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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瓦河北岸的匈牙利堡垒没有一座让奥斯曼人看得上眼,基本上都是主动抛弃了。少数留下部队坚守的也根本没有能够拖延奥地利人什么时间。
有些超过五百人防守的堡垒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奥地利人攻陷了,这也大大提高了奥斯曼人对奥地利军的评价,让他们不敢留下一半部队进行决战。
不过包尔奇的规模就不是那种土围子外加一座三层小楼的所谓堡垒能比的了,虽然护城河因为当地官员的腐朽已经彻底淤积了,奥斯曼人也来不及挖开,但是其他城防设施都得到了加固。
守军同样是一千耶尼塞利新军。这支部队在这里坚守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的。
但是奥地利人的攻击速度和强度还是超过了他们的意料。
他们原以为就算敌人不等投石机运来,至少也要等一万人过河才能攻击。
可是奥地利人仅仅是向西、南、东三个方向张开骑兵幕,确保奥斯曼大军没有在旁边埋伏后,立刻就准备攻击。
虽然耶维奇确信奥斯曼军主力依然在沿着多瑙河撤退,但是拉迪斯劳斯知道自己舰队的实力已经削弱到了临界点。这种极端环境下,虽然耶维奇依然可以让奥斯曼人的运输极端困难。但是在观察敌人时,误判的可能xìng也正在急剧提高。
他最担心的,还是被奥斯曼军主力抓到会战的机会。
不过奥斯曼守军的指挥官知道自己的君主和大部分战友确实已经依序南撤了,光靠陆上民夫来长期维持十万大军的补给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运粮民夫因为吃不到最低限度的食物已经发生了好几次sāo动,虽然都被镇压但是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奥斯曼军如果设伏而被奥地利方识破,那种后果不堪设想,真的有可能引起士兵sāo动,那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看上去这批攻击部队也仅仅是千余人的样子啊,这样就想攻下一座有上千守军的堡垒?
太傲慢了。
但是守军指挥官并没有愤怒于敌人的自大,而是感到了兴奋,他看到了自己和部下的生机。
虽然不怕死,但是能够不死谁会不乐意呢?
攻城中,第一次攻击是很关键的,如果己方重挫了这次进攻,那么就很有可能可以坚守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虽然奥斯曼主力部队已经撤退了,但是奥西耶克周围布置了一万军队,如果奥地利军攻城不利,未必没有解救包尔奇的机会。
城里已经没有任何居民了,存粮也很充足,虽然对这支部队不抱什么希望,而且还有被奥地利人缴获太多的风险。
苏莱曼还是宁可让大军更难过一点,还是尽量给他们留下了还算充足的粮食,毕竟如果粮食非常少,那就等于直接告诉这些士兵他们死定了。
也许一些有献身jīng神的军官会在必死的情势下奋战,士兵则至少需要一个希望,哪怕是虚幻的也行。
哪怕仅仅是拖延这些粮食也可以稍微增加守军的士气。
“大家打起jīng神来,准备shè击。”
奥地利人真的开始列阵了,他们仅仅有简单的云梯,没有投石机也没有攻城锥。
在守军指挥官看来,这显然是敌人不知道耶尼塞利新军真是实力的反应,作为耶尼塞利新军他们当然有理由看不上那些从巴尔干征发来的三流部队,哪怕是一些土耳其的非jīng锐二流部队面前,他们也有可以自负。
这位指挥官不是不知道在北岸营地阻击敌人的也是耶尼塞利新军,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愿意想。
人总是看到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特别是在绝望的时候,这位奥斯曼军官就是如此。
这时,在十几个从人的陪伴下,安娜来到了城门的对面。
‘那是一个法师?红袍法师?这就是传说中的环之施法吗?”这位奥斯曼军官也算是见多识广,只是他担心错了对象。“女xìng高级施法者,是米丝瑞拉,幻术系的那个镇国?她来攻城?”
这时,虽然怀疑幻术魔法的适用xìng,这位指挥官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奥地利人在北岸进攻小型堡垒时,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样大规模的魔法。
“分散开来,不要城墙上聚集。”为了避免太多士兵受到幻术魔法的影响,指挥官下达了降低城墙上士兵密度的命令。
这是错误的应对,他应该出城列阵的。
虽然出城的部队很难生还,但是可以让安娜这次耗资巨大的进攻不至于直接摧毁城墙。
为了确保一举破城,安娜聚集了许多牧师一起来支援她施法,这可以提高她的力量。
并大大降低施法材料的使用量,但是需要一个牧师的生命作为卡署斯神力的媒介。
虽然卡署斯赐福在整个欧罗巴都可谓是声势浩大,西瑞克和班恩的教会都密切关注着安娜和她的一举一动。
但是奥斯曼帝国的情报机构还是更关注二十年来凶名赫赫的萨扎斯坦和米丝瑞拉,对于新生的劲敌他们还不够关注,包尔奇城中的这些奥斯曼人将为此付出代价。
奥斯曼士兵看着城外的女人在众多牧师的赞颂声中,变得越来越明亮,
她身上散发出巨大的热量,甚至在几百米外的城墙上都可以感受到。
“赞美您,陛下。”一个卡署斯牧师突然之间发出高昂的嘶吼,他的身体化成一团火焰流冲进了安娜的身体。
一阵激烈的爆发之后,安娜完成了变身。
“那是什么怪物?”
当巨大的怪兽从火团中冲出来的时候,所有城墙上的奥斯曼士兵都在恐惧和怀疑。。。)
第五百零七章缓手
萨瓦河和德拉瓦河同样是发源自阿尔卑斯山的多瑙河西侧支流,但是相比德拉瓦河,萨瓦河的径流量要大得多
再加上这一条河流在过去的两百年,一直是匈牙利防御奥斯曼侵略的第一线,没有那个匈牙利人会尝试在这里造桥
不仅仅是经济上不理智,对军事上也是极大的潜在风险
所以萨瓦河中下游,并没有如德拉瓦河那样有奥斯曼人急需的桥梁
耶维奇的舰队尽管艰难,但是依然在发挥着作用
不过奥西耶克中总归还有一点存底,奥斯曼士兵们在这里吃上了一顿饱饭,还见到了久违的荤菜
每个人碗里都见到了那么一点牛肉沫子
不仅食物有所改善,而且暂时不需要担心敌人的追击了,虽然大部分人还是不能入城,但是至少营地是比较坚固的了
这一切都说明越往南,奥斯曼人的zf组织,后勤筹备就越有力,情况开始好转了
“陛下,贝尔格莱德的哈南帕夏向您请罪,建到一半的浮桥又垮了,他的一个儿子也被冲走了,没有时间尝试下一次恶劣,我们无法及时在萨瓦河上搭建浮桥了”
“知道了,让他尽量多筹集一些运输船就是了”
易卜拉欣并不惊讶于苏莱曼的平静,虽然有很多臣下认为他们的君主很苛刻,易卜拉欣却知道这位君主实际上有足够的判断力来区分不够努力和人力有其极限这两种情况
在冬季寒冷的河流里,要在如此有限的时间里建成一座可用的浮桥显然就是后一种情况了
当然这也多亏易卜拉欣不动神sè地用他的儿子的死为哈南开解了一下
这位哈南帕夏和易卜拉欣并无私交
他也不是希腊人,而是保加利亚人只是同为非土耳其人,这些外来皈依者为了求存,自然有这种心照不宣的互助
事实上,“多筹集一些运输船”同样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工作,同奥地利舰队连番作战已经损失了大量船只而且这些船还都是质量比较好的运输船
渡过德拉瓦河的时候又损失了一批船,虽然耶维奇的舰队受到了有力阻击,但是实际上奥斯曼方的损失依然在奥地利的三倍以上,不仅仅是交战的损失夜间渡河本身就是一项高难度战术动作
渡过德拉瓦河的那一夜,过两千奥斯曼士兵进行了一轮附加耐力测试,他们的船只带他们渡了半程,后面的半程要他们自己游
没有通过测试的惩罚显然是很严重的
而且这场测试人员的选取基本上是随机的,除了苏莱曼坐的那艘船反复检查过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自求多福
易卜拉欣作为渡河组织人,能够规划好各部撤退的顺序和确保秩序的部队已经是极限了再要求他多真的做不到了
只是赛义德和卓没法这么想,毕竟他这把老骨头能够游过德拉瓦河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他不能不怀疑这是易卜拉欣打击政敌的手段,他坚决地抢过了撤过萨瓦河的组织工作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您让我继续来组织这次渡河,我已经积累了虽然不多但是很宝贵的经验,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得好”易卜拉欣则还不肯放弃
苏莱曼则要考虑政治上的平衡德高望重的老和卓经历了那么一次游泳测试后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实在不好拒绝:“敌人先修好了德拉瓦河上的桥,还没有攻克包尔奇,我们应该可以算是安全了,可以从容地组织渡河”
想了一想苏莱曼又继续说道:“组织撤退是充满了危险又没有多少荣誉的工作,能够反复主动要求这样的工作说明您的确是我忠心的臣子我非常感动,易卜拉欣”
“臣只恨这一次没有发现哈布斯堡家族的狼子野心,作为情报部分负责人,臣失职了”易卜拉欣现在每次回想起来把拉迪斯劳斯堵在地下实验室的那一场遭遇战,都会发自内心的遗憾“要是臣拼死杀了他就好了”
“别胡说了,我听你们的战斗描述,真是凶险至极,完全是因为杜垩登的水平发挥你们才能活着回来的再稍微退的晚一点就是必死无疑了”苏莱曼也一直回味着那对双方来说都是非常凶险的战斗,他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较量,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兴奋
“我们要进攻匈牙利,相关的准备工作自然是针对的匈牙利人,您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没什么可以遗憾的,虽然没有夺取多少土地,但是我们摧毁了匈牙利中枢政权,接下来的混乱中必然还会有机会的”苏莱曼拍了拍自己亲信的肩膀,以示自己依然干劲十足
“还有一件事,我已经想好了奥西耶克的省长很有能力不应该让他在冒无谓的风险了我决定换人,让费得塔勒负责坚守奥西耶克”如果奥斯曼攻下了匈牙利,那么这个带路党就很有价值,可是如今的局面下,费得塔勒就没什么用了
“陛下明见万里,他是最不能投降奥地利的人了”易卜拉欣自然是无所谓
“多给他一点亚美尼亚杂牌军和匈牙利附军,但是粮食尽量少给,这家伙狼子野心,最好让他被逼同奥地利人决战”苏莱曼打算把这个叛徒的剩余价值给榨出来“当然,我们还是要尽快南下,如果安卡拉被那些异端攻克,局面就危险了”
苏莱曼确实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他也一度为拉迪斯劳斯看上去要摘掉自己辛苦栽培的果子而愤怒,不过那只是很短暂的情绪
事实上他现在深深地为拉迪斯劳斯的远见筹谋和果断出击而赞叹
“不过那些乱臣贼子终究只是乌合之众,至多只能浪费我们一年的时间罢了,后年,我会再和术士皇族会猎于匈牙利”奥斯曼帝国的力量仅仅是稍微受损了一点而已,帝国的经济中心博思博鲁斯海峡周围依然稳定,只是边境的一些好斗贫穷的部落发起了叛乱罢了
事实上,即使叛军攻克了安卡拉,甚至波斯帝国也参战了,苏莱曼依然有信心在一年时间里击退东方敌人
“不过那一次多瑙河会在您的控制之下”易卜拉欣当然也早已经明白了这一次劳而无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