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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门开在石头的正前方,是两扇厚实的大木门,深埋地下这么多年,已经有些腐烂。在门上有一把巨大的铜锁,锈迹斑斑。
可能是由于当年塌陷时土壤冲击的缘故,这个庙门向庙里倾斜,本来严丝合缝的门此时已经张开了有四五厘米宽的一个缝隙,里面黑乎乎的。
刘俊毅打着手电顺着这条窄缝向里面观望,看了一会儿突然手电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惊恐地向后退着。
第十八章 庙里蛇头
高长胜刚想问怎么回事,忽然听见有人喊道:“血,将军庙里往外流血了!”
高长胜一看,果然有一小条血水从将军庙的门缝里向外流出来。
“快跑啊,将军要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喊道。这一嗓子喊完了可了不得,人群像兔子一般向外散去,胆子小的直接跑得没影了,胆子大的跑到大坑边缘向底下的将军庙小心窥视着。
“哪有什么将军?大家不要害怕!”马宏忠大声喊道。
人群散开了之后,大坑底部只剩下考古所的人和马村长还有郭穆父子,小男孩似乎并没有感到害怕。
“高所长,你看……”马村长指着四散奔逃的村民说道。
高长胜看到这股血水也是一愣,但随即反应了过来,对马村长说道:“哦,没事,这可能是出于他们对将军庙传说的恐惧。这血水,可能是那些血鼠在庙门里来回穿梭时留下的,等会儿我们打开将军庙的大门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俊毅,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脸吓得跟一张白纸似的。”赵明路说道。
刘俊毅喘着粗气,脑门儿上已经都是汗珠儿,他颤颤巍巍地小声说道:“刚才我在将军庙里看到一张人脸,而且还好像、还好像是一张女人的脸!”
高长胜看着非常惊恐的刘俊毅,说道:“俊毅,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这里光线不好,刚才也许是因为将军庙里面有什么东西反光或者说有像镜子一样的东西。”
刘俊毅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那条门上的缝隙,没有回答。
“爸爸,刚才我也好像看到门缝里有一张人脸。”郭穆的儿子说道。
“别胡说,埋在地下这么久的将军庙,里面怎么可能有人!”郭穆瞪了一眼小男孩。
高长胜听到这句话,走过来,说道:“小同志,你刚才也看到庙门里有一张脸?”
小男孩点了点头。
“高所长,小孩子可能看错了。”郭穆说道。
“老哥,我一直没问,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哦,郭麟琬。”
“郭麟琬。”高长胜默念了一下,说道,“这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是老哥起的吗?”
郭穆憨憨地笑了一下,说道:“嗨,我哪这么会起名字,这是他爷爷生前给他起的。”
“他爷爷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字?”
“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从这个名字就可以听出来,老爷子是个文化人。”高长胜说道。
郭穆听完一笑。
林颖听着郭麟琬这个名字说道:“长胜,古代有‘麟子凤雏’一说,用来比喻皇族显贵,也用来形容俊才少年,这可能是他爷爷对这个孙子给予的期望吧?”
高长胜看着林颖笑了一下说:“这个倒是有可能。”
高长胜又看了郭麟琬一眼,觉得这个小男孩眸子很亮,与一般人不太一样。
“哦,对了,高所长,给你钥匙,这是我父亲生前给我的。”郭穆说道。
高长胜接过钥匙,说道:“这就是庙门的钥匙?”
“嗯,不过这庙埋在地下这么多年,这门上的大锁可能锈了,钥匙能不能打开就不好说了。”郭穆说道。
“高所长,刚才庙门里真的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赵明路说道。
高长胜听罢,走向庙门,打开手电,向里面照着,在地下埋了这么久的庙里怎么可能有人?除非他不吃不喝不呼吸。
这时已经傍晚,将军庙又处在深坑的底部,阳光几乎照射不到将军庙。
手电的光亮打在庙门里像一个光柱一样。他看到,在庙的正中间,有一个人的坐像,那就应该是供奉的将军了,这坐像上落满了灰尘,看不清面部,其余的地方好像没有什么。
他的手电向下移动,看到将军庙的地上有一条白色的大蛇,浑身伤痕,流着血液,旁边还有许多小蛇在蠕动:“这可能就是被血鼠咬伤的,看来这里果然有蛇类生存。”
正想到这儿,他忽然看到庙里似乎有个黑影晃动了一下,跑到将军像的后面。
他又用手电照了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拨了拨这两扇古旧木门上的大锁,上面沾满了泥土。
他用刷子清理了一下,还好锁眼儿没有被堵住。
高长胜拿着钥匙插进锁孔,正左右拧着,突然从庙里伸出来一只白色的手抓住了高长胜的手腕子。
接着他看到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庙门里盯着他,高长胜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庙门里一拉,硬生生地把他整个人通过庙门拽到了里面。
这怎么可能?庙门才开了一个三五厘米宽的小缝,自己怎么进来的?当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顺着庙门的缝隙向外看去,发现有人正在开锁,仔细瞧了瞧那人的脸,真的把高长胜吓着了,那不是自己吗?自己正在门外开锁。可是那是自己吗?自己现在在庙里面啊,如果庙门外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自己是谁?
他想走过去,却发现怎么也移动不了,双腿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在地上一样。他朝庙门外大喊着,声音却好像根本传不出门外,只是在将军庙里回荡。
这时,他发现在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穿着红色衣服,背对着他。留着长发,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高长胜问道。
“我是王孝义的妻子莫涵。”那个背对着他的红衣女子说道。
“老三的妻子?莫涵?”高长胜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却不怎么害怕。
“你怎么会在将军庙里?”
“因为我在等害死我的凶手。”
“谁是害死你的凶手?为什么在这里等?”高长胜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是他在这里害死的我,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来这里!”红衣女子说道,“而且,将军目睹了他害死我,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马宏忠说你不是在监狱里……”
“是的,可我是被他在这里控制的。”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能帮得上忙吗?”
红衣女子突然背着他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高长胜问道。
“我……”她说到这里,庙门上的大锁突然嘎吱一响。高长胜看到面前那个红衣女人突然消失了。
几道手电的亮光射进来,高长胜看到自己从外面推开了庙门。
庙里有很多灰尘,门外的自己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他看到自己走了进来,马村长突然看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自己正在向庙里走,他看到靠近庙门上方的一个突出的大石块突然掉下来,他使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跃,把自己推出了庙门外。接着,感觉到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泥土中。
“长胜!”
“高所长!”
高长胜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
他睁开眼,一看是林颖和马村长。高长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
“长胜,没事吧?”林颖十分关切地问道。
“没事。”
“刚才你正往里走,忽然自己就向后弹了出去,然后庙里发出一声闷响,我们一看,是庙里靠近门口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高长胜随即说道:“哦,对,我刚进去忽然看到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然后就急忙向后闪去,这才摔倒了。”他心里想着,是自己救了自己吗?要是刚才自己没有扑出来,恐怕现在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窟窿了。但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他分辨不清。高长胜捏了捏眼眶,心想,最近怎么接二连三地出现似真似幻的景象,可能是这次考古探查太累了吧?
平复了一下情绪,高长胜一行人往将军庙里走去。
“你们看,这里面真的有蛇!”马村长指着庙里说道。
的确,在庙门口的一侧,有一条受伤的大白蛇和许多小蛇,这些高长胜刚才已经看到了。
受伤的大白蛇在缓慢蠕动,密密麻麻的小蛇在它身边盘绕。
“马村长,大家伙儿也不要害怕,这些蛇类是无毒蛇,而且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高长胜正说到这里,忽然老三从门外冲进来,扛起那条受伤的大白蛇就走。
老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家着实吓了一跳。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马村长说道。
老三这回并没有嘿嘿地傻笑,而是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我给大蛇治伤。”接着,看了高长胜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高长胜感觉到,那眼神分明不是傻老三的,但是高长胜并没有说什么。
村民们看着老三扛着不住吐着血红芯子的大白蛇,也都吓得让开一条路。
“这个疯老三,唉——”马村长叹了口气。
“马村长,你也别这么说,大黑不是被他治好了吗?能治好大蛇,也算是保护野生动物了。这样巨大的白蛇在野外是不多见的。”高长胜说道。
大蛇被抱走,那群小蛇也都各自爬走了。在庙里,还散落着几颗带血的蛇头。
“看来这些蛇是被那群血鼠吃掉的。”高长胜说道。
“这些像大老鼠的生物可真是残忍至极。”林颖看着庙里零散的蛇头愤愤地说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动物界的生存法则。也许这些啮齿类动物就是以白蛇为食的吧?”李尔说道。乔纳森教授的学生李尔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从跟随考古所的人出来,基本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颖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它们不仅吃蛇,还会吃人!”
将军庙的中央,一尊塑像岿然而坐,仿佛在注视着这些无端而来的人类。
“将军像!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将军像吗?”乔纳森教授擦了擦眼镜,盯着它激动地说道。
考古所的人这时也都兴奋地议论着:“这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将军像了,这么多谜团或许可以解开了。”
这尊坐像右手紧握一柄带鞘的长剑,剑锋指地,显得十分威猛,但是由于落满了灰尘,看不清它的面容。
第十九章 长发男人
正在这时,忽然庙门口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有将军的允许,动了将军像,你们都会死的!”然后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谁在外面说话?”马村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走了出去,一看外面站着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很长,挡住了面部,手里还拿着一个古怪的棍子。
高长胜也出来了。
“你是哪儿的人?在这儿乱说什么话,什么动了将军像,我们都会死,那将军像就是个泥塑的,难不成他还会起来杀人?”马村长有些愤怒地说道。
那人古怪地笑了一阵,突然把棍子往马宏忠面前一扔。马宏忠捡起棍子,看了几眼,突然啪地一下又扔了,不住地向后退着,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高长胜看得清楚,说道:“马老哥,这人我看不是你们村的,他是谁?这根棍子怎么了?”说着,便要捡起那根棍子。
马宏忠惊恐地说道:“不要碰那根棍子!”
高长胜非常疑惑,问道:“这根棍子有什么问题?”
马宏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棍子,这棍子……”
突然他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那根棍子,然后愤愤地对着那个古怪的男人说道:“你快走!”
马村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语言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这时在坑边观看的一个村里的老人突然说道:“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接着便跑了。
接着又有一个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