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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听到一阵亮子那双作战靴发出的特有的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亮子眼神呆滞地出现在再道口。
没有岔路,绳子也一直是沿着直线走的,我们坠入了一个无法解释的死循环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而不真实,我开始感觉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不过是午后一个昏昏沉沉的梦。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沉寂中度过的,没有人发表言论,包括陈老汉。亮子不停地用手抠着地面,可能现在的他也和我一样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在一个根本就不真实的空间里经历着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们这群娃娃就是不听话,这里埋着的主要这么容易就让你们搞掉他的阴宅,嘿嘿……”我甩了甩头,心想老子刚刚连女鬼都见过了,这会儿千万不能慌。
亮子的手指甲都抠断了,这会儿正望着那黑黝黝的洞口发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有个法子可以试下。”亮子冷不丁地说道。说完他便起身来拉我,等又进了那条让我感觉无比厌恶的甬道他才轻声说道:“我这法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使。”我听得出来亮子的口气怪怪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么出去一个,要么死掉一个。”我浑身一抖:“怎么说?”“等等就知道了。”
又往前走了很远,亮子突然拧过头来,“老子要知道是这样,打死都不带你来了。”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睛已经红得不像样了,心里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亮子一字一顿地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听完后我不禁觉得全身毛骨悚然。如果说这个甬道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从一头出发永远只会通到起点,那它本身就是违背一切科学定理的存在,或许叫它鬼打墙更加合适。既然是无法用常规手段解决的鬼事,那就只有用非常规的手段来解决了。
亮子的想法不得不说很大胆,大胆得让我都有些不敢想象。如果把这条甬道比喻成一个死循环,一条空间扭曲的线,那从这条线的中心点出发,朝相反的方向走,结果会怎么样?一个人会走回原本的那条出口,那另一个人呢?会不会永远困在这条道里,一直走,一直走,永远找不到出路?
接下来亮子熄掉了手中的矿灯,塞进了我怀里,没有鼓励,也没有多余的话,我们就在一片冷寂中背道而驰。
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黑暗里奔跑了多久,但绝对超过了这条甬道的本身长度,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开始发抖,手心里也往外冒汗,那是一种对前途不确定性的期望和恐惧。我到底走到了哪儿?是归途又或是死路,在这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似乎感觉自己被困在了宇宙某个最黑暗的角落里。
“咔”手中的矿灯终于忍不住打开,刺眼的白光划破黑暗,照出很远,直觉告诉我,现在我已经不在那该死的甬道之中了。
远处有很多发着白色荧光的物体悬在半空,却看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但能确定的是数目极其巨大,几乎覆盖了整个洞顶。有些迟钝地回头,发现自己身后有无数个似乎是水冲刷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产生的洞,这些洞大小不一,但在有些洞上却有用古篆篆刻的字,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战国之前的文字好像都是类似于数字的标号,没有什么深意,我拍了拍后脑,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当我想到亮子时心里不禁又是一酸。直觉告诉我应该回去找他,否则就算活着出去了,这辈子也永远会背负上一个无比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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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殡文
“啪!”一块石头正好落在我的脚边,抬头一看,就发现头顶悬着一个“人”!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该不会成了精的粽子吧!这时就见那“人”朝我招手,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有光的环境,再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柳景年,他这会儿也是显得有些狼狈,脸上沾满了污垢,衣服也被撕破了不少地方。
正准备开口说话他却朝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只得朝他笑了一下,但这家伙却不理我,只是又向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上去。我看了一下从这里上去我得攀过三个洞的顶,难度不小,但我还是没有犹豫,手脚并用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爬了上去,等我把脑袋探上去的时候一下惊呆了,这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至少七八具尸体,而看这些尸体的装束居然都是现代人的。
等我完全站上这个平台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半洞半台的存在,这些尸体都躺倒在洞外,大多已经风干,但都烂得不像样子了,实在不是什么能养眼的玩意,我转而去找柳景年,就发现在洞里一座石台上摆放着一具青铜棺材,而柳景年则背靠着这具棺材坐在地上,一点忌讳的意思都没有。
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起来。这具棺材上没有浇铸任何虫鸟走兽,星辰日月,倒是刻满了那种当年让我无比头疼的古篆。
当年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倒手那些战国前后的帛书竹简,也就从那时候我便开始试着去破解这些被外行人视为“天书”的古篆文,一个人闭门造车当然是收效甚微的,但当爷爷发现我对古篆有独特的癖好后便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个红鼻子老头开导我,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还真让我学会不少。
想着想着我的脚突然就踩到什么东西上,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踩到了柳景年的脚,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纠结到了极点,这家伙也没说话,我慢慢地把脚挪开,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正当我忍不住想开口问他能不能帮我去救亮子时,他突然问道:“能看懂吗?”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说:“试试吧。”其实这种古篆我倒是真没有见过,似乎并不是战国时期各大诸侯国的主流文字,但其实这些古文字都有共同之处,只要找对这篇序文正确的开头然后逐字理解翻译,得到大概的意思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围着这具青铜棺打起转,试着去找到它上面所序文字的开头部分,等我转到这青铜棺的后方才发现这棺材居然有一头是和这岩壁连在一起的。最后在这棺材的右下角我终于找到了这篇序文的起始部分。
这篇序文有点像鬼怪异志,但它确实是实实在在的记叙文,大约讲的是这样,这个墓的主人来自极南的荒蛮之地,他受一个叫“离国”的小国国君的派遣乘着八条白鹿所拉的车去到了中原,负责学习中原天子正统的殡葬之道,以便日后负责为“离国”的皇族修筑陵墓。却不想西周的天子认为其出身蛮夷,不明礼数,将其扣押于一处石室中。
读到这里我不禁一愣,这座墓的年代居然要比我之前判断的推前好几百年,事实证明了浩瀚的历史烟海不是一本传记就能全数纳入的,那块夔龙观山挂显然也是一个超越当时本身铸造水平的一件产物。
再接下来就是此人在石室中动用了某种神奇的能力,这在殡文中并没有确切地提及,但就是这种神奇的能力让他得到了周天子的接见,并封赏了一个很奇怪的官职。
这个官职我此前从未见过,叫做“鹿公”,我想这倒可能与之前他所乘的八条白鹿有关系。再接下来就是讲“鹿公”带领三千鬼卒替天子四处治理水患,丈量西周土地。而殡文中最让我感到纳闷的地方就是这“鹿公”最后竟在为天子开阔疆域的途中进入了“冥土”,并取到一件叫做“量尸玉尺”的玩意儿。
而取这件玩意儿的过程更是离谱,说是这“鹿公”夜里困顿,半寐半醒之时看见自己的床榻之前有一条黑色的大鱼跟自己说话,接着就从嘴里吐出一根玉尺。“鹿公”醒来一看床榻前便是多了这么一件器物。等他返回都城后,将此物呈给天子,天子竟甚是欢喜,赐给了他封地。
之后这“鹿公”更是平步青云,于极南之地俘虏了异族十万“阴女”。殡文上这么说的,但是我总觉得十万这个数字有故弄玄虚的嫌疑。但人死之后往往会把生前取得的一些成就夸张化,这倒也能说得通。这些“阴女”体态臃肿,半人半兽,但周天子却十分稀奇这些“阴女”,甚至专程命“鹿公”调教这些“阴女”。
殡文的后半段大多都是类似于此的鬼怪异志,说出来恐怕都没几个人能信,所以我也就没有特别去看,在殡文的最后说明了“鹿公”在第二次前往“冥土”的途中突然猝死,而他的死与他之前在他被关押的石室中所动用的那种神秘的能力有关。
读完整篇殡文,除了知道这墓的主人是一个叫“鹿公”的周朝人之外没有丝毫对我们有帮助的信息。
我看了一眼柳景年,没想到他竟听得入神,这会儿正发着愣,眼睛望着那具青铜棺材,一动也不动。我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他似乎被我搅扰到了,突然就抬起头来盯着我。我一下不知所措,只好愣在了那里。这家伙不知是怎么搞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窜到我跟前,说道:“跟我来。”
第四十三章 开棺抬尸
跟着他来到青铜棺材的左佣,接着就发现他把手附在了棺盖上。我以为他是想推棺盖,不免心里一慌,第一次开棺,显然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又错了,他把手放在上面久久没有其他的动作。
过了良久,才见他缓缓地推动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柳景年正在打开一个暗藏在青铜棺上的暗格。“咔!”柳景年探进暗格的缝隙之中,硬生生地掰开了才几寸厚的青铜暗门。青铜暗门被打开后使出现了一个只有鞋盒大小的暗格,里面布满了拇指大小的鎏金兽头,看情况可能是可以活动的。
“按下去。”柳景年有些吃力地道。柳景年盯着其中一个最大的兽头道。我也不敢迟疑,一把便按了下去。紧接着就听见一阵似乎是铁链互相碰撞的“喀啦”声。
整个青铜棺似乎是在地震中一般晃动了起来,我被吓得急退几步,也就是我刚退出两米的距离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青铜棺整个塌陷了下去。
一时间尘烟四起,我不得不用袖子护住口鼻。过了半晌,待烟尘散去,我惊奇地发现四落的青铜棺板中,一具重漆彩棺露了出来。大红的四方棺上金绿相间,那棺材居然新得就如同昨日才下葬的一般。
“服下它。”柳景年递给我一粒紫红色的丹丸道。我接了过来,有些不知所以然地问道:“这是什么?”但这家伙居然径直走到那彩棺前,半个字的解释都没有。我迟疑了片刻,一咬牙扔进了嘴里。听说古时候的摸金发丘在下到墓里时总会在身边带上百宝囊,这囊中便有能驱除尸瘴的丹药,这紫红色的丹药可能就是其中一类。
那味儿和泥垢搓成的球差不多,我恶心得直干呕,但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努力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呕出来,“得打开这口棺材。”柳景年一字一顿地道。我看了一眼棺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真可谓是手无寸铁,想开棺恐怕还颇有些困难。
柳景年望了望躺在洞外的十几具尸体,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去看看。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是对棺木中明器的渴望,还是宣扬自己现在对尸体已经有了抗体,我自己也说不清。
这些尸体都很古怪,都没有明显的外伤,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