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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闲师太微微一笑,道:“少林、武当历经数百年,一直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这次那些邪门歪道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见得就真能成什么事。”
如今江湖各地的旁门左道之士,齐齐汇聚,yù去少林寺中迎接圣姑下山,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们一路上自然不会少听人说起。
“话是这样说没错。”定逸师太将手中的食物放到碗中,道:“不过咱们恒山派既然也是正道中的一份子,这种时候却是万万不能让这些yin邪之人猖狂的。”
定闲师太一时默然,虽然知道师妹所说不错,但恒山派方经大难,门中弟子死伤惨重,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她抬起头来,看看厅中仅剩的二十来个弟子,只见人人脸上皆有倦sè,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们两人去便足够了,至于仪和她们,还是先回山去吧。”
仪和闻言抬起头来,问道:“掌门师伯,您和师叔要去少林寺么?”心想,此次本派的师姐妹死伤可不在少数,如果两位长辈不在山中坐镇,她心中可是有些没底的。
定闲师太点了点头,定逸师太却忽然神sè一动,道:“师姐,这次魔教圣姑被囚在少林寺中,你说那个凌靖会不会也要去少林寺中大闹一场。毕竟传言都说,那任小姐也是为了救他,才甘愿被困于少林寺的。”
定闲师太皱眉道:“凌少侠武功高强,剑术jīng深,当世已经少有人能及。如果他听说了这件事,只怕”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怕确实是个**烦了。”
心想,那少年的剑术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纵使五岳剑派五大掌门人齐上,也不见得就能奈何得了他。
不过这少年有一副侠义心肠,见我恒山派受难,便出手相助,想来也不会让少林寺太过难堪的。
定逸师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师姐,不如我们今rì便启程去少林寺,如能赶在凌靖的前面见到方证大师,我们便从中说和,也好免了一场纷争。”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道:“师妹言之有理,如果这场纷争真能避过,少造杀孽,实乃武林之福。想必方证大师也不希望见到少林寺血流成河的。”
数rì之后,凌靖从陆路改为坐船北上,途径江西濮阳湖,客船在湖畔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
凌靖和许多船客一同从船上走下,下得船来,见是一个不大的市镇,但镇上往来的过客却是不少,客船一旁尚还停留有许多船只,估摸着都是准备在这里买些补给的过客。
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浓浓的酒香飘来,凌靖忽然眼前一亮,顺着酒香传来的方向,步入前方的街道。
走了十余丈,见一座二层高的楼阁外挂了白布,上书“飞来香”三个黑墨大字。
“有意思。”凌靖闻着酒香,走入酒肆当中,反正客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开走,倒是不如先在这里小酌一番。
点过酒菜之后,凌靖坐在堂中独酌,这酒肆当中的美酒却有其独到之处,闻着香醇,喝起来味道确实也远比一般酒水要好得多。
饮了几杯酒,却听一旁忽然有人叹了口气,道:“唉!天下男子,十九薄幸。”凌靖微微皱眉,转过头来,向说话之人瞧去,摇晃的烛光之下,但见小酒店中除了自己之外,便只店角落里一张板桌旁有人伏案而卧。
板桌上放了酒壶、酒杯,那人衣衫褴褛,形状猥琐,不像是如此吐属文雅之人。
当下凌靖也不理会,又喝了几杯,只听得背后那声音又道:“人家为了你,给幽禁在不见天rì之处。自己却整天在脂粉堆中厮混,小姑娘也好,光头尼姑也好,老太婆也好,照单全收。唉,可叹啊可叹。”
凌靖心中一动,知他说的是自己,却不回头,心想:“这人到底是谁?我在福州城中带领恒山派的弟子前去救人,难道他也瞧在了眼里?”
只听那人又道:“不相干之辈,倒是多管闲事,说要去拼了xìng命,将人救将出来。偏生你要做头子,我也要做头子,人还没救,自己伙里已打得昏天黑地。唉,这江湖上的事,老子可真没眼瞧的了。”
凌靖拿着酒碗,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说道:“在下多事不明,还要请老兄指教。”
第二百三十一章偶遇(求订阅)
(汗,看到有个兄弟问为啥昨天没更新,我记得我前天最后一章发的时候,应该在末尾说过的,昨儿跟老同学见面,实在没空码字,这位兄弟见谅。抱歉……会补上的,今天还有第三章。)
那人仍伏在桌上,又道:“哎,有多少风流债,便有多少罪孽。这番恒山派的一众弟子、长辈,可是糟糕至极了。”
凌靖眉头一挑,见这人披头散发,趴在桌上,瞧不清容貌,眼光一瞥,但见桌旁放着一把胡琴,琴身古旧,已经泛黄,心中一动,已然是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哈哈一笑,抱拳道:“莫前辈,你怎地跟小子开起玩笑来了?”
那人忽然抬起头来,双目如电,冷冷的在凌靖脸上一扫,正是衡山派掌门“*夜雨”莫大先生。他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带着恒山派的弟子在福州城中招摇过市,可知恒山派百年清誉便要毁于你手了?”
凌靖在莫大的对面坐了下来,对于这个衡山派的前辈,他心中还是存了七分敬意的,闻言也不着恼,只是笑道:“事出突然,晚辈也是出于无奈。而且晚辈对于恒山派的各位师姐、师妹,可不敢有一丝僭越之心。”
莫大先生长叹一声,道:“你虽然谨守礼法,奈何江湖中人多嘴杂,又岂能堵得住悠悠之口。”看着凌靖,说道:“我在湖南听说恒山派的一群尼姑和一个摸样俊俏的少年在城中招摇过市,这闲言碎语都传到了我衡山城,凌兄弟,你说这恒山派的百年清誉是不是一朝尽毁了?”
凌靖苦笑一声,当时为了救人,他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不过如今看来,当时自己带着恒山派的群弟子,手持兵刃,穿过闹市,确实是太过显眼了。
“莫前辈,这件事确实是晚辈考虑不周,不过在下也是有苦衷的。”当下便将当时恒山派如何被伏击、困住的经过一一道来,说完之后,只见莫大沉声不语,当即取过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莫大举过酒杯,倒入口中,忽然又将空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左冷禅意yù吞并四派,联成一个大派,企图和少林、武当两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礼。他这密谋由来已久,虽然深藏不露,我却早已瞧出了些端倪。cāo他祖母的,他不许我刘师弟金盆洗手,暗助华山剑宗去和岳先生争夺掌门之位,归根结底,都是为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恒山派明目张胆的下手。”
凌靖摇摇头,说道:“他倒也不是明目张胆,原本是假冒魔教,要逼得恒山派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答允并派之议。”
莫大先生点头道:“不错,他下一步棋子,当是要去对付泰山派天门道长了。哼,魔教虽毒,却也未必毒得过左冷禅。凌小兄弟,你现下已不在华山派门下,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也不必管他什么正教魔教。我劝你还是尽快赶赴少林寺去,尽管去将那位任大小姐救了出来,娶她为妻便是。别人不来喝你的喜酒,我莫大偏来喝你三杯。他**的,怕他个鸟?”他有时出言甚是文雅,有时却又夹几句粗俗俚语,说他是一派掌门,也真有些不像。
凌靖微微皱眉,问道:“莫前辈,那盈盈被困在少林寺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么?”
莫大哈哈笑道:“小兄弟倒也是个风流人物,竟迷得魔教这个小娘子甘心为你自囚于少林寺中。我知道小兄弟定然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方才胡言乱语,切莫见怪。”举起酒杯,朝凌靖遥遥一敬,饮了个干净。
凌靖苦笑,陪了一杯酒。
“凌兄弟,这件事虽不至于说人尽皆知,但据说所知,五岳剑派除了恒山派和我以外,另外三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赶赴少林寺去了,而且青城、崆峒、武当等正道中的名门大派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莫大深深的看了凌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要救任小姐出来,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凌靖微微一笑,淡淡道:“反正能救是要救的,不能救也是必须要救的。莫前辈,你说是也不是?”
莫大哈哈大笑,语气畅然,道:“这才是我辈中人!来,小兄弟,莫大今rì与你不醉不归。”
两人痛饮数杯,却听莫大忽然皱眉道:“凌兄弟,近rì许多左道之人已经在各地陆续集结,据说已商定在十二月十五便要一齐攻入少林寺。”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凌靖,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凌靖淡淡道:“这些江湖豪客,为了救任大小姐,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我却不想与他们一道去少林寺的。”
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习惯与人协作,而且这些旁门左道之人,向来不服管束,任xìng妄为,他也还没狂妄到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可以号令天下豪杰的地步。
莫大却摇头道:“非也。小兄弟,这些人各自为战,到时若是一鼓作气攻入少林,不管是正邪两方,必会死伤惨重。如果小兄弟可以勒令住这些人,倒也可以少造许多杀孽。”
凌靖沉默了片刻,这才道:“前辈,这件事只怕是不容易办到的。”
单打独斗,他虽然是夷然无惧,但这江湖中的邪派高手何止千万,自己又如何能慑服这许多人。
莫大闻言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这些左道之人,向来刀头舔血,不服管教,小兄弟武功虽高,却也不容易能压得住这么多人。”
凌靖不以为意的一笑,敬了莫大一杯,道:“晚辈虽然不能阻止得了这许多人,但一定会尽我所能,阻止他们枉造杀孽。”
少林寺虽说是因为玲珑愿意自囚才会出手救助自己,但不管如何,总算是对自己有恩的,就算要去救出玲珑,他也不太愿意杀伤少林寺的弟子。
两人举杯对饮,但酒过半巡,莫大脸上已有熏熏之意,不久之后,便即醉倒在了桌上。
凌靖看着这位衡山派的前辈,摇头失笑,实在没想到这位前辈酒量竟然如此之小。他没有出声再叫醒莫大,径自去结了两桌的酒钱过后,便起身离开了酒肆。
今rì与莫大偶遇,也让他知道了不少消息,江湖中的左道之士约好十二月十五攻打少林,算起来离现在也没有多少时rì了。
回到客船,没过多久,船只继续往北驶去。
数rì之后,凌靖再次改走陆路,这一rì,骑马路过武当山脚下,抬眼往山上望去,只见武当山的所在,山势极高,草木葱茏,半山腰上,隐见一座气势恢宏的道宫,雄鹰展翅飞过,看起来极其雄壮。
“到了这里,已经是武当派的地盘了。”凌靖收回目光,骑着马从山脚下缓缓而过,没走多久,却听前面吵吵嚷嚷,抬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许多人腰间、背上银光闪耀,显是带了兵刃的。
“怎么有这么武林中人齐聚在此?”凌靖不愿多惹是非,从数百江湖豪客的外圈骑马行过,行到圈子前面,却见这许多江湖豪客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老汉,一旁跟着一匹皮包骨头的毛驴。
那老者神态悠闲,笑吟吟的看着这许多江湖莽汉,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下一刻便会被刀剑加身。
但对面一众江湖豪客面sè可就有些不好看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眼中年人面sèyīn沉,身旁站着一个头大身矮的胖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