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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敬的可汗。我一定会为您看”玉素甫恭敬的行礼道。事实上,一想到卓特巴巴图尔即将离开,自己又将成为这里的主宰,玉素甫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而一旁的捷利亚宁虽还没搞明白卓特巴巴图尔的用意,但一想到这位大汗做事向来难以琢磨。于是也根着鞠躬道:“遵命,尊敬的可汗。一切都遵照您的意志行事。”
149夺三城奇正相呼应 无音讯敌酋失踪影
弘武七年,农历八月,弘武女皇以“准葛尔部既受朝廷封赠,竟不遵约束、抗拒官兵,必须大加惩治,以全国体,以维和平”为由,授帝国中将李定国为抚西大将军率部征剿准葛尔部。在接到皇命之后,李定国遂率两个师的兵力自武威起程西进,并于八月二十七日进驻嘉峪关。一时间,祁连山脉战云密布,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正如李定国等人事先预料的那样,玉素甫在得知帝国数万大军压境之后,顿时就手忙脚乱地张罗着将主要兵力均投注在了哈密城上。不过仅以玉素甫手中掌握的那点儿兵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天朝大军的前进步伐。在接连击溃了白山部犹如扰痒痒一般的阻击之后,李定国顺风顺水地就在当年的十月底兵临哈密城下。
正当李定国以浩荡之势步步进逼哈密时,另一边的吴三桂在接到圣旨之后,比李定国早一步起程。决定采取长途奔袭的他亲率贴身劲骑三千,直接从武威出发,迂回绕道蒙古,跳过哈密,直接穿越北塔山,于同年十一月初进抵乌鲁木齐城下。面对犹如神兵天降的官军,本就守备松懈的乌鲁木齐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胆小怕事的乌鲁木齐城阿奇伯木克,更是在当天夜里便带着一干亲兵向伊犁方向遁逃而去,稀里糊涂地便把这座天山重镇丢给了官军。见此情形,吴三桂当然是二话不说便直接进入了早已成为空城的乌鲁木齐。而就在他以奇袭夺取西域“青色之城”的同时,李定国也靠着稳扎稳打的作风不约而同地拿下了南疆门户——哈密。
接连损失两座重镇对于留守伊犁的玉素甫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原本以为借着准葛尔汗不在伊犁的大机会在天山以南好好捞一票的他,却不想迎来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噩梦般的秋季。在一连串的惨败之后,此时的玉素甫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时如何夺回乌鲁木齐与哈密,如何向准葛尔汗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然而他本人心里却又十分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夺回乌、哈两城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就连他身处的伊犁城此刻也正处于岌岌可危之中。因此眼下保住伊犁便成了摆在玉素甫面前的首要大事。
为此玉素甫一边忙着搜罗人马在鄂垒札拉图、库图齐、达勒奇等地不断地发起骚扰攻击,以求延缓官军的行军速度。一边则以准葛尔汗的名义向伊犁诸喇嘛、宰桑致函求援。然而这些调兵符、求援书一经发出便就如泥牛入海一般廖无音讯。这也难怪,天山以南的诸部落首领与喇嘛本就与中原往来密切。只是迫于准葛尔部势大,才会奉准葛尔汗为主。而今卓特巴巴图尔人并不在伊犁,天朝的大军又以破竹之势直入西域。众喇嘛、宰桑哪儿会去听玉素甫的号令啊。相反随着两股官军会师乌鲁木齐,天山以南的大小“墙头草”们立刻就敲锣打鼓着欢迎天朝大军的莅临。
眼见求援无望,死守又没有足够的兵力,保命优先的玉素甫也顾不得会被卓特巴巴图尔治罪的危险,当即便如狡兔一般弃伊犁遁逃入了和阗。弘武七年,农历腊月十七,在吐鲁番首领的指引下吴三桂率先头部队2000千余人顺利接收了伊犁城。二十六日,李定国也随即率大部队进驻伊犁,并向天山以南各部首领与喇嘛颁布中华女皇的御诏。各部获诏后纷纷响应,表示忠于中华帝国。至此帝国以伊犁河为界控制了天山以南。
弘武八年二月,天山大捷的消息连同天山以南各部献纳的贡品一起传至南京,举国为欢腾。人们在欢庆胜利的同时,亦为西北之乱能迅速解决而感到庆幸。因为在许多人看来番兵被剿,番酋称臣,本就是和平到来的象征。事实上,相应的喜讯还远不止这些。就在天山的战报抵达南京后不久,从遥远的欧洲也传来了英、荷停战和谈的消息。虽然具体的情况,还有待查证,但在许多人看来那英酋显然已经慑于天朝的威严,不在为难天朝的属国荷兰了。
面对陆、海两路同时取得嘉绩,整个南京城内最为高兴的人莫过于帝国首相陈邦彦了。一直以来帝国两线发展的方向都让这位帝国大管家烦恼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国家让朝廷陷入战争的泥沼中不可自拔。而今从陆、海两端传来的捷报自然是让陈邦彦大大地舒了口气。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先前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天朝的威严果然是不同凡响。那些夷酋光是听到帝国的名号,就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了。特别是对荷兰一事的处理,更是漂亮得没话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嘛。在陈邦彦看来以官军这一次在西域的表现,迫使准葛尔部就范也不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一想到这些他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自傲而又喜悦的神情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中华朝的臣子都为此次的胜利而沾沾自喜的。张家玉便是这其中比较特例独行的一个人。作为陆军尚书的他此刻本该是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然而张家玉的脸上却并没有显现出太多的喜悦之色。相反从他的那双犀利的眼眸之中还会时不时地闪过几丝忧虑的神情。
张家玉的这番反应自然是逃不过孙露的眼睛。见此情形,端座在龙椅之上的女皇当下便向自己的爱将开口询问道:“张尚书,这次你们陆军部可是为帝国为百姓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劳。怎么朕看你不是那么的特别喜悦啊?”
“回陛下,臣刚才是一时走神。还请陛下您恕罪。”张家玉赶忙拱手告罪道。
“哦,卿家在想什么心事呢?想得如此入神。”孙露好奇的问道。
“回陛下,臣在想西北的战局。”张家玉如实地回答道。
“西北战局。卿家是在想今年入夏之后陆军如何深入西域腹地的事情吗?”孙露探身问道。
可谁知张家玉却摇了摇头回答道:“回陛下,臣是在想这一次的南天山之战。臣总觉得这一次西路大军打得太过顺畅了。所以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军队打得太顺畅而忧虑。张家玉的回答让一旁的陈邦彦不禁哑然了。若非他十分了解张家玉的为人,还真的会以为这位陆军尚书是在嫉妒自己属下的战绩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张家玉毕竟也是一个军人。是军人总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机会鏖战沙场。可而今大张旗鼓了一年多的西北之战却仅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就基本平定了天山。怎能不让这些曾经跃跃欲试的战将们“失望”呢。以为自己看穿张家玉心思的陈邦彦当即便笑着说道:“张尚书此言差矣。毕竟那些西北番酋面对的是我堂堂中华天朝的大军。任何不自量力的反抗举动都是在以螳臂挡车。因此西北的番酋会慑与我天朝的威严而,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李定国将军与吴三桂将军一正一奇,互为呼应,从哈密一路横扫至伊犁。让那邦大小番酋好好见识了一番我天朝的实力。”
“陈首相误会了。本座并不是在质疑李将军与吴将军这次的表现。更不曾对帝国的威严产生过怀疑。只不过目前准葛尔部尚未归降,而那白山派和卓也还在天山地区流窜之中。因此本座以为此刻还尚未达到庆贺胜利的时辰。”张家玉不偏不倚的说道。
给他这么一说,孙露不由地也跟着点了点头。其实她本人的心中也和张家玉一样结着个疙瘩。只要准葛尔部一天不被平定,她心中的这块疙瘩一天就不能得以化解。于是,女皇跟着便欣然开口道:“恩,卿家说得是。征剿准葛尔部是朝廷此次出兵的一项重要目标。准葛尔部未被平定,此战便不算完结。”
“回陛下,臣以为不止这一点。从前方传来的战报来看,显然此次与官军交手的并不是准葛尔部的人马。而是玉素甫的白山军。这便是臣与李定国将军觉得纳闷的地方了。因为之前就算是黑山派围攻哈密,卓特巴巴图尔都曾派他的火枪兵前去为玉素甫助阵。可这一次我军连下哈密、乌鲁木齐,准葛尔部都没有反应。甚至连伊犁告急卓特巴巴图尔的嫡系人马也都没有出现过。”张家玉一个抱拳直言道。在这一点上他对于李定国与吴三桂的表现十分满意。因为李、吴二人并没有因为得意忘形,或是出于为自己表功,而特意或无意地隐瞒这一情况。两人在完成第一轮作战后,都不约而同地向军部反应了这一情况。
“这可能是李将军和吴将军的进攻速度过快,玉素甫还来不及向准葛尔部求救,伊犁就被我军收复了。也可能是准葛尔部本身就畏于我朝威严而不敢与官军正面交锋呢。”陈邦彦不已为意的说道。在他看来所谓的问题,都不过是军人们想扩大战局的借口罢了。
“陈首相说的情况也确实有可能发生。不过臣以为以卓特巴巴图尔敢送天朝总督靴子的作风来看,他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这个狂妄之徒显然从未把我天朝放在眼里过,当然也就不会畏惧天朝的威严。”张家玉说到这里又回头向女皇继续进言道:“陛下,此外臣还有一点不明之处。就是此次吴将军选择从蒙古迂回奇袭乌鲁木齐。其所经之处乃是察哈尔部与准葛尔部势力范围的交汇之处。但吴将军的行动却并没有引起蒙古人的反映。这一点也有待商榷。”
听完张家玉如此一番分析,孙露若有所思地垂头思略了半晌后,向底下的萧云询问道:“萧尚书,你那边现在有卓特巴巴图尔的消息吗?”
“回陛下,军情局并未觅得卓特巴巴图尔的踪迹。只知他在我军出征前便离开伊犁去了蒙古。至于其目前具体身处蒙古何处,还尚不清楚。”萧云如实的回答道。
“这么说来,那卓特巴巴图尔已经从我军的视线范围内失踪了咯。”孙露抬头反问道。
“是的,陛下。”萧云难得迟疑了一次回答道。由于蒙古草原地域广阔,势力繁复,加之蒙古人对汉人的堤防态度,帝国军情在当地的工作开展的并不太顺利。所得到的情报,往往也都要经过多层检验过后才敢证实。这便给参谋部收集军情带来了众多阻碍。
对此孙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回头向张家玉开口道:“张尚书,你对这一系列的情况有何看法?军部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回陛下,刚才的种种分析只是臣本人的揣测罢了。至今尚未具体的证据证明臣的这些分析。不过蒙古人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擅长奔袭,朝廷不可不防。而西北诸部虽已表示臣服朝廷,但这些番邦向来不受人管束,对朝廷的忠诚也有待考证。其暴戾之气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教化得过来的。因此臣以为朝廷不可因其暂时的沉寂而放松警惕。”张家玉想了一下建议道。事实上,这也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了。由于不知道对手的具体情况,张家玉也无法制定出具体的对策来。
“张尚书的意思是要朝廷在西北投入更多的兵力吗?”陈邦彦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