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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川次郎?”岛津恒忠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显然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陌生了些。不过岛津恒忠还是很快就从脑海中翻出了相关资料。不知父亲为何会提起这个无名小卒的他不由好奇的问道:“不就是个来自佐贺的年轻浪人吗?父亲,难道说这人还有特殊之处?”
却见岛津义久神秘地一笑,缓缓道出了田川次郎的秘密:“这个叫田川次郎的年轻还有一个中国姓氏——郑。”
“郑?莫非此人与福建郑家有关!”岛津恒忠惊愕地揣测道。
“不错,田川次郎正是中华朝闽海王郑芝龙的次子。而他的哥哥郑森则是中华太平洋舰队的提督。”岛津义久得意地颔首道。
“闽海王的儿子!”岛津恒忠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他不曾想到自己的手下竟会有这样一个奇货可居的人物。但从父亲的语气听来似乎他早已知道此事了。果然,还未等岛津恒忠开口询问,岛津义久就已全盘托出道:“这个田川次郎虽是郑芝龙的儿子,不过自小就与郑家失散。其实我等也是在京都浴场的那次刺杀后才知晓他是郑芝龙的儿子。这个傻小子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世呢。恒忠,你说当中国人查出他身份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眼看着父亲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岛津恒忠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次刺杀失败后组织没有“处理”田川次郎一伙人。并特意将他安排入这次的刺杀计划。田川次郎、郑芝龙、郑家、福建系财阀、岭南系财阀……一瞬间觉得豁然开朗的岛津恒忠心悦诚服地向父亲鞠了躬。其实对于倭人来说只要三成,那怕是一成的希望,他们的赌徒性格都会促使他们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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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岛津义久所言,田川次郎本人确实至今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世早已被他一直效忠的倒幕派给利用了。事实上,田川次郎在被捕后就一直守口如瓶,拒绝透露任何有关倒幕派以及他本人的信息。然而在岛津义久精心安排下,他的身份很快就被泄露了出来。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坐在御辇上的孙露冷冷地将手中的报告一合沉声问道。此刻的她看上去不仅比一个多月前瘦了整整一圈,脸色更是被黑色的丧服映衬得苍白如纸。
“回陛下,目前就臣与萧尚书知道。”坐在孙露对面的张家玉如实的回答道。虽然那日萧云在暖阁主动要求承担这次行刺事件的全部责任,但孙露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他的这一请求。只接纳了他有关遵照司法程序来处理该案的建议。为了避嫌萧云便无权再参与调查。因此目前案件调查事宜暂时由张家玉来接手负责。眼见女皇听罢沉默不语,张家玉忍不住开口建议道:“陛下,依臣看来。此事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不能因几个倭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这样一个倭国浪人是闽海王的儿子。”
“如果这是事实呢?”孙露忽然抬起头神色凝重地问道。事实上,郑芝龙早年与倭人的关系在中华帝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孙露与张家玉也都清楚郑芝龙的长子郑森正是其与田川氏所生。
“陛下,闽海王父子对帝国的忠诚天下人有目共睹啊。”张家玉沉默了半晌肃然地说道。他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将会给郑家带来怎样的灾难。就算郑芝龙是闽海王,就算郑森一直都深受女皇的器重。但在面临如此严重的指控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恩宠与灭门其实只存于皇帝的一念之间。
“朕知道郑家父子对帝国对朕的忠诚。也不相信他们会去勾结倭人。但现在的事实是有个可能是郑家直系子孙的人参与了谋杀朕与贤亲王的阴谋。这一点朕不能不置之不理啊。”孙露严肃地说道。其实她本人此刻也有那么点犹豫。正如张家玉所言这些年来郑家父子对国家的忠诚确实是不容质疑的。
听出女皇有些动摇的张家玉随即便建议道:“陛下,依臣看不如这样吧。将这个田川次郎从刺客的名单中划去。另安排其他人手对其单独进行调查。反证现在查下来此人在整个行刺过程中不过是充当了一个掩护的棋子。其实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除了那名妖僧,其余被捕的倭国奸细均不清楚他们来燕京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显然这些人都是倭国派来的烟雾弹,旨在迷惑朝廷为真正的刺客做掩护。此外,陛下,如果那个田川次郎真是闽海王的二公子,同时闽海王又参与了行刺计划。试问闽海王又怎会让自己的亲骨肉去充当这样的替死鬼呢。所以陛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不要公布这一调查内容。以免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恩,朕明白卿家的意思。不过既然现在有人揭了这个底。恐怕这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味的掩盖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所以朕以为还是不要更改调查内容的好。总之,回到京师后张尚书你只要将这一路上调查出的材料交给司法院就行了。至于后面的事,自会有司法院与廉正司深入调查。”孙露欣然嘱咐道。
“是,陛下。”张家玉听罢无可奈何地拱手道。
眼看着张家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孙露不禁叹了口气道:“卿家应该也听说了萧尚书向朕请罪的事吧?”
“回陛下,臣确实有所耳闻。”张家玉点头应和道。
“知道萧尚书向朕说了些什么吗?”孙露跟着问道。
面对女皇的询问,张家玉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他倒真是不知萧云那日与女皇的谈话,同时也对那日的真实情况心存好奇。却又生怕问得太多会惹得皇帝不悦。不过这一孙露却十分干脆地为他解惑道:“萧卿家他说他想承担下这次行刺事件的全部责任。”
“什么!”张家玉楞了一下愕然道。显然他没想到萧云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张卿家一定觉得很惊讶吧。其实朕当时也吃了一惊。甚至认为他是在故意糊弄朕。不过现在冷静想来萧卿家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正如张卿家刚才要朕隐瞒田川次郎的事一样。”孙露淡然的说道。
“陛下…对不起。”张家玉黯然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建议对于一个未亡人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卿家不必介意。其实该自责的人是朕自己。诸位那么做都是在为国家着想。”孙露摇了摇头道。
“陛下……”
“朕身位一国之君,知道自己这种时刻该站的立场。但是如此大事已不是一两个人出来负责,或是隐瞒些什么就可以解决的。”孙露表情坚定地打断道:“诸位可能出于西北与海外的战局考虑,不想因为这次的事件影响到帝国的全盘计划。但逃避并非解决的方法。所以朕拒绝了萧卿家想承担全责的建议。朕希望诸位卿家能与朕一起直面这次的困境。”
看着女皇那消瘦而又坚韧的面容,张家玉觉得自己的喉咙好象卡着什么东西似地难以开口。却见他最终深深朝女皇行了个礼走出了马车。而此时东莪正带着杨念华在马车外等候。待见张家玉神色沉重地下了马车,她搀着杨念华走了过去。
“东莪,带殿下出来玩呢。”张家玉勉强微笑道。
“是,大人。车里太闷了,所以带殿下出来透透气。”东莪恭敬地行礼道。
张家玉点了点头,回头又向躲在东莪身后的杨念华和善地说道:“殿下累了吧。”然而杨念华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依旧默不作声。见此情形,张家玉不由失望地向东莪问道:“殿下还是不说话吗?”
东莪黯然地点了点头。自从那日贤亲王被刺身亡后,年幼的杨念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就连太医也诊断不出病因来。这使得本就气氛悲伤的御驾队伍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就在两人在外对话之际,马车内的女皇突然开口说道:“东莪把华儿带进来吧。”
“是,陛下。”东莪向张家玉行了个礼后,便带着杨念华上了马车。却见刚才还一直躲在东莪身后的杨念华一进马车就立即钻到了母亲的怀里。而孙露则怜惜地抱着她喃喃地说道:“不要怕,很快就回家了。”
198弘武帝京城送夫君 顾宁人草庐祭好友
弘武九年十一月初二,浩浩荡荡的御驾终于护送着皇夫杨绍清的灵柩回到了帝都南京。虽然天气比较凉爽,但皇夫的遗体仍旧不宜保留太长时间。于是在回到南京的当天,女皇便下旨追封杨绍清为“天圣瑞敬至德宣仁亲王”,并在三天后为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由于杨绍清的母亲笃信佛教,因此依照老人的意思由栖霞寺僧侣主持葬礼。
这一日,从皇宫到钟山,沿街跪满了自发前来送行的各地百姓。在一面红色招魂幡的指引下,由宫廷乐坊与寺院乐师组成的特殊乐队,一路哀乐声声,佛号连天。在他们的身后数百名僧侣,手持佛珠,边走边咏颂着佛经为死者超度。在场的老百姓着实被现场庄重的氛围给震撼了。如此规模庞大的葬礼,显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遇见的。却见巨大的梓宫则被林林总总的各种幡旗、殉葬物品包围在中间,由二品以上权勋分班轮流执抗。由于丧子之痛对杨绍清的双亲打击实在太大,年事已高的两位老人此刻双双卧床不起无法出席儿子的葬礼。因此棺后跟着的只有一身丧服的女皇与身披重孝的两个皇子。
虽然身份尊贵,但如此孤儿寡母在纸钱翻飞、白幡飘飘、哭声震天的映衬之下显得尤为孤苦无助。望着前头孤独的背阴原本就已经泪眼汪汪的王芸花不禁自责地喃喃道:“都怪我不好。如果这次由我陪陛下去北方就不会出这种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贤亲王呢。他可是个大好人啊!”
眼看着妻子一脸的懊恼与自责,一旁的军务左侍郎甄旭升下意识地握紧了妻子的手。他知道任何话语都难以平复妻子此刻内心深处的自责。身为御林军指挥使的王芸花一直以来都是女皇的贴身护卫。六年前二十六岁的她下嫁给曾经是王兴军师的甄旭升。对此众人在祝福之余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认为这场婚礼来得稍稍晚了一些。婚后王芸花依旧出入宫廷负责着皇室一家的安全工作。然而就在一年多前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突如其来的小生命让王芸花无法随同女皇与亲王去蒙古。却不想这一次的小别竟成了永别,并成为王芸花心中始终挥之不去的阴霾。
“根本就不应该让萧云继续留在陛下身旁。”王芸花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芸花,别这么说。这样的结果萧尚书也不愿意看到。”甄旭升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劝解道。
“但他隐瞒了情况,让刺客有机可趁不是吗?如果当时我在那里,是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干的。”王芸花说到这儿抬起头向丈夫质问道:“相公,你老实说,你真不知道这事吗?”
妻子在这种场合质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让甄旭升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好在周围的众人正处于悲痛之中,并没有人来注意他们。身为军务左侍郎的甄旭升同时也是陆军参谋长。一直以来他都负责着帝国陆军的后勤补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但他同样也相信萧云并非像其本人所言隐瞒了有关倭国刺客的情况。军务部一直以来都在收集东到倭国西到欧洲的各国情报。就甄旭升所知军务部历来都没有隐瞒情报的习惯。当然甄旭升也清楚自己的上司做事一向不计较个人荣辱,全凭他自己的目的行事。于是甄旭升随即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