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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觉得奇怪,张小桃为什么跟高竞说,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旧同学的名字了呢?不用问,肯定是怕牵出朱倩就牵出了郑恒松。她可能认为这些东西跟她这个局外人说就没那么严重了,而且她不用担心莫兰去找郑恒松的麻烦,因为莫兰一开始就说过,她是郑妹妹的好朋友,松哥还帮过她大忙。
“你认识白丽莎吗?”莫兰觉得张小桃知道的事情很多,决定再问下去。
“她是朱倩妈妈的堂妹,她叫她表姨,但其实,她是朱倩的亲生母亲。”张小桃笑嘻嘻地说,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喂,告诉你,我昨天晚上在国际饭店逮到梁朝伟和那部叫色什么的新片子里的女主角了”。
白丽莎是朱倩的亲生母亲?莫兰一惊,但仔细一想,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连男朋友是谁都守口如瓶的朱倩会对女友们说出自己的家庭秘密吗?
“这是她自己说的?”她问。
“是我们逼她承认的。有一次白丽莎来学校接她,我们说你们两个长得好像,她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是开玩笑的,结果她马上就生气地跟我们吵了起来,于是那天我们就集体不理她。到了晚上她自己憋不住,找我们和好来了,我们缠着她把事情说出来,她没办法就只能说了。她告诉我们,白丽莎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亲是个舞蹈演员,在她出生前不久就死了。她从小被寄养在亲戚家,但每隔一段时间,白丽莎都会来看她。白丽莎和她的养母早就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了。”
“这事还有哪几个知道?”莫兰禁不住压低嗓门问道。
“就我跟袁青。”
“你们还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我们连警察都没说。”张小桃正色道,“我们觉得这事跟她的死没关系,我们不想往她身上抹黑。朱倩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
乔纳被郑恒松像拖个行李箱一样,不顾一切地拉到了小巷子深处。站定后,她狠狠甩掉了他那只握住她手腕的铁手。
“居然骗我摔跤!神经病!”
“我正好在这附近,恰好看见你在咖啡馆里。我觉得这是缘分,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他微微笑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昨天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她气急败坏地问道。
“再说一遍好吗?我忘了。”他温柔地说,同时用魁梧的身体封住了她的逃生通道。
她歪头看着他。
“你别装糊涂!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后面两句话来自昨晚的电视剧,她觉得它们很有分量,放在这里说再合适不过了。
“乔纳,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郑恒松说。她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像个管道工,还戴了顶难看的鸭舌帽。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让我觉得恶心,知道吗?!”她不耐烦地说,同时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她觉得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有些话好像就说不出来了。比如“恶心”这个词,必须得经过酝酿,联想到无数只蟑螂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的场面,才能说出掷地有声的效果,否则软绵绵的,就成了撒娇。
听了她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接着他命令道:“看着我!”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少装蒜!”她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你跟那案子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嫌疑人,还在外面瞎逛!憋着不被人发现难受是吧?以为换了身狗屁衣服,别人就认不出来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你说的是齐海波的案子?我没有杀她。”他不自觉地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点。
“那白丽莎呢?”
“又是这女人,我不认识她。”他口气里有点含冤的意味。
“我查过你说的那个X8行动了。我在那里面找到了张小桃的名字。”她说,感觉他更加朝自己靠近了一厘米。
“我没说错吧。”他歪嘴一笑。
“朱倩,你认识吧?”她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正色问道。
他脸色一沉,禁不住朝后面让了让。
“朱倩?”他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点头承认,“是的,我认识。”
“她在六年前跳楼死了。她的老妈就是白丽莎的堂姐!”她甩出一张牌来,看他的反应。
她很遗憾地发现,虽然他收起了微笑,但从他脸上她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深水虾”可真叫人摸不透。于是,她决定再刺激他一下。
“朱倩死的时候肚子已经被人搞大了,你别给我装蒜,那个男人搞不好就是你!你肯定是始乱终弃,把她逼上了绝路,最后她只能跳楼自杀!你们这些臭男人!”她说着说着火气就禁不住大起来。
“你说她怀孕了?”他疑惑地问道。
“对!是你的种,对吧?男人除了撒种还会干什么?!所以当年打你的人肯定是白丽莎!这种女人神经质,亲戚的孩子受气,也一样会发神经。”
他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你错了,根本不是我的,因为我从来没跟她发生过关系。”他眉毛一扬,重新把她逼到墙角,“但是我承认,我跟她交往过一段时间。”
“就是鬼混了几天嘛!以为说得像日剧就可以提升档次吗?”
“我们只是出去过几次,我亲过她的额头。就这样。她太小,不适合我。我喜欢成熟、漂亮、爽快、有味道的……”他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往她身上挤。
“走开,烦死了!”她使劲推他,但他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我们出去过几次后我就在电话里跟她说清楚了。我不希望小姑娘胡思乱想。你今天告诉我的事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平静地说,眼神略显忧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他眼睛中那不多见的忧郁,在一瞬间让她相信了他的话。
“你今天穿得很难看,像块抹布。”她转移了话题,决定等莫兰有了答案再说。
“那么我们正好相配,你像麻袋。”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要去上班了!”她冷冷地说,她很想朝他怒吼,宽松,懂吗?这是宽松!还说什么爱我,爱我就该连我的麻袋也一起爱!哪有分开来爱的!老是嘲笑我!看来你这浑蛋就是在拿我开心,爱我个屁!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火。
她正想走,听到他在说话。
“你好像还欠我什么东西吧?不还别想走。”他若无其事地朝四下望望,周围正好没人。
她歪着头打量他。
“你在威胁我?”她盯着他的脸问道。
“你说呢?”他平静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她呼吸急促,两只眼睛里跳动着怒火,接着便眯成了一条线。根据经验,这是暴风雨前的信号,她是有武功的人,他曾经亲眼看见她轻易打跑了两个成年男人,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他猜想自己占不了多少便宜。不过,他安慰自己:不要紧,我志在必得,而且,谁叫色字头上有把刀呢。现在,他已经作好准备随时接住扇过来的五指山了。
他带着铤而走险的决心,正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忽然听到她粗声粗气地说:“那好吧。你这狗娘养的!”
她说完一挥手掀掉了他头上的帽子,随后张开双臂,猛地把他的脑袋勾过来,吻住了他。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他一没想到她会主动出击,二没想到一旦她的热情被点燃,会有那么美妙的技巧和如此惹火的诱惑力。
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但上一次她完全没跟上他的脚步,也毫无热情。这次却完全不同,她的激情让他心潮澎湃,同时也让他第一次在两性缠绵中成了一个跟随者,这让他惊骇的同时也让他感动得不行。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走在前面的,有时候他也想跟在后面。他觉得生命里经受过的痛苦仿佛正被她一点点吸吮出来,它们正随着唾液的交替分担给了另一个人,这感觉真好。
她修长的腿抵着他的膝盖,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出没,而他则趁此机会,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神魂颠倒地享受着这夏日里隔着薄薄衣衫的猛烈摩擦和纠缠。她身材真棒,他在心理暗自赞叹,同时又咒骂起她身上那个麻袋来,它简直把她的美全遮住了,真想撕开它……
片刻之后,她终于推开了他。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他轻轻地将她重新搂在怀里笑着说:“妈的,我真爱你。”
他说了一句由衷的粗话,以为能把她感动,但她却推开了他。
“债已经还了,你满意了吧。郑恒松,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爱的还是我的死鬼老公。”她凝视着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口吻也从来没那么文静过。这几乎把他吓住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仿佛是怕自己再被劫持,用尽力气把他“哗”地一下推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冷清的小巷子里。
他终于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
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精疲力竭,因为没有力气弯下身子,他离开那条小巷的时候,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没拿。
“你到底爱不爱高竞?”莫兰没好气地问郑冰。
“如果我不喜欢他,我怎么会来找你?”郑冰冷冷地瞪了莫兰一眼。
“既然如此,拿出点诚意来,好好抱着窗帘!少废话!”莫兰把她刚刚在布艺市场为高竞挑好的窗帘往郑冰身上一放,哪知后者无动于衷,根本不接。
“只有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才会用这种方法来讨他的欢心。”郑冰不客气,但又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可以跟高竞在事业上有共同的追求,而你,只能买买窗帘。当然,这道理你是不会明白的。”
事业上有共同的追求?莫兰被气得快笑出来了。
“好吧,你就去追求吧。我这个家庭妇女可要为我最亲爱的高竞去布置他的小屋了。再见。”莫兰吃力地提着窗帘,走到大马路上,拦下了出租车,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郑冰不肯出力气,根本不应该买这么多。
哪知她刚上出租车,郑冰就挤了进来。
“你这是干吗?”车开以后,莫兰问道。
“我也去。”
“你不是要追求事业吗?”
“我不能给你机会,让你在高竞面前说我的坏话。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别的本事都没有,搬弄是非最在行。”她一边说,一边用洞悉莫兰内心的尖锐目光盯了莫兰一眼。
“你说话客气点好不好?什么叫‘我这样的女人’?我到底是哪种女人?”莫兰以白眼回击她。
“你说你是哪种女人?不肯上班,吃父母的,没事就逛街做美容,花的全是父母的钱,我最看不惯那种啃老族了,简直就是寄生虫。”郑冰说话一点都不含糊。
莫兰一时语塞。她确实没上班,虽然也算是个半吊子的自由撰稿人,但天知道她每月的工作量是多少;虽然,她好歹赚过一百万,但那些钱现在在银行里还分文未动。说起来,她吃穿开销的确花的都是父母的钱。老爸一回国,就给了她一张VISA卡,让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唉,自己真的是个无用的啃老族啊。但是,这是她爸妈乐意给她的,郑冰管得着吗?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还有,她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高竞肯定不会告诉她。
“你是不是跟高一洁见过面了。”莫兰试探道,她故意在高洁中间加了一个读音模糊的“一”,看看郑冰的反应。
“谁是高洁?”郑冰的反应很快,但马上暴露了自己。
莫兰没有理会郑冰的谎话,就当她已经承认般说了下去。
“昨天,我跟高洁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