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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麻烦可言。”
“原来如此!”
大家伙全都暗暗点头,看来朝鲜还算是很懂事,是个好孩子,值得培养。
可是转念一想,朝鲜未免也太弱了吧,能让外人兵不血刃拿下皇帝,他们还有什么战斗力,根本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同样是一个国家。为嘛建奴就如此凶悍,朝鲜就温顺的像绵羊,实在是想不通啊!
大家未免有些失望,好在张恪深知朝鲜的德行,压根也没有什么指望。只要能做好毛文龙的后勤基地,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毛将军,如今东江镇的人马可堪一用?”张恪问道。
毛承禄急忙说道:“启禀侯爷,这两年父帅都在苦练士兵,盼着有朝一日能反攻辽东,光复失地。如今可用之兵足有两万,其余青壮丁口不下二十万。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早就盼着教训鞑子呢!”
听完毛承禄的话,张恪心中暗自好笑。
在历史上,毛文龙就有夸大战功,吹嘘兵力的毛病,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是一样。
皮岛多大的地方,物资供应全部要靠大明。根本养不了多少兵将。至于有二十几万人,那更是胡说八道。
“毛将军,军中无戏言啊!”
“这个——小侄是多说了一点,其实兵丁只有一万五千人。还有不少没有武器的。”
一下子砍下去四分之一,其中水分之大,可想而知。张恪也懒得和他废话,说道:“毛将军。两个月之后,我要出兵攻击金州,到时候需要你们背后牵制建奴。没有别的。一点心意,送给令尊吧。”
张恪说着,送过来一张纸条,毛承禄急忙接在了手里。
只见纸条上面开列着一份清单,其中有粮食两万石,白银二十万元,刀枪三千件,铠甲五百副,大炮二十门,火铳五百杆,火药三万斤……
“这些差不过够五千人马用四个月了,毛将军可还满意?”
张恪直接把人数点了出来,毛承禄老脸通红,只能应下。
“多谢侯爷慷慨,请您放心,两个月之后,东江镇保证一同共襄盛举!”
……
攻击金州,等于是要在陆地上和建奴拼命,打下来容易,守下去可不容易。张恪不停给辽东下命令,一方面调动最强悍的部队上来,另外还要调集工程队,征集建材木料,做好万全的准备。
时间飞逝,一转眼过去了五十几天,明军在这段时间,又抢占了西中岛和中岛。三座岛上人声鼎沸,搭建起密密麻麻的帐篷和仓库,囤积人马物资,只等一声令下。
部下都忙得昏天黑地,反倒是张恪清闲无比,该做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他则是拥着佳人,白天欣赏海岛美景,夜晚歌舞升平。
方芸卿可是个超级才女,歌舞双绝。
每逢夜晚,灯影幢幢,素手调琴,音韵美妙,配上悠扬婉转的歌喉,不用喝酒,都能醉上三分。
张恪一直以来殚精竭虑,沉重的历史包袱压在心头,始终都要绷紧神经,持续下去,都不知道先干掉鞑子,还是先把自己弄疯了。
好在老奴死去了,历史已经改变,明军吹起了反攻的号角,不管下一步会如何,张恪都有理由相信,未来的胜利一定属于他!
心情放心下来,张恪也变得越发放纵。
每天拥着美人,享受温存。更听说珍珠能够美白,张恪竟然下令每天碾碎一颗珍珠,给方芸卿做面膜。
硕大的珍珠被碾成粉末,看得手下人都心疼肝疼,可是张恪毫不在意。
“嗯,很不错,看起来白嫩了不少。”
“还不是侯爷下了血本,小女子感激不尽!”方芸卿娇笑道。
“既然是感激该有点表示吧!”张恪两只眼睛不停在曼妙的身躯上来回逡巡,仿佛插进肉里一般。
“侯爷,别急啊,长夜漫漫,奴家先给你唱个曲子吧!”
“嗯,也好,不过我想听新鲜的,可不许重复!”
“侯爷放心就是了!”
方芸卿清了清嗓子,突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手指在瑶琴上不断抚弄,伴随着琴音,低沉的吟唱,如怨如诉,饱含深情。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怆。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披坚执锐兮孤立沙冈。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妻子何堪兮独宿孤房……”
听着歌声,张恪最初还闭目打着拍子,摇头晃脑,十分享受,可是渐渐的歌声越来越哀怨,张恪不由得坐直了身形,仔细听着每一句。
“……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哀告归寄兮放汝翱翔。勿守空营兮粮道已绝,指日擒羽兮玉石俱伤……仙音彻兮通九天,秋风起兮亡楚日。楚既亡兮汝焉归,时不待兮如电疾……”
等到方芸卿吐出最后一个字,曲终收拨,房间之中变得异常安静,针落可闻。
半晌,张恪突然笑了起来,“好,唱得好啊!当年张良就是靠着这个曲子,吹散了楚霸王的八千子弟兵,一战成功!如今也是英雄美人对坐,与霸王虞姬何其相似!”
方芸卿急忙起身,跪在地上。
“不!侯爷,楚霸王不过是一介莽夫,哪里能比得上侯爷超凡绝伦!”方芸卿凝视着张恪,眼中饱含深情,娓娓说道:“奴家听闻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纵使楚霸王一生征战,无有不胜,最后也难免功亏一篑。如今侯爷更应该小心谨慎,不能懈怠。奴家知道自己的斤两,原不该说这些话,可,可是……哇……”
方芸卿猛地转头,呕吐起来。
张恪突然一皱眉,急忙跑到了方芸卿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你可是怀孕了?”
“嗯!”方芸卿脸蛋通红,轻声答道:“侯爷,奴家还肚子里的孩子都指望着您了!”
一句话出口,张恪脸上都笑开了花,轻轻刮了一下方芸卿的鼻头,笑道:“要当娘了,觉悟就上来了。我保证给你和孩子打下一片广阔天地,把地球搬回家!”
十天之后,李旦率领三百艘战船赶到了长生岛外海,同时从锦州、天津、登州等地又有两百艘各型船只,载着明军前来聚集。
万事俱备,张恪穿戴满身戎装,登上了最大的坐船甲板,定辽侯的大旗在海风之中飞扬。
海面上黑压压的一大片,都被船只覆盖了。
足足三万多人马,恐怕是郑和之后,最强大的一支海上力量。
张恪心潮澎湃,忍不住大声念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弟兄们,点炮出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战金州
自从长生岛一战之后,皇太极带着老酋的灵柩向北撤去。
鞑子的军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一手创立八旗制度,打下大金基业的老汗王突然暴毙,连个继承人都没有留下,以后该听从谁的,当务之急就是选出一个合适的汗王,继续统帅大家,可是谁是合适的人选呢!
每一个人都茫然无措,就连皇太极都故意拖延回京的时间,为的是能相处应付的办法。
可是所有人人心惶惶,但是有一个人却信心十足。
他昂首阔步,来到了皇太极的军帐前面,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臣范文程求见四贝勒!”
卫兵根本不认识他,一个无名小卒还想见四贝勒,简直不知道吃几碗干饭,亲兵驱赶范文程,可是范文程就是不走,也不多话,老老实实跪在了门前。
正巧此时豪格赶来,和范文程撞见。
“你想见四贝勒?”
“没错,小臣有天大的事情要向四贝勒禀报。”
“噢?我乃是四贝勒的儿子,你能不能先和我说说?”
“不能!”范文程毫不迟疑地说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唯有四贝勒能够明白臣的苦心。”
豪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你们汉人就是弯弯绕太多,来吧,我领你见阿玛去!”
范文程终于见到了皇太极,他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面对着面,**,一拍即合。苦学多年的屠龙术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在范文程看来,皇太极文韬武略在老酋的几个儿子当中都是顶尖的,正是心目当中的王者人选。
范文程把苦思多日的计划全盘托出,要想夺取汗位。就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如今八旗之中,皇太极只握着正白旗,而代善和岳托父子则握着两红旗,另外镶蓝旗的阿敏手上牛录数也比皇太极多。
除掉早死的蒙古尔泰,四大贝勒之中,皇太极实力最弱,距离汗位最遥远。
但是偏偏老天站在他这一边,老奴突然死去,本来两黄旗是要授予多尔衮兄弟的,可是他们还是奶娃娃。没来得及行动老奴就死去了。
八旗之中最强悍的两黄旗群龙无首,正好给了皇太极可乘之机。
按照范文程的提议,立刻任命杜度为正黄旗旗主,豪格任镶黄旗旗主,而皇太极则亲统两白旗,牢牢掌控住一半的兵马。
至于接下来就要对代善和阿敏分化瓦解,阿敏并非老奴亲子,没有资格继承汗位。但是范文程给皇太极出了一个主意,可以让四大贝勒同时面南背北。接受朝拜,共同处理政务。
此计一出,皇太极顿时喜悦异常,阿敏肯定会同意分享权力的提议。只要他站在自己一边,代善手上的两红旗就不值一提。
不过还有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皇太极眼前,他不得不向范文程透露。
“先生,此时父汗临死的时候留下了遗诏。”
“啊!”
范文程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四贝勒,汗王可是属意您吗?”
皇太极苦笑了一声。要是手上有老奴遗诏,他岂会如此被动。
“范先生,实话告诉你,父汗的意思是让代善即位,同时册立多尔衮为皇太弟,并且将两黄旗交给他!”
野猪皮的确对多尔衮青睐有加,竟然想让代善做过渡人物,等到代善老了,再让多尔衮当。从头到尾,皇太极都被排除在接班人之外。
皇太极是真想去质问那具尸体:我究竟哪里不行,为什么宁可给一个奶娃娃,也不想着给我!
……
遗诏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了皇太极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范文程也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看中的王者,竟然不被汗王喜欢,那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恕臣直言,我大金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代善老朽无能,多尔衮乳臭未干,都不是合适人选,唯有四贝勒年富力强,能扛起重振大金的担子。小臣斗胆建言,四贝勒该立刻更改遗诏,如此大金才有希望!”
皇太极早就有了心思,可是他还是怕,从心里往外怕!
别看老奴已经成为过去式,可是他的威严还在,若是走漏消息,被别人知道他违逆汗王遗命,只怕会被愤怒的人们撕碎了他!
“四贝勒,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天赐良机,岂可错过!”范文程跪在了地上,脑门砰砰触地,不多时就留下了一片红肿。
声声哭求,终于打动了让皇太极冒泡的心思变得沸腾,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在血液之中流淌。
“好,就这么干了。不过知道汗王遗诏的不光是本座一个人,还有佟养性那个奴才,他可是汗王一手提拔的,未必和本座一心。”
“此事易耳!”范文程当即笑道:“四贝勒,何不来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让佟养性镇守金州和复州,防备明军……”
茫茫海面之上,庞大的战船如同小山一般,缓缓前行。
张恪和李旦站在了船头,拿着千里眼向远处眺望,渐渐的海面上多了一点黑色,不停地扩大,陆地就在眼前。
李旦笑道:“侯爷,小老儿不才,早就听说建奴如何如何厉害,今天就让我打头阵,抢下海滩,还请侯爷恩准。”
“老船主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