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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会违背自然规律,就算兽人萨满也不敢轻易动用。
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极端的情绪当中,只想将丈夫复活,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迦莎抬起了头,望向了遥远的海面,她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但感觉告诉她,战斗已经结束了。
她抱着白戈的尸体,吃力的游了上去,类似鱼鳃的脸颊飞快开合,从海水中汲取着氧气。她一路浮到了海面,洞穿了海水。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帆船的残骸之外,连半个帆船的影子都没有。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迦莎拉着白戈的尸体游到了一块较大的木板附近。将尸体放到了木板上,随后她自己也爬了上去。这块木板很大,足以托住她们,不至于沉下去。
“白戈,吾爱。”迦莎轻轻抚摸着白戈的脸颊,语言中饱含深情,她多么希望用语言将丈夫唤醒。可那位于胸口上的巨大伤口提醒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尸体瞪大着双眼,脸上依然残留着惊恐万分的表情。
迦莎抚摸着白戈,说了很多两人之间的秘密话题。就好像白戈能听到似的。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天黑了下去,太阳在海线上沉落,洒下鲜血般的红色。
迦莎等的就是天黑。只有在夜里才能施展那个禁忌的法术。她将白戈的尸体轻轻摆好。摆得整整齐齐,然后站了起来,唱出了神秘的歌谣咒语。
“黑暗的主宰者,我赞颂您的伟大,崇拜您的力量,甘愿臣服在您的脚下……黑暗冥河,涓涓流淌,主世界万物皆有尽头。唯有亡者世界永恒不息……”
歌谣中蕴含着一股神秘莫测的黑暗力量,每一个字符都透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歌谣就好像一把钥匙。开启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从地狱的主宰者那里,借来了足以扭转自然规律的力量。
强大的法术注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施展这门“亡灵呼唤术”的代价是血与生命!
这是涉足死者世界的法术,属于亡灵巫师的强项,可不代表只有亡灵巫师才能施展。萨满跟巫师其实是同一种职业,只是因为文化差异,导致名称不同罢了。迦莎身为萨满,懂得一些与亡灵相关的法术,这门法术正是其中之一。
迦莎一边歌唱,一边扭摆纤细的腰肢,在歌舞过程中,从腰间拔出了雪亮的短刀。
“紫色的眼眸缓缓睁开,看穿三界的界限,在岁月中穿梭,回顾历史的风尘,看破未来的篇章。”
一刀挥下,迦莎的左臂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飙射而出,洒在了白戈的脸上。尸体染血,格外惊悚。
“来自地狱的指路人,用白骨制成的明灯照亮亡灵的归路,指引出家的方向。”
又是一刀,这次割开的是大腿,流出的鲜血更多。迦莎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可她却恍若不闻,仍在专心施展着亡灵呼唤术。
她继续唱着歌,每唱一句,就在身上割出一道伤口,将鲜血当成了染料,挥洒在白戈的身上。
法术渐渐趋于完成,周围生出了奇异的异象,响起了来自地狱的诡异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哭泣。阴阳两界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两个世界出现了重叠,一道道模糊的鬼影出现在四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用毫无感情的目光看着正在施法的迦莎。
迦莎望向前方,从众多的鬼影当中,看到了白戈的轮廓!
她大为振奋,施法的速度更快了,歌声越来越高昂激烈,身体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大量的鲜血喷洒在白戈的尸体上。
白戈以及众多鬼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两界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周围的海面就好像变成了地狱。
“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迦莎念出了最后一句咒语,将短刀狠狠插入了心口,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源自心口的血液滴入了白戈张大的口中。
迦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跪了下来,用双臂撑着身子,勉强抬起了头,望向了前方,想要看看施法结果。
结果证明,她成功了!
阴阳两界的隔阂终于被法术打通了,已经变化成为亡灵的白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走到了活人的世界。他还保留着死前的样子,胸口上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而且没有任何色彩,比起生前更加苍白。
“丈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下去,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迦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趴在了丈夫的胸口上。
白戈低头看了一眼迦莎,旋即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迦莎的死活。他的目光很无情,既没有爱,也没有恨,越是这样才越可怕。
“丈夫,丈夫……我要代替你去另一个世界了。”迦莎气息渐弱,彻底断了气,趴在白戈的尸体上死掉了。
白戈继续前行,脚踩在虚空当中,从迦莎上方走了过去,丝毫没把迦莎当回事,就好像这是一朵无足轻重的浪花。
后方还有着更多的亡灵穿过阴阳两界的界限,跟随白戈回到了这个世界,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全都是白戈生前的手下!
这些亡灵跟白戈一样面无表情,就好像所有的情感都从身体中抽离出去了。
“呦呵……呦呵……”更后方,一大群亡灵水手喊着劳动号子,尽全力拉动着一根根半透明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连接着一艘幽灵船。他们不仅自己回到了主世界,还把一艘幽灵船带了过来。
幽灵船的船身上写着船名:白戈号。
……
注:逝者不死这段咒语摘自著名小说冰与火之歌,我已经向原作者付过版权费了(才怪……)。
第26话分钱
魔藤号拉着残破不堪的牛角盔号航行在夜色朦胧的海面上。
夜空星月璀璨,释放着淡淡的寒光。
两艘正在航行的船上人声鼎沸,入夜了也没消停,十分热闹。之所以会这么热闹,是因为安瑞正在给大家分红,上到船员,下到水手,每人都有份。
这次的战斗,安瑞从白戈那里一共缴获了两个空间宝箱,以及一部分散落的金银财宝,加在一起总价值大约在八万枚金币左右!
白戈不愧为刀锋海有名的海盗,还是很有钱的。
这些钱都是不义之财,拿了也就拿了,安瑞毫无心理负担可言。
想要获得亡灵宝藏,需要大量的前期准备,这些准备都是要钱的。原本安瑞打算趁着鬼雾海开启之前做几趟生意,赚点钱来进行筹备,现在有了白戈这笔钱,倒是省了不少事,不用再费力去做生意了,可以将时间用在其他事情上。
“白戈,你可真是我的善财童子啊。”安瑞喜滋滋的腹诽了一句。
他握着白色的羽毛笔,下笔如飞,在纸上写下船队中每个人能分到的钱。
“艾米,你这次功劳很大,多亏你驾驶魔藤号,才能让我们顺利击败白戈,我决定分给你三千枚金币。你人还小,有了钱也没地方花,再说这么多钱拿着也不方便,这些钱我先替你存着,记在账上,等你长大了我再给你。”安瑞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为什么每次发钱你都说帮我存着……”艾米嘟着嘴道。
“骗小孩,骗小孩!”被关在笼子里的俊男嚷了起来。
“闭上你的鸟嘴。”安瑞从干果盘中捏起一粒花生米。冲着俊男丢了过去,正中目标,把俊男从笼子上的横杠上打了下去。
“虐待鸟类。”俊男扑扇着翅膀飞回原位。小声嘀咕了一句。
“咳咳,”安瑞又对艾米说道,“你放心吧。这些钱我只是帮你存着,等你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给你。”
“我现在就需要钱,你给我吧!”艾米赌气似的伸出了小手。
“给,拿去零花吧。”安瑞倒是痛快,果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金币。塞进了艾米的小手里。
“怎么才一枚金币啊!”艾米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惹得屋中的人一阵大笑。
“好了,下一个。”安瑞岔开了话题。冲着面带微笑的女牧师招了招手,“赫尔敏,你这次的功劳也不小,战斗时一直在保护艾米。战后还帮伤员治好了伤口。这次分你两千枚金币。跟艾米一样,这些钱我先替你存着……”
分钱这事花了不少时间,船员的钱基本都存在了安瑞那里,记在了账单上,水手的钱没多少,直接就发了下去。
上千枚金币加在一起足有一大堆,确实没办法往下发,只能先记账。倒不是安瑞故意扣这些钱。该给的钱,他肯定一分不少。这是海商必备的诚信。
此战虽然大获全胜,可还是有一定的伤亡,安瑞的船上死了几名炮手跟水手。
安瑞会为这些死者举办海上独有的葬礼,还会支付丰厚的抚恤金给这些死者的家人——前提是他能找到这些死者的家人,有些漂泊无根的死者,他就算想付抚恤金都没地方付。
在海上闯荡,难免会有死亡,安瑞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因此而太过纠结。他会为这些死者伤心,但不会为此而落泪。他会为这些死者难过,但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
一位将领会因为小兵的死亡而卸甲归田吗?
显然不会,要是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就别当将领了。
当航海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没有那种看破生死的胸襟,就不要出海了,还是在陆地上猫着比较好。
在出海之前,安瑞就已经有所觉悟,知道只有踏着手下与敌人的累累白骨,才能登上七海霸主的宝座。这是一个充满私心甚至是残忍的野望,需要一颗坚定不移的强大心脏来背负。
分完钱后,夜更深了。
安瑞回到了魔藤号的船长室,闻着那特殊的植物清香,躺到了床上,辗转反侧一番,却怎么都睡不着。
白天的战斗太激烈了,而且战后的收获很大,让他赚了一大笔钱,他仍然处在亢奋的心理状态中。这种状态下,他是根本不可能睡着的。
他需要发泄,需要酒,还需要女人。
“莎菲……”安瑞在心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格外想念莎菲,这次也不例外。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了衣架上的衣服,随意披在了身上,出了屋,打算把莎菲找来,共度良宵。
魔藤号的甲板上,有着几名船员跟水手正在站岗。一名测量员正借助着仪器,通过星象来测定目前所处的位置,并将测定结果写在了纸上。大家见到安瑞后,纷纷行礼问安,面带尊敬之色。
唯有一个人不鸟安瑞,仍然站在左舷上,双手拄着护栏,吹着微凉的夜风。在夜风的吹拂下,她那一头金发抖动如浪,美轮美奂。
正是女精灵弓手爱丽丝。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睡不着,原来你也……”安瑞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么段经典台词,但是没有犯二的说出来,而是直接从爱丽丝背后悄悄走了过去。
“你也睡不着吗?”爱丽丝那悦耳的声音忽然想起,一对美眸盯住了安瑞的背影。
“呃,是啊。”安瑞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向了爱丽丝。
“你这是要去干嘛?”
“找个人喝点酒。”
“要找莎菲?”
“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强了……”
“她应该是睡着了,我刚才路过她房门的时候。听到了震天动地的呼噜声。”
“她打呼噜没那么大声吧?”安瑞苦笑,这两个女人总是喜欢互相挖苦,就好像天生不对路似的。
“反正不小就是了。”爱丽丝面露玩味之色。伸出洁白的左手,轻抚了一下光滑的金发,从那根根发丝之中,飘出了洗澡之后才有的清香味,“她都睡着了,就让我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