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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脑袋二话不说,急匆匆跑进屋,不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里捧着的正是那个被他老婆用来装饭的钵子。
那钵子捧出来之后,大姑一眼便认了出来,急忙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瓦盆,我当时就是用它给柳树妖烧香的,不过这瓦盆里面的香灰哪里去了?”
刘大脑袋一脸懊悔的低下了头,说道:“当初我看到里面有很多黑黢黢的东西,还以为是泥土呢,便被我随手倒扔啦。”
大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速去买些香火回来,这就点上。”
当时已经是半夜了,到哪里去买香火,好在布施以随身永远带着这些东西,遂抽出三根来,交予刘大脑袋之手。
第一百一十五节 重回鱼纹镇
刘大脑袋将瓦盆恭恭敬敬的摆放在那棵死树前面,然后将香点燃,先是拜了三拜,然后才将那三根香立于瓦盆之内。就在刘大脑袋做完这些的时候,儿子突然之间就好转了起来,整个人瞬间便有了精神,妻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竟不再发烫,想不到只区区三根香就让儿子的烧退了下去。刘大脑袋兴奋至极,扑通一声跪倒在那棵死树前面,不停的磕头。
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好的结束,既解开了刘大脑袋一家的心结,又医治了儿子的病,更是让大姑能够回来与一家人团聚,张俊石自认为,这是他做阴阳先生以来,做的最圆满的一件事,心中自然格外高兴。
布施以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刘大脑袋一家的喜悦,他并不打算过来一起分享,而是自己蹲在那棵死树前看个不停,不时的还会看看那个瓦盆。
片刻之后,只听其自言自语的说道:“难怪找不到原因,敢情是你这只树妖在作怪,好在你当年遇到的是个老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没有出手收拾你,为你烧香两年,香灰堆满瓦盆,你还真挺难侍候的,如果当年你遇到的是我们布家人,可就没这么幸运啦,不过好在你也算讲道理,人家侍你香火,你便不让人家疾病缠身,也不算是为恶,我姑且不跟你计较,可一旦你日后修行高了,在这附近为恶,被我知道了,我定不会饶你。”
“你在跟谁说话呢?”见布施以一个人在那里神神秘秘的,而且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啥,张俊石忍不住问了一句。
布施以:“啊,那个,没啥,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咳了几下,现在没事啦。”
“他刚才说被我知道了,我定不会饶你。”张小白天真无邪的声音在一旁想起,童言本就无忌,尤其是被一个会读心术的张小白说出来。
张俊石一愣,遂问道:“你不会饶了谁啊?”话刚一问完,马上就意识到,布施以肯定是对那个树妖说的这句话。这树妖其实说起来也挺带恨的,不声不响的做下了这些祸事,而且是祸及两代人,好在之前遇到了那个老和尚,现在又遇到了自己等人,真要是之前和现在都没那么幸运,那岂不是谁住在这里谁就会倒霉,想到这里,张俊石仔细看了几眼这课枝干干枯的死树。
树妖与其他的妖有所不同,虽然目前来说还算是带体修行,可树妖的修行过程比起其他妖来说更为艰辛,不能走动,不能言语,几乎很难与外界沟通,当它有求于人又或者被周围环境所伤害的时候,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例如让你生病,而且这种病是医院大夫永远都治不好的病,虽然树妖的这种做法有些令人不齿,可身为树妖它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它或许也想大大方方的敲敲你的肩膀,告诉你踩了它的根,可终究来说它办不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树妖以让人生病的方式引起人们对它的注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姑那时候生病是有求于人,刘大脑袋儿子高烧不退,是因为刘大脑袋打翻了它的香灰盆,自己的利益被侵犯,它当然要表示一下不满,而且终究到头来,树妖还是很讲理的,你给我点上了香,马上就让你平安大吉。
张俊石:“这只树妖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人话?”
布施以:“应该能听懂,保守估计这树妖在这里已经有二百多年的修为,别看他的枝干看起来干巴巴的,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可它的根须恐怕已经蔓延到整个院子里啦,而且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它一直与人生活在一起,虽然说不上是耳闻目濡,但也被人味所熏染。”
张俊石:“它既然对人类没有恶意,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为难它。”
布施以:“这个当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刘大脑袋一家日后好生待它便是了,没准还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意想不到的福惠。”
虽然算是一个小插曲,终究解了刘大脑袋的燃眉之急,大姑也正式的向刘大脑袋一家三口告别,不日便会去寻了鬼使投胎去,刘大脑袋在院子里为大姑临时起了一座坟头,待日后家里条件好转,再帮大姑物色一块好的墓地,此间事已了,张俊石等便动身回鱼纹镇,刘大脑袋当然免费送了张俊石等人一程。
……
鱼纹镇,虽然刚离开没几天,可张俊石竟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鱼纹镇虽不大,可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街头巷角总会看见那些喜欢唠家常的人。张俊石不善于唠嗑,但耳朵却格外的灵光,从鱼纹镇的一条街头走到另一条街的巷尾,听到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最近发生的抢车杀人案,听说都惊动了市局,现在全市范围都在抓嫌犯。
“不知道这么一个大案子,会不会把张发吉忙的分不了身,本来还指望他帮咱们找胖子雷的下落呢。”张俊石略显无奈的说道。
布施以:“咱们姑且去所里看看,没准他就在那等咱们呢!”
……
鱼纹镇派出所“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值班民警,怎么这会一个人都不在这里!”张俊石四处看了看,对派出所的冷清表示不解。
布施以:“或许劫车杀人的案子把警力都抽调光了,值班民警也被拉去帮忙,我们不妨在这里等一下,或许一会就会回来。”
张俊石无奈的点了点头,索性在张发吉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荣豆豆则飞到了张俊石前面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张小白有样学样的坐在了荣豆豆的身旁。
张俊石:“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动不动就飞来飞去的,又不是没有脚,这样被人看到会有麻烦的,还有小白,你不要什么事都跟豆豆哥学。”
荣豆豆吐了吐舌头,自顾自的抱着血葫芦呡了一口猪血,张小白则睁着大眼睛四处看,蛇瞳忽大忽小,却不知她在干什么。
“那个房间里有个人!”张小白举起手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门说道。
顺着张小白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上了锁的铁门显得格外显眼。
几乎每个派出所都会有这样一间屋子,里面有个铁栅栏,是个临时的牢房,用于关押一些没来得及转移或者刚刚抓获的犯罪嫌疑人,张俊石和布施以都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既然张小白说里面有个人,那肯定就是个犯罪嫌疑人。按理说,谁关在那间屋子里并不重要,因为是谁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在这种时候,犯不上打开门去看看的嫌犯长什么样。可张小白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使张俊石和布施以再也坐不住啦。
张小白:“那个人的气息好弱,估计是要死了。”
张小白绝不会撒谎,她说里面那个人快要死了,那就真的快要死了,张俊石和布施以可以对一个嫌犯不理不问,可对一个命在旦夕的人却怎能不去理会。只是那门上的锁眼却没有钥匙将其打开。
张俊石:“怎么办,要不要把门撞开?”
布施以点了点头,说道:“人命关天,事态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二人后腿了两步,然后憋足了劲,同时发力向那门上踹去,二人都用上了全力,本以为这一脚应该可以将门踹开,可伴随着一声巨响过后,那门板上竟然连个坑都没有留下,倒是把二人的脚裸震得发麻,张俊石低下身不停的揉脚,说什么也不去踹第二脚啦。
荣豆豆这时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你们的胳膊腿真是太脆弱了。”
见荣豆豆走上前来,张俊石和布施以马上让到两边,荣豆豆慢慢的走到门前,也不见其蓄力,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握住了那把锁头。用于锁犯人的锁头,当然都会选择很粗壮的那种,通常要想借用外力将其打开,除非拿一把压棍,将一头插入锁环之内,然后另一头借助杠杆原理,用力的往下一压,那锁便会被一股强力给挣开。
不过荣豆豆只是把两根手指头伸了进去,然后用力的往怀里一带,耳边接连传来两声脆响,细看之下,却见锁头依然完好无损,只是那被锁头拴住的两个锁鼻,竟然被直接拽断,荣豆豆气定神闲,随手将手里的锁头扔在一边,扭头走开,前后还没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门打开了,里面确实有一个铁栏子,栏子里面确实有个人,那人躺在地上,双手从后面捆住,嘴里塞着一团布,眼睛微眯着,虽然还清醒,但意识似乎已经变得微弱,那人没有穿外衣,很狼狈的缩成一团。
张俊石起初并没有认出此人,等到靠近了,才发觉这人有些眼熟,仔细一回想,突然意识到,这人不就是那个值班民警吗,当初自己来所里报案的时候,就是这个人负责接待。
第一百一十六节 一零二国道
好在铁栏子的门并没有上锁,张俊石紧走几步到了里面,先是将其嘴里那团布拽了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两只袜子,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其松开,却发现捆住他的竟然是一条裤子。重新获得自由,那值班民警先是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水,我要水!”
张俊石二话不说,出去给他找了点水,找到之后,扶着他慢慢的灌进了嘴里,一杯水下肚,这民警马上变得精神了许多,紧接着开口说了第二句:“有吃的吗?给我弄点,好饿!”
似乎是好多天没吃过东西,派出所内除了水之外,没有食物,张俊石只好跑到外面街上的小卖铺,随手抓了些面包和香肠,买回来之后,往其面前一扔。好像真的是饿疯啦,只见其一把便抓过一个面包,用牙齿野蛮的撕开,然后用力的将面包往嘴里塞,那架势有够吓人。
真的是饿坏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将张俊石买回来的东西全都吃光,见其吃的差不多了,张俊石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关在里面,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那民警将嘴里最后一口香肠咽了下去,这才说道:“别提了,还不是所长押回来的那个胖子,所长前脚刚一走,这家伙就说肚子疼,并且用头咣咣的撞墙,还满地的打滚,我一看这是咋的啦,是不是犯了什么急病,这要是出什么事,可担不起这责任,便进去查看,谁料,我一进去,那胖子就啥事没有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胖子已经将我按在地上啦,他太胖,力气也不小,我哪是他的对手啊,折腾了几下,我就失去抵抗能力,他扒了我的衣服,拧成绳子把我捆了,又用我的袜子塞了我的嘴巴,然后在外面把门一锁,这会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被困在里面,没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