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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说:“在冷月手里,现在先不要看了,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关键。”
这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所经历的都是闻所未闻的凶险,只要在这个地方,总会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踏实。
在我的建议下,众人纷纷掏出工具,将那破庙重新埋在了地下,并将我和冷月出来的那个盗洞也给封住了。
这下面所有的谜团,就让它永远封存在地下吧。
不过,有一个疑惑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之前在呼伦贝尔船型古墓、鬼域石林以及金沙地下古国内,我们都遇到有藏僧,或者已经坐化成尸,或者被巨大的水晶囚困,或者是有人刻意的装扮。
之前我就一直觉得这些藏僧出现得毫无道理,但此时来看,似乎他们的存在并不简单。
从那四个石盒、满地白骨以及白骨旁边的藏传佛教的僧袍可以联想到,这些藏僧应该一直在与冷月的家族进行着暗地里的斗争,甚至偷取了冷月家族传下来的羊皮地图。
尤其呼伦贝尔船型古墓那暗室中的藏僧,更是得到了半枚龙卵。
难道,他们也知道这些龙卵上藏有的秘密?那么,他们究竟是要找出那个秘密,还是想要让那秘密彻底成迷呢?
我越想越觉得混乱,索性干脆什么也不想,与众人开始返程。
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压抑了起来,天上的阴云黑压压一片,仿佛压在我们的心头,使得我们心情都变得无比烦躁起来。
因为太阳被遮挡,明明是白天,天地间却仍然显得有些昏暗。
而这样的环境下,居然一丝风都没有。飞虫和鸟雀飞得极低,生存在地下的生物们此时也都爬到了地面上。
我意识到,可能要下雨了,而且必然是一场大雨。
“不能继续走了,可能要有暴雨。”我大声提醒道。
这个时候如果下下来暴雨,那我们必然会寸步难行,必须要在暴雨落下来之前找一处避雨的地方,等雨停了之后才能继续赶路。
环顾一圈,用目光观察周围之后,我们不得已,再次选择那座破败的荒村暂作避雨之地。
再次回到这座荒村,我们所有人的心情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
我能够看得出来,除了冷月,每个人此时的心情都是不安的。
刘胖子更是抱怨了一路,说的尽是“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就要下暴雨,老天爷欺负人”这类的话,听得其他人更加烦躁。
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每个人都对这座荒村心存顾忌,所以我们选择了一个靠近村口的破屋避雨。
这座破屋显然已经严重的破损不堪,有一半已经坍塌,剩下的一半,勉强能够容纳我们所有人挤在里面。
在我们刚刚安顿下来的时候,暴雨已经落了下来。
这场雨下得真的非常的大,狂暴凶猛,天地色变,使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一般像这样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觉得我们或许不需要等待太久,只盼望从雨停到天黑,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离开这片区域。
因为之前比较大的运动力,以及昨夜与那群怪尸拼命,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极度疲惫,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稍微休息整顿一下。
村庄地面上那些已经被烧成灰的尸骨,随着雨水冲刷,与地面上的泥土混杂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
站在破屋严重损坏的门洞内,我能感觉的到,几乎所有人此时在心里都默默祈祷着,希望再不要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雨滴似黄豆般“噼里啪啦”的砸在墙上和屋顶上,激起厚厚的雾层,使我们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非常的朦胧。
冷月斜靠在门框边,远远望着村道尽头,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大力和刘胖子两个人坐在一旁补充食物和淡水,而大兵和他的那些手下则坐在屋子的角落里抽着闷烟。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使得气氛变得非常的压抑。
虽然我们已经拿到了羊皮地图,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
不只是因为昨夜死掉的那几个人,更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在这地方停留越久就越可能遭遇到无法预知的危险。
如果真的有危险出现,到那时究竟还会有多少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没有人可以确定。
我看着屋外这场不期而遇的暴雨,不自觉地想到了很多事情。
从我笨拙的进入到这一行,到孙佛爷离我而去;从黑子与我分道扬镳,再到我拥有了自己的团队,有了这些可以以命相托的弟兄,我真的觉得人生真是充满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比如赵爷的死,比如黑子的死,又比如我被动的替国家做事,而后得知浮雕圆球的秘密,我又变得主动。
从出狱到现在的这一段时间,我们已经踏遍了大半国土,经历了无数次的凶险。
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如果写成一本书,那一定是非常惊悚的恐怖小说。
里面没有情爱,只有阴谋;没有美妙的梦想,只有在经历生死存亡时的拼命挣扎。
回忆这一段时间,我只感觉活着对我来说简直可以称为一个奇迹,也是一种煎熬。
我不是厌世者,我并没有感觉到绝望,塞满我内心的,只有愧疚和悔恨。
这时,不知什么原因,冷月忽然站了起来,并抽出了他的那双铁筷子,看样子非常的警惕。
我心头一惊,意识到可能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冷月站在门洞边,任由斜落进来的雨水打湿他的裤脚,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只瞪着那双绿眸,将视线落在村道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厚厚的水汽之中,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顶着狂风暴雨,向我们这边走来。
第531章与喇嘛打架
虽然那人影非常的模糊,但是我能够清楚的辨识出,那人并没有打伞,任由风吹雨打,但却没有丝毫的摇晃,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沉稳。
从那走路姿势,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每一步仿佛都能够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暴雨之中,居然会忽然出现这么样的一个人,料想一定是来者不善。
冷月眯眼注视着那道人影,紧皱着眉头,将一双铁筷子交到一只手里拿着,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两张羊皮地图,默不作声的交到我的手里。
“你干嘛?”我压低声音急问。
“去打架。”他说完,便一弯腰钻了出去,冲进暴风雨之中,迎着那条人影走了过去。
冷月走的速度也不快,身体微微弓着,以抵抗狂风暴雨。
其他人看到冷月的行为,都吓了一跳,纷纷起身,向我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来了。”我沉声回答,站在门口关注着冷月。
沈大力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也看到了自远处向我们这边走来的那道人影,有些不安地问:“那是个什么东西?五哥,我看那怎么好像是个人?”
我没有回答沈大力的问题,因为他所问的,也是我心中的疑惑。
“要不要去帮帮冷月?”沈大力说着,将枪掏了出来。
大兵等人此时也围了过来,看到风雨中那道人影之后,都倒吸冷气。
张毅这时在一旁说:“不管来的是什么,毕竟只有一个。咱们这么多人,并且还有枪,怎么也不会对付不了的。”
他说的这番话让众人稍稍心安,但依然紧张。
“先看看再说吧,论单打独斗,还没有人能是冷月的对手。”我抬手按住沈大力的肩膀,不希望他贸然冲出去。
沈大力凝重点头,不再说话。
眼看着冷月逐渐在雨雾中变得模糊,我确定他和那道人影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估计就要交手了。
果然,我刚这样想的时候,就听到那边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再看冷月及那道人影,已经快速的动了起来。
我努力从风雨声中辨识出那边的打斗声音,并在脑中构建出打斗的场景,惊讶得发现来人竟然与冷月实力不相上下,打得非常激烈,使我紧张了起来。
紧握的拳头中,攥满了汗水。
“我去看看。”我此时无法再镇定下去,因为我意识到,来的那个人恐怕非常难缠。
我很不理解,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悍的本领,冷月又为什么要去打这么一架。或许,只有走近了看,才能知道答案吧?
当我冲出破屋之后,沈大力拎着枪也跟了出来,刘胖子探着脑袋冲我们大喊:“你们干嘛去啊?一定要小心啊!”
踏着满地的泥泞,我和沈大力一前一后向着打斗的两人冲去。
随着我们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已经能够看到,那个和冷月正在打斗的人,居然是一个喇嘛,也就是藏僧。
那人身上穿着红色的批单,顶着一个大光头,脸上戴着一个黄金面具,手中持着一根铁棒,舞得虎虎生风。他每一下挥出铁棒,都会与冷月的铁筷子发生碰撞。
两个人的力气都非常大,随着金属的撞击声,一串串的火花闪现在风雨之中,使这场打斗在我看来非常的激烈。
看到他俩打得那么胶着,为防止被误伤,我拉着沈大力躲进旁边的一座破房子里面,抹掉脸上的雨水,湿淋淋的和沈大力站在门口,关注着不远处的战况。
此时,喇嘛正用那根铁棒砸向冷月的脑袋。
冷月双手抬起,以那一双铁筷子交叉护在头顶,硬接住了喇嘛的这一次攻击,但也因受力,半弯下了身子。
他只稍稍停顿,猛的收手,快速压低身子,双脚用力蹬起一片泥浆,迅捷得如同猎豹一样扑向喇嘛的胸口。
喇嘛的反应也非常快,并没有收回铁棒,而是一脚做支撑点,另一脚画圆,身子半转成侧身,手中铁棒顺势砸下,直奔向冷月的脊背。
冷月猛的止步,前腿弓,后腿绷,将铁筷子交叉在身后,接下喇嘛的这一次攻击,并借力向前跃出一大步,几乎是贴着喇嘛的身前冲过去的。
喇嘛见状,也急忙后退,速度极快的拉开了他和冷月之间的距离。
他将铁棒“咚”的一声竖插进烂泥中,束手望向冷月,大声喝道:“何必如此?”
冷月也停下了动作,面向那喇嘛,没有任何回应。
喇嘛缓缓向着冷月伸出一只手:“拿来。”
“不给。”冷月回应得干脆利落。
我听着这对话,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个喇嘛很有可能与地下那些白骨有关,他这次来,应该就是向冷月要那两张羊皮地图。
但我实在有些不理解,这羊皮地图本来就是冷月家传之物,是那喇嘛的前辈们从野人谷中偷走的,怎么这个喇嘛能够如此不要脸的伸手来要。
如果不是冷月本事够大,估计那喇嘛肯定要强抢。
喇嘛对于冷月的回答非常恼火,大喊一声“再来”,从泥地里拔出那根铁棒,再次向着冷月冲了过去。
我向沈大力伸出手低声说:“枪给我。”
沈大力闻言直接将枪递到了我的手里,低声问:“五哥,你要干嘛?”
“在这里等我。”我说着,拎枪就冲了出去。
喇嘛之前就看到了我和沈大力,但显然并没有将我俩放在心上,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冷月,其他人都和空气差不多。
这次我冲出来,他依然没有正眼看我,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结果。
喇嘛和冷月又打在了一处,我停在距离他俩不是很远的地方,在暴风雨中举起了手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喇嘛。
冷月余光瞥到我这边,忽然“嘿嘿”笑了两声,使了一个手段,把那喇嘛逼退,而他没有追上,也急忙向后退,使他俩之间空出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