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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以:“金胖子,还记得我吗?”
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金胖子把眼睛使劲的睁了睁,待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一惊,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竟从地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好像瞬间就不疼了。
金胖子长着一张笑脸,即使不笑的时候你看见他也感觉他在笑,而此时的金胖子则是强挤着笑容,那表情倒显得有点像哭。
胖子雷:“呀!这不是布大师吗?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您,您一向可好!”说完这句话,又往布施以身后望了望,果然见到张俊石在后面,刚欲过去再打个招呼,突觉耳根子处一麻,紧接着脑袋向左侧歪去,敢情是布施以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金胖子知道布施以为什么打他,自己曾经出卖过人家,人家不来要自己的命就算不错了,布施以打了一拳之后,似乎不解气,又要打第二拳,可还没等拳到,金胖子突然跪了下去,一哈腰就把布施以的大腿抱住了。胖子本就力气大,胳膊也粗,把布施以这么一抱,直把两条腿裹得严实,布施以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开。
布施以实在挣不开,这才说道:“你把我松开,我不打你了!”
金胖子信以为真,当真把手松了开,布施以身子一松,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便用力的扬起了一脚,这一脚不偏不正正踹在金胖子脸上,那么大的身躯在遭到这一脚后,轰然向后面倒去,一旁的田二看得一愣一愣的,可能是之前自己也曾干过这种事的缘故吧,对布施以竟平白多了几分好感。
踹完这一脚,布施以似乎气顺了很多,一转身看了看张俊石,问道:“你不上去出出气?”
张俊石又何曾不想,只是怀里抱着蛇王不方便动手而已。张俊石是荣豆豆的大恩人,所以只要是张俊石的事,荣豆豆都特别上心,也看出了那所谓的金胖子必定跟张俊石有仇,既然张俊石不方便动手,便欲走过去代劳,张发吉眼尖,一把便将其捞了回来,心说:你这一代劳可不要紧,没准一拳下去,那人便没命了。
似乎布施以这一脚蹬的不轻,金胖子倒地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再次看向布施以的时候,不再笑了,反倒开始哭了起来,那声音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众人一个个听得直皱眉,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布施以一声断喝才把金胖子的哭声打住了。
布施以再度走上前,提着金胖子的脖领子问道:“说,你来这白马镇干什么来啦?”
金胖子眼睛转了转,自己的底细对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是来走亲访友的,对方肯定不会信,说是碰巧路过这里,可这白马镇又不是什么交通枢纽要道,到哪去能路过这里,一时间找个能让人信服的借口还真不好找,胖子雷吱吱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布施以一见这动静,知道他又要耍心眼,不由得眼睛一立,右手又把拳头攥了起来。见又要挨揍,金胖子连忙说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见隐瞒不住,金胖子索性一股脑的全交代了出来,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严博鼎离开沈阳之后,便再没回去,金胖子也料到了严博鼎去干什么,天天提心吊胆的等信,不料,严博鼎没回来,却回来个杀气腾腾的文五,一到沈阳就到处抓自己,这下金胖子是真害怕了,文五的凶名可是全沈阳人都知道的,而文五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那个人死定了。金胖子东躲西藏,躲避文五的搜查,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没办法只好在曾家祖墓里藏了一个来月,侥幸逃出了沈阳之后,便坐着火车一路南下,离开了辽宁省,到了河南地界,在当地的一个县城里租了房子便隐居下来,这场祸事也算是被他躲过去了。
金胖子是盗墓贼,这辈子就会这么一种营生,起初也老老实实的待了一阵子,可是后来心就又痒痒了,没事在当地的古玩市场闲逛,通过下线搭桥,也结识了几个当地的盗墓贼,平日里跟他们组团活动,倒也找回了以前的生活。
白马镇的古井里发现了一口棺材,这个事情不知道是如何传到了河南,传到了这些个河南盗墓贼的耳中,这些人都是惯盗,关于墓葬的学识绝不比大学里面的教授少,经验与直觉告诉他们,那古井一定不简单,没准就有一个地下墓室与其相连,对于盗墓贼来说,任何的可能性对他们的诱惑都是巨大的,因为只要这个判断是真的,他们便可能一夜之间巨富,中国有很多的隐富人群,便是这群盗墓贼。
北上盗墓的想法,几个盗墓贼一拍即合,本来这件事情不想找金胖子加入,由于金胖子是东北人,如果有个当地人在那里协调就可以减少很多麻烦,行动的隐蔽性也就越强,很多盗墓贼被抓不是在盗墓的过程中暴露,绝大多数是外地人到了当地由于方言不一样,与当地人沟通产生了一些障碍,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所以一旦当地恰巧发生了什么案子,警察率先调查的就是这些外地人,所以很多盗墓贼被抓都很冤枉,而警察也会歪打正着的破了一起大案,例如:很简单的一起入室盗窃案,户主也就丢了一块手表和一台录音机而已,可到了盗墓贼住的地方一搜查,却查出一堆刚出土的青铜器出来,继而破获了一起特大盗掘倒卖文物案。所以综合以上因素考虑,这几个盗墓贼还是把金胖子叫上了。
一听是去葫市,金胖子本能的排斥那个地方,刚从辽宁逃出来,现在又要回去,况且张俊石与布施以就是那个地方的人,这要是碰上还能让自己好过?所以真心不想去。可是对方已经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了自己,如果不去的话势必会引起对方不满,盗墓行业内有个不不成文的行规,泄了点子给你,就要绑在一起死,尤其是这种彼此关系不太密切,另外,这次北上盗墓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金胖子如果不去,那就不是被排挤的事了,很可能不知不觉中把命搭上,没办法,金胖子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白马镇。
到了白马镇,金胖子负责与当地人打交道,包括租房子,买吃的,与人交际,而河南来的那几个盗墓贼基本上不外出,所以当地人并不知道白马镇来了这么几个外地人。
安顿下来之后,金胖子先去古井附近探了探情况,负责看护的人只会坐在亭子里抽烟,所以金胖子投其所好,用两盒烟便买通了,趴在井边看了个详细,对于井的情况基本掌握,回到住地之后,便与其他人一起制定了一个盗墓计划。前提当然是先要进到井里,只有进去了才能摸清井底的情况,白马镇地下十米就是岩层,井壁又以巨石垒砌,所以如果靠盗洞挖进去,不太可能,最后经过商议,索性这次盗墓不挖盗洞,直接用绳子顺下井去,好在那个负责晚上值班的人一到了后半夜就睡得很死,几个人先后都进去了也不知道,金胖子并没有上去,负责在地面上接应,以及清除作案痕迹。
第七十九节 我陪你
那几个盗墓贼从晚上十二点进去的,计划是在里面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一过不管进度如何都要出来,金胖子便在井沿附近等着。进去的都是一些惯盗,经验丰富,一些机关埋伏对他们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每个人身上都带有驱鬼除妖的法器,一般的鬼、妖均可以轻松对付,金胖子对这些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在上面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也不见下面有何动静,这天马上就亮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意外?金胖子有些坐不住了。正等的焦急,忽然听得留在井口绳子上的铃铛响了一下,紧接着在绳子的急剧晃动之下,连续的响了起来。一听铃铛响,金胖子的心这才放下,用手拽起绳子用力晃了几下,告知底下人,他已经收到信号了,这就拉他们上来,可是让金胖子感到纳闷的是,自己已经把信号发了过去,手中的绳子依旧晃动得厉害,心中不由得骂道:着什么急,等了那么半天不上来,这会儿上来了开始着急了。
井口处有个镇上居民摇水用的木轮子,利用杠杆原理将水从深井中拉上来,平时也就能摇上来一桶水,为了安全起见,金胖子捆了一根手腕粗细的麻绳在上面,然后把人一个个的送了进去,如今撤退了,当然也是用它一个个的再摇上来。
通常来说一个成年人的体重除了胖子之外,应该也就是一百三十斤左右,所以往下送的时候,金胖子感觉摇的很吃力,可现在同样的人从下面摇上来感觉没那么沉了,难不成他们先把盗得的文物送上来了?金胖子这样想的。
不一会儿,木轮子便摇到了头,金胖子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天色虽然黑了点,但依旧可以看清个轮廓,那黑了吧唧的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管怎样还是先把它卸下来再说,里面还几个人等着呢。金胖子一伸手便拽在了那东西之上,入手之处感觉热乎乎黏稠稠的,金胖子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凑近了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团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文物,而是一个人的上半身,金胖子的右手正好抵在那没了下半身的腰部,所以碰了一手的血。
这一下可不得了,胖子雷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当场吓的晕过去,很明显下去的几个盗墓贼如今看来都是凶多吉少,想必最后的这个人有幸逃到了井底下,只要金胖子把他拽上来便可脱离险境,所以才会那么焦急的晃着绳子,孰料没等金胖子把他摇上来,便已经被残忍的杀害,却不是是被什么东西所害,死状竟会如此凄惨。
摇了半个死人上来,金胖子哪里还能淡定,手一松,那木轮子在重力的作用下,飞快的往回倒转起来,那半个尸体再次落回井中,金胖子哪有闲心还管得了这个,转身撒腿就跑,生怕那井里的东西追出来,连同他一起害了。
金胖子一口气跑回了住处,稍微喘了几口气,一寻思,井里死人了,这事明天肯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警察便会找上门来,保不准会连累到自己,思前想后,金胖子决定还是走为上策。
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趁夜离开白马镇。金胖子这次可能真是吓破了胆,有大门不走,却急着跳墙出去,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白马镇的墙,与别的地方的墙可不太一样,里面和外面离地面的高度是不一样的,里面只有一米来高,金胖子虽然胖,但是一个挺身就爬上去了,上了墙头之后,由于没有路灯,再加上墙后面本就乌漆麻黑的,金胖子就以为这墙高不到哪儿去,没想到的是,这墙不但高而且高的有些离谱,墙里是一米来高,可这墙外却是三米来高,胖子雷一纵身便跳了下去,好在这个时候刚好田二开着车经过,金胖子二百来斤的身体先是掉在了车头上,然后一弹掉在了地上,如果实实惠惠的着地,可就有金胖子受的了,那路面都是青石板铺的,要多硬有多硬,骨断筋折在所难免,尽管如此,也把金胖子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正迷迷糊糊,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很快的反应出此人正是布施以,真是怕遇见谁就偏偏遇见谁,金胖子马上不迷糊了,身上的伤也不疼了,就想着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煞星,这边是以往进过。
布施以点了点头,暗道:狗果然改不了吃屎,这金胖子盗墓出身,又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到这白马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