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大的嘶吼传来,十名长枪兵一起刺出手里的武器。白甲兵的胸膛被戳穿,大家一起用力。将他挑起来。
这家伙在半空中还没有死透,拼命地手炮脚蹬。
惊恐的一幕,正好被城外的李永芳看到,他的心猛烈收缩!
什么时候。明军又变得这么强了?难道那个叫张恪的有戚继光的本事?明军变得如狼似虎了,他这个汉奸又会有什么下场?
李永芳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只能吞下苦果。带着残兵败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
辽阳,经略府。
青砖外墙上还留着斑斑血迹,不少民夫默默地抬着尸体,向城外走出。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舍,废墟还在冒着青烟。失去家园的百姓嚎咷痛哭。
辽阳的文武大员黑着脸迈进经略府,洪敷敎和黄子乔两个更是怒目横眉。
他们有理由愤怒,察觉了白莲教的阴谋之后,洪敷敎就立刻上报熊廷弼,建议加强戒备,全力排查。
可是哪知道熊廷弼竟然拒绝,说什么捕风捉影,不能惊扰百姓。结果就在张恪离开辽阳的第二天,果然白莲教就爆发了起义。上万白莲教贼匪猛攻辽阳,城中还有一千多人配合,到处烧杀抢掠。
明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幸亏洪敷敎先通知了陈策、尤世功等人。巡抚薛国用带病调度,总算是保住了辽阳,可是城中破坏严重,薛国用更是吐血昏迷。
“经略大人,卑职有要事相告!”
熊廷弼两眼满是血丝,摇头说道:“想说白莲教的事情就先免了吧,本帅已经下令追击残匪了!”
“不!卑职要说的是奉集堡的事情,刚刚得到传讯,建奴入寇,正在攻击奉集堡,卑职恳请经略大人立刻发兵,援救奉集堡!”
熊廷弼一听,顿时拍桌子,站起身,冷笑道:“洪敷敎!我还是经略,用不着你提醒我该怎么办!”
“卑职不敢,可是奉集堡军情如火,大帅您不能不管!”
“哈哈哈!”熊廷弼突然朗声大笑:“什么军情如火,还不是你的宝贝徒弟去抓李光荣了,自毁长城,没了李光荣的指挥,奉集堡多半已经丢了。洪大人,你还是想想怎么向朝廷交代吧!”
熊廷弼说完,转身就走,把洪敷敎和黄子乔都晾在了堂上。
“洪大人,你看看这像什么!他分明是想把奉集堡的事情推到我们身上。朝廷疆土成了他攻击政敌的手段,卑鄙!无耻!”
洪敷敎苦笑着摇摇头:“黄大人,洪敷敎问心无愧,我唯独担心永贞!”
黄子乔也点点头:“没错,永贞兄的确太危险了,我们不能不救!”
“黄大人,本官倒是想,可是我们手里哪有兵将啊?”
黄子乔眉头紧皱,突然说道:“怎么没有,城外不还是一营士兵吗!”
的确,城外李光荣的旧部还在,洪敷敎已经按照张恪的意思,不光发了充足的粮饷,还拨了一批盔甲兵器,甚至给了二百匹驮马。
这些士兵终于焕然一新,这次在平定白莲教的时候,他们紧守营寨,才阻挡了白莲教,没有让他们杀入城中,为辽阳争取了时间。
洪敷敎已经得到了报告,沈阳那边的白莲教更多,战斗更加惨烈,无暇援助奉集堡。也只能指望这些士兵了,他急忙和黄子乔到了城外军营,那些士兵见到了洪敷敎,全都主动行礼,格外的恭敬。
“击鼓,聚将!”
伴随着鼓声,兵将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校场,千总,把总这些军官站在了前面,后面都是士兵,大家全都偷眼看着洪敷敎,不知道这位大人所为何来!
洪敷敎看着士兵们,突然抱拳拱手,一躬到底。
“弟兄们,洪某今天来求大家伙了!”
士兵们全都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大人,您这是何意,小的们受不起!”
“弟兄们,建奴入寇,正在攻击奉集堡,现在福祸不知。我的弟子张恪也在奉集堡,经略大人不愿意发兵,洪某只能指望着大家伙了!”
士兵们一下子都沉默了,去和建奴作战啊,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突然在队伍的最后,跳出一个矮壮的年轻人,厉声喝道:“大人,救别人小的不想搭上这条命,可是救张大人,小的一百多斤就是您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初生牛犊
奉集堡交战时间虽然只有一天,但是战况之惨烈,绝对是少有的,而斩获之丰富,也是超乎想象。
俘虏贝勒一人,击毙甲喇额真一人,击毙牛录额真两人,拨什库、专达、壮大等底层军官四十三人,白甲兵五十五人,共计斩首四百八十九级!
缴获盔甲三百一十副、刀剑枪棒等武器四百余件,硬弓一百五十三张,其余旗号、衣服、战鼓等物无算!
捧着花名单,守备刘希伟眼泪滚滚,高兴得像是孩子。
在萨尔浒之战以后,大明朝的军队就像是被打断了魂儿,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拿得出手的胜利。偶尔的捷报也是杀良冒功,注水夸大的结果。
可是奉集堡的这场战斗却是实实在在,没有一个人头是假的,而且还俘虏了一个堂堂的贝勒!
这份天大的功劳要是传到了京城,怕是老皇帝要激动的去太庙痛哭,当然前提是万历能爬起来。
想到这里,刘希伟就不由得想起了张恪,这个年轻人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就立下了如此奇功,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就会飞黄腾达,一颗冉冉的将星从奉集堡升起了!
假以时日,张恪绝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说不定就是第二个戚继光,下一个李成梁!能和他并肩作战,也算是自己的纪元,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刘希伟想了想,咬咬牙,急匆匆地跑去找张恪。
此时的张恪刚刚从临时的军医院回来,脸上的神色很不好,有两个当初他亲手调教的士兵刚刚死去了。
带来的三百名士兵,这一战就有四十五人牺牲,还有十几个受伤的。带出来的时候,是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回去了就变成了坛子里的一把灰,谁能不辛酸!
杜擎跟在张恪的身后,忍不住劝道:“大人,大丈夫能死在疆场,马革裹尸,是幸事!何况我们取得了如此战果,朝廷一定重重赏赐,死去的弟兄可以安心了。”
“杜兄,死去一个战士,一家人都要跟着受苦。光靠着朝廷的赏赐是不行的。等我回大清堡,要把抚恤的制度做好。以后除了抚恤之外,军中还要安排弟兄们帮着干活,帮着赡养老人,总之要让军属衣食无忧。”
“大人仁慈,杜某这下就放心了!”
张恪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笑道:“杜兄,你放心什么?”
“当然是不用怕死的籍籍无名!”
杜擎笑着,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属下杜擎,请求大人收留!”
张恪对这个勇武的汉子也很欣赏,急忙搀扶起来,笑道:“杜兄。你可是文武双全的秀才,怕是到了哪个将官的手下,都会得到重用。就怕我的大清堡太小,委屈了杜兄!”
“不会不会!”杜擎连忙摆手。眨眨眼睛,笑道:“大人,我对您有信心。这一仗保证您名扬辽东,甚至轰动天下。
这时候乔福和吴伯岩都清点战场完毕,笑着走了过来,听到杜擎的话,乔福顿时来了精神。
“恪哥,你说这次朝廷会不会给我升官啊?能升多大?”
“升官升官,满脑子想什么呢!”张恪毫不客气地说:“你们都听着,这次是建奴主动攻城,加上犯了轻敌的错误,中了计策。如果在野地浪战,就凭我们,未必能扛得住建奴铁骑的冲击。难道以后打仗都要龟缩在城里吗?有空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建奴铁骑!”
几句话说的乔福面红耳赤,忍不住低下了头,就连吴伯岩也是一样。他们的确有些翘尾巴,看不起建奴了。
张恪拍拍乔福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打赢了固然值得高兴,可是正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以后上面有什么战事都会想起咱们。不抓紧时间把自己变成一块钢,百战百胜。只怕要付出血的代价!”
乔福身体一震,他总算是明白了张恪的苦心,小伙子顿时笑道:“恪哥,我懂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骄傲的!”
张恪笑着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漫不经心的说道:“朝廷总要赏一个世袭千户,要是不然,我就找张公公闹去!”
乔福和吴伯岩相视一眼,顿时一蹦三尺高,大人还是疼人的!
他们兴奋,可是不远处一个人更加吃惊,那就是守备刘希伟。
从张恪的话中,刘希伟真正领教了这个年轻人的厉害。面对着如此大捷,能头脑清醒,就算是久经大敌的名将也未必能做到。
尤其是张恪最后那句话点醒了刘希伟,这个年轻人可不一般,他当初就搬出了监军张晔,救下了兄长,此事辽东无人不知。
如今张晔已经高升司礼监,成为内廷的档头之一,这小子通着天呢!
想到这里,刘希伟咬咬牙,把心一横。
“张大人,请等一等!”
“刘守备,你有什么事情?”
刘希伟紧走了几步,扑通跪在了张恪面前。把张恪也吓了一跳,刘希伟其实和他是平级,哪能受他的大礼。
张恪急忙侧过身子,说道:“刘大人,快快请起!”
“张大人,我给你磕头并非公事,而是有私事相求。刘某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刘全秀,都怪我从小疏于管教,文不成武不就,整天架鹰遛狗,出入花街柳巷,一事无成。我想请张大人帮忙,此子送到您的手下,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哪怕他日后能给您牵马坠蹬,也算是他的造化!”
刘希伟说着重重的磕头,张恪心里默默叹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爹妈的也不容易。
张恪急忙把刘希伟搀扶起来,笑道:“刘大人,我应下了!”
听到了张恪的答应,刘希伟暗暗欣喜:小子,爹就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你的造化了。
……
奉集堡的包围解了。张恪立刻派出了几路信使,其中一路前往沈阳,根据掌握的消息,沈阳才是白莲教的主要目标,赶快去了解伯父贺世贤的情况。
另外张恪写了一份报捷文书,立刻送给辽阳,同时又给老师写了封信。再有张恪身为锦衣亲军,他还是非常有自觉,赶快给卓十三和洪清泉送信,让他们直达天听。万历知道了胜仗。就不担心功劳被吞了。
种种安排刚刚做好,忽然城头上的士兵惊声大叫。
“不好了,建奴又来了!”
百姓们正在庆祝,转眼就被泼了冷水,建奴怎么阴魂不散,竟然又来了!
张恪得到了报告,顿时冷笑一声:“告诉城中的百姓们,我们能打赢一次,就能打赢第二次。按部就班,立刻上城!”
命令传下去,奉集堡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效率前所未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严阵以待。
城外的建奴来的也比想象的要快太多了,来的还是红色旗帜为主,领队的一员大将浑身穿着明亮的金甲。五十多岁,眉头紧皱,就仿佛欠了他八百万。看谁都不顺眼。
他当然有理由不高兴,换成谁儿子生死不知,都没法笑得出来。
“城上的明军听着,我家大贝勒要见你们的主将!”
大贝勒?代善!
果然是打了小的老子出来。
张恪微微一笑:“什么狗屁大贝勒,他爹管杀父仇人李成梁叫爹,为了利益能忘了父仇,正好和他的名字相仿。听说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和小妈滚到一起,行苟且之事。这对父子合起来正好是被服衣冠,形如狗彘!额,不对,是猪狗不如!”
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