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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圣上寒了心的林如海,自然不阻止林渊的举动,尽了这么多年的忠心够了,他要为玉儿以后做打算。
林渊给张英睿传的消息,不但有林如海要致仕的事,有两家合宗的事,还有林如海收集的一些盐政上的一些官员和盐商勾结的证据,这些证据老圣上那里有一部分,有些是因为他们最近的行动越来越张狂,刚刚收集到的,还没来得及传给老圣上。
自从新皇登基后,林如海也想把这些交给新皇,可他没有和新皇接触的秘密渠道,这些东西可是不能正大光明的上折子的,毕竟折子在交到皇上手里之前,也不是那么的安全的。
林如海想到自己费尽千辛找来的那些蛀虫的证据,却不见老圣上动手,任由江南的水一直这么混着,只希望这些到了皇上的手里,能被用到,也不枉他费的那些心力了。
魏明作为老圣上的心腹大太监,这种传话的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去跑,就算传的是皇上也不用,出了殿门,叫了个小太监,让他去跑一趟,他自己则折回了殿内,继续站在老圣上的身旁。
皇上一听父皇传见他,就知道林如海的密折应该到了,收拾了下,吩咐了他的心腹太监几句话后,就出了殿门,坐上御撵,往父皇的明华殿行去。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皇上来了,起吧,过来坐”等到皇上把礼行了个实实在在,跪结实了,老圣上才叫起。
皇上也知道当初父皇传位给他,是以为自己命不长久了才决定的,等身体一好,父皇就后悔了,可明旨已经发布天下,他这个皇帝也祭过天拜过祖了,根本没了废了自己他在当皇帝的可能了。
父皇的不甘心他明白,可是明白不代表理解,父皇都已经退位了为何不能当个悠闲的太上皇,偏要把持着朝政,为了手中的权利不旁落,甚至不顾朝堂的动荡,扶持着那几个不死心的和他打擂台。
老圣上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文武政见都比不上其他的几个,唯有一点就是还算孝顺,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这才是当初他在备受打击之下,选择了传位给他的原因。
在老圣上看来,皇帝虽然登基了,可他当皇子的时候,都没掌过什么实权,身边根本就没多少心腹势力,就算现在登基了,靠的也不过是他是自己名正言顺下诏书立的皇帝,除了这点让那些个满嘴礼仪正道的酸儒们支持他,别的他还有什么,所以就算他现在是皇帝了,也是不足为惧的。
老圣上对皇上的态度一向是有些慢怠的,皇上已经习惯了,他一向很能忍,忍着皇位落到了他的头上,他相信他一样能忍到大权在握,当个名副其实的皇上的时候。
叫了起,皇上就安静的起来,坐到老圣上的下手边,安静的等待老圣上的开口。
就算这个儿子在他看来没威胁,单单他现在盯着皇上的名头,老圣上每每见到心里就不舒坦,都要晾一晾他,老圣上饮完手中的茶,看了眼面带微笑老实的坐着,没有任何不满和怨恨的皇上,才满意的把搁到一旁的折子递到了皇上的手里,开口说道,“看看这个”
皇上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一脸疑惑的接过,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脸上就是满满的感动,心里却想着这林如海不愧是探花郎文采真是不错,只是跟了个凉薄的主子,落了这么一个凄凉的下场。
皇上看完之后,很恭敬的把折子送回到了老圣上旁边的桌子上,老圣上不问,他也不开口。
又是一杯茶饮完,老圣上才问道,“林如海这些年在盐政上做的很是不错,本来朕还想在让他在盐政上再呆几年,没想到却是身子不行了,既然这样,皇上你就发个旨意去扬州,批准就是了”
老圣上发了话,皇上才开后,“林如海是父皇当年钦点的探花,那风姿卓卓的样子儿臣想来仿佛还是不久之前,想来也是身子真的不好了,才上折子要求致仕,儿臣跪安后,就让人去扬州传旨”
老圣上不说赐林如海什么东西或爵位,皇上也不说,殿内又静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
老圣上看了眼低眉垂耳的皇上;心里满意,可看到皇上那年轻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在华贵的皇帝服饰下映衬出的尊贵气度,心里的不甘不愿就又冒出了头。
皇上的年轻,衬出了他的垂垂老矣,现在这样的听话;等到他真的不行了;他是不是还能这样听话呢?
“盐政关乎朝廷大计,切不可轻忽,皇上心中可有接替林如海的人选?”
皇上暗下冷笑,父皇这又是刺探他呢;问他有没有人选,没有还好,一旦有了,那人能不能活到扬州上任,可就说不准了。
“儿子不敢擅专,父皇执掌朝政这么多年,四海升平普天同庆,儿子于朝政上还生疏的很,不敢轻举毁了父皇的心血,一切但凭父皇决策”
老圣上的不甘不愿又被皇上三言两语捧的开心了起来,心里想了几个名字,都是一些爵贵之家的子弟,家里都是位高权重的,不怕到了江南压不住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是老圣上的忠心维护者。
“哈哈,朕一向知道你是个好的,谦虚知礼,好啊,朕没看走眼”笑过之后,刚要说出那几个名字,就听到忠顺王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父皇,看儿臣给您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父皇……”
忠顺王就是甄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新皇登基后,没死的兄弟都封了王,不过忠顺这个封号却是父皇拟的。
皇上每每想到这个封号就觉得无比的嘲讽,一个时刻想着怎么推倒他下台,好自己上位的家伙,竟然得了个忠顺的名号,不知道父皇是恶心他还是提醒忠顺。
除了因叛变死掉的太子外,老圣上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忠顺了,不仅因为他的生母是宠妃,更因为他的母家是甄家,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儿子是几个儿子中最不怕他的,从小就喜欢在他身边撒娇,最是会逗他开心,就算后来有了些小心思,在他看来身为皇子那都是难免的。
反正现在坐上皇位的又不是这个儿子,他们之间现在没有利益冲突,反而忠顺的存在,更利于他制衡皇上,所以对于这个儿子,他比之前更加的宠爱。
“哦,你又搜集到什么好东西送给父皇啊,可别又是些什么你爱的吃食,你爱的华服,你爱的书画古玩,你爱的新戏好曲的,可不能在拿那些东西哄骗父皇了,东西不满意,也别想用那些换父皇手中的好物件了,呵呵”
单从称呼上就能听出,老圣上心里更喜欢谁,对皇上自称就是朕,对忠顺就成了父皇了。皇上低下头遮住嘴角的嗤笑和眼中的冷光。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父皇,儿臣这次带来的东西你一定满意,不过先说好了哦,您满意的话,前几日儿臣看上的那块暖玉可就归儿臣了”
忠顺王仿佛没有看到皇上也在,进了殿门就给老圣上请了个安后,就腻到了老圣上的旁边,一副痴缠的样子。皇上轻掀了下眼皮,瞄了一眼那碍眼的景象后,又恢复了老僧入定般的样子,安静的在一边不做任何动作。
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耻忠顺的行为,如果他还是几岁的稚儿,那做出这幅样子来,可以说是彩衣舞亲,可以说是孝顺,可他现在都已经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了,连祖父都做了,还硬是做出这幅姿态来,没得让人耻笑。
不知道被耻笑了的忠顺,还在那里一副孝子样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不足巴掌大的盒子,珍而重之的交到老圣上枯槁的手上,示意他打开有惊喜哦。
老圣上挑了下眉,难道忠顺今天还真有好东西送他,打开的过程中,老圣上想的不是儿子孝顺,而是东西是什么,忠顺从哪里得来的,送给他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虽然对这个儿子他有宠爱,也有利用,可猜忌也是有的,只是相对于皇上来说,少了很多而已。
老圣上打开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很重泛金,散发着一种幽香之气的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但只是闻了闻散发出的香气,老圣上就觉得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变的有些清明了起来,老圣上脸上当下就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看向丹药的眼神中立刻泛出了炙热的光。
对于父皇的反应,忠顺很满意,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父皇,这可是儿臣花重金从凌云道观求来的,据说服用后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刚一得到手,儿臣就马不停蹄的给您送来了,怎么样,那块暖玉可以给儿臣了吧”
凌云道观老圣上听说过,据说那里面的道人都是些善于炼丹制药的得道高人,且都高寿的很,最小的道人也都有百岁的年纪了。
他也想过去哪里求丹问药,可是且不说作为帝王的他怎能流传出迷恋丹药的事,就是真去求也不见得能求得到,他的父皇当年也是去求过丹药的,只是那道观的观主说帝王的寿数是天定的,他们不敢改变,否则乱了天相,是大罪。
明知道不可能,他自然也没想去求过,没想到忠顺竟然帮他求来了,只要能延年益寿,能继续享受着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别的天相大罪什么的,与他何干。
老圣上端详着丹药,心里畅快无比,仰天长笑三声,“好好好,这回的东西,父皇满意的很,别说是暖玉了,父皇让你去父皇的私库里,任意选三样东西”
忠顺王满脸的惊喜,“儿臣谢父皇恩赐”
老圣上端详完,合上了盖子,仿佛很随意般问道,“忠顺你何时对道观什么的有兴趣了,竟然都能从凌云道观弄到丹药,真是让父皇大为惊叹啊”
对于老圣上的问话,忠顺不但没有害怕,心中反而是一喜,暗道来了,“儿臣什么时候喜欢那些东西了,这丹药是儿臣从舅舅那得来的”
“哦,甄应嘉处得来的”老圣上挑眉问道,一手还端着那丹药盒子,另一只手却貌似在轻抚着胡子,实际上姆指食指间却是在轻轻搓着胡须。
胡须间小小的摩擦声,很轻,兴奋中的忠顺没注意到,皇上却是注意到了,嘴角翘起一抹笑容,忠顺或许不知道,他却明白,父皇每次一搓胡子,那定是心中动了杀意了。
也是,皇上都得不到的延年益寿的丹药,一个小小的江南织造甄应嘉竟然能轻易得到,如果不轻易的话,怎能给了忠顺呢,毕竟这中丹药在谁手里,不是藏结实了的,能到了忠顺手里,想来甄应嘉那里应该还有剩余的,不然谁会这么大方。
别说什么忠君爱国,无私献上的,在自己的命面前,什么都是虚的。在寿数越来越少的老圣上眼里,这个世上就没有不想长生不老想要益寿延年的。
“舅舅多年前曾救过一人,当时也没想过要怎样,谁知昨日那人突然派人送了两粒丹药来,说是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两粒?”老圣上不高兴了,都明说了是两粒,甄应嘉竟然都敢昧下一粒,真是心大了啊。
老圣上倒是没怀疑丹药的真假,他认为甄家和忠顺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毕竟他去了的话,忠顺可是就再也没有和皇上一拼的可能了。
“舅舅得到了这种丹药,自然不敢自己留下,但又不敢贸然的献给父皇,怕这丹药的药性有个万一,就让人送到了儿臣的府上,儿臣和舅舅的想法一样,也是想承给您又不敢,后来儿臣于六弟说起此事,六弟的表兄刚好在六弟府上,他之前做过县令,去年任期满了,一时没有新的任命下来,就开始各处游历,前几日刚到了京城,住在六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