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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奔进了自己的房间。
难道他是来道歉的吗?她不想听!
可她刚进屋,高竞就紧接着跟了进来,动作快得令她吃惊。他顺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随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一直抱着她,好久好久都不说一句话。她想挣脱,但很快,他火热的体温和浓重的男性气息就让她丧失了反抗的力量。是的,这就是他,那个有时候喜欢依偎在她怀里扮作她孩子,有时候又会像大男人一样发脾气的他,她是那么喜欢他。想到自己对他那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她真想大骂他太没志气了。高竞,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你真是个大笨蛋!但是她愤怒的喊叫却淹没在了一片轻轻的喘息中,她感到心里的愤怒正在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了伤心和委屈。
“你放开我。”后来,莫兰终于开口道。
他仍然抱着她一言不发。
“你不是要分手吗?还来干什么?”她回头看着他。
“我没说过要分手,我只说过不要见面。但不见面也可以打电话、写信、发电子邮件,我现在在你后面,也不算见面。”他说。
“哈,还会狡辩了。谁教你的?”她用力推开他,回头正视着他。
“是他教我的,就是跟我一起来的人。”过了一会儿,他老实地说。
她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已经软了。
“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既然分手了,还要照片干什么?”她假装狠心地说。
他没说话。
“我没带。”过了好久,他才轻声说。
“回去拿。”
她想抬头狠狠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睛湿润了。
“就算我们分手,你也不能把照片拿回去!那是我拍的!”他气愤地喊了一句。
又钻牛角尖了,她想,谁真的问你要照片啦!
“难道我想说那些话吗?!难道说那些话我心里好受吗?”他怒气冲冲地说着,眼睛里闪着泪光,“其实我一放下电话就后悔了。回家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把命放在了那个电话里,忘了带回来。我想回去拿,但好像又什么都找不到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走了一夜。难道我想分手吗?我一点都不想。”
她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跟我妹妹比,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第一位的。虽然我总是要为高洁说几句,但那是当哥哥的责任,到最后,我还不都是站在你这边?”他注视着她,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莫兰,我没说过要分手。我没说过,你不要冤枉我。”
原来耍赖也行啊,真服了你,她抬头望着他,心里很想反驳他。但一想到再跟他啰唆下去,他又要钻牛角尖了,更何况,这次他也的确把她放在了第一位,他的确依照父亲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做到了。虽然做得一点也不聪明,但这也充分说明,他的确是把她看得非常非常重的。
所以,莫兰稍稍挣扎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伸出双臂将他拥入怀中。
“好了,你没说过,是我听错了,行了吧。”她说着,便露出微笑。她知道他今天就是来讲和的,虽然没道歉,但看到他含着眼泪耍赖,她决定什么都不计较了。他的怀抱好温暖,本来还以为会永远失去他了呢,现在她才不要管什么高洁不高洁的,只想把他紧紧抓住,她现在只要爱情。同时,她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一张恋爱计划表,爬山、吃农家菜、旅游、逛街、看电影……
这时候高竞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叫我申请了假期,我这辈子第一次请那么长的假,是你叫我申请的,你答应要陪我的,可到现在为止你只陪了我一天。”他的语调里充满了委屈,接着他又说,“我家的洗衣机坏了,我想洗毯子也没办法洗,只好盖脏毯子。冰箱里的东西也坏了,我这两天都吃的方便面。觉也没睡好,新买的衣服都找不到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现在又叫我跟妹妹断绝关系,自己不关心我,也不让别人关心我,她本来每隔几个星期会来帮我整理房间的,可是现在……”
拜托,你妹妹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料理你的生活,恐怕连你的衣服也没洗过一件,还不一直是我在帮你?虽然我也没亲手为你洗过衣服,但送干洗店也一样需要耗费体力,而且还得花钱,我几时跟你算过?而且,就算我不帮你,你家的事也都是你自己做的,你跟你妹妹,恐怕从来都只有你照顾她。
她在家,大部分时候都是你做饭,就因为看不过你一个人在厨房瞎忙,我过去还常常让你带着高洁来我家吃饭呢。你们回去的时候,还总会做些点心让你带上,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升职的时候,是谁教你穿衣打扮,手把手教你机关晋升要诀的?为了教你巧妙搭讪,我还扮演过你们的工会主席呢。你生病的时候,是谁喂你吃药?是谁帮你擦身还帮你换掉身上的脏衣服?还说我不关心你,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关心你的人吗?她很想大声跟他说出上面这番话,可想想还是没说,她知道他刚刚跟妹妹断绝关系,心里多少有些怨气,更何况,她觉得他抱怨起这些来还真有点像她儿子。
“你这未成年人!洗衣机坏了就去找人修嘛!这有什么难的。”她道。
“不是跟你说不许叫我‘未成年人’了吗?”他瞪了她一眼。
“是你自己叫我‘小妈妈’的。”她用手指戳了他一下,笑道。
他朝她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你乖乖叫我一声,我就当昨天没接过你那个电话。”她忽然想逗逗他。
他盯着她看,表情十分尴尬。
“真的要叫?”他问。
“当然。”
憋了好久,他终于吐出一句:“叫‘阿姨’可以吗?”
“不行。”她强忍住笑说道。
他仰起头,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你不要总拿我开心,我现在叫不出来!”
看他那不自在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地“咯咯”笑起来。
“明天我去你家帮你一起整理好不好?”她决定不再难为他了。
“好啊,你几点来?我去门口接你。”这下他终于放下自尊,咧嘴笑了。
当莫兰和高竞手拉手走出房间的时候,莫中医刚刚为郑恒松把完脉,两个男人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乔纳则一个人坐在客厅另一头的沙发上,正虎着脸看电视。看这情形,莫兰就猜出来了,肯定是老爸不让她回房间。不用说,老爸肯定已经看出郑局长的醉翁之意了。
一见面,莫兰就忍不住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位乔纳嘴里的“斯文败类”来。
也不知道表姐是怎么看人的,一点都不客观。人家哪里是什么猪眼睛啊,只不过是单眼皮而已,虽然眼睛不大,但也很有神。由于表姐之前的故意丑化,现在一见面,她反倒有种惊艳的感觉。事实上,郑恒松是个身材高大匀称,五官端正的成熟男子,举手抬足之间还很有气魄和风度。虽然打扮得很耀眼,但却并不显得轻浮,反倒让人觉得他既有品味,又有魅力。
只不过,他是天上的老鹰,除非他自己愿意停留,否则没有谁可以把他叫下来,而且盲目追赶还容易掉下悬崖。所以,天上的老鹰哪儿比得上手中的小鸟?莫兰想,相比之下,还是男人身、男孩心的高竞更为老实可靠,容易把握。更何况,我的高竞既比他可爱,又比他帅,她心里忍不住比了一下。
“郑局长好。”莫兰笑盈盈地跟郑恒松打招呼。
“你好。”郑恒松朝她微微一笑,同时也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她来。
非常漂亮且聪明的女子,兼具女人的柔美和女孩的狡黠,只不过脑子太活,除非她真的爱上谁,否则她会像泥鳅那样,在你的手里留下滑溜溜的感觉后便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根本抓不住她。相比之下,高竞就要老实得多。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迷她了。她跟乔纳完全不是一类人。只不过,比起鲜美无骨的羊肉,我更喜欢爽到心里的香辣蟹,那才够劲,他想。
刚刚在莫兰的房间,高竞已经把郑恒松的打算大致跟莫兰说了一遍,莫兰真为表姐有这么一位体面的追求者感到高兴,可就在这时,齐海波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郑恒松跟齐海波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真的像骆小文所说是在搞外遇?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太妙。齐海波虽然跟表姐乔纳同年,而且还是已婚妇女,但人家一向就是个备受异性关注的大美人,如果真的斗起来,肯定会是个强有力的对手。莫兰可不希望表姐的新恋情被蒙上阴影,所以,她当即打定主意,要尽快跟齐海波见个面。
跟莫兰寒暄了几句后,郑恒松迅速瞥了一眼高竞。
“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他说。
“那我也……”高竞刚说到这儿,莫中医就打断了他。
“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莫中医道。
莫兰看了高竞一眼,发现他神情紧张,她立马握紧他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老爸不会再为难你了。他勉强朝她笑了笑。
“你也等一下,跟高竞一起走吧。我发现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最聪明。”莫中医朝郑恒松眨眨眼睛,随后走过去,踢了一脚乔纳坐着的沙发,把她吓了一跳。
“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好好陪领导。”
“我没空!你少烦我,老家伙!”乔纳怒气冲冲地瞪了姨父一眼。
这时候,郑恒松发话了:“小乔同志,哪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看来精神文明课你上得还太少,好吧,我牺牲一下,以后只要有空,我尽量向你宣传这方面的理论知识。”
乔纳歪着头看他:“妈的,干吗不向我宣传性知识?这不是腐败分子的特长吗?”
她的话顿时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郑恒松看去。
郑恒松看着乔纳,微微一笑。
“好,只要你放下思想包袱,我随时可以言传身教。”他道。
“教你妈去!”
乔纳说完,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后来莫兰才知道,郑局长今天光临只为熟悉一下环境,他并没有向父亲和乔纳说明自己的真实意图。但很明显,父亲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因此他不仅无比热情地招待了他,还高高兴兴地替他把了脉。
等郑恒松走之后,莫中医神秘地告诉乔纳:“他身体不算好,属于外强中干型,所以要生孩子最好在三年内解决。”
“妈的!你什么时候回法国?!”乔纳朝他怒吼。
“我要等你们两个结婚后才回去。哈哈!办婚宴不是可以收礼金吗?那可是我最爱做的事了!”莫中医乐滋滋地盘算着,“到时候我要请施永安来,好好敲他一笔。上次兰兰结婚,他没来,让他逃掉了,这次他绝对跑不掉。”
8。骑马场
第二天,莫兰遵守承诺到高竞家帮他整理他那像垃圾箱一样的家。她正帮他叠衣服,却发现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想心事。
“你在想什么,高竞?”
“我在想你爸昨天的话。”
“有什么好想的,我爸不过是让你解开白丽莎姐弟的死亡之谜而已。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做就可以了,我跟你一起干。”她朝他挤挤眼,把他的两件汗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今天我约了齐海波一起骑马。”
“你动作真快。”他说,随后笑着问道,“我能去吗?”
“女人聊天,你最好不要参与,否则说话不方便。”
“那好吧。”他想,要是跟莫兰骑马,旁边有个外人,他也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