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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幺朵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跟紧冷月。
幺朵咬着嘴唇,用力点头,似有不甘,但终究没有拒绝。
也就是冷月有如此大的力气,可以用如此暴力直接并有效的方式开路,否则我们几个恐怕早就被这些石像撕咬成了碎片。
张毅喘着粗气问我:“伍一书,你以前盗墓见过这样能动的石像吗?什么原理?”
我恼火于他这种时候还会问这种问题,没好气地说:“你还问我?自从被你带去龙首山那一刻起,我几乎就没怎么见过我能理解的东西。”
张毅叹气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我何尝不知他想找出这些石像的弱点?因为,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思考许久,我意识到,这些石像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状态,似乎除了笨拙,再就找不到其他的弱点了。
冷月此时似乎已经练熟了用石像当武器的手法,一手拎着一个石像的脚,左右开弓,将我们开路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十几分钟。
忽然,周围原本在逼近我们的兽首石像忽然停了下来,身体再次僵硬,一动不动,不知是什么原因。
冷月将手里的两个石像用力抛远,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淡淡道:“出来了。”
我忙回头向冷月前方看,发现他的前方出现了一条路,而路的两侧,整齐排列了两排一人高的人面象,对视而置。
第270章祭坛彩绘
两排人面石像一改之前石像的风格,安安静静的立在路的两侧,没有任何异动。
我们站着路前,谁也没有踏出一步,毕竟之前那些石像已经接二连三的给了我们“惊喜”,谁也不知道在这里又会遭遇到什么。
沈大力盯着其中一个石像看了一会,低声问我:“五哥,你快看,这石像是不是特别像游戏里那个大坚果?”
我仔细一看,发现它在外形上还真挺像,不一样的是,这些人面石像的表面更具立体感,鼻子尖长伸出,眼窝深陷,嘴的位置刻出的是两排咬在一起的方块牙。除此之外,它们的单侧脸上都绘有彩纹,与那巨大石像脸上的彩绘非常像,并且每一个都不一样。
毕竟一群人不能一直这样眼巴巴站在这里,只要不想回头,这第一步终究是要迈出去的。
我注意到冷月有些疲惫,明显呼吸的声音较他正常时偏重,于是对他说:“这次我来探路吧。”
冷月扭头看向我,微微蹙眉,片刻后又展开,说了一声“好”后,向旁边走出一步,让出了路。
沈大力急道:“五哥,探路这事还是交给我吧。”
张毅在旁边也说:“要不我去吧。”
冷月身手矫健,我对危险敏感,从哪方面看,也不适合他俩冒这个头。
我抬手搭在沈大力的肩膀上,郑重的对他摇了摇头,问道:“大力,你信不信我?”
沈大力疑惑道:“当然信了,可是……”
“我保证我会没事的。”说完,我转身踏进了两排石像之间的那条小路。
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不止留意可能藏在脚下的机关,也努力将瀑布声及远处喷火巨虫与食人蛙的打斗声排除成背景音,静心关注周围的动静。
一步、两步、三步……
我足足走出了四五十米,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看样子,这些石像摆在这里要不就是虚张声势,要不就是另有其他作用。
我暗暗松出一口气,正要转身招呼其余人跟过来,却忽然听到诡异而轻微的摩擦声自人面石像后传了过来。我心中大骇,忙扭头向侧边望去,竟然看到一只小鬼正从一座石像之后小心的探出了脑袋,正瞪着漆黑的眼珠盯着我看。
之前有一些小鬼被冷月打得四散奔逃,原来竟然藏在这里等着打我们伏击。
那小鬼注意到我发现了它,冲我咧嘴嘶吼一声,猛的从石像后冲了出来,双腿用力在石像上一踏,高高跃起向我扑了过来。
我忙举起手中的铁管迎接小鬼,忽然听到箭矢破空而来,紧接着看到小鬼被一只箭射中,斜歪着摔在了地上。
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我很清楚,藏身在石像后面的小鬼一定不止一个,更大的危机很有可能随后就到。
这时,沈大力他们已经向我这边跑了过来。冷月速度最快,倒拖着那一双铁筷子跑在最前面。
铁筷子的尖端摩擦在地上,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几乎同时,又有几个小鬼从石像后露出了脑袋,瞪着双眼怒视着我,又有些惊慌的扭头望向疾奔而来的冷月,最后竟然不约而同的掉头就跑,不一会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众人陆续赶到后,沈大力焦急的问我:“五哥,你怎么样了?”
我摆手道:“没什么事,这些石像看样子没什么威胁性,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们在人面石像冷冰冰的注视下,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用了近十分钟的时间,终于抵达了平台中央的那座高台之下。
高台由一根十人围抱的石柱以及顶端圆形平台组成,石柱侧边有旋转而上的石梯延伸在外,石柱表面绘有彩绘。彩绘的主体是人物,一幅幅画之间没有间隔符号。这些彩绘看似独立,但彼此间又有着一定的联系。从头到尾看下去,竟然可以解读出一些特殊的信息。
因为平台上有像连串灯笼一样的植物坠下,并且发出的是五颜六色的光,使得彩绘色彩有些凌乱,不是特别容易辨认。
我点亮手电,开始仔细观察彩绘。
第一幅彩绘,记录的是一个婴儿刚刚诞生的景象,佝偻的老太太双手将婴儿碰过头顶,迎接太阳的洗礼,婴儿的母亲躺在旁边,支撑起上半身,与旁边看似婴儿父亲的男人一起望向老太太举起的婴儿。
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除了那个婴儿,画上左右的人都戴着面具,并且是不一样的兽面面具,或许隐隐对应着什么。
之后,婴儿长大成孩童,但是脸却被抹去,空白的脸面非常耍}人的是,那孩童竟然在活撕一只白色的蟾蜍。
再往后,孩童的体型又出现了变化,长成大人,脸上出现面具,面具上只有简单的线条。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双手被涂成了血红色,并且有血滴下,似乎在隐喻他的成长过程使他双手沾满了鲜血。
人的一生是抛物线,壮年时自然是抛物线的顶点,而后必然一路下滑。所以,彩绘的主人公成了一名半身入土的老者,高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不知是在向上苍祈求宽恕,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终于,他死去,平躺在地上。而他的身前,则蹲着一个脸上涂有彩绘的人,正面无表情的伸手摘他脸上的道具。
看到这里,我们已经走到了石阶附近。
我让众人小心,当先上了石阶,一边关注周围的动静,一边继续读石柱上的彩绘。
死者被人抬进鬼域石林,送进地下,抬到我们所在的这座巨大平台上,穿过无数怪异的石像,抵达这座高台的顶端。
高台上,脸上涂有彩绘的男人手举一柄金杖,指挥着众人将死者放进一口棺材内,然后在旁边的一口鼎下点燃一团火焰。
鼎内液体沸腾着溢出,其中竟然隐约可见许多颗人头。
我看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上望,皱起了眉头。
看这意思,这座高台竟然是一个祭坛,专门给死人祭祀用的祭坛。
可是,人死后不入土,反而被抬到这里祭祀,这很不合常理。
祭祀是古人向神明和鬼怪有所求或表达信仰时举行的大型庆典,这里的人竟然拿死人来做祭祀,他们所祭祀的,究竟是何方神明,抑或何处的鬼怪?
忽然,我想起杨晴曾提到过的一件事,猛的瞪大了眼睛。
我回头远眺,将目光落在平台入口附近那高大的石像处,隐约猜到了什么。
第271章远古祝由科
张毅见我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指着远处那巨大的石像说:“我可以确定,是祝由科。”
祝由科又称为祝由十三科,分别是大方脉科,诸风科,胎产科,眼目科,小儿科,口齿科,痘疹科,伤折科,耳鼻科,疮肿科,金簇科,书禁科以及砭针科。据传是轩辕黄帝创建的上古传奇医术,在元朝是被列为太医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中医学科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然而,祝由科传到今天,历经无数次的重大转变,早已经与真正的传承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同名称的两种不同学科。
据杨晴所说,祝由科最初并不是轩辕黄帝所创造,但具体源于何时却不得而知。其目的并不是济世救人,而是为了寻找长生之法。
有文字记载,上古时期,真正的祝由科在使用时,一不需要金针刺穴,二不需要药汤外敷内服,但凡有人伤病,无论大小,只需升坛祭法,顷刻间便能去病驱邪。
而掌握祝由科的人极少,被人尊称为祝由科。也就是说,祝由科不仅仅指一种玄妙的救人法术,也指掌握法术的之人。
寻求长生,不可逃避需要面对的,必然是死亡。
生老病死,几乎是万物都有遵循的一种原则,人类也不例外。然而,祝由科们倾尽全力,以万物做实验,却真的寻到了长生之法,可惜的是没能在人类本身上实现。
被祝由科们创造出来的生物,当时的名字没有传下来,但诸多证据则指向灯塔水母。
灯塔水母是一种海洋生物,它在上古时期经祝由科的“改造”后,体质及繁衍机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普通的水母在繁衍完成之后,会立即死亡。而灯塔水母则不同,它们在性成熟之后,体质会立刻发生转变,重回幼虫状态,如此反复,长生不死。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动,想到了在呼伦贝尔那座山下的楼船上看到的那漂浮在空中如鬼魅一样的水母,惊讶无比。莫不成,那些就是传说中的灯塔水母,或者是灯塔水母的变异品种?
张毅见我说完一句话之后便沉思不语,忍不住提醒:“祝由科怎么了?接着说啊。”
我继续解释道:“最原始的祝由科自出现,便从未停止寻找长生之法。它们敬畏死亡,却要不断面对死亡。虽然不确定,但我猜测,有极大的可能,咱们所在的这个高台是一个祭坛,而祝由科们所祭祀的,是没有实体的死亡。因为畏惧,所以敬仰,这很符合上古时期人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和诸多理念。”
张毅认真看了一会石柱上的壁画,沉声问道:“就是说,这画上画的,就是曾经真实存在的?”
我点头说:“很有可能。不过,答案恐怕只有在咱们上去后才能揭晓了。”
说完这话,我抬头望着上方悬挂的无数棺材,忍不住暗想:难道长眠在这里的人,都是在等待着重生吗?
幺朵在旁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对话,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干着急,不停比划手势催促我们继续往上走。
我点了点头,继续踩着石阶向上。
石阶上没有任何机关,这一点不符合古墓防盗的设计,更偏向于我猜测的祭坛的设置。
我们一路向上,在到达顶部那一刻,我立刻被眼前所见惊得呆住了。
我靠,我这个从杨晴那里听来一知半解的半吊子还真猜中了!
高台之上果然有一座方形的石质祭坛,祭坛的旁边有一口巨鼎,造型上与我们在船型古墓里见到的鼎几乎一样,不同的是这口巨型稍显粗糙,表面锈迹斑斑,即使有过浮雕,此时也已经无法辨认。
在巨鼎内,有一根金色的权杖斜斜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