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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泰太后道:“唉,你父王在没得到这块玉玺之前,勤于政事,能征善战,又善于收取各部之心,很快就拥兵数十万众。可是自从得到了这块玉玺,便一改从前的态度,开始颐指气使,发号施令,以成吉思汗自居,结果伤害了各部,最后导致客死他乡。我是亲眼见你父亲有了这块玉玺后,一步步走下坡路的。”
“可这玉玺确实是天下难得的珍宝,我们先祖正是凭此而成的大业埃”
“也许是我们命薄,承不起这天大的重担吧。”
“依母亲的意思是?”
苏泰太后道:“归金,这是眼下唯一一条可行之路。”
额哲听后不吱声了,低着头,未置可否。
苏泰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服气,就接着劝他,当母亲的都盼着儿子能成就一番事业,谁愿意看到儿子卑躬屈膝寄人篱下?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想与皇太极争雄,后果就是全军覆没。
额哲点了点头:“母后说得有些道理,不过……”
“你听我说完。这个皇太极,我看比努尔哈赤厉害多了,他现在把蒙古各部都争取了过去,就连你叔叔、舅舅、几个哥哥也都逃到了他那里。看他现在的架势,是非要统一了蒙古不可,我们已成为他统一蒙古的最大障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手中这块惹祸的玉玺。得不到玉玺,皇太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论我们逃到哪儿,他都会全力追杀。我们根本不可能将蒙古各部重新拉回来。东山再起?简直是白日做梦,咱们不能拿鸡蛋碰石头。”
一番话说得额哲泄了气,于是,额哲就把几个主战派的老臣又召集在一起,说了太后的想法。
其中有位老臣叫鄂朵斯,听完后大怒,老泪纵横,就劝额哲:“少主,太后之言乃一妇人亡国之语,万万不可听之。我察哈尔部乃成吉思汗之嫡传,已历数百年,手中握有传国玉玺,蒙古各部一直以我们为蒙古的象征,察哈尔亡,则蒙古亡矣。现在,一些部落为后金势力所迫,不得已而归降,但暗中却与我们交往不断,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我们能重振当年雄风。纵观历朝历代,凡成霸业之主,无不历尽磨难,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今天,我们虽处于困境,但只要我们遵照先汗的遗嘱,卧薪尝胆,联明拒金,在万里草原上与皇太极周旋,就一定会重新崛起。”
老臣脱脱罗也是含泪相劝,额哲到底还年轻,这边一说,也没了主意,只好暂时应承,关于降金一事,他再想想。由于几个老臣的强烈反对,降金一事暂时搁浅。
三天后,侍卫慌慌张张地闯进了苏泰太后的大帐,大声禀报:“太后,不好了,囊囊太后带着一千五百户偷偷地走了,听说是要渡黄河投奔大金国去了。”
额哲闻听此言,气得“腾”地站了起来,大骂不止。
苏泰太后顿时也呆住了,本来手下就不到三千户人马,她又拉走了千五百户,真可谓树倒猢狲散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第九十三章 献玉玺蒙古降金 大清国开天辟地
多尔衮率大军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进入了蒙古境内。只是想要在万里大漠中找个人,谈何容易,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大队人马一晃在大漠上已经盘桓二十余天,仍然毫无所获,多尔衮一筹莫展,有些坐不住了,赶紧再次召集岳托、萨哈廉、豪格等商议,找到现在,额哲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万大军也不能这样毫无目标地奔波下去,究竟如何才能找到额哲,大伙总得想想办法。
这几位都是大金国的年轻将领,多尔衮虽为叔辈,年龄却比他们都校岳托比多尔衮大十三岁,萨哈廉比他大八岁,豪格也比他大三岁。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也都是皇太极最得力的年轻将领,要说带兵打仗,他们谁都不怕,可是对于找人这样的事,谁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
豪格想了想,建议分头去找。
多尔衮摇了摇头:“不妥,我们只有一万人马,若分头行动,每支就成了两千五,额哲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谁也不清楚。正如汗王所说,他们是困兽,是哀师,万一相遇了,动起手来,咱们怕是要吃亏的,绝对不能分兵。”
范文程在旁边察言观色,见大伙都没主意了,这才说话:“十四贝勒,臣素闻占卜术玄之又玄,莫不如咱们占卜一下对方的行踪,不知贝勒爷意下如何?”
多尔衮道:“范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果果大萨满并未随军前来,再回去送信儿,恐怕时间不允许啊!”
“贝勒爷说的极是!不过,据臣所知,除了萨满占卜术,听说马伯通以前就是江湖的相士,占卜术也是十分灵验,要不然请马伯通给占卜一回,不知是否可行?”
“谁?马伯通?他会占卜吗?”
范文程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赶紧把老爷子请过来!”
马伯通和魏宝山在营帐里正闲聊着家常,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十四贝勒多尔衮请马伯通和魏宝山去中军大帐议事。
马伯通和魏宝山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他们过去,军令如山,不敢怠慢,赶紧到了中军帐。
进了帐内,见所有的要员差不多都在这儿,就知道肯定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
行过礼后,多尔衮就问马伯通:“老爷子吃的住的可还习惯?”
马伯通赶紧起身答道:“托贝勒爷的福,我是吃得好,睡得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哦,那就好。刚才我们正在商量着如何去寻找额哲的行踪,听闻范先生讲,老爷子深谐占卜之术,希望老爷子给卜一卦,也好给我们解惑。”
“啊?”
马伯通听完后好悬没坐地上,心说:我这占卜术,哪有那么灵啊?要是别事还好说,这是军机大事,真要是有半分差错,脑袋还不给我砍了啊?
魏宝山也听明白了,知道马伯通的能耐十有九骗,赶紧为马伯通开脱:“贝勒爷,我师叔的占卜术只是占占家长里短,这种大事,他可没有占过,灵验未知啊!”
多尔衮摆了摆手:“咱们就是占占看,反正现在哨探还没有回来,咱们在这儿歇着也是无事,就当打发打发时间,老爷子就莫推辞了。”
马伯通知道这事逃不掉了,眼角瞟了瞟范文程,心说:范爷,你真是我的亲爷爷啊!这种事你帮我出什么头啊,这不是自找苦吃嘛!但是事到如今,马伯通也明白形势利害,知道躲是躲不过来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唤人搬来一张干净的桌子,摇了摇手,示意大伙,他要开始了。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吱声,都盯着正中的马伯通。
马伯通把三枚铜钱放在手心上,双手并拢,摇了几摇,然后轻轻地撒在了桌子上。看了看结果后,再次开始摇钱,一共摇了六次,最后眼睛一闭,嘴里念念叨叨,推算起来。
大伙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马伯通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圈后,冲着多尔衮笑道:“贝勒爷,我刚才摇了一卦,用神伏在父母之下,看来是受长辈及重臣所阻,行进缓慢。其方位在乾位,正是西北方。动爻为酉金,看卦象,近日就有队伍从正西而来。”
“哦?老爷子是说,咱们奔向正西?”
“嗯,从卦象上来看,正是如此!”
回到帐中,魏宝山擦了把汗,就问马伯通:“师叔,你那卦是真的还是假的?千万别出差错啊!”
马伯通“哼”了一声:“宝山啊,你就对你师叔这么没信心啊?”
“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您担心啊!军事无戏言,这事事关重大啊!”
“哈哈,我能不知道吗?宝山,别看师叔十相九骗,可也不代表师叔什么都不会,这一卦我用的是六爻问卦,错不了,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儿,魏宝山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感觉这事不靠谱。
次日,大军开始西拔。
一连走了五六天,到了西喇珠尔格,前方的哨探带回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林丹汗的妻子囊囊太后率众一千五百余户正由西向东缓缓而来。
听到此事,多尔衮喜出望外,哈哈大笑:“真没想到,马伯通竟然占得这么准!真是神术啊!一千五百户,顶多不过五六千人,可战之兵不会超过两千,不足为虑。”他当即下令:“岳托,萨哈廉,你率三千人马从两侧包抄,我带四千人马正面相迎,围而迫之降。”
布置停当,大军分头向西挺进,走了不到十里,就见前方黑压压一大队人马,正朝这边蠕动。多尔衮下令停止前进,命两侧先完成包抄。这时,却见从囊囊太后的队伍中走出十余骑来,直奔多尔衮的大军而来,边走边喊:“将军,我们奉囊囊太后之命,前来归顺。”
多尔衮一听,欣喜过望,赶紧滚鞍下马,来到他们跟前:“可算找到你们了。汗王早已得知尔等前来归顺,怕你们断了粮草,特令我们前来相迎。囊囊太后可好?”
为首的那位将领问道:“将军是?”
“本大将军多尔衮。”
来人一听大惊:“末将参见多尔衮大将军。”十几个人亦随之跪倒。
多尔衮搀扶道:“不必多礼,诸位快快请起。”
“大将军请看,太后来了。”
多尔衮向西望去,只见囊囊太后在前,左右一边一个察哈尔将士,手捧着厚厚的簿册,正缓缓朝他走来。多尔衮大步向前相迎。囊囊太后率众将士跪于地上:“哀家久闻大金国汗之英名,今率一千五百户部众前来归顺。”
多尔衮亦跪拜:“太后请起,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双方一阵寒暄后,多尔衮高兴得大声命道:“扎营,设宴,欢迎囊囊太后。”
照理说,多尔衮一个统兵大将,身份高贵,怎么会拜见囊囊太后?
原来,完颜阿骨打建立的大金被成吉思汗灭掉之后,女真人便成了元的一个部落。在女真人眼中,成吉思汗是位至高无上的神,成吉思汗的后人,在他们眼中同样十分高贵。后金国中诸贝勒多娶蒙古女人为妻,一方面是因为皇太极实行联蒙之策,另一方面也因为蒙古女人身份和血统的高贵,他们都以能娶到蒙古黄金血统的女人为荣,所以对于囊囊太后,多尔衮不敢怠慢。
从囊囊太后这里知晓了额哲的下落,获悉额哲此刻正停留在托里图,玉玺就在他身上。
多尔衮十分高兴,对囊囊太后道:“我明天就率大军前往,请太后给苏泰太后写封信,讲明你们现在的状况,劝其速速来归,如何?”
“哀家自当效劳,但额哲身边有几个老臣,顽固得很,宁死不肯归顺,额哲对他们几乎是束手无策。”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不能亲送太后到都城,还请原谅!事不宜迟,今天这酒,既是接风的酒,又是饯行的酒,现在就算别过了,咱们过些日子都城再见。”
多尔衮也担心夜长梦多,怕额哲在几个老臣的蛊惑下,向漠北流窜,于是昼夜兼程,一天急行军二百余里,到了第五天日落时分,大军终于赶到了托里图。
多尔衮再次升帐议事:“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额哲,玉玺就在他手上。托里图中,仅有一千余户,能战之兵不过一千五百人,兵法讲十则围之,趁此大雾,悄悄将其包围,绝不让一个人逃出去。”
豪格道:“十四叔,我看一不作二不休,冲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夺了玉玺再说。”
多尔衮道:“这么干风险太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逼急了真来个玺毁人亡,咱们可就成了大金国的罪人了。汗王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