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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奴才将领见汗王受伤,都吓傻了,纷纷跳下战马。
“陛下,陛下!”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呼唤了半天,老奴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里面全都是骇人的红色,加上龇牙咧嘴的表情,简直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小鬼,要择人而噬。
“刘爱塔,朕必杀之!”
野猪皮扯着脖子怒吼,到了现在他怎么能不明白,自己被刘兴祚给算计了。他和明军演了一场戏,引诱自己上当。想起往日,他对刘兴祚绝对不薄,封官进爵,宠爱有加。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背叛大金。
这双眼睛瞎了吗,愣是没看出来?
暴怒之下,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露起来,不停跳动。
“杀,杀,杀!你们都去杀,杀上长生岛,杀了刘爱塔,杀了张恪!快,快去!”老奴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大喊,手下的这些人都傻了,不知道该如何!
轰!
又是一声炮响,漫天的铁砂子落下,老奴的卫士当场被打死了两个,血肉模糊。一枚铁丸正好击中老奴的胸口,好像一把铁锤当胸重击,老奴一张嘴,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快,救驾!”
在场的人再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纷纷抱起老奴,转身就跑,连带来的士兵都不管了,奴才死再多都没关系,唯独汗王陛下不能出问题。
今天夜里,建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光没有杀上长生岛,反而连汗王都折损了。
百十几个将领,心腹奴才,保护着老奴仓皇逃跑,后面的建奴失去了主心骨,同样无心拼杀。而明军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大家呐喊着,疯狂杀出来。
枪炮声音惊天动地,长枪兵都等不下去了,他们从后面冲上来,趁着火铳手装填弹药的时候,他们果断出击。
长枪刺出,建奴纷纷倒下去。他们将溃逃的建奴分割成了无数小块。后面的火铳手杀上来,快速将建奴围歼。杀戮是如此的轻松,大家发足狂奔,只要追上,建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杀,杀,杀!”
明军的嚣张的喊杀声,震撼着长生岛,震撼着刚刚归降的刘兴祚等人。
刘兴祚带着人马演完了戏,就被带走了,毕竟刚归附的士兵,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亲近鞑子的,不能立刻和鞑子作战。
他们被带到了银行大院对面的空地,黑压压占了一大片。四周全都是明军的士兵,荷枪实弹,不停地巡逻。
王丙偷偷拉了拉刘兴祚的袖子,低声说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别把咱们哥们毙了?”
“别胡说!”
刘兴祚狠狠瞪了王丙一眼,吓得王丙一缩脖子,不再说话。可是刘兴祚心里也在打鼓,听说大明最重气节,投降了鞑子,眼下再度归顺大明,也不知道人家会如何处置!
别是骗自己过来,然后当头一刀,那可比窦娥还冤!
而且更让刘兴祚担心的是手下的弟兄,要是自己受点罪,能保住他们也行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杜擎急匆匆跑了过来,快步到了所有人面前。
“大家都听着,建奴正在攻岛,前面缺少人手。大家要是想替大明效力,就请跟着我过来。”
刘兴祚和王丙相视一眼,急忙说道:“大人,我等和建奴仇深似海,巴不得立刻上战场杀鞑子!”
“好,都跟我来。”
杜擎在前面,领着他们到了一片营房前面,这里站着上百个士兵,每人手里都拿着剃头刀。
“兄弟们,少保大人说了,把辫子割了,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大明的兵,一视同仁,亲如兄弟!”杜擎说完退到了一旁,刘兴祚走在了最前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默默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
在后脑勺的位置,一根小指粗细的辫子爬着头皮上,像是一条丑陋的毛虫,让人作呕。真不知道鞑子怎么想的,竟然会弄这么丑的东西!
剃头士兵都看不下去了,一下割去头上的鼠尾,轻蔑地抛在了一边。辫子割去的一刹那,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刘兴祚浑身颤抖,盯着丑陋的鼠尾,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奴抓过来,啃上几口才解气。
“老子是大明的人,老子不是鞑子的走狗!”刘兴祚跳起,抹了把眼泪,大声喝道:“弟兄们,跟着我剪辫子,杀建奴!”
在场的士兵人人哭泣,辫子不停割下来,扔在一起,付之一炬。有人等不及了,竟然自己用匕首割了下来,一起烧掉。
烧了辫子,士兵们似乎去了心病,一个个士气爆棚,嗷嗷怪叫,把胸膛拍得啪啪响。
刘兴祚提着狼牙棒,冲在最前面,他们就像是一阵旋风,动作如飞。这三千人算是岛上唯一的骑兵了。刘兴祚一马当先,越过了明军,追上了溃逃的建奴。
“杀!”
狼牙棒所过之处,鞑子身体碎裂,脑浆横飞,每一个士兵都用尽了十二分力气,同过去割舍,杀奴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踏着建奴的血肉,疯狂向前,所向睥睨,刘兴祚一连拍死了十几个鞑子,全都凄惨无比,肢体不全,疯狂的杀戮让他心中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终于找到了挺直胸膛做人的感觉!
“弟兄们,杀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吓吓朝廷
“启禀四贝勒,大事不好了!”
一个骑兵飞奔到皇太极的马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惶恐地说道:“陛下受伤了!”
“什么?”
皇太极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从出兵开始,他就感到有些别扭,没想到又被张恪给算计了。
“走!跟我去救驾!”
幸好皇太极早有准备,急忙带着两白旗的精锐,向前冲去。没跑出多远,正好撞到了两三百个人,全都是老奴的心腹。
看到了皇太极,这帮人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四贝勒,汗王在这呢!”
“父汗怎么样?”皇太极急忙问道。
“受了伤,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别和我耍舌头,还不赶快送回军营,抢救陛下,这里我顶着!”
“是!”
这帮人护着老奴,急匆匆往下跑。皇太极提着手里的长刀,催马向前,豪格带着人,紧紧跟着皇太极,在身边保护着。
没走出二百步,一队骑兵像是旋风一般冲来。
“是他!”
皇太极当然看得出来,领头的正是刘兴祚!
“好啊,枉我大金如此厚待与你,竟敢反叛!杀,杀了这个白眼狼!”
建奴随着刀锋所指,嗷嗷怪叫着,一窝蜂杀了上来。
刘兴祚见到建奴,也不客气,领着士兵杀了上来。
双方像是两条恶龙撞在一起,亡命地呐喊着。你把我刺下战马,我把你劈成两半。杀红了眼睛,喊破了喉咙。刘兴祚也不知道抡了多少次狼牙棒。两条胳膊几乎不是他的,王丙拼死冲杀,头盔打没了,铠甲也碎了,身体上有血浆冒出,可是还咬牙撑着。
仇恨,屈辱。愤怒,悲凉,心中郁积的怒火都燃烧吧!
他们疯狂地杀戮。恨不得把所有鞑子都干掉,都送到地狱。
皇太极也同样疯了,父汗生死未知,方才虽然说不致命。可是皇太极心里有数。努尔哈赤已经六十多了,身体暗伤不少。就算此番不死,只怕也时日无多。
偌大的大金基业该何去何从,论起实力,他不及代善,论起战功,又比不上阿敏,幸好蒙古尔泰提前死了。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是从父汗的态度来看,似乎更属意阿巴亥的儿子多尔衮!
战局。汗位,生死,未来!
交织在了皇太极的脑中,他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刘兴祚的身上,要不是这个家伙,怎么会把自己推到如此尴尬的地位。
“杀!”
建奴拼死向前冲击,刘兴祚奋力抵抗,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每一时刻都有人摔下战马,被马蹄踏碎。
刘兴祚的兵力到底比不上皇太极,训练也不够,等到血勇过去之后,渐渐处在了弱势地位。
可是就在此时,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丝耀眼的光亮,太阳从地平线上跃了出来。
连日的阴天,不停的下雪,终于放晴了,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阵放松。
长生岛上,战鼓隆隆,炮声震天。大队大队的明军排成整齐的战阵,士兵紧握着兵器,步伐矫健,坚定地向前。
“杀奴,杀奴!”
吼声惊天动地,老奴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还有什么可怕的!明军的士气已经到了沸腾的顶点。
“向前!”
随着各级军官的指挥,明军整齐的方阵,如同山岳般厚重,杀气腾腾,所遇见的建奴无不骇然,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射击!”
枪声隆隆,一片鞑子倒了下去。
明军毫不停留,继续大步响起,必经建奴,再度举枪,重复之前的动作,冷酷无情,将鞑子送进了地狱,一转眼就有上百散骑被击毙。
“阿玛,明狗杀过来了,您看该如何?”豪格惶恐地问道。
皇太极咬了咬牙,突然喝道:“退,赶快退回大营!”
得到了命令,如蒙大赦的建奴纷纷向后逃走,刘兴祚和明军奋力追了一程,可是长生岛上也响起了鸣金声,他们不得不退了回来。
……
“大人,还没杀过瘾呢,要我说干脆一口气冲进建奴的军营,把他们都赶走该多好!”褚海天懊丧地说道,显然为失去的战机遗憾。
乔福倒是不在乎,笑道:“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昨夜老奴被大炮击中,要是他死了,这才是天大的奇功。”
“没错!”
于伟良把话接过来,笑道:“老奴可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凶顽程度超乎想象。要是能杀了他,辽东也就收回来了。大家伙想想,升官发财,混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在话下啊!”
此话一出,在场顿时沸腾了,大家伙纷纷讨论,朝廷会有什么赏赐。
唯有张恪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乔福笑着问道:“恪哥,你是不是担心没打死老奴啊?”
“昨天黑夜之中,混乱无比,老奴受伤是肯定的,死倒是未必!不用咱们瞎猜,这几天给我加强警备,倘若建奴就此撤去,老奴就命不该绝,若是建奴攻击更猛,或许老奴真的死了!”
大家伙看了看,心说稀奇啊,没死才要继续猛攻,要是死了,鞑子军心混乱,怎么还能猛攻啊!
他们满心的疑问,倒是刘兴祚伸出了大拇指,笑道:“少保大人一语道破天机,若是老奴死了,那可是顶大的事情,鞑子为了避免动摇军心,反而要假戏真做,两三天之内必然有消息!”
接下里的日子,明军提高了百倍的小心,日夜不停巡逻,撒出探马打听消息,观察动静。
张恪其实并不相信老奴会死,毕竟按照历史记载老奴还能活好几年呢!可是自己加入了,历史改变了也说不定。
就在忐忑不安之中,等了三天时间,突然有人来报,建奴的人马退了。
张恪急忙领着人出来观察,果然建奴的大营已经空空荡荡,人马都在昨天夜里撤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唉,老奴命不该绝啊!”
张恪仰天长叹一声,感叹之后,急忙吩咐道:“大家清点战果,保守岛屿,准备向朝廷报捷。”
就算老奴没死,长生岛一战同样是大胜,再说了还可以学习袁都督的经验,就说毙伤一大酋奴,至于是谁,让朝廷猜去吧!
又等了三天时间,长生岛临近外海的一面,冰面碎裂,船只终于能进入被围困了一个月之久的长生岛。
“卑职拜见少保大人!”
包士卿领着几个书办,向张恪跪倒行礼。
“怎么只有你们?”乔福惊讶地问道:“朝廷的人呢,粮饷呢?”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