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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俊毅,你说得不错。可是这个铁鬼为何要总戴着这样一副面具呢?”
乔纳森教授拿着这个面具在放大镜下面仔细地看了看,翻翻前面,又摸摸后面,对林颖说道:“Alisa,你在美国也学过心理,以你的观点看,总是戴着这种奇怪异常面具的人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林颖业余在美国也学过心理,Alisa就是她那时的英文名字,关于这个名字还是乔纳森教授第一次称呼的,意思是活泼大方的女孩,正好符合她的性格。
“嗯,教授,从心理上分析,如果一个人长久地戴着一个面具,应该是掩盖、掩饰或者隐藏什么,也有可能是一种习惯。关于这个铁鬼,可能是在隐藏着什么,当然,信息不多,我也不好确定。”
乔纳森教授忽然把面具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你们大家看看我。”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又接着说道,“现在你们看着我有什么感觉呢?”
考古所的人小声议论纷纷。
“如果长久地和这样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待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到浑身很不自在。”单格祺瑞耸了耸肩说道。
“除非和他在一起的人对他非常信任。”林颖补充着。
乔纳森教授拿下面具,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戴着面具的铁鬼一定用某种方法取得了邓奉的信任,不然,没有人愿意把一个戴着可怕面具的人带在身边。”
“大家继续挖掘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高长胜说着。
考古所的人在戏台周围又仔细地寻找了几遍,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戏台的考察工作进行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马村长说:“今天咱们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来了几天了,也没怎么吃上肉,今天中午咱们吃炖猪肉!”
现在的人可能体会不到,在当时,能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猪肉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考古所的人也都馋得很,听见马村长这么说,有些人忍不住地咽口水。
乔纳森教授虽然说过此次的考古经费由他们出,但是每一分经费高长胜都用在了考古上,他想尽量多为考古所省下一些钱。
第八章 老三的黑猫
中午,在大队的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炖肉的香味散发出来,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高长胜闻着肉香,也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时,他忽然看到那个老三抱着大黑猫站在了大队院子的门口。
马村长看到老三来了,急忙走了过去。高长胜以为马村长要赶他走,立刻跑过去,喊住马村长,说道:“马村长,其实我不太喜欢吃肉,要不你就把我那份给老三吧。”
马村长一听就明白了高长胜的意思,笑着说道:“高所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赶老三,我是想让他进来。你是客人,当然不能少了你的,呵呵。”
老三蹲在院子的一角,独自逗着他怀里的那只肥硕的大黑猫,时不时地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看样子很不愿意和别人靠近。
马村长看着老三那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长胜把马村长叫到一边,东扯西拉地就说到了这个老三。
村长拿着旱烟袋,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个老三本名叫王孝义,是个复员军人,因为在同辈之中排行第三,所以大伙平时都管他叫老三。”
“哦,那他因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呢?”高长胜问道。
马村长看了老三一眼,说道:“高所长,其实这个事确实很蹊跷,而且直到现在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查明。”
“哦,什么东西没有查明?或许我能帮上这个忙。”
马村长看了高长胜一眼,说道:“高所长是文化部的,又不是侦探。”
“马村长,我以前是个刑侦警察。”高长胜说道。当然,他在“骗”马村长,他只是想知道这个老三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因为他有种感觉,老三或许和这一切有关系或者说可以从老三身上得到某种线索。
“真的?”马村长疑惑地问道。
“那还有假,我糊弄老哥做什么?”高长胜装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老三家和我家还有些亲戚关系,要是高所长真的能够查明这个事情的真相,我马宏忠就算给您跪下都行!”
“老哥,您见外了。”高长胜赶忙说道。
马村长边抽烟边和高长胜说起了这个老三的事:这个老三复员之后,小伙子长得也帅气,人也勤劳,就和本村的一个姑娘结婚了。老三的父亲死得早,就一个老母亲。老三的媳妇也孝顺,把婆婆照顾得很好,婆婆到处夸这个儿媳妇懂事,小两口的日子过得红火。可是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老三的媳妇就把她婆婆给杀了。
“把她婆婆杀了?!这是怎么回事?”高长胜问道。
“这事说来也蹊跷,一天,老三他们一家三口去田间干活儿,老三当时有台照相机,是复员时连长送他的。干活儿回来到了郭家,也就是郭穆家祖上建的将军庙,他媳妇就提出来在那里给他照一张相,他媳妇不知道因何走进了庙宇,然后,叫老三的母亲也进去,然后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扎在了她婆婆的脖子上。因为流血过多,她婆婆当场死亡了。接着老三的媳妇像发疯似的跑了。老三当时就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时旁边有人经过,直接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经过一番调查,认定老三的媳妇是故意杀人,且精神没有问题。当老三问他媳妇为何杀他母亲的时候,他媳妇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婆婆杀了。可是警察并不认同这个说法,老三的媳妇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
“母亲死了,媳妇被关,老三受不了如此严重的精神打击,就疯了是吗?”
马村长点了点头。
“老三的遭遇怪叫人同情的。”高长胜也觉得这个老三很可怜。
“那老三的媳妇现在还在监狱里吗?”
马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她得知老三精神出了问题之后,在监狱里撞墙自杀了。本来老三的精神问题并不严重,但是他得知妻子在监狱撞墙死了之后,彻底地疯了。从那以后,老三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大黑猫,成天嘀咕着到将军庙那里去抓鬼,他是怀疑他媳妇是被鬼附身了。此地的村民把这件事也越传越玄,说老郭家的将军庙里闹鬼。警察为了平息事件,就把老郭家一直供着的庙给封了。”马村长猛地吸了一大口烟袋,烟丝见底了。
他继续说道:“高所长,不瞒您说,当时我也怀疑老三的媳妇是不是中邪了,平时那么孝顺的孩子突然把她婆婆杀了,确实很难理解。”
“马村长,我相信肯定会查出真相的,中邪了这个应该不是原因。那个将军庙还在吗?”
马村长磕了磕见底的烟丝,说道:“没了。”
“拆了?”高长胜问道。
“倒不是拆了,而是给埋了。”
“谁埋的?”
“不是人埋,是天埋。”马村长缓缓说道。
“天埋?什么是天埋?”高长胜问道。
马村长说:“当时这个将军庙被封以后,大家都说将军庙那里邪性。再加上庙地处偏远,晚上走过那里确实感到脊背发麻。而且,据说有人夜里走过那座庙的时候听到庙里有声音,还有人说是女人的声音。”
“那可能是心理作用,以讹传讹。”高长胜说道。
马村长看了高长胜一眼,说道:“不瞒高所长说,其实我就遇到过。”
“老哥,你自己遇到过?”高长胜惊讶地说道。
“嗯,高所长,要是你们不来,我可能就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了。既然你来了,说调查这事,我就和你说一说。当时,有一年正月,我去一个亲戚家,吃完晚饭回来,走夜路,经过将军庙那里,我就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站在庙门口,一动不动,站了很久。我很好奇,就一直盯着那个人看。大冷天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这人是谁?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有时高举双手,然后又垂下。当时我年轻,胆子也大,就在地上捡了一节大木棒子,走了过去。大喊了一声,那人没有回应。我也不信什么邪性物件,直接一棒子削在了这个穿黑色衣服的人的腰部,以为这一下就可以把那个人打翻在地。削完之后我手心里直冒冷汗,那衣服里根本没人,就是一件衣服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我用力很猛,那件黑色的衣服就挂在棒子上。当时我就打了一个冷战,那样一件柔软的袍子,怎么能自己站在那里呢?而且还可以做动作。我吓得扔下棒子,立刻跑回了家,之后还生了一场大病,命差点丢了。”
高长胜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听马村长的语气,观察马村长的表情,觉得他不是在说谎。对于鬼神之说,高长胜不信,他认为一切事件,都应该有合理的解释。
“高所长,这件事我从未对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人。你知道,那时的情况,如果我随便说,肯定要说我宣传牛鬼蛇神。”
“嗯,这个我清楚。我不怀疑你说的话,不过马村长,我觉得神鬼之说不足论。”
马村长对于高长胜的看法未置可否。
“那天埋是怎么回事呢?”
马村长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有一年夏天,这里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有一天半夜,将军庙所在的那个地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这声巨响特别大,像是在炸山一样,震得窗子直颤动,像地震一样。第二天早上,村里的许多人到那里,一看,整个将军庙陷在了地下。那里形成了一个锥形大坑,有不少村民议论纷纷,说这是老天爷把这个邪性庙给埋了啊!当时也是为了稳定情绪,避免一些传言,村里就组织了一批人直接把这个陷下去的大坑给填平了。”
听到这里,高长胜明白了,说道:“老哥,那不是天埋,那是一种正常的地质现象。”
“高所长,这个我现在也知道了,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是老天爷埋了这个庙呢。”
“那将军庙大不大?陷得深不深?”高长胜问道。
马村长说:“这虽说叫庙,但是小得很,这个庙啊,说白了,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石块,把里面掏空了,然后里面有一座泥塑像。庙陷得倒不深,也就在地下十多米。”
“十多米,也不算深,土方的话也就应该在几百立方米。”高长胜心里想。然后说道:“马村长,能不能帮忙组织一次挖掘?然后我们付工钱。”
马村长说:“这个好办,我组织一下,应该没问题。”
“明天就进行挖掘行不行?”
“我尽力。”马村长说道。
高长胜看着蹲在墙脚的老三,他还在逗那只大黑猫,也许在老三心里,这只大黑猫已经是他的亲人了。
中午吃肉的时候,马村长给老三盛了一大碗肉,老三端着这碗肉,跑出了院子。高长胜和马村长来到院子外,看着老三用手抓着肉吃得满嘴流油。老三也没有自己全吃了,而是挑了几块特别肥大的肉块给了他的大黑猫。
高长胜走到老三身边,把自己的那碗肉也给了老三,老三倒也不客气,只是嘿嘿一乐,又用手拿着吃了起来。
高长胜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跟马村长说道:“老哥,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老三的家里?”
“去老三家?有什么事吗?”马村长说道。
“也许能发现当年那起离奇案件的蛛丝马迹。”
第九章 老三与女鬼
“既然是这样,好吧,那我说说看,可是这个老三啊,自从疯了以后从未让陌生人去过他的家里。”
高长胜看了老三一眼,此时老三还在用舌头舔着自己嘴边的油水,马村长走到老三身边,说道:“老三,那个人想去你家,可以吗?”马村长指了指高长胜,老三盯着高长胜看了几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马村长回头对高长胜说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