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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柳景年,其实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说实话在洞里遇到的怪事已经让我有些身心疲倦,如果此时他说撤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赞成。谁知他瞪着双空洞的眼睛说了两个字:“随便……”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这家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阴阳脸。最后经过讨论决定明天跟着陈老汉去找虚位,找得到找不到明天再说。为什么要明天去?因为亮子身上昨晚被尸蟊撕开了几十条口子,这些伤口十分古怪,本来已经有愈合的态势,但在火边那么一烤又全都裂开了,此时亮子用完所有的绷带都还不够包扎,当然我的脖子上也被缠上了一条“白围脖”。
接下来没有事情做柳景年就靠在墙上打盹,我们几人便抽着烟侃大山。当我问道那洞里为什么会用铁浆灌壁时,陈老汉沉思了许久后说道:“那些铁浆怕是用来封那山崖子洞里的老粽爷的。掌柜的是个明眼人,肯定能看出那洞里的器物不是一个年头的。”就这么三句离不开个明器,五句少不了个粽爷,说着说着天就黑了下来。
亮子说他身上疼得厉害让我们先睡,他来守第一班。等到众人的话语声都停下后,四周万籁俱寂。防潮垫全没了,我便靠到了木墙上眯上了眼睛……
“咔……咔……咔……啪……啪……”朦朦胧胧间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怪声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那怪声又消失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靠着的正是那面塌了顶的隔间的墙!“亮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亮子听后摇了摇脑袋说道:“没什么声音啊?你又发梦癫了吧。”
我一想倒真的有可能是因为太累听岔了,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了,于是便准备换亮子休息。就在我准备开口时那怪声好像又响了起来!“亮子……你过来听听,那声音好像又响了一下……”
亮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嘴里叨咕着:“跟你说了没什么声音,你还偏不信!一天老搁着没事干自己吓自已!”
亮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却还是走了过来。等他自己把耳朵贴到墙上一听时却也吓得一哆嗦,接着嘴里就骂道:“奶奶的!这是出门忘了看皇历了,走哪儿哪儿不顺溜!”我低声问道:“你说这墙背后不会藏着只大粽子吧!”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打了个寒战。
第三十章 磁石发报机
我现在对“粽子”这个词已经处于完全过敏状态,想起那破棺材里伸出的那只长满白毛的手我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亮子摇了摇头,说:“要真是粽子的话你早破拖过去吃了。”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是,柳景年几百上千只粽子都镇住了,真要来那一两只咱也不用怕!”
亮子听后皱起眉头说道:“都是些花架子,看何爷今天给你见识点实打实的真招!”我本来是想叫醒柳景年的,但听亮子这么一说却只好作罢,他这个人的脾气我知道,如果这会儿再去叫醒柳景年那就是我对他能力的否定,在他心里肯定是个莫大的侮辱。
其实我的担心也完全是多余的,亮子处理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干净利落。
亮子给土铳里装了火药铁砂后对我说道:“你跟在后面就行!”那扇用油漆刷了字的木门被亮子“吱呀”一声推开了,里面和我白天看到的一样,木头的房顶已经塌了下来,这会儿还能通过顶上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月光,木梁已经压得很低了,不过看样子蹲着身子还是能钻进去的。
亮子把手电咬在嘴里朝我招了招手便矮身钻了进去。
周围全是房顶塌下来时断掉的木梁、椽子、木架,这些木头纵横交错,亮子到最后不得不完全伏在了地上。他在部趴里练过匍匐前进显得是游刃有余,我可就不行了,地板上年月太久结了绿苔,这会儿往外散发着一股霉变的气味,周围又黑又矮,在这种环境下我只感觉无比的压抑,所以就一直想抬头看,等头上落下几个大包后,我终于学乖了,只管低着头往前爬。
爬了没多远亮子突然站了起来,等我也爬出来时才发现这个隔间的顶并没有全部塌掉,而是斜着整个盖了下来,里面还有一片很小的空间没有被掩埋。
我跟亮子进来这里后那声音就一直没有响过,我正觉得奇怪,那声音却又忽然响了起来,而且就在我屁股后面!
离近了那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最贴切的就是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
我吓得一下就跳出老远,亮子“哗”的一声端起土铳指了过来,他这一拧头手电光也就打了过来,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张简易的木桌,而桌上赫然放着一口巨大的绿色铁皮箱。
亮子看见了这口箱子后一时也愣在了那里。罕有人至的秦岭深山,荒废多年的木结构房屋,坍塌的房间,发出怪声的绿漆大铁皮箱……这会儿就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估计都得发慌。
那声音还在响着,而且发出声音的东西就在那个大铁皮箱里!面对未知的事物,人总是要先观望一下,我跟亮子也不例外,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一直看着。
在响了大约一分钟后忽然停了下来,我喘了一口气说道:“亮子,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啊,这声音怎么还带频率的……”
那声音确实是带着频率的,虽然我并不能肯定它的频率究竟是多少,但每次在磨牙似的声音后都坠着像咳嗽似的尾音,这种声音听得人牙齿直发酸。
亮子这会儿显然已经缓了过来,把手里的土铳递给我后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拆开来看看不就行了。你端稳着点,一会儿要真从里面跳出来个粽子你只管搂杆子就行!”
我长这么大还没开过真枪,不过平时仿真枪倒没少玩,加上这么近的距离闭上眼睛怕也能打得准,于是便朝亮子点了点头。亮子朝手上呸了两口唾沫,便攥住了铁皮箱的把手。可能是因为放得太久了,那铁皮箱被亮子一碰便掉落了不少漆皮。
“咔……”铁皮箱的盖子被亮子掀了起来。在我这个角度并不能完全看到箱子里边,但如果只要里面有一丝响动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开枪。
然而接下来只有寂静,亮子呆立在那铁皮箱前一脸的诧异。
就这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意识到铁皮箱里的东西对我们构成不了危险后,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等我看见铁皮箱里的东西后,我也一下愣在了那里。里面的东西并不可怕,但它出现在这里却显得太过诡异。
如果看过黑白电影特别是一些战争片的人一定能一眼认出来,那四四方方上面缀满旋钮的绿盒子就是一台无线电发报机!如果仅仅是一台发报机的话那并不是什么奇事,但它现在还在工作!确实让人接受不了。
要知道这种老式发报机现在甚至已经成了古玩收藏里的“热货”了。如果不是在八仙庵捣鼓了两年见过两台,估计我都认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亮子看出来也并不奇怪,部队里一直都保留有磁石发报机,原因是这种古老的消息传递技术能适应各种干扰条件。他在部队是侦察兵,应该对无线电发报机有所接触。
当然我所说的只是在军事上还有这种仪器的运用,在平日的生活里根本不可能会见到。亮子把发报机从铁箱子里搬了出来,看清它的全貌后我跟亮子几乎同时轻呼道:“55式电传机!”
作为一个中国人,特别是一个研究古物的人来说,这款电报机是绝对应该认识的。它记录了新中国刚刚成立时那些科技工作者为了民族尊严而舍生忘死的血泪史。
这款我国自己研发制造的无线电发报机向世界宣告,中国人有着铁打的脊梁!任何想把新中国扼杀在襁褓中的帝国主义都是痴心妄想!想到这里我似乎置身于那红色的年代里,本来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第三十一章 暗语
“亮子,你是怎么想的?”亮子没有说话,拿手电又往四周照了照,我发现在墙角有一团绿色的东西,好像是腐坏的被褥。
亮子把那团东西扯了起来,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样,破败的棉絮被亮子这么一扯瞬时在空中飘散开来。我连忙捂上鼻子怕把这不知搁了多少年的棉花吸进去,然而亮子却突然像发现宝贝似的欢呼了一声。
我以为他真找到什么宝贝了,结果一看之下才发现这家伙手里拎着两个已经瘪掉的破水壶。
亮子一脸得意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嘘了口气,说:“不就是俩破水壶嘛。”
亮子白了我一眼,说:“你个小孩子家家知道个屁,这是63式军用水壶,跟着咱志愿军赴过朝,听说当年周总理还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了基辛格。我跟你说,看到这个水壶我好像明白了,不过当年哥可是背了一遍保密条令才换来的消息,你能保证不出卖祖国我就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当年新中国刚成立时,咱们跟苏联的关系那就好比是亲兄弟,他们帮咱们出技术,咱们支援他们粮食。然而到了20世纪50年代末期两国却因为种种原因交了恶,苏修佬们是又撤机器设备,又撤技术人员。”
“这样一来咱们国家不得不独立完成一些当时急需的工作。当然,你想到的两弹一星绝对没错。但在解决对外问题的同时也要解决国民的生计问题。中国拥有广袤的土地和充足的资源,但在当时最大的问题是石油、天然气,和一些有色贵金属资源探明储量较小。”
“苏修撤走人员装备后,我们不得不选择孤注一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中国发起了有史以来国内最大的一次资源勘探工作。几万名来自解放军以及各地方的地质勘探队员对祖国的土地进行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勘探工作,整个过程历时十几年甚至更久。这些勘探队员所使用的装备全部是由国内生产的,也就是凭着这些国人自产的装备,大庆、克拉玛依,以及很多矿藏才得以发现,当然这和我要说的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你自己瞧瞧,55式电传机,63式军用水壶,加上这床破军被,我敢打保票,这里的东西都是那次地质大勘探留下来的。”
亮子说完把那无线电发报机递到我手里,示意我再好好看看,谁知我刚接到手里它突然发出一阵“咯咯叭叭”的怪声,我心里一慌就把发报机扔了出去,发报机摔到地板上后发出一声闷响居然也没摔坏,兀自还在发出声响。
亮子瞟了我一眼,说道:“你都知道这玩意儿会喊叫还吓成这样!”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你是驴脑子吗?要真和你说的那样,这玩意儿最少也搁这儿几十年了!你要能说清这鬼玩意儿为什么还能在这儿蹦跶,我绝对连眉毛都不挑一下。”
看来有时候脑里一根筋并不是什么好事,亮子听后想了半天才醒悟过来,挠了挠脑袋,说道:“这倒也是,这发报机的保质期是长了点。”
“咚咚咚!”木板墙传来一阵敲打声,接着就听见陈老汉在对面喊道:“掌柜的!是你们吗?”
亮子正俯身准备把电报机搬起来,听陈老汉这么一喊叫便回了句:“这里没人,你继续睡吧!”
我正准备回话,谁知屋顶上“哗”的一声,竟落下一个人来。我定睛一看果然又是柳景年,这家伙不知是属猫的,还是属蛇的,爬在屋顶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古时候的采花贼总喜欢爬在屋顶上,然后……
“这东西哪里找到的?”柳景年看了一眼亮子手中的发报机问道。亮子一听忙把发报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