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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帷幔被划出几道撕裂的缝,挂在钩子上的帷幔没有完全遮下,露出的其中雕刻着细腻花纹深棕色的床柱,缀着银色暗边的床单凌乱而皱褶,和垂落下来的柔亮银发一起犹如装饰品,在地面厚实的毛毯烘托下营造出属于西欧的奢华风格。
身体散去了本源圣光的保护,耶和华紧闭着双眸陷入沉睡,雅致完美的五官依然透露出神性的冷冽,只不过眼角隐隐可见吮吸造成的湿润红痕,才消减了这份疏离之感。失去了衣物的阻隔,耶和华的后背攀着一双同样白皙无暇的手臂,温热的触感多了丝真实的意味。
路西法微颦着眉头,下巴的靠在对方的颈侧,纤长的睫羽如黑蝶轻颤不已,仿佛是在和睡梦做挣扎。和光明创世神相似的容颜却流露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像是光和暗的分别,没有人会认错他们。
半响,率先从缠绵的疲倦中苏醒的是耶和华,金色的极耀之眸半阖半开,无意识的流露出怔忪的慵懒。和苏醒与之而来的是僵硬得不得动弹腰身,耶和华暗自抽了一口去,艰难的克制住会惊醒路西法的举动,他可是知道对方因为光暗本源的交融而暂时没有醒来。
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他清晰的感受到扫在脖子上发痒的睫毛,但一想到路西法就这么乖顺的躺在身边,又是一阵庆幸油然而生。
只是……
明明这次吃亏的是他,结果还是受伤了。
耶和华颇为郁闷的看着裸。露出来的手臂,一道道狰狞的血痕遍布其上,每碰到路西法一分就痛上一分,简直像是黑暗残留的怨念。
这样的力量比起当年已经削弱许多,更别说路西法把黑暗的大部分憎恨都和力量一起凝结成匕首,先是刺伤了他,现在又强上了自己,黑暗神格终于摆脱了那些污秽纷乱的东西,神格阴差阳错的回归了最初的纯粹,再也不会给路西造成负面情绪的滋生。
几近于无的呼吸拂在颈边,好似要撩拨着肌肤下的血液,耶和华最终还是忍不住侧过头,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黑发魔神。眼神一瞬间柔软了下来,若说刚开始耶和华还心存怒意,那么现在只剩下深深的无奈了。心中轻叹着对方熟稔的名字,就算路西舍弃了封号,这个被自己赐予的名字正是他们之间的牵绊。
低头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在情感和理智间挣扎了一会儿,耶和华到底还是选择了最好的时机,释然的解开了路西和自己的灵魂契约。暗黑的逆十字如墨水般淡去,路西法在沉睡中的眉头微微松开,一阵淡淡的神力波动之后,换回了那片被遮掩许久的雪白颈侧。
倘若这个契约让路西感觉到了耻辱,倘若爱情需要契约来维持,那还不如不要,为何时至今日才明悟了。是的,是怕路西会在解开契约后完全漠视自己吧,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事物啊……
漆黑的双瞳像是无望的夜色,绝美的容颜似要倾尽一世风流,路西法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对方,气息沉寂如渊,就好似和先去的沉睡一般没有变化,和半日前的表现判若两人。
“路西,你还好吗?”
清冷的嗓音恍如隔世,路西法的眼眸半眯,血色褪尽的眼底深邃晦涩,脑海还停滞在光和暗的至高规则当中不可自拔。片刻后,放在耶和华背后的手轻轻滑动,他抚摸着那流畅光滑的腰身,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无端的渲染出嘲弄的感觉。
耶和华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任谁都不喜欢这种质疑自己实力的说法,更别说是在打算囚禁对方之前昏厥了过去,这种恰巧让耶和华逃过一劫的巧合让他极为抑郁,哪怕自己已经将这个混蛋吃干抹净了。
身上男子的发丝黏在湿润的大腿处,细微的刺痒让原本还略带庆幸的耶和华一噎,顿时记起了沉睡前越发糟糕的事态。路西果然还是睡着了的时候比较好,这种表情和做法实在是让他难受,若他对路西的感情浅薄半分,怕是现在就已然出手攻击了吧。
面子什么的……情人都要跑了还算什么。
看见路西法打算起身再找他算账的架势,耶和华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不得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让彼此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就算心有所间隔,至少目前好歹打破了冷战。
眼睫下,眸中浓郁的黑色几乎深不见底,路西法看似毫无动容,实际上却泛起了古怪的感觉。光的温暖本该灼烧黑暗的身体,然而纵欲过后的路西法竟然没有半点不适。目光在那双犹如圣光的金瞳停留一秒,路西法无言的从中看到了挽留,以及……微乎其微的祈求。
你在挽留什么,难道我还能回归过去吗?
连接灵魂的契约之力是你亲手解除,昔日的信仰是你亲手打碎,你又在低下头祈求什么。
“耶和华,把那柄匕首还给我。”
理所当然的伸出手,路西法面色冷淡的说着要求,丝毫不顾及暧昧的相拥姿态。
“让我留下来,我就给你。”
略带情。色的欲念残留在眼角,从来对实力万分自信的耶和华第一次有了犹豫,磨蹭半响后说道。他实在不肯定路西法准备了多少种抓他的后手,再加上笼罩地狱的黑暗之光并没有那么好破除,降临于哈尼雅的机会怕是只有这么一回了。
“嗤,如果你那么想爬我的床,我倒是不介意恶魔们知道上帝来万魔殿了。”
充满恶意的调笑刚落,路西法就没有任何留念的抽身而出,修长的双腿踩在铺满地面的毛毯上。他大步走向了沐浴净身的地方,刻意无视了身后某神的怨念,相信以耶和华的脸皮来看,结果不言而喻。
浸泡在舒适的水温中,满头长发在水面起起伏伏,路西法盯着水面上倒影着的自己,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心态,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把上帝推倒什么的,这种事情在以前估计想一下都不可能,
路西法浑身湿淋淋的从浴池中走出去,柔软的毛巾裹住下半身,他走到先前的寝殿时,到底是没有再看见耶和华的身影,怕是不敢继续面对自己就逃了。讽刺的勾起一道笑容,路西法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选择,但他依然忍不住在门前冷哼道。
“胆小鬼。”
有本事打破光暗的距离,却不敢主动将事情公布于众,耶和华活该待在天堂和哈尼雅过一辈子,还来地狱找他干什么。
想要破镜重圆,也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转眼之间就因不悦而把强上了对方的事情忘了,路西法这才思索起怎么解决婚礼的后续问题,毕竟他弄得整个地狱都关注。连忙换好衣袍,路西法向莉莉丝昏睡的寝殿赶去,他可不希望对方先自己一步醒了,否则哈尼雅来找他的事情无法解决。
145
神情莫测的望着安安静静的寝殿;路西法就算不调出当时的空间影响也能确定是谁;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任谁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被人拐走了都不会高兴;哪怕他并不爱莉莉丝。
“萨麦尔。”
如果是身处于在天堂的时候;萨麦尔何时敢干出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魔女就牵动着他的心神。压抑着心底的怒意,路西法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的错;但是他相信萨麦尔的会找自己亲自谈谈,而不是擅自将人掳走。
愤怒和失望交织在眼中;路西法狠狠的揪下这垂落于地面的帷帐;而帷幕的背后早已没有了那个女子。手指燃起纯粹的毁灭黑炎;直到这片的魔云纱化作粉碎后,他才面色冰寒的离开这座宫殿。
“有什么事?”
“陛下,这是您和莉莉丝殿下今天的衣物。”
还没有回到自己的主殿,路西法就在路上碰到了走向寝殿的恶魔仆侍,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手中端着的各种首饰和衣物,他这才想起是自己吩咐过的事情,毕竟他之前以为自己会和莉莉丝共结连理。神色古怪了一瞬间,路西法自己的衣物的确来不及换,上面还沾染到一丝床第间才有的异味,所以仆侍们才不奇怪魔王为何这么早就出来了。
“堕落冥凰织成的衣袍……呵。”
忽然想起自己前日让莉莉丝在婚礼上穿的衣物,路西法当时的确是将最好的东西交给了她,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也意味着最特殊的,更别说这是孕育着黑暗和邪恶的地狱。路西法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挥退了这些前往那里的仆侍,仿佛刚才一闪而逝的森冷只是他们的错觉。
从这里踏出一步,你就不会是被恶魔奉为魔后的女人,而是一个逃离魔王的叛徒。
莉莉丝,我不会怪萨麦尔,但是背叛我,和他的代价你可付得起……
当路西法否认了莉莉丝是他的魔后时,地狱施加在她身上的保护随之消失,躺在萨麦尔怀里哭诉过后的莉莉丝猛然抽搐起来,一身还未脱下的繁复长裙流动着属于夜色的光芒,堕落凤凰的羽毛编织在上面时隐时现,象征着誓言忠贞的几颗宝石无声的碎裂。
低呼的痛苦转为轻轻的□,萨麦尔错愕的看着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女子缠上她的身体,绯红的双瞳燃起炙热的情绪,莉莉丝用身体蹭着抱住他的男子,渴望着填补身体的空虚。来不及阻拦,发现萨麦尔还没有半点主动后,她干脆扯开了自己的衣裙,赤丨裸妖娆的酮丨体溢出薄薄的细汗。
高耸的酥胸在空气中隐隐颤抖,忍不住将这对丰满的弧度握住掌中,莉莉丝眼角带媚的喘息着,时不时的扭动着想要更多爱抚。萨麦尔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知道莉莉丝绝对是动了情的表现,地狱恶魔都是一群没节操的家伙,会将这类催情物品放到魔后身上估计也不足为奇。
从床上被扫落在地上的衣裙无火自燃,莉莉丝总有能力让萨麦尔失控,在被缠了这么久还没反应就不是男性了。接触到的都是一片火热的肌肤,萨麦尔按住对方乱动的手,俯身亲吻上去,同意了对方用身体作出的邀请。
谁也不知道爱丨欲就是噩梦的开端,一如路西法的报复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他会微笑的放手,然后等到莉莉丝磨光了萨麦尔所有的爱和愧疚,再告诉她这个事实。
万魔殿突破云端的顶层,一阵冰冷的风吹过脸颊,哈尼雅醒来后就看见四周空寂奢华的情景,这并不是任何一间宫殿,因为四周没有半点遮挡,上方更是高悬于空的血色魔月,而他正被血月凝成的不详光芒笼罩在其中,刚想起身离开却不得动弹。
血月里蕴含的力量将他的光明圣力完全克制住,被迫吹着冷风的哈尼雅躺在坚硬的石地上,蓝色的眼瞳残留着初醒的迷茫。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不是父神就是爹亲弄的,估计刚才失去神智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融合着金的璀璨和银的清冷,披落下来的长发在少年身上飞扬,好似即将展翼的那双天使白翼,充斥着神圣不可侵的凛然。少年还未彻底长开来的身姿秀气而纤长,和凡世中十几岁的人类相仿,却多了份怎么也抹不去的苍白虚弱。
但是他的神态和目光都是坚定无比,没有任何抱怨和软弱,仿佛握住长剑就能劈荆斩棘,张开六翼时便自由的能纵横天地,让所有只看见这份惊世容颜的家伙都为之侧目。
路西法一路走上来时就看见这副场景,曾经被否认的感情在心底滋生,这个孩子在表面真的是像极了他,所以他才没有想到哈尼雅会坚持来见自己,明明如果是他,根本不屑于去要这份被拒绝的亲情。
手指微动便解除了血月对哈尼雅的禁锢,路西法此时懒得去想莉莉丝的问题,原本就有几分疑虑的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