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看不要紧,我又是被吓得不轻。
我看到的,竟然不是一张脸,而是浓密的黑发。
黑发不长,沾满血污,黏在一起。
这画面,让我想起曾看到过的日本恐怖片,里面那女鬼也是一下下拨开挡脸的头发,露出的却依然是头发,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脸。
该不会这么操蛋的事情,在这破地方让我遇到了吧?
我强压心中恐惧,继续拨开目标的表层,使里面的人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但我看到那人竟是身子正面对着我成躺姿,而对着我的却只有头发没有脸。
这人穿的是现代人衣服,而且从伤口流出的血液来看,应该刚死不久。
刚死不久的人,怎么会被装进这么精致的木雕里面?而且,它的脸又去了哪里?
我壮着胆子,用工兵铲去掀死者的脑袋,却没想到那脑袋被我轻易的便铲翻了过来,而那身子竟是一动不动,脑袋和脖子相连之处看起来已经断裂,只剩下一层表皮连在一起。
脑袋的另一面,是一张青紫色的脸,大口张开,双眼怒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个人我竟然从照片上见过,分明就是陈教授的儿子——陈涛!
第242章中蛊
我们要找的人,竟然以这样的死状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情越加烦躁不安。
我手中工兵铲掉落在地上,手电也脱手掉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样,抱着头蹲了下去。
他妈的,他竟然死的这么惨?那我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在哪,他们怎么样了?
这种心情非常的痛苦,痛得我不能呼吸。
虽然我的心中仍然存有幻想,但却仍然不受控制的会想象赵梓桐和沈大力他们现在已经遇难,已经死得凄惨。
这时,忽然有惊叫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我听那声音,身体一激灵,整个人如触电一般站了起来。我一下子就辨识出,那是赵梓桐的声音。
惊叫声之后,是哭声,是呼喊声。
这一次,不只是赵梓桐的声音,还夹杂了张毅的声音,他们竟然一遍遍的在呼喊沈大力。
怎么回事?难道沈大力出事了?
我以声音判断方位,不再去看地上陈涛的尸体,向着赵梓桐他们找了过去,边找边大声呼唤。
那边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声音,我听到了赵梓桐大声喊的我的名字。
在绕过五六个石峰之后,我看到了满地棕褐色甲虫的尸体,然后看到了赵梓桐和张毅。
他们两人正背对着我,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他们的身下,竟然躺着一人,看穿着,应是沈大力无疑。
天上的日食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周围的一切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地上那些甲虫的尸体被太阳光晒到后,开始冒出黑烟,仿佛被灼烧着一边,不多时便化成了淡灰色的灰烬。
我匆忙跑了过去,急道:“怎么了?”
赵梓桐颤抖着身体,抬起头,看向我,似乎在抽泣。
可是当她的面孔朝向我的时候,我被惊得大叫一声后跌倒地。
那张脸,竟然不是赵梓桐的脸。
准确地说,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
那张脸上,没有鼻子,没有嘴,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怎么也不相信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赵梓桐”缓缓起身,如僵尸一般缓缓走向我,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在抓着什么一样。
我惊惧交集,心中无比的恐惧,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去,然后看到张毅也站了起来,扭头望向我。
张毅的脸上没有眼睛,有的竟然是无数张嘴,每一张嘴里都发出不同的声音,有的是赵梓桐的哭声,有的是赵梓桐的喊声,有的是张毅的叫声。
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在此时的我听来,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声音一样。
我脑中空白一片,耳中“嗡嗡”作响,已经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忘记了思考,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两个怪物走向我。
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头,用极大的力气将我向后一扯。
我的身体立刻后仰,并向后滑出了一段距离。
冷月出现在我的眼前,眯眼看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怪物,低声对我说:“不是本人。”
我因为脑中太过于混乱,一时之间理解错误,竟以为冷月在说他自己不是本人,心中更惊,生怕他再低头看我的时候会冒出一脸的鼻子。
冷月见我没有反应,连忙伸手将我拉扯了起来,并将我背起,快速后退。
“赵梓桐”和“张毅”忽然像疯了一样,加快了速度,张牙舞爪的向我们追了过来。
冷月虽然手中拿着铁筷子,但是并没有攻击那两个怪物,只是背着我倒退,速度不快,但是始终与那两个怪物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知我们退出了多远,也不知我们退出了多久,那两个怪物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身体开始变得扭曲,越来越矮,最后竟然像是融化了一般,变成了一堆土落在地上。
我此时猛的反应过来,忍不住惊道:“摄魂泥?”
冷月将我放下,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走。
我又瞥了一眼那两堆土,连忙追上冷月,急道:“沈大力他们不见了!你看到他们了没有?”
冷月点头,让我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
试想,如果不是冷月忽然出现,恐怕我此时已经死在了摄魂泥上。
我跟着冷月七拐八绕,穿过一条条小道,绕过一座座石峰,最终竟然回到了之前遇到蛊婴的地方。
在那里的最中央,赵梓桐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瞪圆了双眼,浑身一震,短暂的失魂后,连忙追了过去。
挨个探过鼻息之后,我稍稍心安,确定他们三人仍然还活着。
我问冷月:“他们怎么了?”
冷月给出了答案,一个让我几乎没有办法面对和接受的答案:“中蛊了。”
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然后回身像疯了一样用力去推他们三人,但他们双眼只是闭得更紧,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回应。
冷月指着赵梓桐对我说:“你背这个。”
说完,他上前蹲下,一手一个,将沈大力和张毅扯了起来,分别扛在肩头。
我当下也不再迟疑,连忙将赵梓桐背了起来。
“去哪?”
说实话,我前所未有的如此慌乱,竟然连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都想不到。
冷月表情凝重,淡淡道:“出去。”
我们两人拼进了全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体力,一路狂奔,跨过河,穿过一道道八卦八门,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逃出了鬼域石林。
回来的这一路,我们没有再遇到任何的危险,这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继续狂奔,在午后,回到了救援队驻扎的营地。
刘胖子和杨晴远远看到我们,慌忙迎了过来。
在他们得知发生了什么事后,都慌了起来。
该怎么救他们三人,是我们目前必须要马上想到答案的问题。
冷月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束手站在一旁,皱眉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
杨晴摸着赵梓桐和沈大力的额头,焦急的对我说:“五哥,怎么办?好烫。”
刘胖子向旁边唾了一口,猛的起身,大声道:“五哥,你们都别急了,我有办法。”
第243章苗寨神婆
专业的事情自然交给专业的人去解决,这就是刘胖子提出的办法。
沈大力三人中了蛊毒,那么就需要去找精通蛊术的神婆来帮忙。
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苗人聚居地不远,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苗寨寻找神婆。
不过,现在这时代仍具有蛊苗传承的人并不好找。
据救援队的一个人介绍,蛊苗现在大多居住在深山老林中,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交通十分不便利,并且那里的人很忌讳外人探访,稍有不慎犯了那里人的禁忌,别说救人,搞不好我们这些人都要交代在那里。那人建议我们,先将沈大力三人送到医院去试着进行治疗。
我摇头给予后一个方法否定,因为我在冷静的思考后,觉得还是刘胖子的方法可靠。
赵爷的死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我不想因为我的犹豫耽误了沈大力他们三人的时间和最佳解救时机。
我们分配好后,背着他们三人在救援队一个当地人的带领下,赶往距离我们最近的苗寨。
一路艰辛,我们翻过几座山岭,穿过许多横跨河上的独木桥,在毒虫和瘴气之间疾行,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一座苗寨。
寨子不是很大,隐藏在山林之间,若不是走近,很难想象在如此条件艰苦的地方仍有人居住。
据说,苗寨里会蛊术的人非常少,而且多是年纪大的女性,被称为神婆。
古时,苗地毒虫瘴气极多,人类繁衍艰难,一个寨子里的精壮男性甚至不超过十个,而现在,寨子里的年轻人很多都迁到了城县中,只剩下那些不愿离开故乡的老年人留守了下来。
我们到时,这座小苗寨里面已经灭了炊火和烛光,居民们早早进入了休息的时间。
我们人多,况且又是心急如焚的状态,造出的声音很大,打破了寨子的平静,一时鸡飞狗跳,似乎因为我们的闯入,整个寨子的生灵都感到了不安。
杨晴带着哭腔急道:“五哥,他们的身体越来越烫了。”
我也感觉背上的赵梓桐身体像是火炉一样,热得我浑身大汗。
刘胖子将他背着的沈大力小心放到地上,靠着一棵树斜斜放倒,一双小眼睛到处乱看,似乎在纠结于先敲哪一家的门。
忽然,领路的那名向导惊叫一声,然后如烂泥一样委顿倒地。
我连忙跑过去看怎么回事,却见他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浑身颤抖,似是昏倒,却又陷入极大地痛苦之中。
“啊!”杨晴忽然大叫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忙抬起头,向着赵梓桐手电照亮的地方看去,竟然看到一名老妪手拄着拐杖,正阴沉着脸望向我们,正收起刚刚抬起的干瘦手臂。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来此冒犯,我的朋友们中了蛊毒,请问神婆住在哪里?我们要求她救人。”我大声向那老妪大喊。
老妪眯眼看向我,然后冲着我这边又抬起了她的手。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鼻孔里。
不好!
我连忙空出一只手去抠鼻孔,却还是晚了一步。我忽然感觉气管麻麻痒痒得十分难受,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
那麻痒感沿着我的气管一路向下,扩散到我的肺部,紧接着,我的胃感到绞痛,好像有一块铁疙瘩堵在胃里无法消化一样。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沿着鬓角流下,滴落在我胸前衣襟上。
我咬牙坚持,缓缓蹲下,将赵梓桐小心放在地上,却没想到在这么短的过程中,我的心脏也剧烈的抽痛起来。我想大叫,想呻吟,却空张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力倒地,浑身抽搐。
杨晴急忙跑了过来,一边帮我擦汗一边焦急的大哭。
我很想让杨晴先别管我,先去找那老妪救沈大力他们,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更痛苦的抽搐和挣扎。
刘胖子张开双臂,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小心在向那老妪靠近。
就在这时,冷月瞪着莹绿色的双眸,化为一道急速黑影,甩着铁筷子冲向那老妪,似乎是准备使用暴力手段。
可是,他还没等靠近那名老妪,又快速的退了回来,似乎遇到了什么我们看不到的危险。
我看着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