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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讨厌。”
“那好,下班见。”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约女孩共进午餐。虽然知道自己是她的顶头上司,但还是担心被她拒绝。转身关门的那刻,我听到外面大办公室的女孩们放肆的笑声,希望不要给莫远君添什么麻烦。
我猜,全国的西餐店都是一个式样的。西安的西餐馆比之上海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侍者的训练不是很严格。
好在我对于西餐并没有什么偏爱,也不在乎那么多莫名其妙地礼节。选这么个地方,一来环境比较幽静,适合交谈。二来是因为西餐的口味单纯,不必考虑什么菜她喜不喜欢吃。第三就是西餐用的时间少,尤其是这里已经类似快餐的西餐。
在两人的沉默中吃完了牛排,若是在吃点心的时候还不说话,我也就太差劲了点。
“莫小姐还满意吧。”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异世的一切她都忘记了。
“嗯,很好吃。”莫远君在异世的时候就很腼腆,原来现实里她更腼腆。就是这么一个腼腆的女孩,拿着剑吓得我跪在地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笑意。
“莫小姐平时有些什么爱好啊?”
“没什么爱好,有空闲了就躺在床上看看杂志什么的。对了,乔总,你怎么知道我姓莫?我好像还没有介绍过自己啊。”
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困难,我只好哈哈笑过后道:“我不是也没有自我介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乔呢?”
“那是人事部发过来的通知啊,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呃……哦,是杜总说的。”
“杜总认识我?”莫远君的眼里充满着疑惑,的确不可能有一个集团老总会特意记住下属秘书的名字,除非……
“因为你特别优秀,而且漂亮。”
我说完之后有点后悔,这样开玩笑是不是太过轻浮了?
莫远君没有再说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下去的话题很枯燥,有一句没一句聊到上班时间。我不知道如何结束这次会餐,她应该是不敢直接打断她的老板。
下午的工作也不是很乏味,接到几个广东方面的电话,药厂的事情不是很顺利。对于这种事情,若不是身在第一线,很难给一个明确的指示。电话里,我只得跟他们说了几个基本的原则,具体怎么做只能看他们的能力了。
“乔总,这里是广东药厂的市场报告和可行性分析。还有,这个需要签字,是同事出差经费的预算。”
市场报告和可行性分析,杜澎没有给我,是我自己要的。这个出差的经费都是我的事?
“这个不该是后勤部门的事吗?怎么要我签字?”
“这个是后勤部门定的计划,需要您的批准。”
让她这么一说,我想起自己完全没有公司工作的经验,实在有些脸红。挥笔签了字,眼睛一瞄,刚好看到“住宿每晚八十元。”仔细一看,出差地是上海。
“在上海每夜八十元只能睡简陋的招待所啊。”我仰头看着莫远君。
莫远君答道:“大概吧,我不是很清楚。”
“不会是后勤的人和他们有仇吧。这么远过去出差,若是住得不好,还干什么活?每人加三百,按照三星级的标准入宿。”我第一次做了批示,感觉很不错。
莫远君似乎有点愕然,拿着文件出去了。
当我从一堆市场报告和可行性分析中抬起头,天空已经开始昏暗。
“莫小姐。”我叫道。
“乔总。”
“是不是下班了?”
“是的,乔总。我们五点下班。”
“你真辛苦啊,都六点多了还没走。”我的表扬让她脸微微一红,“还好你在,帮忙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下,然后发到广州。”
“好的,乔总。”
莫远君真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助手,不过碰上一个略有工作狂倾向的老总也算是不幸。再左右比较一下,若是她做了杜澎的助手,那就是更大的不幸了。刚才去茶水室,看到杜澎的秘书苦着脸在泡咖啡。
“乔总,杜总找您。”
“好的,莫小姐,你回家吧。以后尽量按时下班,走夜路不安全。家远吗?”
我的关心大概让她感动,费了很大的劲才听到她说:“不是很远。”
“乔总,您叫我小莫就可以了,我怎么说都是您的下属。”
“哦,呵呵,好的。明天见。”
在电梯口和她分手,心情不错,敲开杜澎的门。他的秘书还在电脑前劳累着,见我进来,给了我一个微笑,不过很苦。
“你还不放过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和杜澎的关系有些微妙,不过我还是尽力开开玩笑。
“我一个月开给她三千块,帮她缴四金,加班还有三倍工资加点心费和交通费。你听说过哪家公司的老总给秘书这么高的待遇。”
“少陶醉了,很多公司都是这个待遇。而且人家没有像你这么虐待下属,刚才我进来,发现她的脸都成苦菜花了。”
“知道我找你来干吗么?”杜澎帮我泡了杯茶,“抱歉,没有好茶叶。”
我道谢后接过茶水,道:“不会是要开除我吧,呵呵。”
杜澎笑了笑,倒在老板椅上,压得椅子“吱吱”叫着,开口道:“好累啊。做活累,不做活更累。”
“哦?怎么个累法?”
“心力憔悴啊。呵呵”杜澎一声苦笑,“我本来就不同意那个老头给我保留记忆。异世的风风雨雨让它都过去,多好?”
我也靠在沙发上,放松道:“你比我好,我活得才累呢。不过回到现实之后,我总算明白了一些道理。都已经二世为人了,何必还有那么多看不穿?你说呢?”
“我在那里苦闷,回到这里还是苦闷。永远没有人信任我,欣赏我,唉。本以为进了这个组织,会有真正的伙伴。结果大家还不过是把我看作一台赚钱机器。最后要宣泄一下,还得找过去的敌人。你说我惨不惨?”
“一花一草都有自己的世界,何况人?你是你的主宰,想那么多干吗?而且,我听说你在那边过得还很不错,不是吗?”
“哼,不错?我一到那个世界就碰到了赵石成。我信服他。我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到最后,我们的目标达成了。他成了皇帝,我做了他的开国元勋。但是你知道吗?他居然怀疑我谋反!我谋反?哼哼……”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最后你还是谋反成功了。”
“我知道有这一说。但是我以为我和他不一样啊!我是个脆弱的人,我当他、当他是一个父亲!可是他……唉,当我的剑刺透他的胸口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我的心在痛!”
椅子受不了他的激动,又抗议了两声。
“我也当他是大哥。我第一次杀人之后,就是他帮我分心,消除我心里的恐惧和负罪感。到最后,你也知道我们走的路……”
“那是你先背叛他,唉,算了,反正背叛和被背叛在那个世界比吃饭还正常。”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觉得不可思议,我背叛赵石成?
“我什么时候背叛他了?我到死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大老板是他!我当时只是恨,我恨他欺骗我,所以我才想杀他。”
杜澎坐了起来,道:“你到了沙漠以后不主动找我联络。我找到你之后,你还处处防备我,破坏我。我的身份因为你差一点就暴露了,我还不得不救你一次。这个不算是背叛?”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他的卧底?我是沈休文派过去的,联系人是陆彬,根本就和你无关啊。我只是因为你那种官僚气让我不舒服,所以对你有点成见罢了。我只是以为你要利用我,我不想被你利用。”
杜澎又靠了回去,道:“算了,是是非非自有天定。当时赵告诉我,你会来沙漠,要我和你一起办事。但是我见到你之后,发现你根本不是和我一路的。你教杨思远的那个计策,差点就让武炳坤猜到我是执政的人,好在也没有证据。”
我越听越模糊,这些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武炳坤到底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呵呵,我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恨我,可能的确是死不瞑目。”
“我到死都在想,为什么我欣赏的人总是不能相信我,也的确是死不瞑目。”
“武炳坤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告诉我吧。”
“原本你就该知道。”杜澎拉了拉嘴角,“我假装和他联手,先用他们的实力让我执掌卡城,然后我支持他当华夏的主席。但是那时的华夏主席和赵表面上的关系很好,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赵的人。”
原来如此,若是一切顺利,武炳坤的下场或许更悲惨。当他以为汉唐的铁骑帮他取得天下之时,正是他沦为阶下囚之日。
“可怜的武炳坤啊。”我感叹了一声。
“哼。你以为他那么容易被骗?我花了多少力气,动了多少脑筋,才让他相信是他在利用我……差点被你毁掉。”
“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都不知道,我怎么暴露你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就看不出。他有所怀疑,所以一旦事情有变,就会往他怀疑的地方想。后来他试探过我好几次,我差点招架不住。”
“那最后他还是当了很久的主席,还是岳宗仕干掉他的。”
“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人。汉唐的右相被他买通了,当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后院居然着了火……”杜澎说得有点遗憾。
“就是那个有五个高等级职业的暴力男孩?呵呵。”
“当时赵石成说了两句话,我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哦?他说什么?”
“若是乔林在,那个小子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呵呵,未必,我不是武炳坤的对手。”
“你也别谦虚。赵石成曾经说过,他自己,我,武炳坤耍的都是阴谋,你的是阳谋。”
“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毛泽东弄了个‘大鸣放’,然后说是‘引蛇出洞’,他也说自己是阳谋,但是你觉得和阴谋有区别吗?”
“哼。你知道他第二句说什么?”
“什么?”
“他说:‘不过若是乔林还在,恐怕我们都回不去了’。”
“哈哈,他太高估我了。我没有那样的野心,我也没有那种能力。其实那时我和你一样,也很崇敬他的,我觉得若是能为他效力也未尝不是好事。”
杜澎再次坐起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你不知道。赵一定会亲口对你说明白的,至少他告诉我,他已经让你知道了。”
我看着杜澎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任何一点事情。不知道他的幕后身份,不知道你的身份。老实说,我连自己到沙漠的具体任务也不是很清楚……”
杜澎缓了缓,道:“或许……见鬼了。”
人就是这样,很小的一个环节,可以改变整个人生的轨迹。不过,赵不是那种冒失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唉,或许当中还有别的枝节,我们都不知道。你最后怎么死的?”每次和人讨论是怎么死的,我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就像吸毒,总是想问。
“无聊死了,所以就自杀了。”杜澎说得很淡。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自杀。”要是他会自杀,早就自杀了,怎么可能在大展宏图之际自杀?
“呵呵,的确是自杀的。”杜澎一笑,“恺撒和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