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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是副校长,你是学生。”荒泽孤雁不气不恼,平静地回答她。
“你这是仗势压人。”郎乐乐连连冷笑道:“我不怕恶势力。”
晕。我成了恶势力了?
荒泽孤雁这个气呀,恨得牙痒痒的,冲到她面前。黑影压下来,低头问道:“我是恶势力吗?”
“是。”郎乐乐咬牙点头称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郎乐乐同学,从来敢说敢承认。
她傲然挺立,高高的胸脯上那受伤划过的伤痕,特别明显醒目,又格外令人心疼。
荒泽孤雁眉头深锁,隐隐不安。心念电转,了然于胸。此傻姑娘是给自己打抱不平,而且她还是伤员。相信漏斗校长也不是小气之人。
因此,他决定将此不愉快的细节翻过,不与郎乐乐计较了。
“快回寝室,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逞强,也不怕遇到土匪?”荒泽孤雁挥手,示意郎乐乐快点离开。
郎乐乐还不领情,也是她没有领悟到荒泽孤雁高深的用意,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是也没回寝室吗?”
荒泽孤雁直接晕菜,这么明显的放水,她竟然没意识到,这悟性,真堪忧呀。
“叫你回去睡觉你就回去睡觉。”荒泽孤雁横了她一眼,并像扫落叶似的嫌弃地挥了挥手,然后背转身去,不再理会郎乐乐愣在他的身后,直翻白眼。
“哦,那我回去了哦。”郎乐乐自觉无趣,也只得无奈地答道。
看了眼漏斗校长,小小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下,要不要跟他作别,道句晚安呢?
好歹人家一二再三的救过自己,还把那么贵重的丹药无偿地赠送给自己吃。
郎乐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得了人家的恩惠,她谨记于心,希望有遭一日,自己能够变得强大,以更能够一一的报答他们。
“漏斗校长,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拜拜,晚安。”郎乐乐还是很礼貌地弯腰鞠躬,尽着学生的礼节,与漏斗校长道歉并道晚安。
漏斗校长也与荒泽孤雁所想的一样,他并不是小气之人,郎乐乐顶撞于他,出于对老乡,或者就算是对于陌生人,遭遇到不公平待遇时,她都能够挺身而出,敢想敢做,这样直爽的性格,他是喜欢着的,但他做为校长,却不能再向乐乐同学这样任性了,凡事所思,都得掂量而行。
“再见,早点休息,路上小心。”漏斗校长朗声回答。
看着她坚定地背影,并没有回头,却右手向后摇了摇,那么孤单的小小人儿,他发自内心地祝福道:“祝你后天校花竞赛取得好成绩。”
“谢谢。我会的。”郎乐乐这才回过了头,灿然笑答:“放心吧,我就是校花。”
我倒,这自我感觉,得多么强大的磁场呀,才敢说出这样彪悍的大话。
荒泽孤雁为她的勇气鼓掌,同时为她的目标捏一把冷汗。
“孤雁老弟,南山魅力指数神丹,你炼制得怎么样了?”漏斗校长与他并肩而立,拍拍荒泽孤雁的肩膀,望着郎乐乐离去的方向,随意地问道。
荒泽孤雁侧目,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暗吃一惊:这个隐居四年的正校长,对南山魔法学院的事情真是了如指掌呀。自己在研制“南山魅力指数神丹”,只有董事会成员知道,而漏斗校长却这么随口一问,那也是成竹在胸。
“后天之前,应该没问题了。”荒泽孤雁信心满满的回答,与漏斗校长并肩而立,望向那个纤细的人儿,踏着月色,欢快地转过了弯,霎那,不见了身影。
“好,我们也回去吧。”漏斗校长说着话,踏步前行。
荒泽孤雁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
忽然,漏斗校长偏头笑问:“你放心你老乡一个人走夜路?”
“当然。”荒泽孤雁爽朗笑答:“她连你都敢顶撞,还有什么事是她所惧怕的呢?”
呵呵,漏斗校长的脚步迟疑了下,笑容凝固,他站住了,异常严肃地对荒泽孤雁说道:“现在还只是学生,只怕走入社会,这样的性格会吃大亏的吧?”
“嗯,那是肯定的。”荒泽孤雁点点头,同样严肃地回答道:“那是她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此刻,萦绕于荒泽孤雁的脑海里,那首熟悉的旋律“爱的代价”,不期然化为背景音乐,在他俩渐行渐远的背影下,慢慢地播放着: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调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
而这两个同样高矮胖瘦,风神俊雅的男人,相视一笑,然后,也跟着这优美的旋律,轻轻地唱: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
天上一轮淡淡明月,照耀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行走,后面两个高大结实的人影,离她不远不近,以他俩可以听到的声音,忧伤而甜蜜地唱着这首《爱的代价》,远远随行,最后,歌声渐歇,人影模糊,镜头慢慢上摇,天空繁星点点,偶尔有一、两声虫鸣,伴随着他们的脚步,云淡风轻,是归途中最美的心情……
且说郎乐乐回到寝室,今天破天荒的,寝室老大文老九和老二,武小七居然都提前回来了,而且还没有睡觉,都穿戴整齐地等着她。
其中还有一位,她没想到的是兔纸妹妹,居然摸到了她的寝室里来了。
当她掏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时,房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里面的三个人,饿狼扑食一样的,抱肩的抱肩,拖手的拖手,推她后背的推她后背,总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她绑架进了寝室。
“绑架啊……”郎乐乐鬼哭狼嚎地大叫着,立刻被文老九抓起门背后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再叫,撕票。”同时,她的声音在郎乐乐的耳边,沉闷地响起。
“呜呜,不叫,我不叫。”郎乐乐想说的话,都化成了呜咽之声,拼命点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保证不再叫了……”武小七赶忙插嘴,粗暴地说道:“我们就放了你。”
“嗯,好。”郎乐乐说不出话,只的拼命点头的份儿。
得到了她的保证,文老九才把抹布从她嘴里扯出来。
“救命……”郎乐乐不知死活地,再次出声求救。(未完待续)
287 劫财没有,劫色不给
郎乐乐一旦得了自由,她本能地出声求救。
武小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次,文老九丢掉了手里的抹布,迅速地脱掉了靺子,塞进了郎乐乐的嘴里了。
兔纸轻轻地问道:“二位姐姐,这样好吗?”
“是她自找的,没错。”文老九拍拍兔纸滑嫩的小脸,欢喜地说道:“你不是要报仇吗?现在正是机会。”
“嗯。”兔纸重重地点头,低头对着郎乐乐问道:“乐乐姐,你不是答应梦魇娘子,咱们一起去摘灵异果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坏了,郎乐乐这才恍然明白了,这个时候,兔纸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了。
而她的两位室友为什么会帮助外人,以暴力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可怜她说不出话,只有点头和摇头的份儿。
她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嘴里呜呜咽咽,眼睛圆睁……
“她说什么?”兔纸不解地问道,她与郎乐乐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了,但相处的时间有点短,了解得还不够。只有求助于,与郎乐乐生活了接近四年之久的,这两位侠肝义胆的女英雄们了,
“她说她没有说话不算话,而是不想让你受伤。”武小七的耳朵附在郎乐乐的嘴唇之上,偏头向上,若有其事地对兔纸回答。
“啊?是这样的吗?”兔纸低头,还是让她看见了,郎乐乐的胸口处,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胸口一直划到下巴,可以想像,当时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猛地扯掉了她嘴里的靺子。兔纸急切地指着她的胸口问道:“乐乐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谁伤你了?”
她这一叫唤。立刻惊动了那两位,四只眼睛。火辣辣地盯牢郎乐乐的伤口,双眼里流露出了凝重、怜惜与愤慨,复杂的情绪同时纠结于两位闺蜜的脸庞。
郎乐乐慌忙双手护在胸口,脸色绯红,脚步后移,说出了一句让人忍俊不住的话来:“劫财没有,劫色不给。”
可不,刚才的绑架事件。不就是与劫财和劫色有关吗?
她形容得还很贴切的嘛。
“切,这么丑,还这么穷,谁有兴趣劫你呀。”三个女生全都表情一致,鄙视她,还拿话噎她。
“咳咳咳……”果然,郎乐乐被呛着了,三声咳嗽过后,她放开了胸口,挺了挺胸。还故意将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高耸的大半边雪峰,自傲的同时。又不自信了,弱弱地问道:“真的不值得打劫吗?”
文老九赶紧扯过来毛毯,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了结结实实,训斥道:“你这么喜欢被打劫,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我晕,这是什么话?
“文老九,我要撕烂你的嘴……”郎乐乐气急了,嗡声嗡气地叫嚣着。
因为她的头被毛毯蒙着。所以喊出的话是嗡声嗡气的,就像讨厌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声。
她双手就乱扯乱拉。想将自己解救出来,再向训她的文老九施以暴力对抗。
可那三人却结成了统一阵线联盟。捂毯子的捂毯子,抱她腰的抱她腰,手放在嘴边说“嘘、安静”……之类的话,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你才想男人想疯了,想得每晚都睡不着觉……”郎乐乐口无遮挡,乱骂一通。
文老九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礼地自斟自酌,好一份闲情逸致。
“是啊,谁,今儿个晚上出门不打招呼,不是去会男人是什么?”呷了口茶,文老九拉了下兔纸,站在郎乐乐面前,阴声怪气地说道:“害所兔纸都等了一个晚上,眼睛都等肿了……”
“不是等肿的,是哭肿的……”临了,在兔纸的一再强调之下,她才改口解释。
“文老九,放下毯子,我们单挑……”郎乐乐说不过人家,就激将她说:“谁挑输了,谁就是想男人想疯了。”
“老大好心,给你盖毛毯,是怕你着凉了。”武小七紧紧地箍住郎乐乐的腰不放,看这情形,这两人要打起来了,她就如往常一样,做起了和事佬。
“好心个p呀。”郎乐乐上半身被箍住了,她的脚能动,她就一通乱踢乱喊乱叫:“她怕挑不过我……”
“好好好,看谁挑不过谁……”文老九将武小七拉开,她一把掀开了捂住郎乐乐头顶的毛毯,欺身近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问道:“你想怎么个单挑法?”
“我……”郎乐乐自由畅快地呼吸下自由空气之后,看着文老九一只脱掉靺子的光脚,嘴里一股臭骚味儿,不经意涌上脑海,她的气顿时充满心胸,揪住她的头发,咆哮道:“到足球场上,发点球定输赢。”
啊?这傻妞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