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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带马,在白色的浊流中翻腾,消失在视线之中。
安费扬古也不例外,他想要转头跑回岸上。结果水流带着他向下游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费扬古突然听到耳边又吵杂的喊声,他用尽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
“这,这是什么?”
安费扬古拼命地挣扎,越是挣扎,渔网收得就越紧。士兵们欢笑着把他拖到了岸上,扔在了一堆人之间。
差不多有十几个,全都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这家伙挺老的,好像是个当官的!”
“嗯,看他的铠甲,还有里面的衣服,保证是个大官!咱们捞上大鱼了!”褚海天兴奋地说道。
这时候张恪带着人马已经赶了过来,褚海天急忙美滋滋地迎接过来。
“卑职见过大人。”
“哈哈哈,听说放水淹七军的主意是你想到的?”
“嗯!”褚海天得意地说道:“正是卑职,我们在上游别坝拦水,足足憋了一天多,一下子放出来,淹死了好几十建奴!”
“好,懂得用脑子,本官给你请功。”
张恪笑着走过来,正好看到了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安费扬古。找来几个俘虏辨认,他们都说是安费扬古。
“哈哈哈!”张恪忍不住仰天大笑,别提多痛快了,不光把跑了的硕托抓回去了,还抓到了五大臣之一的安费扬古,简直就是买一送一……额不,是送二……还有歹安儿。
想到这里,张恪都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了。
正在他高兴地找不着北的时候,大哥张峰又带着人马赶了过来。
“老二,来看看吧,我抓到了他!”
张峰说着把一个人重重地扔在了张恪的面前,这家伙闷哼一声,差点昏过去。张恪上下打量一下,这个人四十来岁,个头不高,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大哥,这是谁?”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不是好东西,一个汉人竟然跟着建奴,肯定是汉奸,让我给抓过来了!”
张恪也来了兴趣,急忙摆摆手,说道:“把他的绑绳去了,嘴里的东西掏出来。”
士兵们按照吩咐,全都做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干什么的?”
中年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恪,竟然又低下去,“有本事杀了我吧,休想问出一个字!”
“敢耍横!”张峰瞪大了眼睛,举拳就要打。
张恪摆摆手,笑道:“大哥,别着急,他不说自然有别人,你去把歹安儿带过来。”
不多时张峰就提着歹安儿到了近前,这家伙一出现,岳子轩,马彪等人眼睛都充血了。想当初他们都是歹安儿的奴仆,过得连牲口都不如。
为了投奔大明,他们足足死了一半的人!!
“大人,不能放过了他,让我们把他撕碎了!”
士兵们愤怒地大吼,歹安儿吓得浑身蜷缩,不停打哆嗦。
“别,别杀我啊!”
“哈哈哈,歹安儿台吉,按照道理这是大明和女真的事情,你非要搀和进来,休怪本官不客气了!看到没有,他们都曾经被你欺负过,当初你也攻打过大清堡,新仇旧恨一起算。你放心绝对不会轻易死的!本官会给你做成人彘,放在坛子里,供百姓们解恨!”
“啊!”
歹安儿吓得翻白眼,一股温热的东西从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涌出来……大家伙全都皱眉头了。
“呸,还是台吉呢,竟然这么饭桶!”张峰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歹安儿,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要是老实听话,我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好。”张恪满意地笑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张恪一指那个中年人,歹安儿看了一眼,急忙点头。
“大人,他叫王宏,是山西人,王家的账房先生,经常向草原运输货物。对,就是他。他把硕托送过来的!”
“王家,不是范家吗?”张恪记得山西的八大皇商最著名的就是范永斗。
歹安儿急忙说道:“大人,王家的主人叫王登库,和范永斗是结拜兄弟。全都是山西的富商。”
“果然是晋商所为!”张恪微微一笑:“把王宏带下去,好好审问。”
士兵们一拥齐上,就要抓王宏。王宏一甩膀子,把士兵的手弹开。冷笑着盯着张恪。
“张大人,我知道你是个英雄,凡事都好说。我落到你的手里,十万,二十万,还是三五十万,一点问题没有。人活在世上,离不开朋友二字,你何必自找麻烦呢!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动不了我们,我们通着天呢!”
“哈哈哈!”张恪哈哈大笑:“我见过狂的,可是没有见过里通外国,当了卖国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也告诉你,别管势力多大,不把你们打残,我就不姓张!”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士兵们拖走了浑身颤栗的王宏,战场清理工作也差不多了。
一战下来,功绩毙杀建奴435人,俘虏37人,击杀蒙古骑兵360人,俘虏85人。缴获战马830匹,其余刀枪盔甲无算。
另外还缴获了两大马车的礼物,掀开一看,全都价值连城的东西:晶莹剔透的官窑瓷器、江南的极品锦缎、精巧的金银首饰,甚至还有西洋钟表,一对玻璃杯!
眼下大明还没法制造纯净的玻璃,因此玻璃制品价格不菲。这些东西全都是王宏送给老奴的,足见他们格外用心。
“都给我带回去!”
士兵激战一个下午,都疲惫不已,可是张恪不敢冒险在草原休息,因此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晨曦中,张恪带着人马出现在了白土厂关的外面,关前早就站满了迎接的人群。
王化贞站在最前面,他的身旁是一个高大壮硕的汉子,正是卓十三!他奉了上命,前来协助张恪捉拿硕托。
哪知道他刚来到,张恪就把硕托给抓了回来,卓十三离着老远,就咧着大嘴狂笑。
“永贞!老弟!我就知道你有本事,干得太好了!”
卓十三纵马冲到了张恪面前,顿时来一个熊抱,兴奋地来回摇晃张恪的身体。
“十三哥,松手啊,你想谋杀小弟啊?”
卓十三慌忙松手,挠了挠头,憨笑道:“抱歉抱歉,都怪我太高兴了!”
张峰忍不住笑道:“十三太保,你先看看我们的战果,再高兴也不迟啊。”
“什么战果?不就是抓回了硕托吗,难道还有别的?”
这时候王化贞也走了过来,和卓十三一起欣赏张恪的战果,先是浓重的血腥气,好几大车的人头,差不多有上千颗,他们全都暗暗吃惊。
终于来到了一驾囚车的前面,靠着松木栏杆,一个老者无力地靠着。
“永贞,他是谁啊?”
“安费扬古,五大臣之一的安费扬古!”张恪笑着说道。
“啊!”
王化贞失声叫出,他绕着囚车转起来,就好像看到国宝一般,两只手都没地方放了。
“永贞,真是安费扬古?”
“那是自然!”
王化贞走到了张恪的近前,用力拍着他的肩头,大笑道:“永贞,你小子真好命,朝廷发布过悬赏,抓到五大臣是要封爵的,我以后怕是要叫你张爵爷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入寇
听到了封爵的话,张恪身边的几个人顿时炸锅了,喜笑颜开。岳子轩忍不住说道:“大人,是封王,还是封侯啊?”
“做梦呢!”卓十三笑道:“傻小子,咱大明的规矩,异姓不王!至于侯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多是封伯!”
“那有什么意思啊,还是王爷,侯爷叫着顺嘴!”马彪忍不住嘟囔着。
“别胡说八道,给我丢人了!”张恪沉着脸说道:“李成梁打了一辈子仗,才封了平辽伯,至于戚继光连爵位都没有捞到。我眼下才是参将,上面还有副将,还有总兵,总兵还分杂号总兵,正印总兵,离着封爵还早着呢!”
大家伙掰着手指头一算,都按下了兴奋的劲头,的确路还很长。
倒是一旁的王化贞不这么看,他笑道:“安费扬古是老奴的理政五大臣,知道的机密众多,只要撬开他的嘴,绝对能找到老奴的弱点。日后平定了建奴,永贞的功劳也是第一份的,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是我大明武人第一位了!”
张恪也是一个俗人,虽然不见得当一辈子大明的忠臣孝子,但是能升官进爵,扩充实力,当然是好事情,必须把安费扬古的骨髓都榨干了!
张恪急忙对着卓十三说道:“十三哥,老东西太重要了,你立刻带着他,还有硕托进京,献给圣上。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回恐怕他们插翅难飞,让东厂和锦衣卫好好盘问。”
卓十三笑道:“没问题,老祖宗虽然退了,可是张公公顶上去了,有他在,人跑不了!永贞的功劳也跑不了!”
“十三哥,事不宜迟。我看你现在就走吧,连夜回京。”
“这么着急?”王化贞惊讶地说道:“永贞,要不要再等等,我们把大胜的经过,还有请功的名单拟好,左右不过一两天时间,一起上奏,岂不是更好!”
卓十三一听,也急忙点头:“永贞,眼下还是国丧期间。送去了也办不了。”
“不!”
张恪坚定地摇摇头:“十三哥,我觉得老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很快就有大战,人早点送走安心。”
对于张恪的话,大家伙还有疑惑,可是张恪坚持,卓十三也只能照办,他带着硕托和安费扬古连夜离开了白土厂关,取道义州进京。至于歹安儿和王宏两个人。还留在了张恪手上。他们涉及到蒙古还有晋商,张恪需要调查的更详细,铁证如山,才能向晋商这个庞然大物出手。
……
就在张恪领兵撤回长城以内的时候。一支三百余人的骑兵赶到了伏击战场。
目之所及,全都是黑乎乎一片,芦苇几乎都被烧光了。
鸟兽早就逃散,到处都是一派死一般的沉寂。让人不寒而栗。
骑士跳下战马,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了大量的尸体。有的已经被烧得焦黑。所有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了脑袋!
“启禀贝勒爷,全,全都死了!”
“什么,气死我了!”马背上的壮汉脸色铁青,狰狞骇人。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后金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
其实说起来,营救硕托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老奴不光是想救回一个孙子那么简单,他要借此试探明朝的戒备程度,考察晋商的本事,决定双方更大的合作,最后老奴还想分化拉拢蒙古人。
歹安儿台吉是亲老奴,安费扬古此番前来接人,也担负着特使的职责,就是和歹安儿通气,支持他取得炒花部的控制权。
以老奴的精明,自然知道光凭着嘴皮子没用,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作为依靠。就让三贝勒莽古尔泰率领两千五百名正蓝旗的精兵跟在安费扬古的后面,替他压阵。
他们大约相差了一天多的路程,骄横的莽古尔泰也没有着急,安费扬古经验丰富,手下五六百精兵,足够应付突发情况了。
莽古尔泰本着贼不走空的精神,他正寻找猎物,捞到一点好处,好扩充他的势力。
这位三贝勒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把安费扬古全给吞了,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来。
看着遍地的无头尸体,莽古尔泰几乎要爆炸了。
“谁,是谁这么大胆子,我要撕碎他们!”
手下人战战兢兢说道:“贝勒爷,看尸体上的伤口,好像是火铳造成的,应该,应该是明狗干的!”
“好啊!”莽古尔泰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老子正想抢你们呢,自己送上来了,就别怪本贝勒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