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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埃及的问题终究是他国的事务。天朝在相关问题的处理上,还是适可而止的为好。”萧云跟着提醒道。事实上,他确实已在南京城内听到了一些风声。北方战事的重创,让一度退让的“海权派”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据他所知,而今世面上所流传的对陆军的诸多非议,很大程度上都是来自于“海权派”的鼓动。以“海权派”与殖民司之间的关系,埃及独立这样重大的事件,他们不可能不知晓。很难想象在本土与海外的双重诱惑之下,那些向来惟利是图的财阀们不会做出什么更为过激的举动来。而这也正是萧云一直担忧的事情。
听完萧云意味深长的告戒,孙露低头沉吟了一下之后,点头说道:“此事朕自会有分寸的。既然是他国的问题,咱们在此也不必多加讨论。还是先来说说国内的战事吧。”
眼看着女皇与萧云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有关埃及独立的问题,张家玉显然听得有些一头雾水。他不清楚那个埃及对天朝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但隐约间也觉察出了这个国家的突然独立与帝国殖民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不明就已的他却也难以插口进行讨论。好在女皇随即就将话题给转了回来。他也跟着将思路又调回了国内战场,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告罪道:“此次军部用人不利,致使东路军蒙受惨痛损失,叛军长驱直入至长城一线。还请陛下降罪。”
“事已至此,现在再懊悔什么都无济于事。朕想知道阿勒泰一战对我军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东路军此刻还剩下多少人马?”孙露摇了摇头关切的问道。
“回陛下,就目前为止东路军只剩下了留守卓彦巴尔城及周遍兵站的约四千人马。刘宗亮部的主力已被证实在阿勒泰山南麓的东赛汗山被全歼。另有一个辎重营和炮兵连与总部失去联系。目前李虎将军已经收接东路军的残部,并着手重整兵马,以备将准葛尔部驱逐回漠北。”张家玉连珠炮似的报告道。事实上,面对东路军的惨败,军部在震惊之余,并没有显得太过手忙脚乱。似乎相比跃马南下的卓特巴巴图尔,国内百姓的质疑声更让军部的将军们觉得难以招架。
“失去联系?那么说还有生还的可能?”孙露听罢关切的问道。
“回陛下,可能性很小。只是理论上还有那么一点机会罢了。一支带有重炮的辎重部队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撤出大漠的。朝廷就算想派兵救援,也难以找到相应的目标。”萧云跟着补充道:“陛下,东路军这一次的惨败不仅给帝国百姓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同时也影响到了朝廷与蒙古诸侯之间的关系。据悉,鄂尔多斯、土默特、喀喇沁等蒙古诸部之中都有部分头人或是王公在与准葛尔人暗中接触。如果朝廷不尽快采取行动进行补救的话,势必会给我军日后在蒙古的行动带来诸多不便。此外,据归德城的战况来看,准匪阵营中应该还存有一支规模约千人的沙俄雇佣军。”
眼见萧云硬生生地就把话题给转了过来。张家玉不仅听着刺耳,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作为陆军尚书,东赛汗一战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如果能救回一部分残部,甚至只是几个士兵,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可在萧云口中那四百多条性命却像是草芥一般被一扫而过。虽然在理智上张家玉也知道萧云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在情感上,却依旧有着深深的抵触。却见他当即便接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当然是能救多少是多少。他们可都是帝国的子民,如果让他们的家属知道军部有意见死不救的话,该作何感想。”
“张尚书,我所知道的是他们都是帝国的军人。一切都得为大局着想。如注定是要牺牲的话,那为帝国而牺牲不正是军人最高的荣誉吗。”萧云眉毛一挑道。
“哦?萧尚书什么时候也学会说那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张家玉冷笑着反问道。
“好了,两位卿家请冷静一下。”面对两位臣子针锋相对的态度,孙露不禁开口阻止道。其实她也心知以现在并不是讨论是否解救一支失散辎重部队的时候。虽然这么说有些残酷,但现实却容不得她有半点儿多余的同情之心。于是孙露也暂时把她的人道主义精神搁在一边,专心致志地同自己的臣下讨论起眼前的当务之急起来。却见她回头便向一旁的张家玉询问道:“察哈尔那边对此事有什么表示吗?还有那沙俄雇佣军又是怎么一回事?”
给女皇这么一说,张家玉也不好再坚持,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如实汇地报道。“回陛下,察哈尔汗已派人向朝廷解释有关赛音诺颜部诈降一事他们事先并不知晓。在卓特巴巴图尔进攻苏尼特之后,察哈尔部也与科尔沁部积极出兵配合我军阻击准匪南下。至于那支沙俄雇佣军,应该是来自雅库次克的远征军,人数约在二千左右。据悉之前在贝加尔湖击溃土谢图部两万大军的就是他们。”
“两千击溃两万?真是一个让我军羞愧的战绩啊。卓特巴巴图尔次此取道东路的做法本就在军部的意料之中。但因为刘宗亮的错误指挥,才造成了现在我军在蒙古的尴尬境地呢。”孙露沉吟了一声感叹道。
“陛下不必太过感怀。其实就军事上来说,东路军的此次战败并没有让准匪扭转战局,也未打乱我军之前的部署。准匪现在只是借其马上的功夫,窜入长城一线耀武扬威了一番而已。仅凭那几小股骑兵根本不可能对沿途关峄城池产生威胁。”张家玉连忙解释道。而事实也正如他所言的那般。凭借着犀利的火炮以及专业的军事筑城技术,张家口与归德等城轻而易举地就击退了准军的数次进攻。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准军也确实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再来围攻中华军的城池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东路军的战败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卓特巴巴图尔这次的进攻是威胁到了帝国的安全,还是只是在隔靴挠痒,在帝国的百姓的眼中都是军部无能的表现。这种恐慌与不满最终会演变成对战争的厌恶。一但民心思变,一心求和。到那时候就算是我们有十足十的把握打胜这场战争,也得放下架子同准葛尔人一起坐下来谈判。这可能就是卓特巴巴图尔最希望看见的情况了。”萧云直言不讳地点明道:“因此,臣以为朝廷还是应该严肃处理此次事件给百姓也给盟友一个完整的交代。再说,战场上的事谁都不能打包票说万无一失。”
“恩,萧尚书言之有理。确实,这些年来帝国的大军一直都顺风顺水,以至于养成了诸多将领目中无人、刚愎自用的态度。可以说这种骄横的风气才是导致此次我军惨败的罪魁祸首。不以此次事件为警示,纠正军中的不良习气,同样的问题依旧还会发生。甚至比这一次更为严重。”孙露肃然的说道。
“陛下教诲,臣等定然牢记在心。”一想到自己刚才大言不惭的模样张家玉也不由地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起来。
眼见自己的爱将脸色有些不自然,孙露随即又话锋一转道:“当然朕这么说并是想抬高准葛尔人什么。无论从哪儿方面来说,帝国的大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只是我们这一次所遇到的对手比较特殊罢了。之前的满人由于受荷兰人的影响,作战往往都是围绕着堡垒和交通线进行的。这一点恰恰正能发挥出我军在火力上和兵力上的最大优势。但是眼前的准葛尔人不同,他们一方面尽量避免与我军发生会战,一方面则靠其在机动上的优势来打破我军的部署。如果不能适应这种新的作战方式,我军在之后的作战过程中也只能是功倍事半而已。”
“陛下所言甚是。蒙古人向来逐草而生,对于他们来说汗王的帐篷扎到哪里,都城就迁徙到哪里。他们更本就不会去计较一城一寨的得势。就算此刻吴三桂攻克了准葛尔在叶密立河畔的都城,恐怕卓特巴巴图尔也不一定会为之所动。看来除非朝廷能一举抓住并歼灭准葛尔部的主力,否则这场战争终究将难以了解。”张家玉颇有感触的长叹道。
“什么样的武器配合什么样的战术。在纵马驰骋的情况下,火枪的命中率和杀伤力更本比不上弓矢。部队也不可能拖着大炮在大漠草原上追着蒙古骑兵跑。因此臣个人认为还是该采取广修堡垒步步逼近战术才是我军的作战之道。”萧云结合着中华军的特点进言道。事实上,军务部在开战之前就为各个军团准备好了修筑堡垒所需的材料与补给。但显然到目前为止,西、北、东三路军团都没有选择这种一步步修城的“乌龟”战术。除了因冒进而受到重创的东路军外,其他两路军团也无一例外地深入到了敌军控制区的深处,从而把军务部的补给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对于萧云的这番建议,孙露不由为之莞尔道:“萧尚书所言也有些道理。在火器没有进一步改进之前,我军确实在这方面处于劣势。当然如果日后火枪被改进得更准、更快、更稳的话,弓箭终究是要被淘汰掉的。至于西、北两路军均以深入敌区腹地的问题嘛。朕以为从现在起在那里直接建造相应的兵站堡垒也不算迟,就是得辛苦卿家在补给方面多多费心了。另外有关沙俄远征军的问题,军部要加强相关的情报收集。朕稍后会修书一封给罗刹王进行交涉的。”
“陛下,臣以为罗刹王不一定会尊崇天朝的告戒啊。”张家玉开口进言道。
“朕本就没指望,罗刹人会有什么回复。只不过我朝乃是礼仪之邦,怎么都得来个先礼后宾吧。”孙露微笑着说道:“好了,外交上的事情就交给外务部处理吧。军部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务可不少哦。”
“臣等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陛下您的期望!”萧云与张家玉双双保证道。
“恩,萧尚书刚才还提到了东赛汗山之役的善后处理问题。朕看就这么办吧。由军部出面为此役阵亡的将士进行国葬,并给予烈属最高待遇。在报纸上简要介绍此战的大致情况,以谴责准匪偷袭为重。另外在军部内部通报此战详情,告诫全军上下要以此战为诫,决不可再骄纵莽进。若有违者军法处置!”孙露想了一下果断的布置道。
“陛下您的宽宏大谅,臣等感激不尽!”张家玉听罢,激动万分的拱手感谢道。而一旁的萧云似乎还有一些心有不甘。见此情形,孙露又跟着颇有深意的补充了一句道:“朕这么做并不是在给你们军部面子。只不过对于帝国来说一场令人振奋的胜利远比惩罚一批将军更能平息百姓的不满。帝国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英雄。”
英雄。是啊,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英雄确实比任何惩罚、任何解释都要管用。萧云和张家玉在这一刻均已了解女皇的圣意。但是由谁来充当这个英雄呢?是李定国?李海?吴三桂?还是其他什么人?
158退冬营三桂造防线 碰钉子藩酋笼罗刹
如果以一个英雄的标准来衡量,吴三桂在弘武八年冬天的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显然是有些差强人意的。事实上,从当年十月起,原本一路高歌猛进的吴三桂便突然转了性子,停止了向叶密立河进军的步伐。之后在驻留额尔齐斯河的一段时间内,他一边派人出人马积极打探周围地形,一边则大肆征集当地百姓沿着额尔齐斯河一路修筑兵站与碉堡。至入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