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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可把乔福坑苦了,武举主要考两项,先是策论,接着是马步弓箭,也就是实打实的功夫。
乔福的功夫不差,一手箭术更是相当了得,可是唯独策论可难住了他,充其量认识几个字,距离写文章,差着十万八千里。
张恪让邓文通帮忙,请来四位先生,辅导乔福一个人。武举的策论并不像四书五经那么难,只要文理通顺,尤其是字迹漂亮,就能通过。
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乔福都在练字,毛笔写秃了一大堆。他算是明白了,轻轻的一支笔,竟然比起刀剑还要重。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乔福参加了天启二年的武举,竟然夺得了会试第一名。
要知道武举没有殿试。会试第一就是武状元!
而且天启听说乔福过去立过战功,亲自叫到金殿问话,竟然亲自加封副总兵之职。
这就是武将和文官的不同,哪怕是考上了文状元,也只能授予从六品的翰林修撰,想要升官,一步步熬着吧!
至于武将,有人赏识你,一两年之内,提升到一品总兵。一点难度没有。更何况乔福以往还有偌大的功劳,加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
当上了副总兵之后,他在京营盘桓了几个月,负责训练士兵,辽东战事紧张,又被派到了关外。
几乎和于伟良同时,乔福领着三千人马从锦州出发,坐着大船赶到了长生岛战场,兄弟相见。格外的兴奋!
“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不然哪有状元郎的威风!”张恪拍着乔福的后背笑道。
乔福难得脸蛋通红,嗫嚅着说道:“还不是姐夫帮忙。给我找了好多几十篇考官的文章,还专门把有关军事的见解画了出来。到了考场上,我脑袋都空了,背什么就写什么。没想到还真的中了状元!”
“哈哈哈,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张恪笑道:“状元郎,有没有心思大显身手啊?”
“当然!”乔福拍着胸脯说道:“我过来就是打仗的。没想到比于伟良那家伙慢了一步,可恨,可恨!”
“不要着急,长生岛这么大,于伟良一个人吞不下来,你马上领兵攻击南信口,切断鞑子向陆上的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乔福来之前早就研究过地图,南信口距离长生岛最近处只有三百多米,是逃出长生岛的必经之路,只要卡主,岛上的鞑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恪哥,你用兵还是这么狠辣,不过我喜欢!”
乔福转身撒腿就跑,招呼江边的弟兄。
“还是风风火火的,没有状元的样子!”张恪摇头苦笑。
其实乔福当上了武状元,最大的好处就是日后可以调到山东,蓟镇,或者是宣府大同充任总兵。一个总兵不算什么,可是一个拥有张恪支持的总兵,那就全然不同了!
男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就想拥有更多,这就是一种毒药,却让人心甘情愿地无药可救……
“杀啊,别放走了鞑子!”
喊杀声惊天动地,士兵们疯狂的冲击,狭小的长生岛对鞑子来说极为不利,他们的战马骑兵根本展不开,加上缺少火炮反制,只能任由明军轰击。
先是一顿大炮,打得鞑子抱头鼠窜,队形散乱,接着火铳手排着整齐的队伍,端着火铳,不紧不慢地射击。
整齐的队伍,就像是一座泰山,压倒了头顶,把鞑子一点点碾碎。
负责守卫长生岛的建奴头目是达尔泰,他是五大臣之一的扈尔汉的兄弟,作战勇敢,深得老奴的信任。
达尔泰本以为长生岛处在海上,高枕无忧。当然他也知道明军有水师,可是这么多年,明军的水师毫无战绩。而且有包士卿在,明军要是动员水师,他也会提前知道。
因此达尔泰就放松了警惕,在岛上安心享受着太平日子。
征战多年,达尔泰也厌倦了,他像是普通小老头一样,可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爱好。包士卿暗中打听之后,给达尔泰送来了一批精致的琥珀。
尤其是其中还有两个里面有着小虫子,虫珀!
达尔泰视如珍宝,天天把玩,对着里面的小虫子,一看能看两个时辰。
轰!
炮响惊天,达尔泰手一哆嗦,琥珀落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了,抓起墙上的腰刀,就冲到了外面。
“怎么回事?”
“启禀主子,明狗杀来了!”
“什么!”达尔泰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喝道:“还等着什么,给我杀回去!”
“是!”
建奴勉强集结起来,他们刚冲出军营,迎面正好明军杀了过来。
“射击!”
一排铅弹打过来,建奴身上血花迸溅,纷纷倒在地上,义州兵的火铳不断改良,在六七十步之外,轻松打穿鞑子的铠甲。
筋骨碎裂的鞑子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声音比夜枭还难听。
“该死的尼堪,杀,杀了他们!”
几十个白甲兵仗着衣甲厚实,冲在最前面,可是他们的明亮亮的铠甲成了最好的标志。明军的火铳全都对准了他们。
“开火!”
嘭!嘭!嘭!
枪声响过,白甲被打碎,血雾团团,残破的肢体碎块漫天都是,落在了后面的鞑子身上,让他们胆裂魂飞。
眼看着最精锐的白甲,不到一刻钟,完全淹没在了硝烟之中,明军大踏步前进,踏着他们的尸体,向着军营冲来。
“杀!杀!杀!”
明军好似天兵下凡,势不可挡。达尔泰看在眼里,惶恐不安,浑河岸边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回荡。
“该死的明军!”
达尔泰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你们都给我顶住,不许后退,违令者斩!”
交代过了之后,他撒腿就向银行跑去。
长生岛无关紧要,可是上面的银行可囤积着一百多万白银,那是各个贝勒的积蓄,要是有了闪失,骄横的贝勒们能把他撕成碎片!
“快,跟我走!”
达尔泰招呼着亲信人马,一口气冲到了银行门口,只见银行大院门口紧闭,防守严密,看到了这里,达尔泰长出了口气。
“去,把包士卿叫出来!”
“哈哈哈,达尔泰,你家包爷爷就在此,有何指教啊?”包士卿站在院墙之上,大笑说道。
“你!”达尔泰一看他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
“莫非是你勾结的明狗,背叛了大汗?”
“错!包爷爷自始至终都是大明的人,合适效忠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野兽!你们的报应来了!弟兄们,给我狠狠打!”
包士卿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一声令下,两旁的火铳手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照着达尔泰等人就是一顿枪,一点不留情面。
达尔泰也彻底疯了,要是丢了银子,他保证丢了脑袋。
“勇士们,给我冲!”
鞑子迎着火铳,蜂拥而上,和银行里面的士兵就杀在了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丧命,包士卿单手提着腰刀,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少保大人,少保大人,救苦救难,千万快点来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鞑子的七寸
踏入没过膝盖的海水,刺骨的寒冷从脚底涌到了头顶,一瞬间张恪差点冻僵了,两条腿筋硬的像是棒槌,他只能缓缓迈步,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向着岸上走来。
旁边的人一看张恪不慌不忙的样子,全都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张少保,上岸都这么有风度,不像我们跟逃命似的,难怪人家当少保,我们只配当卒子呢!
某个装相的家伙总算是到了沙滩上,正准备换一双靴子,突然杜擎手捧着一只鸽子跑过来。
“启禀少保,飞鸽传书。”
张恪顾不得别的,急忙接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急得一拍大腿。
原来书信是包士卿送来的,上面只有三个符号“???”
跟着张恪一段时间,包士卿也学会了标点,一看连续三个问号,一个比一个大,张恪就明白了,包士卿这是在质问自己,援兵在哪里?
“杜擎,于伟良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他抢先拿下银行吗?”
杜擎脸上发苦,急忙说道:“大人,于总兵似乎主攻鞑子的军营,能多杀点鞑子总是好的!”
“放屁!”张恪气得暴跳如雷,厉声说道:“银行的钱库有一百多万两鞑子的存银,那可是建奴从大明手里抢来的民脂民膏,比什么都重要!”
杜擎这才恍然大悟,一百多万两银子,差不多抵得上这次出兵的军费了!顿时杜擎的声音都变了:“大人,让卑职去吧,我保证鞑子拿不走一两银子!”
“好,你立刻就去!”张恪焦急地说道,长生岛最重要的就是银子,不光是一笔巨款,更是经济原子弹,要是让鞑子带走了。张恪甘冒奇险就成了无用功。
情急之下,张恪都忘了寒冷,额头冒出了汗珠。
杜擎不敢怠慢,带着五百士兵,朝着长生岛东侧冲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建奴,到处都是火光,他们冒烟突火,神挡杀神。杜擎很久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攒了一身的力气。手中宝刀挥舞起来,就像是风车一样。
鞑子只要碰到他。绝对是死路一条,大刀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不管多少鞑子冲上来,全都是死路一条。
跟着杜擎一起来的,还有两百个最神秘的士兵,他们手上握着义州兵最先进的火铳——燧发枪!
孙元化经过一番努力,突破了弹簧钢技术,可以大批生产弹簧。虽然成品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五,但是也足以开工生产。
与此同时,义州兵工厂还突破了两项重大技术,第一是水力钻床。巨大的水车在流水的作用下缓缓转动,通过传动装置,带动石磨转动,在石磨上安装有钻头。凭着这套简单的工具。就能生产出标准如一的火铳管!
原本一个成熟的工匠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生产出一条合用的铳管。当然也可以用烧红的熟铁,缠绕在铁棒上面。打制出铳管,只不过这么做出来的射程有限,张恪只是装备了新军。
真正的精锐老兵每一个都千金不换,张恪舍不得用他们拼命,因此装备必须是最好的。
有了水力钻床,差不多六天时间就能钻出一根枪管,极大提高了生产速度。
此外通过和西洋传教士合作,义州又生产出来一批机床!
不得不承认一点,到了明末,西方的技术已经开始超越大明,只不过差距不是那么令人绝望而已!西方的工匠已经用机床加工钟表用的零件,还有火炮。
大明也有类似设备,根据《天工开物》的记载,大明存在用来切割玉石的磨床。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不过好在大明的工匠还比较聪明,西洋人造出了机床之后,他们立刻领悟了要领,并且用到了新式火铳上面。
张恪敢毫不客气地说,他手下近卫营的燧发枪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枪管极长,燧石击发,射程达到一百五十米。
标准化的零件,一般损坏在战场就可以更换。强大的火铳,给予士兵前所未有的的信心。
每逢杜擎冲到困难的时候,前方鞑子成堆,寸步难进,火铳兵就会立刻支援,对着鞑子就是一顿枪。犀利的子弹穿透铠甲,巨大的动能砸碎筋骨,鞑子的肢体飞上天空,内脏打成肉泥。
如果说面对以往的火铳,他们还有一战之力,可是全新的火铳就是不可战胜的神器,就连最勇敢的鞑子都从心里往外恐惧。
上百个勇士,很快就被吞没,变成了一地的尸体,坚不可摧的三层铠甲都保护不了他们。
“跑!”
念头升起,就像是草原的野草,迅速蔓延,鞑子迅速逃跑。
杜擎连续又砍了好几个,还意犹未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