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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错了。其实,我一般也不凶……”
“算了,小姐,你出去吧。”
莫远君带上门,出去了。父母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原来刚才是给我面子,不在外人面前训斥我。以前可是不管谁在,我一旦犯错,立刻就是五雷轰顶。看来父母也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
“你是和这个女孩一起去出差的?”妈妈很喜欢过问我的感情生活,不过她一直反对我和女孩来往。大二的时候,妈妈警告我不许早恋,否则就断了我的生活费。
我不知道母亲的立场是否有所改变,只好模糊答道:“呃……就是出差。她对那里比较熟,又是我的秘书……”
“那个小姑娘倒是不错,一起吃顿饭吧。”爸爸对这方面的事一向很开明,或许在他看起来,儿子若谈恋爱,那是很有趣的事情。
“呃,中午约了老总一起吃饭。要不你们也一起?”我不想过多麻烦别人。
“那就算了。你电话里不是说你是这里的总经理吗?”爸爸问道。
“我本来是一个物业公司的总经理,现在调到集团总部当副总。”
“哦?你还有点能力嘛。要不要我给你们投点资?”
“不用不用。我们企业还是可以自己起来的,若是让人知道我靠父亲的关系,那太丢脸了。”我早就知道父亲喜欢听什么,我越说得独立,他就越高兴,或许最后给的钱更多。不过,我并不希望父亲投资,这个企业说不定哪天就关门了。而且,我对组织的忠心度还不足以让我把家产都投进来。
父亲又对公司的运作提了一些问题,给了一些专业意见,见我都能重复了,刚来时的怒气才完全消失。
“你也算大人了。”等父亲结束了,母亲开始训话,“我们不图你的钱,你赚的自己用。但是你是不是也该为家庭尽一份责任?我们不是要你的钱,是要你对家庭的责任感。”
“妈妈说的对极了!这个是再应该不过的。”我本来就觉得承担家庭义务是天经地义的事,若妈妈只是说这些,我就赚大了。
“还有,毕业以后不考研了?”妈妈开始诉说周围邻居,同事,甚至高中大学时代的同学,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是硕士、博士、MBA甚至EMBA……我知道母亲们总是拿孩子当炫耀品,我自然不该给她丢脸。
“妈妈。你可以跟他们说啊,您儿子一毕业就是一家极有前途的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他们读书再多还不是给你儿子打工?对吧?嘿嘿。”我开始对妈妈傻笑,这个是练习了二十多年的技能,已经成了自然。
“你不也是打工?”
“呃……哦,我是这个集团的股东。”我估算了一下,还有四十多人,那我应该算是占有企业的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
“你哪里来的钱入股?”父亲是商人,母亲是搞财会的,怎么可能对此不敏感?
“呃……管理股,2。5%。”
“你能管理什么?”圣人总是不被故乡的人认可的,所以父母也未必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
“其实,老实说吧,这家企业从办营业执照开始我就参加了,我是它的创始人之一。”
“你才来了……”
“网上!妈妈,我在网上参与管理和创建,从大一开始的。”这下没问题了,所有的问题都卡断了。父母总不可能回去把我的电脑打开,一个个文件找证据。
“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呵呵,其实母亲对孩子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总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所以,那么多少年犯都进了铁窗,其父母还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乖乖牌的。
“你们太忙,而且那时候我立志考研,然后司考,然后当法官。我觉得这种事不过是玩玩的,所以没有专门跟你们说。”我佯装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午饭吧?对面的西餐馆很不错,我请客。”
孩子第一次用自己的钱请父母吃饭,估计所有的父母都会有强烈的幸福感。父母亲大人不再提什么一个月不打电话之类的小事了,我也慢慢整理了一下思路,准备吃饭的时候把蒙古之行的趣事说出来。
不过,在电梯里,碰到了莫远君,她也刚好要去吃饭。在父亲的盛情邀请之下,她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因为她在,我的蒙古之行的很多故事不得不收敛一点。万一父亲问她什么,很容易揭穿我的谎言。不过,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哀叹。因为她在这里,父母更热衷于问一些关于她的问题,什么蒙古,全被抛去了西伯利亚。
正当我开始无聊地用叉子蹂躏色拉的时候,一个久违的身影进入眼帘。
“钱董。”莫远君很习惯的站起来问候,反而让我和父母有点尴尬。
我只好也站起来,稳住气喘吁吁的钱凝,对父母道:“这位是公司的独立董事,钱凝。”又转而对钱凝道:“这位是我父亲,我母亲。”
钱凝立刻摆出一副淑女样,向我父母打招呼。北京女孩在长辈面前的嘴是甜的,在同辈面前的嘴是毒的。我彻底领略了。
“抱歉,伯父伯母。不过公司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需要乔总回去参加讨论。”看钱凝的脸色,我也知道是急事,就是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
“去吧。我们住喜来登,2205房,也可能下午去玩。你打我们手机就可以了。”父亲一向教导我工作为重,他本人也正是这么做的。
出了餐厅门,我拉住钱凝,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难道组织又分裂了?”
“打起来啦!”钱凝硬拉着我闯红灯。还好不是在上海,否则莫名其妙被罚掉一百块钱我可不甘心。
“谁和谁打起来了?杜澎和武炳坤?”我印象里只有这么两个危险分子,不过他们没有理由打架啊。不过武炳坤不是杜澎的对手,真被杀了的话未尝不是好事……
“你瞎说什么呐?”钱凝打断我的意淫,“我们的人和日本人打起来了。”
进了电梯,还有其他人在,钱凝暂时闭了嘴。不过在中国说有人和日本人打架,本来就是个敏感话题。同电梯里的几位男士都一副欲言而止的神情,似乎想报名一样。
“所以,以后不要和日本人去喝酒,没有控制力。不过过去就过去了,别影响谈判。”我装模做样地说了一句,打消了那些“激进分子”的念头。
委员们都到齐了,等我并不是因为我德高望重,而是有件苦差事等着我。
张佳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乔林,我们都同意你和吴一翔带志愿者去日本本土支援我们的伙伴,虽然他们都退出了血莲会。”
我心里暗骂,一定是吴一翔这小子提出来的,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我父母还在西安……”
“我们会陪着的,你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秦丝颖说得我好像已经注定会死在那里一样,“何况你们的签证还要过段时间才能下来。”
“等我们到了他们也打完了吧?”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钱凝显然是从她师兄,那个在日本做卧底的勇士那里得来的消息,很自信地说道:“放心。他们的策略是偷袭,已经搞掉了一个很小的右翼组织。对手是普通人,所以老伯猜他们是想练兵。现在大的右翼集团还没有警觉,只以为是黑道仇杀。你也知道,在日本,右翼组织和黑社会有很大的关联。但是我们觉得应该派人支援,起码要让他们全身而退。”
“他们过去了多少人?”我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估计人数不少。”吴一翔答道。看来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无所知。
“我们过去了怎么找他们?”我觉得他们居然通过这个决议,真的是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们有什么力量支援他们?到时候连累他们怎么办?还有,我们为什么要支援他们?简直莫名其妙嘛。”
秦丝颖道:“从道义上说,我们该去支援他们。不管我们内部有什么分歧,我们总是同胞和伙伴。”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丫头片子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把矛头对准她,道:“什么道义?哪家的道义?他们自己选择了道路,你们当初说不允许,所以他们才独立。现在他们履行自己的纲领,我们又要去参合。当初干吗去了?这样一来,以后会里谁有些什么异意都会独立,反正我们这边会妥协。”
“先别激动。”武炳坤道,“乔林说的有道理。我们的战斗力还不如他们呢,战队的主力都在那边。谁救谁还不一定呢。”
难怪吴一翔说秦丝颖是理想主义者,她的想法就是我们过去十几个人,说服那些人高高兴兴杀人放火后回家。对她来说,世间万物都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伯怎么会选上她?
“顺其自然吧。乔林不想去,看看有谁愿意去的?”张佳帮我开脱。
“对啊,武炳坤怎么不去?”我问道。
“理由和你一样。”武炳坤阴笑着,我早就猜到他不会去做傻事。
“唉,是我想拉你去的。我们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吴一翔终于承认了,“当你中枪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都爆炸了。我觉得他们杀了我最好的兄弟。当我们杀那两个倭奴抢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很害怕,全靠你在我身边,我才挺下来。所以,这次,我想去,也就想当然地要拉你一起去。对不起……”
其实,动之以情也未必不是个好策略,尤其是他把救我一命的事情抬了出来。我信奉滴水之恩,报之涌泉。这样一来,让我怎么拒绝。
“你们杀人抢钱?”秦丝颖似乎找到了比去支援伙伴更有趣的议题。不过这件事一直是我们避讳的,没想到今天吴一翔居然抖了出来,说得还好像是我主谋一样……
“不要跑题。算了,走就走一趟吧,就当旅游。什么时候动身?去多少人?”我果断地做了决定,比当初去卡城还要果断。
“目标大阪,呵呵。”武炳坤似乎很希望我去,“别忘记带特产回来。”
张佳若有所思,眼睛里居然有种怜悯。钱凝觉得大功告成,长舒了口气。朱伟也很兴奋,他一定是会去的。只有秦丝颖,似乎在盘算着怎么考问我们在蒙古做的案子。
看到众人如此模样,我开始后悔,不过吴一翔已经很热情地拉着我去了茶水间。
“乔林,真够兄弟。”
“你知道不知道,或许我们去了就回不来了?”我有点怪他,平时看看也是个很冷静的人啊,怎么会那么不理智。
“知道啊。不过,若是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吴一翔说得很真切。
“为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我们到了日本再说好吗?”
“随意,你一辈子不说我也不在乎。”
“别怪我。我真的把你当兄弟。”吴一翔搭住我的肩。
“我不怪你,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搭住他的手,紧紧握了一下,“你得负责陪我学日语,我对那边的现状知道的很少。”
“嘿,没问题。我虽然才二级,但是若要考,一级根本不在话下。就蒙古的那两个倭奴,我不说我是台湾的,他们都以为我是东京人呢。”吴一翔一脸兴奋,我也勉强跟着笑了笑。
父母在西安一个礼拜,又转道去山西玩。我不知道妈妈哪里来的假期,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居然可以撇开公司那么久。不过二位大人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满意,似乎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满意。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