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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间的‘敖顺’号与隔壁两间船坞的‘敖钦’号和‘敖闰’号均是以四海龙王命名,取威震四海之意。这三艘战舰均由榆木、橡木制成。平均每艘耗用二千多株优质木材树,相当于60亩的百年老林。三艘龙舰之中又以这‘敖顺’号最为庞大,其排水量为3000吨,帆具36面,航速达10节。共置有火炮108门,下甲板30门32磅炮,中甲板30门24磅炮,上甲板46门12磅炮,艏楼2门68磅近程臼炮。可载650名炮手,260名水手。至于‘敖钦’号和‘敖闰’号虽不及‘敖顺’号,但其排水量也分别达到了2500吨和2000吨,两船均配备了百门大炮。”一说起自己设计的这几艘宝贝来,刘逢庆的脸上便洋溢出了难以言喻的得意之情。
这也难怪,在此之前世界上最大的战列舰当属英国的“海上群王”号。此舰是由英国造船大师彼得&;#8226;佩特于1637年为查理一世所建。据称其排水量为1500吨,并装备有104门火炮。但与中华帝国龙舰之中排水量最小的‘敖闰’号比起来还是小了一截。如此差距怎能不让刘逢庆引以为傲。
在场的众人虽不清楚现今世界军舰的排名,但听了刘逢庆如此一番眉飞色舞的介绍,亦已将此战舰视做了天下第一舰。特别是在听闻这样一艘战舰竟需要耗费二千多株上好榆木、橡木,更是一个个惊讶得何不拢嘴了。不得不暗自惊叹这龙舰的造价确实不菲。就在众人为此唏嘘不已之时,却听身后有一女子柔声叹息道:“没想到这样一艘船竟需耗费如此多的木材。想来船厂这些年为造战舰亦砍秃了辽东不少山头吧。”
听那女子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寻声望去。一看才发现,原来发出这番感叹之语的乃是李虎的夫人宁国夫人李凤儿。在两地分隔整整八年之后,李虎终于在中华朝建立后不久得尝所愿地迎娶了李凤儿。作为约定已然成为女皇的孙露在南京皇城亲自主持了他们的婚礼,并赐予了李凤儿宁国夫人的头衔。两人之间的浪漫故事也一度成了中华朝的一大美谈。婚后不久李凤儿便随李虎一同来到了燕京。居住在燕京的这段时间里,她除了潜心完善燕京等地的卫生系统外。还与当地的杜&;#8226;洛瓦神甫一起开办了一所育婴堂收留弃婴孤儿。因此在燕京等地虽然她的丈夫李虎乃是能吓得小孩不敢哭闹的剥皮将军。可李凤儿本人却是百姓口中的活观音。因此众人深知道这宁国夫人最是仁慈。故而才会为了几棵数而如此动容。于是,李虎当下便安慰自己的妻子道:“这树砍了,日后还可以种嘛。总不能为了几颗树而放弃如此巨舰啊。”
“是啊,夫人多虑了。其实塘沽船厂的多数舰船都是用倭国的木料建造的。当然论材质倭国的木料还是比不上我朝辽东的木材。因此类似龙舰这样庞大高级的战列舰还是得用咱们辽东的上等榆木和橡木来制造。”刘逢庆如数家珍的解释道。
“哟,这么说来,辽东的山头没砍秃,倒是这倭国的山头先给咱们给砍秃了。”黄宗羲半开玩笑的说罢,转儿又神色一正道:“其实这几艘龙舰的耗费比起历朝君王所建的宫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朝女皇不好大兴土木,而是专攻武备,此正是我中华国强民富的根本啊。”
“黄大人说得对,与其砍秃一座座山头来兴造什么殿阁庙宇,还不如多造几艘这样的龙舰来开疆拓土,扬我国威来得实在。”李虎点头附和道:“不过,刘学士既然说是以四海龙王之名来命名龙舰。怎么只见南、北、西三海龙王,惟独不见四海龙王之首的东海龙王‘敖广’的踪影呢?”
“李将军你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刘逢庆眼睛一亮跟着更为得意的应和道:“我军确实建造了‘敖广’号。而且在下也不瞒诸位,‘敖广’号的排水量比眼前这艘‘敖’号还要大,达到了4000吨,此外还配备了130门火炮。”
众人听刘逢庆这么一说,当即心中又是一惊。虽说吨、米之类的单位乃是帝国工程院、研究院、兵工厂之类的特殊机构所使用的单位。在场的不少人对此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仰视着面前的这艘龙舰,想象还有另一艘比它还要大出三成的庞然大物。众人不由一个个都跟着倒抽冷气起来。却听李虎头一个反应过来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大的船啊!”
“李将军不必如此惊讶。据载前朝永乐年间的建造的宝船可比这‘敖广’号还要大上数倍。长四十四丈四尺,阔十八丈,上下共有8层。换算下来的话排水量要近万吨呢。”一提到当年郑和的那支传奇舰队,刘逢庆心中便充满了自豪与向往。
“什么!比这船还要大上数倍!那不是同一坐小山似的了。这么大的船在海上行驶不是很笨拙?”李虎又是一惊道。他虽是陆军将领,但早年在广东之时也曾接触过海军,因此对木制帆船多少还是有些概念的。
“这也是史书上记载的内容。可惜由于海禁、战乱等原因,前朝并没有留下宝船的图纸和实物。虽说只要有钱就能造大船。不过据我分析,书中记载的这种大船应该不是远洋船只,而是用来在浅海检阅远洋舰队用的司仪船。毕竟木制帆船也是有极限的。船体过大的话,龙骨便会承受不住风浪的打击。这么大的船光靠风帆做动力,其速度也是相当缓慢的。当然也不排除前人发明了什么特殊方法来克服木制龙骨的极限。”刘逢庆说到这里又不无感慨的补充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4000吨排水量的战舰已经快接近木龙骨的极限了。若想建造更大的战舰的话,就得找到比木材更优质的龙骨材料才行。我也时常在想不知用钢铁制作船体龙骨效果又会如何呢。”
钢铁!?在场的众人被刘逢庆的这句喃喃自语着实吓了一大跳。在众人印象当中木材在水中是能浮起来的,因此用木材造再大的船都能浮在水面上。而这钢铁丢到河里可是直往下沉的啊。用钢铁造船?这铁疙瘩还不沉到海底里去?此话若不是出自堂堂帝国皇家工程院刘学士之口,估计在场的人早就一起哄堂大笑了。不过,众人转念又一想,这些年工程院和科学院发明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东西。既然刘逢庆敢这么说,那未来保不定铁疙瘩也能出海呢。想到这儿,黄宗羲率先转移了话题追问道:“那敖广号呢?怎么没见着它的踪影?”
“黄大人不要心急。敖广号的体积庞大可不是一般战舰所能比拟的。因此它自今年年初开工至今尚未完工。再说它现在也不在塘沽船厂。不过预计敖广号会在国会召开之时下水,届时诸位定能在第一时间里一睹它的风采了。”刘逢庆自信满满的说道。
“瞧瞧,刘学士这会儿倒是吊起咱们的胃口来了。也罢这既是海军部的秘密,那咱们也不便多问咯。”黄宗羲知趣的说道。
“黄大人说笑了。这一来真是因为敖广号体积庞大不便参观,二来则是因为海军部确实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不过我等确实没有故意隐瞒诸位的意思。今日塘沽船厂的下水仪式不正是向诸位公开了吗。”陈奇策指了指远处岸边看热闹的人群解释道。
“恩,这倒也是。今天的塘沽口可比往常热闹得多啊。”黄宗羲环视了一番四周之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不过那么多人,陈尚书难道就不怕引来苍蝇吗?”
“黄大人此言差矣。这苍蝇的鼻子可尖着呢。就算你藏着捂着,它都会削尖了脑袋,一心想往里头钻。老夫以为与其让它们如此辛苦。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家伙亮出来,让它们好好见识见识天朝的气势。也好让他们彻底死了这条贼心。”陈奇策微微扬起下巴傲然道。
“好!还是陈将军来得干脆,对待朝鲜人和倭人就得来点硬的。省得他们整日疑神疑鬼像群苍蝇般到处乱窜,捕风捉影。”李虎一拍大腿附和道。
“那里,再怎么干脆也没有李将军直白呢。”陈奇策与黄宗羲面面相窥了一下朗声笑道。
“啊,在下刚才唐突让两位大人见笑了。”李虎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道。
“也难怪李将军会如此激动。倭、朝二国虽在名义上奉中华为宗主,但其心底却尚未彻底臣服于我天朝。倭国的幕府虽对朝廷言听计从,但其藩镇势力却并不安生。特别是长州等势力雄厚的藩镇根本未将德川幕府放在眼中,对我朝更是心存诸多不满与抵触。当然介于之前的江户事件,倭国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情有可源。可朝鲜这些年的表现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凭心而论除了琉球国外,朝鲜国所受到的待遇无疑是我朝众多藩属国中最为优厚的。可是朝鲜人不但不知感激。还整天哼哼唧唧说什么自己是‘小中华’,如临缟丧的怀念那个对其屡索处女、火者、贡物的前明王朝。而只要我朝的舰队稍有风吹草动,朝鲜人立即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严加防守。这哪儿是藩属国对宗主国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在防强盗。”说到这里,陈奇策那双原本苍老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寒光:“哼,这次朝鲜人派了不少探子在塘沽口打探消息。既然他们对咱们的龙舰如此感兴趣。老夫不介意让他们看个清楚。如果女皇首肯的话,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登船率舰队造访一下平壤的。”
“陈将军可真是老当益壮啊。不过而今辽东等地正是休生养息之时,一切以和为贵嘛。”黄宗羲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又将话锋一转道:“说起来,朝鲜王会如此草木皆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谁叫朝鲜这几年收成不好,各地暴民又不断滋事。朝鲜王为此在国内大肆征兵剿匪。听说李将军还曾以辽蓟路督统的身份致信朝鲜王,希望本着宗主国的情谊出兵帮助朝鲜剿匪。不知那朝鲜王有何反应?”
“这还用问,朝鲜王当然谢绝了咱们的好意。显然他认为自己能应付半岛上所发生的叛乱。”一想起朝鲜王那通篇拽文,却又抑制不住其心中野心的回复,李虎的脸上就留露出了鄙夷神色。
“哦,还有这等事。那只好祝愿朝鲜王早日扑灭他后院的大火了。不过在他没灭完火之前,我们还是该多加注意才是,莫要因此殃及池鱼啊。”望着北方一片湛蓝的天空黄宗羲意味深长的说道。
耳听男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朝、倭二国,饶是李凤儿这般不涉军务的女子亦嗅到了空气中洋溢的火药味。于是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丈夫的手,怯怯地问道:“那关外会打仗吗?这龙舰该不会就是防范未然的吧。”
“娘子不必紧张。饶他朝鲜闹得火热,我朝将士也不会让战火烧过鸭绿江来。”李虎说到这里仰头望了望敖顺号说道:“再说杀鸡焉用牛刀。”
90 睹龙舰倭朝怀鬼胎 入绝境荷兰议投降
随着一百零八声震耳欲聋的礼炮响撤天际,敖顺号、敖钦号、敖闰号犹如蛟龙一般鱼贯入海。当庞大的舰身滑入海湾的同时,海面上顿时就渐起了声势浩大的水花。巨大响声应和着战舰雄壮的身躯,使得远处观望下水仪式的老百姓由衷地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更有甚,还有人自带了家伙前来庆祝。这边海面上礼炮的硝烟尚未散尽,那边堤岸上锣鼓、唢呐、鞭炮声便此起彼伏的在人群中响了。
然而如此欢快的气氛却并不能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此刻就