瞥向左右,果然看到包围着我的那群石人俑,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摆出了架势,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第67章逆生成人
“咔!咔!咔……”
石俑们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响起,他们一步步的缩小包围圈,所有武器全部对准了我。
我被包围在中央,只很无法遁地逃脱。
想不到,我堂堂伍一书,竟然在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即将享受如此离奇的死法。
巨人石俑高举起的长剑缓缓向下挥落,我知道,当他那长剑的剑身斜指向地面的一刻,就是我迎来死亡的时刻。
我缓缓闭上眼,无奈苦笑,心中暗想:赵爷,我马上就来陪你了。黄泉路上,咱爷俩能多喝上几杯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响起,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我连忙睁开双眼,用手电照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到一个石人俑十分慌张的从骷髅所在的那边跑了过来。
巨人石俑的长剑悬在半空,没有继续下落,它扭头望向跑过来的石人俑。
那个石人俑跑到巨人石俑面前,“咚”的一声半跪而下,高高举起双手,不知呈上了什么东西。
巨人石俑低头看了一阵,忽然硕大的石头身躯一颤,快速的还长剑入鞘,连忙转身朝向我用力跪拜下去,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
它这突然的行为让我一头雾水,也让包围着我的那些石人俑一阵阵错愕。
石人俑们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放下武器,再次朝着我跪拜了下来。
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完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缓步向那后跑来的石人俑走了过去。
在我的行进方向上,其余的石人俑连忙避让,但没有起身,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我更加疑惑和不解。
当我来到那石人俑旁边时,竟然看到它双手捧上的是右半边虎符。
虎符虽然是石质,但是表面打磨光滑,在我手电光束的照射下,泽泽生辉。
我伸出手,取下那半枚虎符,与之前拿到的左半边虎符一起举在眼前观察。
两个半枚虎符边缘位置都有锯齿,齿距和长度并不规则,估计是为了防止造假。
我双手各持半边虎符,将之缓缓移近。
随着两半虎符间距越来越近,我感受来自两半虎符相互作用的排斥力,同时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内,竟然刮起了大风。
灰尘被风吹得倒卷四散,地面开始出现轻微的抖动,穹顶不时有碎石掉落,“噼里啪啦”的碎响不绝于耳。
我紧咬着牙,用肩膀和脸夹住手电筒,双手加大力量,继续艰难的缩小两半虎符的间距。
随着虎符间距越来越小,风越来越大,地面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穹顶落下的碎石也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将两枚虎符合并,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在催促我,让我快一些。
我感觉意识有些飘离,身体好似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虎符合并。
三寸,两寸,一寸……
两半虎符的间距越来越小,几乎就要贴合在一起的时候,风忽然停了,地面停止了震动,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停止,就连两半虎符之间的排斥力也已经消失。
“啪!”
终于,虎符合并在了一起,缝隙的位置忽然闪出一丝金光,非常的耀眼。
只刹那的功夫,金光消失,两半虎符合二为一,宛若一体,竟是无法再分开。
我手拿虎符,眨了眨眼睛,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虎符合一,绝对的真货,如假包换的节奏啊。
看样子,天无绝人之路,我伍一书又逃过了一劫。
我抬头上望,让视线消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暗道:赵爷,一定是你冥冥中保护我的,是吗?否则,这右半边虎符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出现?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有狂风刮起,竟是吹得我冷不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压低身子,稳住身形,抬起手臂挡风,四处寻找风源,却只能看到浓密的烟尘将我包围。
“嗷呜……嗷呜……”
风声如同凶兽的怒吼,非常的刺耳,让我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忽然出现异象,就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我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在狂风中艰难站稳,想凭借记忆,向大门的位置移动。
可是,我还没等走出多远,狂风忽然停了下来,烟尘也顷刻间消散。
此时,我看到,在我的身前,密密麻麻跪满了石人俑,巨人石俑在那群石人俑的正前方,也在对我行着半跪军礼。
而在我的身后,那数不尽的骷髅骨架,仍然挤在一起,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正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咔嚓”脆响声不断。
然后,我惊讶的看到,那群石人俑竟然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开裂迹象,一道道裂纹爬满它们的身躯,相互交织在一起,像是蜘蛛网一般。
那个巨人石俑亦是如此,并且裂得更厉害。
我脑中“嗡”的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我心说:你们倒是把那些骷髅处理了再碎啊,这不是坑人吗?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把虎符合在一起。
我不安的转身回望,竟然看到非常惊悚的一幕,让我不寒而栗。
那群骷髅所在的位置,此时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暗红而黏稠,与血一般。
黏稠的雨水附着在一具具骷髅骨架上,将那些骷髅全部染成了醒目的红色。
当所有的骷髅都被染红后,大雨歇止。
暗红色的雨水并没有顺着骷髅的骨架往下滴,而是像有生命一般,开始汇聚成一缕缕的形态流动,并且流动的方向,均是朝着肋骨后的胸腔。
鲜红如血的雨水很快便汇聚在一起,继而分成许多团,在我的眼前,变成一副副心脏,胃囊,肺叶,肝肾……
然后,自这些器官内,猛然激射出淡青色血管,密密麻麻如渔网一般,瞬间将骨架整体包裹住。
再然后,那一具具骨架上竟然生出红中带白的筋肉,然后是表皮,毛发……
如此诡异,那数不尽的骨架竟然在我的眼前,演变成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当一具具赤条条的躯体展现在我面前时,我还以为这令人窒息的演变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在他们的表皮之外,又开始生出衣物。
正当我被眼前所见惊得瞠目结舌之时,我的身后忽然传来“哗啦啦”的石头碎裂声。
第68章一令屠城
我听到碎裂声,连忙转身去看,竟然看到石人俑已经完全裂开,一块块的石头表层脱落而下,竟然露出深藏在里面的一个个威武的黑甲武士。
“咔嚓嚓!”
平地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巨人石俑猛的炸裂,但崩裂的碎石没有乱飞,而是在空中就化成了齑粉,缓落并堆积在地面上。
在那石粉堆的中央,一个身着武将战袍,生有络腮胡子的精壮男子正朝着我行跪拜礼。
我站在那里,紧皱着眉头,有些尴尬。
为首的络腮胡对我恭敬道:“请将军登台。”
他的声音很大,如炸雷一般,远远传开。
在他身后那一众黑甲武士紧跟着齐声高喊:“请将军登台。”
将军?我就是一个盗墓贼,怎么忽然成了将军?难道是那一对虎符让他们对我产生了误会?
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应答一声:“善。”
众将士连忙起身退让出一条路,直通大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一下心神,抬腿向前走去。
络腮胡紧跟在我后面,腰胯宝剑,步步生风。
当我走出大门门洞那一刻,我定睛往外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展现在我面前的,不再是漆黑的地宫,而是一片极为宽阔的平原。在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排满了虎狼之师,人数少说也有几万,尽是黑色铠甲,黑色战旗。
战旗迎风飘扬,上绣金色三足乌,似在昂首啼鸣。
军队正前方是刀车阵,其后是几排斧头兵、长矛兵、长刀兵,两翼则整齐站立黑甲骑兵。在他们后方,是弓箭手,旗手,战鼓及鼓手等。
在黑压压一片的将士之后,有一座高台巍然耸立。
我有一点发懵,不理解为什么会忽然遇到这么离奇的场面。
难道,哥哥我穿越了?
络腮胡在我旁边抬手向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怔,继续往前。
我身后,如潮水般的将士一涌而出,护卫在我左右,一直把我送进了军阵之内。
在我所过之处,黑甲战士们纷纷侧身让路行礼。我虽然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但是感觉很好,心情澎湃激昂,深觉生为男子就当如此。
这个军队的军纪应是非常严格,这么多人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几近落针可闻。
在走了一公里多的路程后,我终于来到了高台前,看到汉白玉阶梯直通向上,顶端设有一带有精致雕刻的宝座,给我感觉十分眼熟。
络腮胡陪同我登上了高台,俯视下方,诸处场景一览无遗,不觉风声大风势劲,只觉豪气云天。
在我所面对的方向,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城池。
城池已破,黑烟连天。
不多时,有黑甲军压着城中的军俘及老幼妇孺分别从四座城门出来,并将之集中在大军阵前的空旷场地位置。
我问旁边的络腮胡:“你们这是在干嘛?”
络腮胡面无表情地说:“未经开化之流,当屠之,请将军下令。”
我一听这话,立刻如坠冰窖一般,全身僵硬,脊背发凉。
这么多的人,有老人也有小孩,更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这些可都是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说杀就杀?
“何以杀之?”我忙问。
我问的这句是文言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凭什么要杀他们?
络腮胡并不回答我,而是后退半步,冲我行拱手礼,大声道:“请将军令。”
“不允!”
络腮胡猛的抬起头望向我,一脸的错愕,似是不相信我会拒绝下屠城令。
我盯着他那闪着精光的虎目,毫不躲避。
远处哭喊声一片,随风传来,送进我的耳中,让我感觉心脏一阵阵的刺痛。
正当我与络腮胡尴尬的互视时,忽然下方有人高声疾呼:“军师到!”
我和络腮胡连忙转移视线向下方看,正看到一位身着黑色文官服的老者穿过林立的刀枪阵,脚步匆忙,径直往高台上来了。
当我看清那老者面容,脑中轰然炸响,差一点身子一歪从高台上摔下去。
那老者的相貌深刻在我的内心深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永生无法忘记。
“赵爷!”
我连忙迎上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络腮胡也跟了上来,横剑拦在我和赵爷之间,瞪着虎目怒斥赵爷:“尔等何人?”
我很是愤怒,勒令络腮胡收剑,但他并不理我,只是瞪着赵爷。
一柄剑,隔在我和赵爷之间,让我很是恼火,却又没有办法。
不是有人通报说赵爷是军师吗,这个络腮胡为什么还要阻拦?
赵爷却并不在意,只是盯着我,很小声的对我说:“小五哥,不教而杀谓之虐啊!”
一听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