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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隔着薄薄的裤子。
许青珂轻咬唇,纯黑如墨的发丝有些从肩头落在胸前,她看到师宁远用修长的手指抚摸在这一缕发上,然后顺着发往下,握住柔软,逐渐用力。
“师宁远……”她的声音很轻,柔软得像是化开的琴音,又有瑟的缠绵哀婉。
师宁远额头已有薄汗,咬牙切齿:“你现在求我也没用了,许青珂,你完了。”
他的手往下,褪下了她身上最后的布料,两具年轻优秀的身体完全相贴,再无任何遮掩,皮肤亲近摩挲间,她是否颤栗?
他颤栗了,一滴汗从额头流到了下巴,滴落,落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肤上有浓烈的错落吻痕,又被这一滴汗透了水色……
腰肢紧绷,将进入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许青珂眸色深邃,似有……
腰肢上的纤细小手忽滑到了他的后腰,往上,不轻不重按了下。
师宁远忽然脸色大变,因他脑袋忽有了眩晕之意。
“你……”
“酒里有迷迭香,你之所以没闻出来,是因为他的蛊毒影响,但要它发作,需你本身气血翻涌,还有……我点你的几处气穴。”
她从一开始就在诱着她,一步步诱他进内屋,诱他喝酒,诱他动情动欲,又在自己被他占便宜的时候,不紧不慢得点了他身上的穴位。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她这样的本事——谁能这样近他的身,又有谁能让他这般难以克制得动~情。
像个毛头小子。
“然后呢?你会如何?走?”师宁远眼中有怒意。
“生气了?该生气的。”许青珂的手指绕了回来,但到了他的小腹,那纤细葱白的手指停顿了下……
“你有本事就往下,你的手跟眼睛可没有你的心胆大。”师宁远冷笑。
许青珂目光往上,对上他的眼。
“你说得对,每次我做了惹你的亏心事,总会给你一些好处……这次也一样的。”
她伸手,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半颗丹药。
是解药。
另一半解药。
师宁远没有半点欢喜,只有狞色,“你答应了他什么?!许青珂,我不吃,我看你能……”
解药被她含入口中,她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住他。
她亲自喂了他。
像是梦里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他怕是永远无法抗拒她这样的吻……不是他身体无力,而是她让他无力。
丹药入喉,他说:“解药我已经乖乖吃了,你答应他的不要照做,小许,这种言而无信的无耻可以算在我身上,反正我……”
反正我无耻惯了。
“不对”
“什么?”
“你刚刚说的不对……我要给你的好处不是这解药。”
那是……
猛然,他被她翻身骑在了身下。
师宁远错愕的时候,看到一头青丝跟雪白交染的画面,美得让这世上任何美景黯然失色,也像是地狱佛陀都压不住的魅境。
也看到了她的眼睛。
干净剔透,却又含笑的哀伤。
他心都窒息了。
“许青珂,我是渴求你的身子,可我也说过了,我不愿失去你。”
“我宁愿不要……”
她忽伏下身子,呵气如兰。“真的不要么?”
她的手握住那物件,一如她从前那次……师宁远倒抽一口凉气。
“你想的……”
“师宁远,你无法抗拒我。”
“永远”
她主动让他进入她身子的时候,疼痛在所难免,俊彦清艳的眉眼有了痛色,于是身体紧绷,于是更疼,她咬了下唇,按在他腹部的手指也忍不住曲起。
真的好疼。
师宁远看她这幅模样,既心疼又……男人,无法忽视那种感觉的,快感仿佛入了骨髓。
尤是看她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疯了!
更疯的是他看到她……结束了。
要走了?
许青珂的确扛不住了,就要抽身而退。
“你去哪?要走了”
许青珂连回他都不敢了,只想着就这样好了。
反正……反正……
“左右我人也给你了,如此,你总也不好意思以后再恨我了……”她端着相爷那般清冷知礼的模样,却不敢看他铁青的脸色,只晓得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反正反正……反正她已经把自己给了他了。
死,也算是他的人了吧。
从前初识,纵然几次杀他也不曾动眉头,却不曾想如今还怯他会恨她。
心无法冷硬,她明了自己跟弗阮一样有了致命的弱点。
许青珂正要从他身上下去,忽然……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她错愕,但顿知不好,却也无力躲开,只能被反压在身下。
“刚刚那也算?呵~”
一声冷笑,许青珂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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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王府,宅子之外清空了许多暗卫。
但防卫又绝密森严。
赵娘子看了看张青的脸色,若有所思,鹰眼也若有所思。
张青面无表情,只抬头看着月色。
已经过了时间了。
但他们不敢靠近……她命令过的。
两个时辰后,近破晓黎明也就最后一个时辰不到。
赵娘子终于见到了许青珂。
一个虚弱乏力脸色苍白的许青珂……但这种虚弱跟苍白又是不一样的。
她沐浴过了,但也洗不去刚刚经历过的那事儿留下的痕迹。
赵娘子非纯情人儿,一看就明白了,心中暗骂师宁远畜生。
“公子,您这样……还能走?”她担心得很,自家公子可不比一般女人。
“无妨,走吧,不然就走不掉了。”
许青珂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已经完全压不住药力昏睡过去的人。
她撑着身子替他盖好了被子。
如他从前入夜干扰她后屡屡偷偷会做的事儿。
目光似隽永。
夜色跟黎明共永恒么?
可惜黎明未来。
她仿佛永远等不到黎明……
赵娘子有些不忍,“公子……”
许青珂转过头,手指在门边轻轻抚了下,终究滑落,收回宽大袖子中,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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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多烟雨,没人想到这一日凌晨会下一场浩大又缠绵的朦胧烟雨。
景霄看到景萱站在走廊前看着遥远的江河水色,目光那样深远,又有几分伤情。
“你像你母亲,宽容,能舍,不强求。”景霄眉目已没有从前冷峻邪气,人到中年,鬓间也隐隐有了沧桑。
景萱回头看他,她如今才懂了他的几分孤独,也懂他这些时日多出了沧桑是为何。
三个女人憔悴了他的所有烟华岁月,但一个也得不到,才是真正让他沧桑的本因。
但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的。
得到,或者得不到。
否则就是失去。
“得不到比失去好……我不愿她从未来过,又不舍她离开,因此就当她与我隔着一条走廊。”
景萱微微一笑,“这样想,其实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觉得岁月从未苛待我,只是……”
“只是你怕她被岁月苛待。”景霄皱了眉,“弗阮没死,她永远无法解脱。”
景萱垂眸,“这就是我最怕的地方。”
“明日我去找师宁远……”景霄有了决定,但没想到终究是慢了一步。
许青珂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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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相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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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 秦夫人得了信,自然是喜不自禁,“安稳就好; 都安稳就好……”
不过当她看到信件后面提及的……脸色微微一变; 去了她父亲那儿?
也不知这一路是谁护送的?可是珂珂安排的?
那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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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边疆重锤之地; 因为如今烨跟靖开战,而渊兵马隐隐动弹; 边疆自是凶险之地; 不过秦爵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要来。
秦笙没让他知道。
“消息往来总要经手人; 就算自己人可信,也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窥伺截下消息,也就瞒着了。”
秦笙这话是对彧掠说的; 因如今一路护送她的人除却许青珂的人之外,主管的反而是彧掠。
师宁远跟许青珂都信他,大概也因为……青珂知道她信他。
信他么?
秦笙瞧着他,打量中; 神色就多了几分深思,但她很快也瞧出了他的紧张。
一个在父兄压制下不得不内敛锋芒苟且十数年的人,怎会这么容易紧张。
他越紧张; 她就越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心思浓得很。
她自然也……越发不好意思。
于是撇开脸,却听他说了话,“快到西川了,因我的身份缘故; 应该不大方便到秦将军跟前,届时就需要你联系你父亲的亲信了。”
秦笙:“我父亲的人认得青珂的人,他们之间有联络。”
她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彧掠垂眸,淡淡道:“我该想到的,你跟许相的关系如此深厚……”
这男人真是……秦笙也没料到这么一个野性霸道的男人竟这么小心眼,竟盯着她跟珂珂的关系不放了。
也不知哪来的醋劲这么大。
按理说吃醋这事儿不是女纸多为的么。
秦笙心头无奈,但不觉得不喜,反而觉得这男人这般……挺好玩的。
“但你跟她不同,她是女子,而你是男子。”
或许觉得这句话有点露骨跟暧昧,秦笙仿佛能看到这人会因此灼灼盯着她的模样,眸色婉转中,便是补充:“所以从前才能喊你为兄长。”
兄长……彧掠刚刚的确起了欣喜,但此时这团欣喜就跟掐灭的烟花一样。
轻而易举就没了。
“还不如当她是你心上人。”彧掠忽来一句,秦笙一怔,然后就看到此人再次灼灼盯着他。
“这样你还能晓得我因你对她的亲近信赖而嫉妒她,而非顶着兄长头衔被挂在墙头,什么都做不了。”
这话便是严重了。
秦笙脸色微红,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轻轻道:“可我也并非不信任你啊。”
她很信他啊,真的信的,否则……
“否则你为何要我只把你送到外面就好,不让我见你父亲一面。”彧掠嘴唇抿得直直的,眼眸垂着,冷肃得很。
端是故意要让人看出他生气了似的。
秦笙也是懵了下,忍不住提醒他:“刚刚仿佛是你自己提出不宜跟我父亲见面。”
彧掠皱眉:“我只是故意试探,但你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秦笙:“……”
这人是不是跟师宁远待久了,这种刁钻路数也会了。
“这话……也是跟上师阁下学的?端有三分流氓跟七分无理取闹。”眉眼有嗔意,言语带亲近,彧掠心头的窒闷一扫而空,但依旧难以让视线割舍了她。
看着看着,她刚刚自如的眉眼便有了几分羞怯跟躲闪。
“没有,他的身心都在许相身上,没时间教我,我也不屑去学。”彧掠一板一眼回答这个问题,又正正经经坦诚:“我只是努力去让你没办法避开我。”
秦笙回头瞧他,眼里仿佛淬了光,“你已经同我坐了同一辆马车,我自是没法避开你的。”
她在想……我若是不愿,有的是法子避开你的,也不知你这木头懂不懂。
彧掠闻言默了下,说:“我只是为了守护你的安危,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秦笙:“……”
只是,只是,活像你很委屈似的?
木头之所以为木头,是因为他就是木头。
秦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