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天启登基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皇家,没有了皇位继承人,可是比天都大的事情。
最近半年多,内廷大量挑选女子进宫,侍奉皇上,天启也是鞠躬尽瘁,劳心劳肝,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弄,额不,是生出儿子来!
想来皇帝又在折腾了,顾秉谦只能先到偏殿等着,也正好和老魏商量对策。
两个人落座,小太监送来了大红袍,顾秉谦喝了一口,就叹道:“魏公公,您说这个张恪该怎么处理?”
“别打他的主意了!”魏忠贤低着头说道。
“请公公明示。”
“天心呗!”魏忠贤轻轻吐了口气:“主子最是爱才的,自从张恪毙杀老酋之后,主子心心念念,都说张恪是辽东的柱石,国之干城。而且还说亏待功臣,要不是他太年轻了,只怕给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爷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如此!”顾秉谦点点头,俗话说宫里的风,内阁的云。说到底大明朝最实在的还是圣眷,有了皇上赏识,那就等于是有了金刚不坏之身。
天启虽然也会忌惮张恪的势力,可是作为一个天子,他更盼着建功立业,尤其是收回辽东,彰显文治武功。经历了一次波澜,天启越发坚信张恪就是最锋利的宝剑,大敌未除,张恪就能稳如磐石。
“魏公公,张恪的确功劳卓著,可是这一次他向朝廷讨要权力,说白了就是想开府建牙,建立起小号朝廷。我大明自从开国以来,都没有这个先例。权力给了容易,可是收回来就难了。”
老魏一听,也默默眯缝起眼睛。
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厂公,他知道的事情更多。比如张恪突然又得到了天启的圣眷,除了击杀野猪皮之外,还有重要人物帮忙,那就是司礼监那个不动声色的老祖宗张晔!
别看魏忠贤势力滔天,可是张晔就能稳坐内廷总管的职位,深得天启信任,强如老魏,也不能不小心应付。
“顾阁老,张恪大势已成,压是压不住了,相反还会引起圣上的反感。咱家琢磨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抬,高高抬起来。他不是想要开府建牙吗,就把权力给他。”
“这个……魏公公,只怕不妥吧!辽东乃是京城头臂,若是让张恪把权力都捏在手里,只怕我们谁也睡不踏实啊!”
魏忠贤嘿嘿一笑:“谁说要把辽东都给张恪了,他不是要光复四州吗,就把辽南给他,至于辽西,还要掌握在手里。”
顾秉谦瞬间明白了魏忠贤的意思,不得不说,不愧是两国葵花宝典,太监出招就是又狠又毒,让你吃了亏,还没法发泄。
“哈哈哈,魏公公果然圣明,这下我可能放心了。”
……
金州帅厅,张恪领着手下文武,口称谢恩,从地上爬起来,在洪敷敎的手里接过了圣旨。
在场的众人又得到了封赏,张恪也晋升太保,被封为辽东都督府大都督。特赐蟒袍玉带,尚方宝剑,王命旗牌。一应封赏,几乎到了人臣顶点。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欢喜,有几个更是咬牙切齿,怒气填胸,尤其是乔福,他刚刚从复州回来,更是怒火中烧。
“朝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辛辛苦苦打造的辽西都给了孙承宗。眼下辽南还在打仗,鞑子都没有赶走,一团乱麻,要想安定下来,没有一两年能行吗?”
听着乔福悲愤的话,大家都心有所感,杜擎赤着眼睛说道:“大人,我们在前面辛苦打仗,老家确保摘了桃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人,您下令吧,弟兄们立刻回师,把孙承宗赶回京里教书去!”
“胡说!”张恪大声训斥道:“你们想造反吗?”
大家都闭上了嘴,张恪突然笑道:“朝廷给了我任免三品以下官员的权力,大家都说说,想当什么官?”(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致命流言
天启三年的四月初一,镇守盖州的镶红旗旗主岳托突然率领人马北上,只留下两千汉军旗镇守盖州。
三天后明军抢占盖州外海的连云岛,利用炮火,猛轰岸上建奴军队,随即明军登陆,大战五天,用炸药炸开盖州城门,全歼守敌,毙杀建奴家眷一千四百余人,彻底收复盖州。
至此,辽东沿海主要城市全都落到明军手里,建奴只能龟缩到内陆。不过想彻底赶走他们并不容易,毕竟建奴有战马的优势,离开了沿海,明军就会失去海上补给的便利,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张恪并没有贸然继续攻击,而是利用建奴还在内乱的时候,赶快消化战果。新的人事调整开始了。
于伟良由长生岛总兵升任盖州总兵,吴伯岩接掌复州总兵,另调岳子轩接任金州总兵。擢升李旦为水师副总兵,统领金州水师营。
至于乔福则是离开辽东,率领五千人马,前往山东,出任总兵。
短暂的并肩作战,兄弟两个又要分别,乔福和张恪两个人并肩而立,面对着茫茫大海,汹涌的波浪,心里澎湃激荡。
“恪哥,我看出来了。”乔福咬着牙说道:“朝廷是铁了心,要削弱你的实力,要不我现在就上书朝廷,不去山东,留在辽东,当马前卒,谁敢对你不利,都要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乔福说着眼圈发红,拳头攥得咯咯响,张恪用力拍了拍她的肩头。
“好兄弟,记得我说过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要是都聚在辽东,就被人一窝端了。我让你考武举,就是想让你们能走出辽东。扩大咱们的势力。山东可是我们的大后方,你只要在山东站稳脚跟,守望互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恪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乔福这才如梦方醒,看来还是恪哥想的长远!
“恪哥,小弟只怕去了山东也帮不了你,我要驻扎着济南,而临近辽东的是登州和莱州。朝廷派遣了巡抚,我一个总兵能做什么?”
“哈哈哈!”
张恪仰天大笑起来。轻蔑地说道:“我在辽东的时候,也不过是总兵,上面还有巡抚,经略,总督,一堆大官,不照样把辽东掌握在手里吗?”
乔福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哪有你的本事啊?”
“不用担心,说穿了就是一个办法。不停的闹事。”
“闹事?”
“没错,军队只有打仗的时候才有用。”张恪传授最重要的心得了。
“你去了山东,先进行剿匪,既能得到战功。又能有好名声。只要名气打出去,下一步就清理白莲教。”
乔福仔细听着,说道:“恪哥,这些你在辽东也做过。是不是借着清理白莲教的时候,就能铲除那些不听话的官员地主,大不了就扣一个通匪的帽子。”
“呵呵。虽然话糙,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张恪笑道:“你要注意控制住运河,这可是大明南北交通的命脉,只要掌握在手里,朝廷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当然了,这是不得已的手段,你还要想办法渗透控制登莱水师,我会安排人手帮你的。另外在朝中,我的恩师洪敷敎洪大人,还有内阁的魏广微魏阁老,司礼监的张公公,他们都会多少出手帮忙,只要没把天捅破了,你就随便干!”
乔福本就是胆大包天的家伙,得到了张恪的保证,更加肆无忌惮了,欢天喜地领着人马前往山东去了。
……
送走了乔福,张恪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他回到了帅府,仔细寻思了两个多时辰,喊过来手下人,去把洪敷敎请来。
没有多时,洪敷敎赶到了帅厅,见礼之后,对面坐下。
张恪先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老师,真是没有想到,我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讨要节制诸军的权力,没想到却成全了孙承宗。”
自从洪敷敎送来了圣旨,张恪就极度憋屈。他上书建议统一指挥各地的军马,很明显就是讨要权力。不过天可怜见,张恪更多想的是大明朝。
只要能互相配合好,明军能从两个方向反攻建奴,加上毛文龙的东江镇帮忙,绝对能在几年之内,平定辽东。
可是事与愿违,朝廷答应了张恪的提议,甚至更进一步,让他有了开府建牙,自行任免官员的权力,可是仅仅局限在辽南,至于辽西走廊,义州、宁远、锦州、广宁等地则是交给了孙承宗节制。
原则上张恪是辽东大都督,可是具体事务,必须通过孙承宗这个督师才行。而且朝廷顺势也扩大了孙承宗的权力。原本想要的统一军权不但没实现,还彻底将军队分成了两部分,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分兵的后果吗?
得了四州之地,却失去了老巢,其中的滋味冷暖自知。
张恪努力把愤怒藏在心底,用笑脸和自信面对每个部下,可是他已经连续几个夜晚都失眠了,苦苦思索着对策。
洪敷敎听着张恪的抱怨,突然笑了起来。
“永贞,你到底是年轻啊?我大明为了防止武将专权,制衡之术已经登峰造极。领兵大将再也别想如同汉唐的前辈一样,扯旗造反。就算是权倾一时的东南总督胡宗宪,只要一道弹劾奏折,一封调令,就要乖乖交出兵权,谁也不例外!”
“老师,您说的弟子自然知道,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更何况义州等地倾注弟子的心血,总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张恪不甘心地说道
洪敷敎呵呵一笑:“为师可没有让你吃亏,你得反制。”
“请问老师,该如何反制?”
洪敷敎微微一笑:“永贞,这个不用为师教你吧,你在义州、锦州、广宁有那么大的势力,难道还不能给孙承宗几个软钉子,让他无从下嘴!”
张恪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自然,其实弟子也没把孙承宗放在眼睛里,只是我担心的是朝廷,一旦闹起来,朝廷站在孙承宗一边,到时候真要是撕破了脸皮,对弟子太不利了!”
和孙承宗比起来,张恪是十足的家大业大,孙老师大不了丢官罢职,回家哄孩子。可是张恪一旦败了,一手建立的军队、田庄、作坊,都面临着危险,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皇太极。
事业越来越大,牵挂越来越多,张恪反倒没有当初潇洒了。
洪敷敎很满意张恪的表现,他虽然很憋屈,很难受,但是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才是大将之风。
“永贞,为师深知光复辽东,非你莫属。问题就在朝廷,要是执意找麻烦,你还真不好办,内忧外患,你总不能和朝廷撕破脸皮吧!”
张恪点头,心里却腹诽道:“等老子能压制住皇太极,才不会吃哑巴亏呢!”
洪敷敎继续说道:“既然不能鸡蛋碰石头,那就让石头转移目光就是了。”
张恪眼前一亮,急忙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给朝廷找点事做?”
“朝廷一直不缺事情,就看怎么操弄了。”
洪敷敎几次来往辽东,知道张恪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朝廷的龌龊,因此他毫不犹豫帮着张恪算计朝廷了。
经过洪敷敎的一番讲解,张恪终于彻底弄清楚了朝局,顿时心中有了筹算。
原来张恪这只蝴蝶带来的风暴,提前重创了东林党,魏忠贤早早掌握了权力,身边聚拢一大帮官员,形成了阉党。
而东林党伤而不死,继续积极扩充实力,准备反扑回来。
双方的争夺已经从京城蔓延到了两京一十三省。唯有辽东问题上,张恪一家独大,才算免于党争,可是孙承宗进入辽东,东林党想让他抢夺军权。而魏忠贤站在皇帝的立场上,默许分张恪的权,其实也盘算着让双方乱斗,他好占便宜。
朝廷上下,一帮各怀鬼胎,精心筹算的家伙。
“依照老师说来,只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