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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得出妻子已经使出了看家本领“淑女剑法”,与沙天江针锋相对,隐隐还是占了一丝上风的。
“看来那小子在她心里果真是十分重要的。”岳不群面sè忽然一冷,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妻子如此搏命与沙天江相斗,自然不可能全是为了林平之这个才收入门墙不久的徒弟,只怕多半还是想为那个畜生证明清白吧。
岳不群心中的念头一转即逝,应付起卜沉这等高手,显然还留了两分余力,竟还有余暇去注意妻子那边的情况。
不过他心中似乎还有什么委实难以决断的事,这才没有使出全力,将卜沉制服。
“浪费时间。”凌靖见岳不群迟迟不肯将那两人制住,心中一动,两粒石块shè入佛堂当中,只听“啪啪”两声轻响,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的穴道先后被解开。
林平之穴道被解之后,神sè激动,连看也不曾多看岳灵珊一眼,连滚带爬的就跑出了佛堂,往小院中奔去。
“师师傅,师娘,这两个贼子偷了我家的剑谱,求师父、师娘为弟子做主!”林平之方一冲到院中,便忍不住大声疾呼道。
随后岳灵珊也走出了佛堂,见自己的父母正在和那两个老者交战,一脸着急的在旁看着。
凌靖在yīn暗中看着岳灵珊清秀的侧脸,以及她愈发成熟诱人的身体,一丝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自上次洛阳一别,到如今已经快有一年未曾再见过这个师姐了。
岳不群夫妇忽然听到林平之的声音,当即便听宁中则道:“平之,你放心,既然是你家的剑谱,那就谁也抢不去。嵩山派再大,再厉害,难道还能大的过一个“理”字么。”
她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就是因为这部剑谱,自己最疼爱的小弟子才被华山上下怀疑,最后甚至还被逐出了师门,今rì不论说什么,也要把这剑谱抢回来的,还靖儿一个清白。
“平之,你确定剑谱就是在这两位前辈身上么?”岳不群接过卜沉连环两刀,但却面sè从容之极,忽然不急不缓的问道。
“是,师傅,弟子亲眼看见那白头发的人把剑谱收入了怀中。”林平之激动的浑身有些颤抖,说道。
“知道了。这件事为师会给你做主的。”岳不群目光微微一动,往沙天江那方看了一眼,见他胸口的衣襟微微鼓胀,心中已是明白了什么。
“卜兄,得罪了。”岳不群忽然一声大喝,脸上紫气大盛,真气运于右臂,剑上竟泛起了盈盈紫芒。
“紫霞神功!”卜沉显然也知道华山派这门绝学的厉害,当即心中一凛,不待岳不群出剑,当先便扑了上去,双刀一上一下,往岳不群身上绞杀过去。
“呔!”岳不群厉叱一声,长剑斜撩,顿时便把两柄钢刀荡到了一边,忽然又飞快的折身一步,又是一剑刺向卜沉的右肋。
“果然厉害!”卜沉在心中沉吟了一句,适才接了岳不群一剑,已然发现了此人“紫霞神功”的不凡之处,看来此人的武功之高,还要远在江湖传闻之上啊。
卜沉愈发的小心翼翼起来,与岳不群连斗十余招,倒是有七八招采取了手势,盖因此人的剑法实在是太过霸道,剑上力道惊人,每接他一剑,自己的双手都要疼上好一会儿。
“内力波峰一千六百七十二点,果然,这才是岳不群的真正实力。”凌靖似有深意的往岳不群脸上瞧了一眼,见他使出“紫霞神功”之后,已经是大占上风,估计再用不了三十招,便能将卜沉给制住。
“还是太慢了啊,看来我还得再帮他们一把。”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忽然伸出右掌,对着一旁的一株大树一吸。
“呼!”
风声呼啸,凌靖运转“吸星**”,顿时从手心处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他抬手一抓,已经捏住了三片落叶。
凌靖抬头凝视着院中交战的地方,忽然闭上双目,将气息收敛到了极点,在心中缓缓道:“无我无形。”忽然将手中的落叶一掷,三片落叶顿时化作三条绿线分别往沙天江身上三处地方袭去。
三片落叶飞到半空,陡然间,消失无踪,突然,却听沙天江惨叫数声,漆黑的深夜中,叫声十分凄厉,接着仰天便倒,胸前的衣袍似是被利器割碎,露出了里面一件红sè的袈裟。
“嗯?怎么回事?”宁中则心中大感疑惑,黛眉紧蹙着,脸上闪过一丝谨慎之sè。
“不知这沙天江到底实在使什么诡计,自己方才一剑明明离他肩膀还有数寸距离,怎地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难道是诱敌之计?
“师兄!”正值宁中则疑惑之际,却听一旁的卜沉怒吼一声,一脸狰狞的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只见卜沉回身连环三刀将岳不群逼退两步,忽然纵身朝她扑了过来。
“哼!我管你是什么诡计!”宁中则也不知这两人到底在演什么戏,但见卜沉双刀如疯虎般袭来,当即脚下一错,斜掠数步,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掠步之际,却见飞奔当中的卜沉面sè一滞,怒sè忽然凝固在了脸上,接着便听“哐当哐当”两声,连兵器也先后落在了地上。
“噗通!”卜沉也如先前的沙天江一般,毫无征兆的轰然倒地,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宁中则心中疑惑更甚,为了小心起见,连忙退开数步,转头道:“师兄,这两人多半是在使什么诡计,咱们可不要上当了。”
岳不群眼中紫气一闪,耳朵微微颤动,随即摇了摇头,道:“不是使诈。这两人确实已经死了。”
“什么?他们真的真的”宁中则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先前还在和自己剧斗的敌手,怎么转眼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岳不群俯下身子却检查卜沉的尸体,眼睛却微不可查的看了沙天江胸口处的袈裟一眼,但很快又避过了目光。
在卜沉的胸口处,已经染红了一团鲜血,岳不群轻轻拨开他的衣衫,只见卜沉的胸口心脏部位,有一道指头宽的伤口,似乎是有什么暗器shè中了他的心脏。
“奇怪,为何先前我竟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他心中亦是十分疑惑,自己运起“紫霞神功”之后,五感远超寻常高手,但对于卜沉和沙天江的死,还是一无所觉,难道此地还暗中隐藏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不成?
念及此处,心中不由一紧,抬起头来往庭院四周一看,只见四下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并无半点声息。
这时,林平之和岳灵珊也跟着走了过来,林平之一见沙天江尸体上的袈裟,顿时欣喜若狂,疯了一般便要扑上去将袈裟拾起。
便在此时,岳不群却飞快的横掠数步,剑鞘挡在了林平之胸前。
“师傅?”林平之脸上露出一丝愕然,十分错愕的扭头看向岳不群。
“平之,不要着急,这里还有高人在侧。”岳不群冲他微微摇头,却看也不看那“辟邪剑谱”一眼,十分淡然的说道。
第二百零九章风师叔?(求订阅)
“可是师傅”林平之急yù想说些什么,但岳不群只是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还有大敌当前,这件东西可碰不得。
林平之见岳不群十分坚持,念念不舍的看了沙天江尸体上的袈裟一眼,这才十分不情愿的道:“是,师傅。”
退开了两步,却也不想离袈裟太远,当即呆立在原地,目露兴奋的看向那袈裟。
岳灵珊瞧了那尸体上的袈裟一眼,缓缓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道:“娘,我们都错怪凌靖了。”
宁中则看着女儿清瘦的脸庞,微微叹了口气,自从靖儿离开华山之后,这孩子就没有过过一天开开心心的rì子,也不知哪一天,这两个孩子才能重新走到一起。
她十分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但觉一片冰凉,心知女儿出来只怕已经有不短的时间,被夜风一吹,手自然是分外冰凉了。
心中不由生出了许多怜意,柔声道:“傻孩子,如今“辟邪剑谱”既然已经找到,靖儿自然就是清白的了。”
岳灵珊眼前一亮,道:“娘,那凌靖能重新回到咱们华山么?他武功这么高,如果有他帮助爹爹,咱们华山派一定会被他发扬光大的。”
宁中则侧头看了丈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sè,不过却没让女儿瞧见,回过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温柔的笑容,道:“只要靖儿愿意,华山派自然永远是他的家。”
“真的吗?”岳灵珊脸上露出雀跃和激动之sè,欢喜道:“那真是太好啦!”
“真是个傻孩子。”宁中则轻轻拨开女儿额前的几缕头发,眼中满是慈爱,笑道:“你真就这么喜欢靖儿吗?”
岳灵珊脸上一红,忸怩道:“娘,你不要胡说。”
便在这时,却听岳不群冲着半空,抱拳朗声道:“不知是那位武林前辈深夜到此,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恳请前辈不吝一见。”
“嗯?”岳灵珊一听父亲竟称别人做前辈,顿时心中十分讶异,以父亲的武林声望和辈分,能被他称作前辈的,世上又还能有几人。
“娘,爹爹在叫谁?”
宁中则秀眉微蹙,道:“娘也不知道,不过你爹爹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卜沉和沙海天的死大有蹊跷之处,也曾疑心一旁是否有人暗中相助。
不过以自己夫妇二人的武功,竟也没能看出那人出手的一丝端倪,想来世上不该还有武功如此卓绝之人才对。
空荡荡的夜空中,只闻夜风的声响呼呼而过,风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岳不群几人立在庭院中,隔了许久,也没见有任何回应。
“师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宁中则见没人回应,便对丈夫问道。
岳不群轻轻点头,走过来几步,低声道:“卜沉和沙天江都是胸口中了暗器而死,而且适才我曾仔细看了一下,那暗器应该十分轻薄,但却质地坚硬。而且出手之人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那暗器竟然将两人的胸口直接洞穿了。”
“什么?”宁中则闻言悚然一惊,她听说过用刀剑长枪将人的身体洞穿,不过那却是借着兵器之利,以及过人的功力,方能做到。
但是普普通通的暗器,就算是擅使暗器的大行家,只怕也不可能轻易洞穿一个一流高手的身体。
“难道是川渝一带,唐门的暗器高手?”
夫妇二人心中均是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若论天底下哪个门派最擅长使用暗器,当属这远在西南边陲的唐门莫属。
可是唐门的高手又怎会跑到了福州,而且还出现在林家的老宅当中?
“难道那人也是冲着“辟邪剑谱”而来的?”岳不群和宁中则脸上都不由露出了提防之sè,这还未曾路面的高手,已然给了他们十分巨大的压力。
四人立在庭院当中,谁也未曾动弹一下,许久之后,却听东北角的一团yīn影当中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脚步声十分轻微,若在平常,只怕没有任何人会去注意这么一点儿响动,但在此刻,这个寂静的深夜,这轻轻的脚步声便如踏在了院中所有人的心头一般,竟让他们的心跳都不由自主跟着这脚步声的节奏跳动起来。
“好厉害的人!”岳不群只听那yīn影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间已经能看见一双白sè的鞋子露在了灯笼的火光中。
他的面sè忽然变得十分凝重,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脸慎重的看向东北角的那处yīn影。
“这人的气息这种感觉是”
岳不群几乎感觉不到那人的任何一丝气息,就算明明是看见那人在不断朝自己这方接近,但自己却是一点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