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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手中的长剑被荡开尺余,剑上传来的力道更是让他不由自主便倒退一步,他心知自己的内力虽说已经进阶三品,但在内功火候上,比之宁中则还是远远不如的。
当下心中一转,心知如果硬碰硬的话只怕自己连施展剑招也会掣肘,这情形与前些rì子自己对付费彬的时候何其相似,但论内力,这些一代高手普遍都是要高于自己的,而宁中则本就是一代高手中的好手,自己还需尽量发挥自己剑招上的优势,方能再支撑一会儿。
然而这时,却听宁中则道:“靖儿,师娘要出招了,你小心。”
宁中则话音刚落,突然刷刷刷连刺三剑,而且为了破解凌靖的快剑,这三招也是以快打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凌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没想到这师娘如此xìng急,但眼见宁中则快速绝伦的三剑,他心中哪里敢大意,连忙使出三招快剑,将之挡住。
但只瞬息之间,两人又是连拆二十余招,宁中则手中长剑不迭刺出,口中还赞道:“靖儿的剑法当真是非比从前了,不过接下来你可得小心喽。”
一众弟子在旁只看得是目眩神迷,宁中则此时虽还未使出自己的拿手剑法,用的都是自己凭空揣摩出来的快剑,但剑招狠辣、迅疾,那也绝非是常人能挡得住的。
而凌靖这个小师弟便更让他们吃惊了,这时凌靖已与宁中则拆了二十余招,虽招式之中多是招架,但能在师娘手下撑的如此之久,他们早已叹服。
众人心道,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三两招便会被师娘给收拾掉了吧。
众弟子忽然间面面相觑,皆奇怪,怎的小师弟忽然之间武艺竟会如此大进?
林平之在一旁看的握紧了拳头,心头复杂之极,心想,这凌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可武艺却怎么会如此了得?
与其相比,难道自己这二十来年的rì子都活到狗身上了吗?
他本是心高气傲的人物,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幼骄纵,曾自以为自己的爹爹已是天下顶尖的人物,自己的武艺想必也是出类拔萃的。
但却未曾料想,林家先是被一个青城派给灭了门,父母双双被俘,直至身亡,自己却连一个青城派二代弟子也是斗之不过。
如今又见华山派一个年纪最小的弟子也有这般高明的武艺,若是自己上去与之对阵,以这位小师兄的快剑,自己真能挡的住一招半式吗?
他心中既是惶然又是迷茫,暗自恼恨为何自己的武艺会如此低微,爹娘被俘,自己竟全然无能为力,最后更是连爹娘死前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
他心中忽然升起滔天恨意,心道:“不行,我一定要练成绝世武功,爹娘的深仇大恨又岂能不报。”
他将目光落到凌靖的身上,只见他剑如流星,身似飞燕,即便此时面对师娘的进攻,身形却丝毫不乱,一招一式信手拈来,便是师娘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一时将他奈何不得。
林平之悄悄握了握拳头,暗道,如果华山派有这个师弟一直在的话,以他的天资,只怕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师父师娘的看中,那自己又几时才能学得华山派的绝世武功。
当下,他便目光yīn沉的看了看对面满脸欣喜,美眸片刻不离凌靖身形的岳灵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宁中则长剑使得兴发,突然间一声清啸,剑锋闪烁不定,围着凌靖身围疾刺,银光飞舞,众人看得眼都花了。猛地里她一剑挺出,直刺凌靖心口,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凌靖心神巨震,宁中则这一剑的威势简直无可匹敌,远甚之前任何一剑,不及思索,忽然变招,“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当中的绝招信手使出,长剑变幻不定,剑若隐龙,似真似幻之间,忽然刺向宁中则。
眼见这一招,竟是要两败俱伤的局面,岳灵珊一声惊呼:“娘!凌靖!”
宁中则右手向前疾送,长剑护手已碰到凌靖的胸膛,眼见这一剑是在他身上对穿而过,直没至柄。
便在此时,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一片片寸来长的断剑掉在凌靖的脚边。凌靖心知宁中则的打算,长剑忽的一扭,已从宁中则鬓边掠过。
宁中则哈哈一笑,缩回手来,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已只剩下一个剑柄,笑道:“靖儿,你这最后一招,怎么有些像衡山派的武功?”
众人听到宁中则的笑声,这才心中稍定,适才一剑,他们真以为凌靖会和师娘拼个两败俱伤,却不想师娘竟以一身上乘内力凝于剑身,内劲隐而不发,却能使这一剑快至巅峰。
最后快要触及凌靖身体的时候,又立即把这一股浑厚的内力缩了转来,将直劲化为横劲,剧震之下,登时将一柄长剑震得寸寸断折,这中间内劲的运用之巧,实已臻于化境。
凌靖心中也是叹服,心知以自己现在的内力修为,还远远做不到这一步,又听宁中则提起他适才的最后一剑,便道:“弟子曾在衡山城中得幸见过莫师伯一面,莫师伯一时兴起,传了弟子几招衡山剑法。适才弟子见师娘最后一剑已无可躲避,不及思索,才会使出莫师伯教的剑法。”
岳不群适才见凌靖忽然使出衡山剑法,本来心中大怒,以为门下弟子竟偷学了衡山派的武功。
他向来洁身自好,又岂能容忍门下有这般行径,当下便要出声斥骂,说不得之后还要废去凌靖的武功,亲自带他去衡山派请罪。
这时,忽又听凌靖说他的剑法竟是莫大先生所传,他顿了顿,心知这莫大先生向来孤僻,xìng格古怪,于门户之见还真有可能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的,若说是他传授凌靖的剑法,那倒真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可此刻他心中还是非常不喜,暗忖,我华山派的弟子,放着本门上乘剑法不学,居然去学别派剑招,当真是可恼。
岳不群皱眉斥道:“靖儿,你这剑法当真是莫大先生所传?”
凌靖自学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的时候起,便知会有今rì,心中也不惊惶,镇定道:“徒儿这衡山剑法确是莫师伯所传,师傅若不信的话,可以书信一封询问莫师伯。”
岳不群冷哼一声,心中也知道这小徒弟不可能有胆量在这件事上撒谎,但心中却依然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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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宁中则见丈夫脸sè有些yīn沉,心知他是真的动了怒,但在她看来,这件事靖儿又有什么过错,难道衡山派莫师兄见猎心喜,想要传授靖儿几招剑法,他还敢辞而不受不成?
她嗔了丈夫一下,忽然笑道:“师兄,你且说说我刚才那招剑法如何?”
岳不群听到妻子询问,脸sè渐缓,笑道:“师妹,你内力jīng进若此,却是连我也瞒过了。”
宁中则这时便向凌靖使个眼sè,凌靖心知岳不群对自己学了衡山派武功的事尚在介怀,眼见师娘给自己解围,便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他来到岳灵珊身边,将佩剑还她,岳灵珊接过剑,冲他嘻嘻一笑,道:“爹爹生气了,待会儿可得打你板子了。”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师傅若是真的打我板子的话,我便在你身上讨回来便是,这叫做父债女偿。”说着,眼光在岳灵珊翘臀一瞥,脸上挂着一丝坏坏的微笑。
岳灵珊俏脸一红,忽觉浑身有些发烫,被凌靖扫过的地方竟隐隐有一些酥麻的感觉,心慌意乱之下,忽然在凌靖胸口一锤,嗔道:“坏蛋。”
凌靖捉住她的小手轻轻放下去,低声道:“别闹,师父师娘还看着呢。”
岳灵珊悄悄抬起头看了父母一眼,见他们并没有留意这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又转过头恨恨的瞪了凌靖一眼,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在他腰间一扭。
凌靖顿时苦笑,心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啊,不理她罢,整rì里都是幽幽怨怨的模样,见了自己便哭。可是如今亲近她罢,又不停的对自己使小xìng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他心中无奈叹了口气,真真没法理解女人的心思。
然而这一切却一丝不落的被令狐冲尽收眼底,眼见凌靖和岳灵珊似是已经和好如初,岳灵珊的每一个表情都被他看在眼中,此刻她眼角眉间的喜意相信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一直关注着她的自己。
他心中忽觉失落和苦涩,自己对岳灵珊的心思许多人都看得出来,一年多以前他未经岳灵珊同意便急不可耐的在众人面前施展“冲灵剑法”,未必就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
“可是自己成功了吗?”
令狐冲心中一叹,当rì的作为,他之后便已有悔意,小师弟和小师妹本就是华山最般配的一对,却因自己而将他们拆散了一年多,如今他们已经和好,自己本该高兴的吧,这也算是弥补了一些之前的过错。
“可是自己为何却一点也无法高兴起来呢?”令狐冲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
另一边,宁中则听丈夫夸赞自己,口中却笑道:“大师兄过奖,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令狐冲这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插话道:“以师娘这一剑的jīng妙,想必那田伯光也不可能躲得过去的。”
宁中则面上有些得意,道:“冲儿,你既说这一招能致田伯光死命,若以后你与靖儿好好用功,我便将这招传了你们。”
凌靖和令狐冲欣然称谢,岳灵珊却揽住宁中则的胳膊,娇声道:“娘,我也要学。凌靖现在武功就已经这么高了,若是再学了这招剑法,那我岂不更是只有被他欺负的份了。”
宁中则笑着摇摇头,道:“你内功火候不到,这一剑却是学不来的。”
岳灵珊小嘴一撅,道:“凌靖的内功也不比女儿高多少啊,为何他能学,我便不能学。”
宁中则与岳不群相视一笑,又双双看了凌靖一眼,道:“你小师弟这次回来可不只是剑法大进那么简单而已,便是内功修为,也把你们远远甩在后面啦。”
众弟子面面相觑,先前凌靖施展的一手剑法已是让他们刮目相看,这时又听师娘说这小师弟连内功修为也远远将他们甩在了后面,心中又怎能不惊。
众人纷纷看向凌靖,脸现诧异之sè。
岳灵珊眼睛眨了眨,看了看面sè依旧淡然的凌靖一眼,忽然拉住岳不群的手问道:“爹,娘说的是真的吗?”
岳不群轻咳一声,道:“靖儿刻苦用功,功力大进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反倒是你们这些师兄师姐,如今功夫却已经落到了年纪最小的小师弟之后,以后知道要勤加苦练武功了吗?”
众弟子尽皆点头称是,但心中依然惊讶,怎的这小师弟的武功竟会长进的如此之快,这才过去多久,便把所有的师兄弟远远甩在了后面。
岳不群这时却又脸sè一肃,扭头对凌靖道:“靖儿,武功大进虽是好事,但也需谨记戒骄戒躁,知道吗?”
凌靖道:“是,弟子省得。”
岳灵珊忽然拍手喜道:“原来凌靖已经这般厉害啦。”她看着凌靖,眉目间的喜意几乎难以掩住,随即又向父亲道,“不过,爹你可得传我一门破解娘这一剑的功夫,免得凌靖学会这一剑后尽来欺侮我。”
岳不群摇头笑道:“你娘这一剑叫做“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天下无敌,我怎有破解的法门?”
宁中则笑道:“你胡诌什么?给我顶高帽戴不打紧,要是传了出去,可给武林同道笑掉了牙齿。”
她这一剑乃是临时触机而创出,其中包含了华山派的内功、剑法的绝诣,又加上她自己的巧心慧思,确是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