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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环视四周的时候,吴一翔朝我招招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幅油画。那是“最后的晚餐”的赝品,我一进门就发现看到了,它正对着门口。当时还觉得这样的地方挂着这么一幅明显是赝品的画很没品味。不过,吴一翔现在一提醒,我也发现画上有一块似乎不是颜料。原来他们就是用这个做掩护,监视我们。
朝吴一翔点了点,我假装理了理衣领,对着这副画说道:“先生,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们估计没有什么耐心继续留在这里。”
吴一翔朝我笑笑,施用了某个技能,三秒钟后,对着画说道:“墙后面有三个人,还有两个人朝我们房间走来,其中一个是、俄国人?”
我知道,没有任何职业能和斥候比侦察能力。即便是现在最先进的机器,也未必能得出吴一翔这么精确的答案。
房顶传来齿轮运转的声音,裂开一条缝,慢慢变大。冷气冲进房间,我们知道来人是要在这里和我们谈话,他们不敢走进这个充满毒气的房间。
门也开了,果然,一个俄国人和一个中国人走了进来,年纪都很大,不过看上去很硬朗。
“抱歉,其实我们没有恶意。”
“没关系,谢谢你们的招待,我想我们该走了。”我和吴一翔都已经提好了箱子,和这种人做生意太危险,说不定他们只是想吃掉这些钱。
“先生们,其实圈子里都知道,我老哈做生意很重信誉。我保证你们找不到第二家信誉比我好的中间商。”那个中国老头的口音很怪,大概是蒙古族人。虽然蒙古族以豪爽重义著称,但是谁能保证没有例外呢?
“若不是大神保佑,我们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在蒙古占主要地位的宗教是喇嘛教和萨满教。从这里的装饰就可以看出主人不信喇嘛,没有一件圣物。所以,我猜他信萨满。
“哈哈哈,别提什么大神,他不要我了。好了,小伙子,谈生意之前,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怕麻醉剂,这个是俄军最新的研究。你们真的是什么萨满巫师?”
“不,因为我们有解放军最新研制出来的万能解毒剂。”我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牧师的解毒术,不过说完这话我也有点担心,他们不会怀疑我是政府派来的特工吧?
不过还好,只是那个俄国老头眉头稍微皱了一下,老哈没有什么反应。
“小伙子,我们是第一次合作。我要比市价多收百分之五,不过你也要知道,我可以提供最好最完善的服务,作为第一次优惠,我可以帮你货物运到巴格达。”
“不,我们不需要那么远。钱好商量,只要我觉得值得。如果你的信誉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可以长久合作下去。”
“你们为什么人工作呢?当然,你不说也不要紧,我只是做个基本的了解罢了。”
吴一翔从口袋里取出我们的名片,递给他。这次我们带出来的名片是张佳新印的,上面居然真的有了激光防伪,对着阳光可以看到一排排的莲花。不过我喜欢的黑色变成了银色,质地也更硬,那朵红色的莲花甚至还有凹凸感。
我不知道行情,不过我想很少有激进组织会把自己的名片做这么好。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玩意。”老哈的意思是说这种东西没有必要?不管是不是有必要,给张佳找点事情做总是好的。
“这张卡可以给你带来七折的优惠,若你们是买家。”我现编了一个用途,若是说只是因为组织里有人闲得无聊,那肯定会让他看不起我们。
“我看你们也不像中共的特工,他们做事讲究实际,不会做这么花哨的玩意。呵呵。”老哈把玩着名片,“你们想买什么?”
我负责谈判和付钱,吴一翔负责购物,接下去就是他的事情了。我更想好好端详一下这个俄国人,他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却把刚劲写在脸上,而且,他刚才的反应说明他懂中文。
“我们需要一些东西,你可以看看这些。”吴一翔说着递过一张纸,上面是我们要的间谍器具和一些小火力武器。这些只是我们采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得亲自挑选。
老哈没有花多少时间就看完了这些东西,熟的人只要看几个字母就知道是什么了。吴一翔是军事发烧友,从飞机到匕首什么都知道。虽然他也教了我很久,不过我对这类东西明显缺少感悟,总也记不住名字和编号。
“你们带了多少钱?你要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小孩子的玩具。我看你们都很年轻。”
“钱应该不成问题。”我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箱子。又补充了一句:“人民币能用吗?”
“当然可以,一比十换美元。”
“你在敲诈,现在的汇率是一比八点三。”我冲着这个奸商叫道。
老哈像是知道我的反应,笑着说:“别激动,小伙子,我很喜欢你们。我知道你们刚起步资金很不宽裕。不过我是商人,我得谈生意,我最多给你们一个大优惠,算是对新人的帮助。”
我和吴一翔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个老狐狸。
“你看包括你的佣金,这些东西要多少钱?”吴一翔对这个市场也不知道多少,或许他就是比我多知道一点点。
“我会帮你们的,来吧小伙子们,我们换个地方谈。我喜欢你们,我这次即便亏本也会帮你们的,你们放心。”老哈站了起来,很热情地搂着吴一翔的肩膀,我在他搂我之前提起了两个箱子。我不相信有人会喜欢我们两个,不过我绝对相信他喜欢这些——钱。
狡兔三窟的确不假,驱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进入一个小镇。老哈带着我们左拐右转,最后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地道入口就在里面。俄国人就在这里和我们告别,听老哈说,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伙人,负责俄国方面的联系。大约四十分钟后,我们从地道里钻了出来,直接来到了一间暖和的房间,尤其重要的是里面空气很好,还有一股好闻的酥油味。
“看吧,我多么信任你们这两个小子。这是我家,还不错吧。”
我们按照他的意思在座垫上盘腿坐下。一只巨大的狗欢乐地朝他跑去,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是我的伙伴班杰,你们不必管它。”老哈摸着狗头,看着从侧门出来的几个端着奶酒的姑娘。
“原来蒙古狗真的可以养这么大。”吴一翔感慨道。我想起他曾说过,他想养一只德国黑背。
老哈笑得很大声,道:“这不是蒙古狗,这是一只藏獒。它是我在西藏拣来的。”
我看到吴一翔很尴尬,解围道:“老爹去过西藏?”
“哈哈哈,你的嘴真甜,自从我最后一个儿子被打死后还没有人叫过我老爹。”他似乎很期待别人这么叫他,不过我当时只是一时灵感,并不知道这个词是用于父子之间。
“我去过西藏,我几乎去过中国所有的地方。我最北到过西伯利亚,最南到过加尔各答。四十岁才安定下来,靠老朋友给面子做个中间商。”老哈继续道,“我只做大生意,你们这点钱我还真的没有看上眼。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什么,我只是喜欢你们两个。”
“为什么?”吴一翔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不过我不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因为我的两个儿子。他们是好小子。我就是被他们绊住了,才住在这儿。”
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感慨,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孤独地守着一大堆钱却不知道留给谁。
知道老哈是在酝酿感觉,我们没有打搅他,等他自己开口。
“他们要比你们帅多了。马也骑得好,枪法也准。呵呵。”老哈对我们笑着,我突然发现这是慈父的笑容,和刚才那种阴冷的微笑迥然不同。
“不过他们被打死了,有人想吞掉我们的钱。这两个傻孩子,钱算什么?”我看见老哈的眼睛开始泛红,却不知道说什么。电视里很多狡诈的老狐狸都有这种说哭就哭的本领,但是我不相信他是在骗我。中年得子是人生大喜,晚年丧子也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或许我们真的让他想起了他的儿子。
“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你们身上有血气却没有杀气。和我儿子一样。”
我不知道血气和杀气有什么区别,或者这是他独家的评定标准。我见到钱凝以及其他伙伴,都能感觉到血气,谁杀人多少一目了然。
“血气和杀气?”吴一翔问道。
老哈点点头,悠悠道:“现在像你们这个年纪开始杀人的不少,但是他们都有杀气,我讨厌那种味道。你们一定杀过人,而且杀过不少,所以你们有血气,。但是没有杀气,说明你们不想杀人,但是不怕杀人。你们是天生的杀手,也是慈悲的杀手。和我儿子一样。”
我慢慢体味着老哈说的区别,自己的确不想杀人,但是一直生活在死亡之中也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不过他不知道,这个是被折磨出来的。可以说我是个天生的商人,更坏一点可以说是天生的律师,但我不可能天生是个杀手。
“老爹,若是您不嫌弃,我们就当您的儿子吧。”
我诧异地看着吴一翔,他说得那么诚恳,是想利用这个老人还是当真?不过当我看到老哈满脸地欣喜,我知道他自愿被我们利用。所以,我也很诚恳地看着老人,连声附和。不过若是老哈看到我们整个组织,他岂不是多了一百多个子女?除了张佳,我还没有看到谁没有血气呢。
老哈仰天长笑许久,喘息着说:“上天夺去了我的两个儿子,又给我送来了两个好儿子。我没有什么亲人,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哈哈哈~!”
“老爹,我们会像奉养自己的父母一样奉养您的。”吴一翔说道。这个小子把好听话都说掉了,我只好点头。
“不过你们终究要走的。你们是草原的雏鹰,总是有自己的天空,我老了。”说着,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不,老爹。只要你想,上海,北京,西安,都可以去。我们有基地在这些地方。若是你不想动,我们每年都会回来看你。”我恳切地说,只是北京和上海的基地目前尚未动工。
“你们有这个心就够了。”老哈低下头,对着狗说,“班杰,你又有两个哥哥了,高兴吗?”
狗像是听得懂话一样,对着我们叫了两声。
“来喝酒。蒙古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老爹举起海碗,晃荡着里面的奶酒。
我和吴一翔最多就是喝点葡萄酒,干红对我来说就已经算烈酒了,可是这个奶酒……
惊涛拍岸 第七章 草原喋血
更新时间:2008…9…26 22:04:15 本章字数:7463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胃也痛得厉害。吴一翔昨晚比我惨,三碗酒下肚就趴在了桌子上。我不是喜欢逞能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节制,只是伴着豪放的蒙古音乐,听着老爹粗狂的歌声,不需要强劝,一碗碗奶酒自己就喝了下去。
我试图站起来,但是马上又坐倒在床上。幸好是地铺,否则真的会一头栽下去。吴一翔还在梦里,不过看着他皱着眉头,估计不是什么好梦。
原地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我想起来了,昨天喝酒的房间,还有现在这个房间,都没有窗子。进来的暗道又斗折蛇行,跌宕起伏,难道是一个挖空的山包?
我推门出去,看到昨天喝酒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