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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也学会抗旨了吗?"
“老奴不敢,只是指挥佥事乃是四品,封其母为三品淑人已经越礼,尤其是诰命历来授予文臣多,而武将少,张恪如此年轻,恐怕,恐怕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万历听到文官两个字,顿时厌恶的摆摆手。
“谁敢嚼舌根子,就送到辽东,他们要是能立功,朕也一样封赏,要是没胆子,就给朕闭嘴!”
万历的确动了怒,陈矩急忙点头,转身就要去传旨。万历突然叫住了他。
“汪海林怎么样?”
陈矩一听,慌忙跪倒:“启奏主子,汪公公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又下着春雨,谁没有过错,他一颗心都是为了主子,上个月又献上了一千两黄金,老奴看来,就没有比汪公公更忠心的了!”
作为内廷大总管,撒谎只是基本的入门功课,能把好话说出歹意,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陈矩几句话名义上是替汪海林求情,实则又给他刺了一把带毒的匕首!
汪海林是献了黄金不假,可是黄金怎么来的,不还是从辽东商人手里弄的吗!前有和建奴贸易的事情没了,现在又有了白莲教。
万历惩罚汪海林,是因为懿州紧挨着长城,白莲教竟然积蓄了那么多的力量,他都毫无察觉,是失职之过。
可是听陈矩这么一说,万历自然而然就联系起来,汪海林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装糊涂,甚至在包庇纵容!
说不定他献的银子就有问题!
万历是非常有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和群臣对抗几十年,连朝都不上了。他一旦认定汪海林有问题,基本上就判了这位内廷二号人物的死刑!
“告诉汪海林,让他闭门思过,什么都不要管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汪海林就彻底完蛋了,不过万历好像还不过瘾,又补充一句,彻底把汪海林打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给王化贞传旨,让他仔细调查,凡是涉及勾结白莲教的,不论什么人,一律清查上报,朕绝不姑息养奸。”
……
明亮的房舍内,端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头上梳着山松特髻,特髻上金孔雀六,口衔珠结。正面珠翠孔雀一,后鬓翠孔雀二。霞帔上施蹙金云霞孔雀文,鈒花金坠子。真红色大袖衫。深青色的霞帔、褙子。纻丝绫罗纱随用。霞帔上施蹙金绣云霞翟文,鈒花金坠子。褙子上施金绣云霞孔雀文。
这就是三品淑人的冠服,质地考究,镶嵌的珠宝纹饰端庄大气,鲜艳夺目,耀眼生光。
卉儿捧着梳妆镜,老老实实站在了娘亲的面前,看看镜子里的老娘,又看看眼前的真人,小脑瓜来回晃着,都不够用了!
“好看,真好看!娘,你最漂亮了!”
沈氏同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不由得流出了热泪。
这就是儿子给自己挣来的诰命!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是步入洞房,而最荣耀的时刻就是诰命加身!
多少女人两眼望穿,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荣耀,竟然突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沈氏心里全都是甜蜜和自豪,自己有个出类拔群的好儿子!
死鬼,你快看啊,儿子给我挣来诰命了!
卉儿笑嘻嘻的说道:“娘,这套衣服太漂亮了,让我穿穿行不啊?”
“胡说什么!”沈氏把眼睛一瞪,大声说道:“这是皇上赐给娘的,你穿了就是越礼,要治罪的。你要是想穿,就等着嫁人,或是丈夫,或是儿子,能像你二哥一样争气!”
卉儿晃着小脑瓜,笑道:“二哥说过了,早结婚不好,我才不着急呢!您不给我穿,还有小雪嫂子呢!等着嫂子和二哥结婚了,朝廷也会赏赐嫂子诰命,到时候我就偷偷穿!是吧,嫂子?”
“啊,啊!”
小雪神情恍惚,脸蛋早就红透了,自从昨天沈氏受封三品淑人之后,她的小心脏就一直砰砰乱跳,脑袋里全都被张恪的影子塞满了!
沈氏宠溺的拉着小雪的手,笑道:“雪儿,都怪恪儿,升官升得太快了,本来年后就给你们办亲事的,又拖下来了,混小子天天忙,连家都不顾了,昨天接了旨意,晚上就走了,我看他是把娘给忘了!”
小雪慌忙说道:“娘,恪哥心心念念都是您,还告诉我替他好好孝敬您呢!”
“哎,官身不自由啊,咱们娘几个就好好守着家,等恪儿回来。”沈氏的嘴角洋溢着无比的幸福!
……
义州城中,十几位指挥同知、佥事,守备,备御,提调,把总提心吊胆的坐在椅子上,如果仔细看,每个人的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
大家偷偷向外张望着,就在这时候,整齐的步伐传来,一个年轻的武将紧握刀柄,在士兵的簇拥下,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在座的众人看了又看,全都有些傻眼,他们等的是王化贞,怎么冒出这么一个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哈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是新任义州卫指挥佥事张恪,和诸位同僚初次相见,还请多多关照!”
这帮人一听张恪只是指挥佥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一个小小的佥事,还不比在座的官职高,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大人,要是王大人不来,我就告辞了!”指挥同知王青站起来,就要离开。
“你可以不在乎张恪,不过我敢保证,只要走出这个门,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狂妄!老子就走一个你看看!”
王青满不在乎的大摇大摆往外走,张恪突然拍了三下巴掌,十几个士兵抬着木箱小跑着进来。
“这里面装着你们和双龙山的往来证据,想走的随便,只要不后悔就行!”
王青如遭雷击,瞪圆了眼睛,痴呆的盯着张恪。(未完待续。。)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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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逆死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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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州卫有指挥使一人、同知两人、佥事四人、下辖城堡七座,锦义参将部下还有不少千总把总,所有人加起来,不到三十位。此时大厅两旁坐着的有二十几位,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军头全都到了。
十几口木箱子,就整齐的摆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鬓角隐隐有汗水浸出,一个个呼吸越发的急促。
张恪翘着二郎腿,微笑着坐在椅子上,根本懒得看他们。
指挥同知王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红脸憋得青紫,仿佛是烤架上的乳猪,别提多难受了!
大靖堡备御李谦偷眼看看张恪,又看看王青,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人微言轻,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挨着他的孙有光。
对了,老孙不是当过大清堡的备御吗!这群人里面也就你和张恪有来往了,装什么孙子啊!
李谦偷偷伸腿,狠狠的踩了孙有光一脚,老头子猛地打了一个机灵。
孙有光并不是故意装怂,只是他屁股也不干净,生怕张恪不念情面,拿他开刀!可是一看在座众人都盯着他,老孙承受不住了,勉强咳嗽一声。
“永贞,早就知道你是人中龙凤,刚刚当上备御,又升任指挥佥事,真是可喜可贺!老朽忙了一辈子,还不及永贞几个月之功,实在是惭愧!”
张恪一看是老熟人。也不端什么架子,笑着说道:“孙老。张恪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大清堡的人。您都是老长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好,好啊!”孙有光拍着大腿,笑道:“我就知道永贞是念旧情的人!老朽只想求永贞一事。”
“请讲!”
孙有光看了看箱子,又瞧了瞧众人,忐忑地问道:“永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朽可不知道什么双龙山啊,上面怎么就突然怪罪下来。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永贞你可要帮帮我啊!”
说着孙有光腿一软,顺着座位就跪了下去。
这下子两旁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继而鄙视到了极点。孙有光比起张恪的爹岁数都大,又是老长官,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简直把脸皮都不要了!
不过转念一想,脸皮算什么,小命才最重要!看今天这个架势,只怕不掉几个脑袋都说不过去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全都起身,争抢着行礼。
“张大人,我们的确冤枉,求张大人给求情啊!”
看着他们哀哀求饶。张恪心中闪过一丝畅快,他急忙从座位上起来,一把搀扶起孙有光。温和的笑道:“孙老,您这是折杀我了。在场的诸位都是张恪的前辈。张恪绝不敢轻易冒犯大家,只是事情实在是太大。我也没有办法。”
“老朽知道,永贞你有你的难处,能不能和大家伙说说,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张恪点点头,满脸悲愤的神色,对着在场诸位摆摆手,让大家坐下来。
“诸位同僚,前段时间一批运到大清堡的军需被劫。张恪领着弟兄们追查,后来攻击了双龙山,剿灭了一伙白莲教匪徒,大家知道此事吗?”
“知道,知道!”大靖堡李谦急忙讨好地说道:“大清堡的兄弟们神勇无敌,我们佩服不已!”
“剿匪本是职责所在,只是在剿匪之时,我搜缴到了大批的往来书信,账本,贩运清单,银票等物,牵连甚广。王化贞大人亲自前往双龙山勘察,然后才把情况上奏。万岁听说在距离长城不到四十里之处,竟然盘踞上万白莲教贼人,而且阴谋攻击广宁义州,震怒不已,已经下了圣旨,要彻底清查!”
张恪说着拿出了一个黄铜佛像,摆在了桌上。
“大家看到没有,凡是供奉这种佛像的,一律以白莲贼匪论处,凡是和白莲教有生意往来的,就按资敌来办!哪怕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众人一听,全都吓傻了眼。
王青忍不住大摇其头,说道:“我不信,你在骗人,七天前王化贞大人派人给周雄周大人送来一份白莲教主萧乾的供词,说白莲教是诬陷忠良,叫周大人不要担心,不要在意,好好为……”
王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猛地看到了张恪嘴角得意的冷笑,猛然清醒过来,心拔凉拔凉的。
那是缓兵之计……
王青猜的不错,正是担心周雄狗急跳墙,张恪才建议王化贞用这个办法先稳住他。
“哈哈哈,这个铜佛就是周雄随身携带的,我们搜到的账目之中,周雄和白莲教往来书信就有上百封,他更是将数门佛朗机炮偷偷送给了白莲教。勾结贼人,罪行昭彰,甚至密谋在三月三,里应外合,谋取义州!”
周雄的罪行一公布,好几个人直接趴下啦!
孙有光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跪在了张恪面前。
“永贞啊,你知道老朽,我可没有造反的胆子啊,我就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个官我不当了,求你放过我吧!”
老孙痛哭流涕,还有不少人眼神闪烁,还有些不服气。
张恪笑着搀扶起老孙,说道:“诸位同僚,大家莫惊,听我把话说完了。”
众人只好坐下,可是一个个变颜变色,手足无措、
“说起来白莲教跑到蒙古都有几十年了,萧乾的祖上就是嘉靖年叛逃的萧芹。这些年诸位兢兢业业,守卫疆土,每有鞑子入侵,也都奋勇抵抗。如果要追究大家伙侦查防范不利,依我看东厂锦衣卫,还有朝廷的众官员罪责更大。大家伙是不是啊?”
张恪刚刚还疾言厉色,要打要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