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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此时对着伊玥缓缓说道:“这门功夫叫做水逝,我有一种感觉,它和你所练得功夫乃是同一种功夫。”
那伊玥先是仿佛努力在回忆着什么。然而随后又仿佛什么都没能回忆起来,随后她依旧带着冷漠的语气对着张平说道:“我从没练过什么功夫,也不想练什么功夫。”
张平从对方的语气、神态以及气机判断。这个叫做伊玥的小姑娘多半没有说谎。可是对方一身御木之能,明显和那李沉舟的御水之能乃是同源之法。
不过联想到段誉。张平却忽然断定,这个叫做伊玥的小姑娘。身怀绝学不假,但恐怕她自己却从来没有认为过这是武功绝学罢了。
此时段延庆、岳老三和苏星河三人已经与那丁春秋斗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只见那丁春秋在躲过段延庆一记铁杖横扫之后,一个鹞子翻身,随后两只大袖同时甩出,猛的将一把磷火粉末撒向三人。
随着三人纷纷侧身避过那些磷火袭击,只见丁春秋再次衣袖一卷,随后那些磷火便登时将一株松树尽数化为一道火柱。
随后丁春秋与苏星河二人各自双掌击出,摇摇的将火柱向对方的方向推去。
然而这苏星河的内力毕竟与丁春秋相差颇远,只见火柱越来越偏向右方,苏星河衣服中都鼓足了气,直如顺风疾驶的风帆一般,双掌不住向前猛推。丁春秋却是谈笑自若,衣袖轻挥,似乎漫不经心。
丁春秋门下弟子颂扬之声早已响成一片:“星宿老仙举重若轻,神功盖世,今日教你们大开眼界。”
“我师父意在教训旁人,这才慢慢催运神功,否则早已一举将这姓苏的老儿诛灭了。”
“有谁不服,待会不妨一个个来尝尝星宿老仙神功的滋味。”
“你们胆怯,就算联手而上,那也不妨!”
“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星宿老仙!有谁胆敢螳臂当车,不过自取灭亡而已。”
猛听得镗镗两响,跟着咚咚两声,锣鼓之声敲起,原来星宿派弟子怀中藏了锣鼓铙钹、唢呐喇叭,这时取了出来吹吹打打,宣扬师父威风,更有人摇起青旗、黄旗、红旗、紫旗,大声呐喊。
武林中两人比拚内功,居然有人在旁以锣鼓助威,实是开天辟地以来所从未有之奇。张平见此哈哈大笑,说道:“星宿老怪的不要脸神通果然法力无边,当真是前无古人!”
此时那段延庆见得苏星河不利,赶忙连连铁杖点出,意在围魏救赵。然而那丁春秋只是诡异的身体连连扭曲了几下,便登时将段延庆的一阳指劲避过。
就在那火柱连连向苏星河一边压上,距离其已经不足两尺的时候。
此时刚刚从木屋中走出的段誉忽然叫道:“不得如此残忍!”言罢他右手伸出,登时以“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向丁春秋刺去。
这六脉神剑无形无质,伤敌于无形之间。随着丁春秋右臂中招,他的掌力也不由为之一震,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过去,直烧到了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群弟子也都卷入火柱之中。
霎时间锣鼓声呛咚叮当,嘈成一团,铙钹喇叭,随地乱滚,“星宿派威震中原,我恩师当世无敌”的颂声之中,夹杂着“哎唷,我的妈啊!”“乖乖不得了,星宿派逃命要紧!”“星宿派能屈能伸,下次再来扬威中原罢”的呼叫声。
张平此时忽然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延庆太子,记得遵守约定。”
随后张平一指点向丁春秋,一股肃杀之气忽然势不可挡的袭向此时避无可避的丁春秋,登时将其左臂亦贯穿了一个大洞。
而张平此时哈哈一笑,便登时闪回马车之中,遥遥传音道:“诸位,后会有期!”(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偶遇“万仙”
ps: 感谢死神右手君的打赏,么么哒。
天聋地哑谷此去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一路尚有颇远的脚程。所幸张平的这架马车足够大,也足够舒服,因此,路途的长远也便不在张平的忧虑之中了。
这日行到一片树林之中,天色已然暗下,周围前后又罕有人迹,张平便准备寻一个合适的地方稍作休息,再行赶路。
恰在此时,张平忽然见得前方出现了几许灯火,待得张平催动膘黄马上前一看。却见得那灯火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寻常灯火的色作暗红或昏黄。向绿灯又驱前里许,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随着张平的马车缓缓走近,忽然从那灯火处传来了一阵阵忽高忽低,若断若续的声音。听着这清楚异常的声音,张平不禁心中感叹道:看来这山林的夜晚将会颇不平静了。
待得对方“何方鼠辈,竟敢乱闯万仙大会?”的声音落下。
马车中忽然传来一阵飘渺的声音“什么万仙大会,想来不过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帮乌合之众,居然胆敢妄称万仙,当真是可笑的紧。”
此时张平的声音听在耳边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方圆十里之内,每个人却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张平的这句话,委实显示出了张平内力的深厚与精湛。
便在此时,左首高坡上有个声音飘了过来:“何方高人,到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张平的马车此时依旧缓缓前行。只不过张平的声音再次传出:“能被本座放在眼里的有不少,可惜却绝不包括你们。不过本座今天有些倦了。不想活动,你们若是识相。便叫你们多活一些时日好了。”
突然之间,四下里哈哈、嘿嘿、呵呵、哼哼笑声大作,越笑人数越多。初时不过十余人发笑,到后来四面八方都有人加入大笑,听声音不下五六百人,有的便在近处,有的却似在数里之外。
众人哄笑声中,高坡上一人朗声开口道:“你这人说话好大的口气,把自己看得也忒高了。今日若是放你活着离开。今后江湖上,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脸皮,却往哪里搁去?”
话音刚落,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
马车之中的张平此时再次忽然开口道:“与性命相比,脸皮有的时候也便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过既然诸位一心寻思,在下也不能辜负了诸位才是。”
高坡上那人此时道:“这种时候还能有如此淡定从容之人,想来不是泛泛之辈,诸位。掌灯!大伙儿见上一见!”
他一言出口,突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一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霎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有灯火升起。有的是灯笼,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灯。有的是松明柴草,各家洞主、岛主所携来的灯火颇不相同。有的粗鄙简陋,有的却十分工细。先前都不知藏在哪里。
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各人脸上,奇幻莫名。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见得张平依旧不肯从马车之中出来,那西首处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之声:“藏头露尾之徒,见得老祖我等到此,便躲在轿子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寻声而去的西首岩石上盘膝坐着一个大头老者,一颗大脑袋光秃秃地,半根头发也无,脸上巽血,远远望去,便如一个大血球一般。
此时张平的声音忽然飘渺不定的从那马车之中缓缓传出,“端木老儿,你虽然练成了这归去来兮的五斗米神功,但是在本座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不过本座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给你一句话的遗言,说完了,本座好送你上路。”
那大头老者本来一张脸血也似红,突然之间,变得全无血色,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五斗米神功’损人利己,阴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
随后突然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发自对面岩石之下,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的说道:“端木元,我丈夫和兄弟都是你杀的么?是你练这天杀的‘五斗米神功’,因而害死了他们的么?”说话之人给岩石的阴影遮住了,瞧不见她的模样,隐隐约约间可见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那端木元此时哈哈一笑,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喉咙一痛,无论如何使劲,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待得他右手在颈部一摸,一股温润的液体登时将他的右手布满。
此时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张平的马车,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他那大的出奇的脑袋实在是给这漆黑的夜景增添了几分邪异之感。
那端木元的武功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中也属前列,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很是震慑住了在场的许多人。
然而,不信邪的人总是不少,突然间只听呼的一声,马车一旁松树上掉下一件重物,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但见松树枝叶轻晃,却不见人影。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
随着微弱的火光下点点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然而这些小针到了距离马车不过一尺的地方却忽然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一般,纷纷跌落了下去。
张平随后哈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你喝酒。”
随后一个小小的酒坛忽然从马车之中飞出,眨眼功夫便落到了那青铜巨鼎之上。
这小小的酒坛就算是装满了酒,也不过一二十斤的样子。然而这酒坛方一与青铜巨鼎接触,那巨鼎便仿佛被一个打锤子砸了一下一般,足足陷入土中四五寸有余。
随后只听一声闷哼从那鼎下传来,这树林之中,却是暂时的再次恢复了平静。(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做死就不会死
此时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遥遥对张平的马车抱拳一礼,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今日在此,不知道何方高人到此,还请尊下赐教。”
马车中,张平的声音随即淡淡传来,“趁着本座心情还没有变坏,滚!”
此时那黑衣人尚未答话,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紫血道长,列位洞主、岛主!各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如此狠斗?”
众人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露微笑。
那黑衣人此时向树顶道人拱手说道:“阁下便是名闻四海的不平道长吗?乌某久闻大名,当真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那道人微笑道:“岂敢,岂敢!”说着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冉冉而下。本来他双足离开树枝,自然会极快的堕向地面,但他手中拂尘摆动,激起一股劲风,拍向地下,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拂尘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非同小可。
乌老大脱口叫道:“‘凭虚临风’,好轻功!”他叫声甫歇,不平道人也已双足着地,微微一笑,说道:“双方冲突之起,纯系误会。何不看贫道的薄面,化敌为友?”
此时张平的声音却忽然从马车之中再次传出,“为友,就凭你们三个家伙和这些乌合之众?笑话。”
那不平道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