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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了白甲兵依旧不能打破僵局,老奴实在是脸面无光。
“杀,杀一个尼堪,赏银百两,奴隶五名!”
老奴不得不抛出了丰厚的赏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建奴鼓起勇气,仗着人数众多,疯狂冲上来,不停射出弓箭,明军的损失越来越大。
同样陷入苦战的还有贺世贤,他先冲破了正蓝旗拦住,可是接着镶蓝旗和正红旗蜂拥上来,品心而论,贺世贤的家丁比起建奴还有一些差距。
刚开始还能打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建奴反应过来,他们的伤亡越来越大,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
嘭!
一支箭钉在贺世贤的肩头,疼得他一皱眉。暴怒的贺世贤挥动砍刀,面前的两个建奴变成了半截肢体。
腥臭的液体溅到了贺世贤的嘴里,还夹杂不少破烂,气得贺世贤一口吐在了另一个鞑子的脸上,下意识去擦脸,贺世贤的刀已经到了,又是一个大开膛。
虽然贺世贤杀得疯狂,可是他的心腹家丁不停落马,哀嚎痛叫让贺世贤几乎发疯,他只能靠着杀戮来缓解疼痛。心里只能不停祈祷,张恪能快点出手,摧毁那些火炮。
时间不停流逝,对于双方都是空前的压力。
建奴死伤惨重,而白杆兵和戚家军也折损惊人,贺世贤的部下已经减少了一半,大家还在拼死力战着。
“汗王陛下,红夷大炮可以用了!”李永芳声音颤抖地喊道,最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
老奴如梦方醒,欢喜的手舞足蹈:“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杀光明狗!”
“杀光明狗!”
那些同样身为“明狗”的炮手稍微犹豫,还是点燃了火炮。
炽热的弹丸划破天空,在明军的阵地上留下一条条狰狞的血路,完全是用士兵的生命铺就,鲜血刺目疼痛。
陈策等人听到了炮声,浑身一震,叫苦不迭。
相反,建奴却是士气高昂,他们奋力反扑,杀入敌阵的两支人马就仿佛沧海之中的孤岛,身边都是汹涌的建奴,不停冲上来。
“唉,永贞啊,你就看着伯父送命不成!”贺世贤长叹一声,随即瞪裂眼珠,既然要死了,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就在明军全都感到不妙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猛地抬头,只见一个个喷吐着火焰的东西向着建奴扑来。
“神火飞鸦!”贺世贤忍不住惊叫。
果然,足足一百多只神火飞鸦向着建奴扑来。神火飞鸦是大明常见的火器,用竹子或是芦苇编成,内部装填一斤左右火药,在外面装两支“起火”,原理和窜天猴差不多,只是稳定控制平衡的翅膀,点燃之后,能射两三百步之外。
义州兵自然也装备了,而且张恪更加丧心病狂地换成了铸铁的外壳,威力成倍增加,里面有的加装有毒物质,能释放毒烟,有的增加燃烧,有的装铁片强化杀伤。
张恪让两队人马吸引建奴的注意,他亲自带着五百人选择上风头等待。只是夜色黯淡,没法确定火炮的具体位置,张恪十分无奈。
等到红夷大炮再度响起,虽然给明军大量的杀伤,但是也暴露了位置,张恪才果断下令释放神火飞鸦。
由于借助风势,神火飞鸦最远的竟然飞到了五百多米,建奴的身边全都是爆炸之声,火焰乱窜,毒烟弥漫。
瞬间建奴被呛得猛烈咳嗽,鼻涕眼泪一起流,更有人被烧伤炸死,顿时哀鸿遍野,鬼哭狼嚎。
有些神火飞鸦更是落到了炮兵阵地上,一声巨响,两桶火药爆炸,临近的一门千斤红夷大炮上了天,炮管落下来,炸死了两个炮手。
一时间吓得炮兵到处乱窜,明军喜笑颜开。
不过神火飞鸦的作用仅此而已,还有更多的火炮安然无恙!
突然从张恪的部下冲出二十几驾偏箱车。如飞似箭,冲向了建奴,神火飞鸦已经扰乱了军阵,加上火炮殉爆,建奴也到处乱窜。
这些偏箱车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离着炮兵阵地越来越近。汉奸李永芳顿时感到了不妙,他急忙挥手,手下的十几个骑兵冲上来,想要拦阻。
偏箱车都经过改装,前面装着长长的木刺,和骑兵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车轮碾压尸体,狂暴地冲上了炮兵阵地。
“爹,娘!孩儿给你们报仇了!”
死士拼命大呼,他用手中的火折子轻触身后的火绳,刺啦啦燃烧。瞬间残酷的战场都宁静下来。
短短几息功夫,马车不停爆炸,火炮阵地上火舌窜动,炸药殉爆不绝于耳,一团团烟雾腾空飞起,红衣大炮全数淹没在硝烟中。
“好,炸得好!”
这一刻,明军的将校士兵,全都泪流满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天塌了,地陷了
成千上万斤的火药爆炸,威力无与伦比,好像地震一般,附近的人员都被送上了天,然后又从十几丈的高空落下,摔成了一个个肉饼。
秦民屏离着稍远,不过巨大的爆炸声让他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左脚擦在一滩血水,重重摔在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秦民屏的胸前都是恶臭的血水,狼狈不堪,他却哈哈傻笑。
“弟兄们,杀奴!”
“杀奴啊!”
不管其他人能不能听到,秦民屏捡起一杆长枪,奋力冲向了鞑子。
巨大的爆炸声,对鞑子来说才是最致命的打击,他们最仰赖的火炮全都没了,偏偏又遇上不要命的明军,简直进退两难。
说到底建奴还是一群强盗,他们要讲究产出受益的,亏本的生意没人做。有些建奴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他们悄悄向后退去。
明军的士气越发振奋,贺世贤、周敦吉、秦邦屏、张峰,甚至老将陈策,大家一同呐喊,声音震动天地。
“杀奴!”
“杀奴!”
明军从四面八方冲上来,枪声响成一大片,无数惶急的建奴来不及反应,就纷纷落马丧命。明军砍瓜切菜一般,杀得格外痛快。
什么女真兵满万不可敌,什么老奴用兵如神,什么明军不善野战,全都是鬼话!
杀出大明的威风,杀出明军的气势!辽东土地,岂容建奴染指!
每一个士兵鼓足勇气,奋力向前,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马甲兵,死!红甲兵,死!白甲兵。还是死!
多路出击的明军汇成奔涌的洪流,怒吼厮杀。
看到士气如虹的明军,张恪浑身的血液忍不住沸腾起来,抛开一切厉害关系,张恪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疯狂的杀!
手中宝刀不停挥舞,整个人就好像是机器一般,不知疲惫,不知伤痛。热血在胸膛燃烧,催促着张恪疯狂厮杀,眼前只要是还在站着的建奴就是敌人,就要摧毁!
火铳响成一片,长枪如林,喊杀震天。
明军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简直让老奴色变,代善满脸是血,刚刚火炮爆炸的时候,一块飞来的碎屑打破了他的额角。鲜血直流,在一瞬间代善几乎以为没了性命!
“父汗,明狗疯了,咱们还是先退回沈阳。再作计较!”
“退!”
老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大金铁骑岂能害怕卑贱的尼堪!你们都随着本汗,杀,杀光他们!”
老奴愤然催动战马,代善等人吓得手足无措。急忙抱住了老奴。
代善涕泗横流,大声劝解:“父汗,不是我们怕了明狗。实在是夜战对大金铁骑不利,暂时退去,明晨卷土重来,再狠狠教训明狗!”
“是啊,是啊,大贝勒说的有理!”
“老汗王,就听大贝勒的吧。”
有理个屁!代善不过是找个台阶下而已,白天又不是没有打过,他们一样奈何不了明军!
不过好在有个说辞,老奴也就不坚持了。
“撤!”
老奴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王公贝勒保护着他转身就跑,其他的八旗也纷纷逃窜。
茫茫夜色之中,到处都是疯狂逃命的女真铁骑,落荒而逃。看到建奴如此狼狈,心头憋着的怒气全都抒发出来,大家伙卯足了劲头追击。
一口气杀出了将近十里,雾气沉沉的沈阳城就在眼前,贺世贤横刀立马,站在高处大笑道:“老奴不过如此,弟兄们,大家一口气夺回沈阳!”
“对!”
“杀回沈阳!”
大家伙情绪沸腾,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进沈阳。
“父帅,您听!”贺安突然提醒贺世贤。
贺世贤急忙笼耳音,仔细听着,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锣声。在军中的规矩,鸣锣就要后退,别看张恪尊称贺世贤为伯父,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怠慢。
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不明白张恪为什么放弃扩大战果的绝好机会,贺世贤也不敢怠慢,急忙带着手下人马会师。
重新到了浑河岸边,秦家兄弟,戚金、陈策等人全都在场,大家都疑问重重。
“张大人,杀得正痛快,为何要收兵!”
张恪面色严峻说道:“刚刚有夜不收探听到十五里外有一支万余人的骑兵正在急速赶来,看样子是二贝勒阿敏的人马!”
“原来如此!”
大家点头,陈策说道:“夜色之中,我们以步兵为主,若是遇到建奴铁骑的确不好办,大人用兵谨慎是没错的!”
戚金说道:“张大人,老奴既然都被我们击溃了,不妨等到天亮,我们再整军一战,就算不能光复沈阳,也要杀出大明的威风,重创建奴!”
贺世贤也说道:“没错,永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建奴没了红夷大炮,就等于是老虎没了爪子,没什么好怕的……”
大家说的热烈,可是张恪却苦笑着摆摆手。
“建奴很快就会有更多火炮了,相反是我们粮饷全无,后路断绝,危在旦夕啊!”
什么!
大家伙全都傻眼了,一天一夜的大战,明军死伤超过四五千,可是建奴伤亡至少在明军的两倍以上,光是火炮爆炸就死了好几百人。
己方大胜的局,怎么被张大人说成了这个样子,他是不是糊涂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于伟良注意到了张恪说的后路两个字。他突然浑身一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永贞兄,是不是辽阳出事了?”
于伟良一句话出口,大家伙全都吓傻了,他们多期盼并非如此,可是张恪却苦笑着点点头。
扑通!
李秉诚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们夹在辽沈之间,如今二城具失,腹背受敌。天亡我等啊!”
凄厉惶恐的吼声,喊出了大家伙心中的恐惧。
面对着正面的建奴,或许可以一拼,可是如果两股建奴杀来,就算他们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力扭转乾坤。
更何况刚刚血战,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火药军械,粮食也少的可怜,大家还都指着辽阳送来粮饷补充,哪知道大本营却丢了!
他们在浑河拼死拼活。不就是阻挡建奴南下,保护辽阳吗!可是如今辽阳丢失了,他们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老将陈策浑身发抖,嘴唇哆嗦地问道:“张大人,辽阳怎么会丢了啊?”
张恪仰天苦笑:“老将军,你忘了沈阳是怎么丢的吗?”
……
皇太极在抚顺被张恪击败后,他立刻收拢人马,本来皇太极是想汇合老奴,一同拿下沈阳。不过皇太极想了再三。他觉得灰溜溜的败退,势必会被老奴看不起,因此皇太极决定赌一把,他领着人马立即南下。直捣沈阳。
义州兵凶悍敢战,可是大明也就一个义州兵,其他的人马还是一群饭桶!
皇太极果然赌对了,他领着人马从天而降。出现在了辽阳城外,城里的守军全都吓得魂飞魄散。
偏偏经略袁应泰勇气过人,非但不据城死守。反应主动迎战。率领着总兵侯世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